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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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老闆，我想向您打聽點事。”
“什麼事，你儘管問，這鎮上就數我訊息最靈通了。”
“我聽說鎮上有一家賭坊是不是？咱這裡不是不能開設賭坊嗎？”
“哦，你說的是這件事呀。”老闆咳嗽了兩聲朝四處看了幾眼把林綿綿拉到書坊的角落裡悄悄說：“林姑娘，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不過你問我算是問對人了，咱這鎮上確實有一家賭坊，不過賭坊背後有人撐腰所以也沒有人敢管，就因為這賭坊不知道讓多少人家破人亡吶。”
書坊老闆說到此深深嘆了口氣？
以前鎮上沒賭坊的時候大家生活得還都不錯雖不十分富裕但也能做到自給自足。
自從那賭坊開起來以後不少人抱著一夜暴富的心態一頭紮在賭坊裡最後輸得家破人亡的妻離子散。
“那您知道賭坊是誰開的嗎？”
“這個我倒不知道，只知道是外地來的一個商人，似乎在外面是做香料的，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好，謝謝您告訴我這些，時間也不早了我就不叨擾了，等書稿完成我就給您送過來。”
林綿綿提著籃子在門口告別老闆。
查賭坊的事看來還需從長計議，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書稿寫完，先把稿費拿到手再說。
淋綿綿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破天荒的林母竟然在家中。
林綿綿害怕她對兩個小孩做什麼，無視掉了站在院子裡的她徑直走向了房間。
好在兩個小孩聰明早早就把房子的門鎖了，就算林母想對他們做什麼都不能做。
林綿綿把買來的吃的交給兩小孩這才有時間理外面的林母：“你回來幹什麼？我們已經斷絕關係了，麻煩你以後不要來打擾我們。”
說完她轉身回房。
林母在背後朝著她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換上一副諂媚的表情小跑到林綿綿跟前討好地說：“綿綿呀，這事都怪我，我不應該借錢的，都是因為那些人騙我我才走上這條錯路，我這也不是為了咱家好嗎，你說珍姐娘那裡的100兩還不上我們怎麼辦，我這都是為了給還你爹欠下的錢，把他們叫來咱家是我不對，我也是一下子慌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才把他們叫到咱家來，你就原諒我吧，我以後再也不借錢了。”
林母討好地觀察著林綿綿的表情，林綿綿只是停下腳步看著她：“你讓我如何相信你，先前不是還商量著要賣我們，這會倒覺得自己錯了？”
林母乾笑兩聲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之前都是騙他們的，我怎麼會賣掉你們呢，你們都是從我肚子裡出來的，我心疼你們都來不及怎麼會把你們賣了，你們可千萬不要相信那些話，這都是他們逼我說的。”
“行，那你進來吧。”
林綿綿給林母讓出了一條路。
林母立馬欣喜地走了進去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桌子上擺著她今天買回來的熟食和米酒？
林母看到桌上的東西也不等林綿綿招呼拿過巧姐兒的碗夾了一大筷子就往自己嘴裡送。
巧姐兒和文哥兒見她坐下來嚇得飯都不敢吃了乖乖縮到一旁把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
林綿綿看著她一口乾掉大半份肉根本就沒想著給他們留一點冷笑一聲，這種人果然不應該指望她能改變。
她讓兩個小孩先回去睡覺自己坐到林母的旁邊。
“這飯可好吃？”
林母吃得滿嘴流油根本顧不上說話胡亂點著頭：“唔，好吃，好吃。”
林綿綿給她在碗裡倒了一些米酒：“別光顧著吃喝點酒吧，這是我從鎮子上買回來純糧食釀造的。”
林母一聽純糧食三個字根本顧不得好不好喝的問題端過來一飲而盡。
“這才乖，我們終究是一家人，母女哪來的隔夜仇，說到底我還是你們母親，一家人就應該整整齊齊的。”
林母邊往嘴裡塞還不忘教育林綿綿。
自古以來就沒有女兒趕父母走的道理，不管鬧成啥樣她始終都是林綿綿的娘，硬成那樣還跟她動刀子現在還不是要好吃好喝伺候她。
林綿綿不動聲色地灌了林母好多酒。
她在米酒裡面又加了一些高純度的白酒，米酒的味道剛剛好把白酒蓋過去所以喝的時候根本察覺不到。
等到林母醉得差不多的時候她搖了搖林母的肩膀直到她迷迷糊糊的點頭林綿綿這才放下酒碗。
“我問你今天晚上到底去了何處？”
林母趴在桌子上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眼前一切好像都在轉，林綿綿的話更像是天外飛來的聲音一般她反應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其中的意思：“我，我今天晚上起來，去了，去了賭坊。”
林母嘿嘿笑了兩聲一隻手在眼前亂晃：“賭坊，嘿嘿，賭坊能賺錢，我去賺錢，賺錢，來再和我們一起賺大錢。”
林母說著做出一個舉杯的姿勢朝著林綿綿幹了一杯。
林綿綿嫌棄地往後一躲繼續問：“是鎮上的那個賭坊嗎？你在什麼區域玩？”
“鎮上的？鎮上的什麼？什麼鎮上的？我沒去鎮上你不要汙衊我，我沒去鎮上，沒去鎮上，沒去鎮上。”
林母嘴裡念念叨叨反反覆覆就這麼一句話林綿綿還想問她一些其他的，比如她去了哪裡的賭場，比如她有沒有去過鎮上的賭場，再比如鎮上的賭場和她去的賭場有沒有關係？
但林母已經睡死在了桌子上喉間甚至發出了打呼聲。
林綿綿只能作罷。
她把剩下的米酒揚在了外面徹底毀屍滅跡。
她去看的時候兩個小孩已經乖乖地睡在了被窩裡。
他們已經餓習慣了所以剛才被林母打擾沒吃飽也沒有任何怨言，見到林綿綿過來也只擔心她有沒有被林母欺負。
“姐姐孃親她沒有欺負你吧？”
林綿綿摸了摸兩小孩的頭：“她欺負不了我，你們餓不餓，姐姐剛才嚐了一些肉，娘她已經睡下了，你們起來再吃一點吧。”
林綿綿把提前藏好的熟食和米酒拿出來給兩小孩一人倒了一小口。
這米酒的度數不高，小孩子喝了也大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