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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短暫又漫長的一夜。
御湖別墅的客廳裡,警察爭分奪秒地部署裝置、除錯儀器。
保姆心急如焚,卻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又去廚房煮了一壺濃咖啡,抬眼看了下窗外,太陽可算是升起來了。
端著咖啡走進客廳,目光落向已經站在視窗一夜的先生處,薄薄的陽光自帶落寞的氛圍,落在他的身上,居然使得寬闊的肩膀顯得有些頹然,筆直的身形透出一絲疲憊。
“先生,您一夜未睡,再喝杯咖啡提提神吧。”
保姆走到他身側,抬頭一看,一向乾淨講究的先生下顎上長出了拉碴般的鬍子,顯得俊朗面孔越發冷峻。
“先生,您別太擔心了。”保姆開口寬慰,卻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打著顫,像祈禱般地繼續說:“太太她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秦燦燁將眼神從窗外收了回來,緩緩轉身,問:“畫出綁匪的畫像了嗎?”
司機頭上綁著厚厚的紗布,坐在沙發上,努力回想著昨晚的情形。
畫像師緊蹙著眉頭,根據司機的描述在紙上塗塗畫畫,最後無奈地說:“資訊太少了,只知道身形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看著三十歲左右,這樣實在無法畫出綁匪的五官。”
司機垂頭喪氣地看向站在落地窗前面容冷峻的男人:“先生,天太黑了,那個女人披頭散髮,我沒有看清楚她的臉……”
這時,易禮指揮著人拖進來十個碩大的行李箱,每一個箱子裡都裝著滿滿的美金。
“秦總,五千萬美金準備好了。按照綁匪的要求,已經分裝在十個行李箱中。”
警察走上前,準備在行李箱裡放置定位器等物。
秦燦燁墨色的眸子裡瞬間翻湧起暗潮,倏地上前阻攔,冷聲道:“你們警方可以布控,但是不可以在錢上做手腳。”
警察勸說道:“秦先生,這畢竟是五千萬美金,不是個小數目。我們警方會在解救人質的前提下,保護好財產安全的。”
“我不想用我太太的生命冒險!”秦燦燁強勢地道:“如果綁匪發現錢上被做了手腳,一定會對我太太不利。這不過是五千萬美金,我只要我太太平安。”
一旁的保姆默然,她知道先生曾經經歷過綁架,當時綁匪發現贖金上被警察做了手腳,一怒之下就企圖撕票,好在先生福大命大……
保姆在心裡默默祈求老天爺,希望這一次太太也能平安地回來。
“鈴鈴鈴……”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警察趕緊啟動監聽裝置,隨後對著秦燦燁點了下頭。
秦燦燁在電話機上按下擴音接聽按鈕,沉聲道:“喂?”
“秦總!”
聽見電話那頭傳來的女人聲音,秦燦燁身形一頓,問:“你是……喬意卿?”
電話那頭頓了一秒,隨後倘然道:“是,我是喬意卿,沒有想到秦總你還能聽出我的聲音。”
客廳內眾人面上均露出訝色,大明星喬意卿是綁匪,電視劇編劇也寫不出這個劇本啊。
秦燦燁咬牙切齒地道:“喬意卿,我已經答應送你去M國,替你擺平稅務的事。你為什麼要綁架我太太?”
電話那頭又頓了一秒,隨後道:“秦總,日後我去了M國,花錢的地方有很多,我總要多做些打算。”
“我太太呢?她現在怎麼樣了?”
“秦總,你放心,只要你按照我的要求給錢,你太太就是安全的。”
秦燦燁聲音不卑不亢,卻足以震懾人:“讓我跟我太太說話!”
過了幾秒,電話那頭傳來蘇灩的哭聲跟叫喊聲:“老公,救我,你快來救我!”
聽見哭聲,秦燦燁心口鈍痛,忙安慰她:“蘇灩,你別怕,蘇灩……”
“老公,我愛你,愛你,你一定要來救我……”
哭聲越來越遠,隨後電話那頭傳來喬意卿冷冷的聲音:“秦總,把十箱子錢分別放在我接下來說的十個位置。機場出發層女士洗手間,火車站五號站臺左側垃圾桶旁,北汽車站一樓右側……”
隨著通話時間加長,電腦螢幕上,訊號區域不停地縮小著。
待喬意卿報完十個位置,警察遞給秦燦燁一張紙,紙上寫著‘再拖延一分鐘’。
秦燦燁啞著嗓子溝通:“喬意卿,錢我會盡快準備好。你不要傷害我太太,現在已經到早上了,你要給她吃早飯,但是她對很多食物過敏,不要給她吃……”
沒有等他說完,電話那頭直接打斷他:“秦總,今天上午十點,把十箱錢分別放在十個指定的地點。”
說完,電話被結束通話。
陳愛迎風站在堤壩上,看著面前波光粼粼的江門,唇角勾著淺笑,將手裡的手機跟錄音筆拋到江水中,轉身離開。
電腦前的警察將訊號區域在電子地圖上標註出來:“查到了,訊號位置是江邊。”
不久,前方警察發來彙報:“在江邊發現了喬意卿的紅色寶馬車,但是車裡面並沒有人。”
秦燦燁扶著額頭,身形落寞地坐在沙發上,耳邊全是蘇灩的哭聲跟喊叫聲,心頭冒出一陣細細密密的痛感。
警察道:“秦先生,綁匪很狡詐,要求把贖金分散在十個不同的交通客運地,目的是加大我們的布控難度,她好渾水摸魚在其中一處把錢拿走,我們已經申請增派警力。”
秦燦燁突然側頭看向司機:“小李,昨天綁架太太的那個女人,你再仔細想想,是不是喬意卿本人。”
司機眯著眼仔細回想著昨晚的情形,堅定地搖了搖頭:“先生,那個女人身型遠比喬小姐壯碩。”
警察點頭:“不排除喬意卿有同夥,秦先生,我們已經派人去調查喬意卿身邊的人。”
秦燦燁緊繃著下巴,眸光逐漸深了下來……
——
蘇灩看了下窗外的太陽,這高度,應該已經快到中午了。
昨晚到現在,滴水未盡,她餓得前胸貼後背,陳愛連個早飯都不提供。
蘇灩閉上眼睛想象自己在吃酸梅、啃燒雞……
恍惚間聞到一股焦糊味,心裡納悶,這是誰家做飯燒糊了。
轉念一想,不對,最近的一戶人家離這裡也起碼有五六十米遠,做飯的味道怎麼可能飄這麼遠。
她猛然睜開雙眼,果然看見門縫處隱隱透著火光。
不好,這個破房子著火了。
蘇灩倒吸了一口涼氣,陳愛是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留她們兩個性命,可真是個狠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