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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說的是你的年紀，真的……”
師師姑娘看到了高璋拉著小臉不樂意地瞪向自己，巧笑嫣然，似乎真的只是在說年紀。
呵……女妖精，算了，還是讓俺師傅來收你就是，作為徒兒的自己還是多走正道，多幹正事為上。
到得軍演之日，高璋今日可是特地穿戴上了他那一身大紅的官袍，領著一票親隨護衛，趕到了那遼國使節居住的宅院，接上了那蕭奉先。
之後，便徑直朝著東京汴梁西邊的新鄭門出了城，繼續往西疾行而去。
足足行了了二十餘里，拐向了一條小徑，這才行不多遠。
就看到了小徑跟前有十數名軍卒在鎮守，就連那小徑跟前都擺放著拒馬。
看到了這一幕，蕭奉先不禁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高璋。
就見這位神童狀元策馬繼續策馬前行，而守備在此的一名都頭在看到了高璋之後，趕緊快步上前恭敬一禮。
“末將見過衙內，不知道衙內為何來此？”
“本官今日有要緊事與家父商議，聽聞他今日在此主持軍演，就特地尋了過來。”
聽到了高璋這話，那位都頭臉色不禁有些難看，下意識地抬頭打量了下高璋身後邊那票高家下人親隨。
高璋的臉色陡然一沉，不悅地輕喝道。
“怎麼，莫非你以為，本官還能是敵國探子不成？”
“不不不，當然不可能，既然是衙內要尋太尉，那末將願為衙內引路，爾等愣著做甚，還不快移開拒馬。”
伴著喝斥之聲，拒馬移開之後，那位都頭當先而先，當然為了避免冷場這位都頭甚是殷切地告訴高璋。
今日太尉主持軍演，所以，諸軍都分外的賣力。
而且今日在此軍演的禁軍，足足有三萬之眾，正是因為規模過於龐大，所以才會挑如此偏僻之地，防止驚擾到百姓。
聽到今日居然有三萬之眾這樣的大場面，蕭奉先也不禁暗暗期待起來，希望能夠看到高璋口中十分厲害的大宋軍方的新式遠端武器。
能夠堪比那神臂弓的玩意，而神臂弓這東西，大遼自然也是有所耳聞。
雖然大遼與大宋之間已經持續了很多的和平，頂多也就只有一些小磨擦。
所以，也一直未能見識到這種被宋國奉為遠端單兵神器的軍械。
不過，西夏那邊可是經常能夠品嚐到這神臂弓的苦頭，據說這玩意，可以在差不多兩百步的距離穿透皮甲。
好在這種遠端武器製作十分困難，導致宋國軍隊也無法大批次裝備。
要是現在，聽那位洋洋得意的宋軍都頭在跟前的吹噓，似乎這種大宋的新式遠端武器的射程絲毫不遜色於那神臂弓。
而且它的製作也要比神臂弓簡單，十分利於宋國軍隊大批次大規模裝備。
說話之間，一行人聽到了有些類似於下雨的聲音，從前方的山谷谷口處傳來。
“衙內聽到了沒有，這就是萬箭齊發才會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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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緊隨在高璋身後邊的蕭奉先就看到了令他震驚到無以復加的一幕。
他看到了至少近萬名宋國士卒構結而成的一個個方陣，整齊地排在平原上。
而此刻，每一個方陣，都會每隔一到兩個呼吸，就會有一篷箭雨飛向天空。
然後遠出了一個十分遙遠的距離，這才灑落到至少兩百步外。
而此刻，無數只羽箭，插在兩百步外的那些箭垛與草地上，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塊高產到過份的麥田。
“這麼快的射速，這麼遙遠的射程……”
蕭奉先是聽說過那宋國的神臂弓雖然射程超遠，但是其射速卻遠遠不及弓箭。
可是現在，跟前這裡至少有過萬的宋國將士所構成的方陣，每一個方陣每一次射擊的間隙，都在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
也就是說，與普通的弓箭已經沒有了區別。
這要是同等數量的大遼精銳，跟這支宋國的弓箭兵對上，怕是還沒衝到跟前，就至少得死傷大半不可。
畢竟，作為一位喜歡舞刀弄劍的粗鄙武夫，蕭奉先也算得上是弓馬嫻熟。
看到了這樣的遠端武器，直接就意識到了倘若大宋真的在未來的戰爭之上，與大遼對上。
哪怕是宋軍的騎兵根本不成規模，可是僅僅憑著這種遠超普通弓箭的遠端武器，就足以讓他們立於不敗之地。
此刻，就聽到了這片平原那高高聳立起一杆大旗，用泥土夯成的將臺之上，敲響了那震天的戰鼓之後。
伴著那揚起的招展旗幟，另外一個方向擺放著的許多看來像應該是車廂一般的事物，開始朝著弓箭部隊接近。
而弓箭部隊在經過了短暫的休整之後，再一次張弓搭箭，朝著那些距離他們約一百二十步到一百五十步的廂車隊伍進行射擊。
“他們這是在幹嘛，為何要去射那些笨重的軍械？”
高璋一副好奇寶寶的表情朝著那名一直沒有離開的都頭詢問道。
“衙內有所不知，這自然是在試驗這些板弓所射箭矢的威力。”
“看看需要多遠的距離，便可以破開這些用鐵板覆蓋的廂車。”
話音未落，就看到了有些廂車只行駛了約二十步左右，便停下了前行的速度，開始從車廂的縫隙，伸出了白旗晃動。
隨著最後一輛廂車也舉起了白旗，終於，那支瘋狂逞威的弓箭部隊終於停止了射擊。
這個時候，從點將臺那邊馳來了一騎，正是高璋親爹身邊的心腹親隨，趕緊引著高璋這一行人朝著點將臺那邊行去。
蕭奉先按捺住了內心的悸動，加速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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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倆在點將臺前一番嘀嘀咕咕之後，高璋指向了那些插滿箭矢的廂車，想要去親眼目睹一番這板弓的威力。
高太尉自然不會阻止自己的愛子，甚至還樂呵呵地陪著高璋一同前去。
而作為高璋的護衛，蕭奉先也終於有機會，接近到了那些正有人從裡邊鑽出來的廂車。
這才注意到，這些廂車的正面，左右兩面，都覆蓋上了鐵板。
可是此刻，特別是正面的鐵板上，卻密密麻麻地插滿了箭矢……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