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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差！”
蘇啟長嘯，他左手演化陰陽，右手施展蛟龍劫，高昂的戰意使得他本就達到巔峰的氣息，再度向前邁進一步。
轟！
二者對碰，第一次，蘇啟終於接下了那無匹的袖袍，也就在這個時候，他才終於看清對方的面容。
跟之前在地府中看見的別無兩樣，古老道袍，年輕的面容，含笑的表情，僅僅一隻手，便將自己的兩大攻擊全部攔下。
單手應對，隨意一抹，所有的攻擊便消散一空。
蘇啟神情凝重，認真開口道：“曾傳聞張天師你在靈光境走到了六尺青天之境，現在來看，怕是遠不止於此吧？”
開玩笑，自己所有的攻擊全部被輕鬆抹去，這特麼要是六尺靈光，那才是有鬼了。
“嗯，總要給後輩一些念想吧，差距太大，也容易讓一些道友想不開的。”
張道陵微笑，就是六尺靈光，整個修行界中都很難有人能達到，他的真實境界要是顯露出來，無疑會將他的聲望推到更高，但接下來還怎麼玩？
同一個境界，人與人之間的差距，達到了十萬八千里，道心無疑會受到重創，與其讓人懷疑人生，倒不如給他們一個追趕的機會。
看著張道陵一副為後輩好的表情，蘇啟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很想送給對方一個呵呵，但此行的目的，蘇啟一直沒有忘記。
“我身上的道傷，還請天師指點，咦，貌似好了很多了？”
剛剛歷經一場大戰，按理應當更加嚴重，但蘇啟卻是發現，自己身上的道傷已經恢復了小半。
鼻子聞了聞，是那些丹氣！
丹峰中，積年累月下來的丹氣，是十足的好東西，蘊含著玄奧道韻，它融入到蘇啟的身體中，並且調動殘餘在他體內的生命能量和玄黃龍血。
一點點改善體質的同時，身上的道傷，自然在恢復，其實，蘇啟不知道的是，在這座丹峰中，還有一點，便是天道的目光注視不過來。
隔絕了大道，大道降下的傷害相當於無根浮萍，那麼在各種力量的恢復作用下，身上的傷勢當然要好得很快。
“明白了嗎，正好，貧道也是難得手癢，其餘人不禁打，你這倒還可以！”
聲音落下，張道陵直接拉出一道殘影來，隨意一掌拍出，便是天師雷法，轟鳴聲炸裂在蘇啟的耳邊。
彷彿又被置身在無邊雷劫之中，蘇啟身軀顫抖，那是面對天威浩蕩，生命本能的恐懼，只是，克服恐懼，降服災劫，才是修道的根本！
“還請天師賜教！”
一聲爆喝，長槍轟出，秋殺滅魂，蘇啟沒有動用五勞七傷大法，也沒有動用符咒，面對同等級的對手，他不屑作弊。
五指拍下，雷霆虛空自生，炸裂的雷聲震得蘇啟渾身巨顫，他咧嘴一笑，這是同階中他面對的最為強大的對手，對方到底在靈光境中走了多遠？
沒有人知道，但蘇啟想要試試，試試能不能逼出這位的極限來！
“殺！”
太乙煉神槍在半空中化作漫天槍影，手腕一擰，每一槍都是極限的爆發，與雷霆對轟，落在對方的衣袍上，卻是發出金石撞擊的聲音。
兩道身影在丹峰中不斷對碰，張道陵演化天師雷法，自身以金光神咒為防禦，赤手空拳，接下蘇啟所有的攻擊。
當然，凡事都有個承受限度，太乙煉神槍、陰陽大手印、蛟龍劫，這三者是蘇啟目前最強的攻擊手段，配合上七尺靈光與澎湃氣血，一身戰力近乎來到靈光境的絕巔！
鞭腿劃過，白茫茫的氣流化作劫數，轟擊在張道陵的身上，使得他控制不住身形倒退一步，不過，能劈倒一座山嶽的攻擊僅此而已。
“哈！”
口吐哼哈雷音，張道陵翻手一抽，一柄長劍虛影出現在他的手中，由無盡丹氣凝結而成，只一劍斬下，劍氣未近身，蘇啟身上便已經密佈劍痕。
鮮血流淌到赤羽槍上，本命法寶有靈，瞬間轟出，槍尖與劍尖對峙，一股股無形的波動在四面八方炸開。
反噬之力落到兩人身上，可都是不退反進，張道陵一掌拍出龍虎道印對上蘇啟的陰陽大手印，只是一息，互相之間便各自在對方的胸膛上留下數道印記。
兩人倒飛出去的瞬間，各自再次持槍握劍，繼續的廝殺，動用各種手段，一刻鐘、兩刻鐘……
極高強度的戰鬥之下，蘇啟戰鬥的極為艱辛，感知與時間流逝並不相同，像是過去一年，又像是短短几息，當他竭力轟出最後一槍時，與其抗衡的丹氣長劍徹底破碎，大量的丹氣湧入到身體中，滲透到全身各處。
“還差一絲！”
道傷的恢復還差一絲，可渾身上下爆發出來的氣勢，竟是超越了曾經的極限，可就算如此，當張道陵略有狼狽的掏出另一件印章，有點像是傳說中的陽平治都功玉印時，蘇啟身體有些打晃，實在忍不住問道：
“你到底是靈光八尺，還是九尺？”
論戰鬥的壓制，蘇啟一直都是處於下風的，要知道，這是道韻顯化自當年的場景，不是真正具有肉身的靈光境張道陵。
就這，自己艱辛打了半天，才毀了對方一柄劍，結果，又反手掏出一個印章來，蹦蹦跳跳，道韻顯化，對方的身軀立馬恢復如初，而自己卻還是渾身鮮血淋漓。
蘇啟剛剛叫出一聲不公平，結果一道印章直接落到腦門上，張道陵大笑：“八尺，九尺無所謂，你若還是拘泥於在靈光境中如何打破極限，便永遠是在追趕前人的足跡！”
一次次破限，到底是為了什麼？
當然是為了變得更強，只是，數千年中，那些人傑哪個不是在靈光境中深入到極限，可強中還有手，整個修道史其實又何止千年，萬年，與前人比肩沒有問題，可一直糾結與此，倒的確是落了下乘。
手中的長槍抖動，一股秋殺的意境蔓延出去，忽然有些想明白的蘇啟，不再動用其他招式，完全就是一式秋殺。
秋殺！
秋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