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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紛紛誇‘秦沛霖’這名字取得好,孩子長得有福氣,只管撿著好聽的話說。
這樣的大家族,大家都是面上感情甚篤,背後爭名奪利。說起場面話來一個比一個好聽,可又有幾個是真心的呢。
比起一個個老狐狸,年輕的白雪晴就有些藏不住氣,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一張臉笑比哭還難看。
她搶在秦燦燁的媳婦蘇灩前頭懷孕,可沒有想到大房能搞出這一手。
斜眼看了下站在秦永連下手處面色沉冷的秦燦燁,還真是看不出來,居然在M國偷偷藏了個五歲大的私生子,還在這個時候接回來認祖歸宗,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把曾長孫的位置給搶了。
目光在屋子裡環了一圈,沒有看見蘇灩。
上回從樓梯上摔倒,蘇灩救了她,白雪晴心裡對蘇灩是很有好感的。
也不知道蘇灩是氣得不肯來參加秦燦燁私生子的認祖歸宗宴會,還是被矇在鼓裡了。
白雪晴揣著手機,悄悄從大堂裡溜了出來。
——
蘇灩躺在沙灘椅上,邊抿著小酒,邊看喬意卿給她的五十頁秘密,嘴角就沒有下來過。
秦家的事可真是逗。
秦燦燁的小姑姑秦晚松早年被安排與霍家大公子聯姻,婚後夫妻兩個就沒有待一起過,霍家大公子在港城酒池肉林,秦晚松在海城燈紅酒綠,兩人有一次在派對上遇到了,硬是誰也沒有認出誰……
秦家二房的浪蕩子秦珩珏今年初在國外賭場輸了幾千萬美金,最後欠條上籤了他爸的名字,十足的坑爹貨……
“灩灩。”
聽見喊聲,蘇灩抬眸,看見是顧垚。
他胳膊下夾著一張畫板,白色的T恤上沾著星星點點各色的顏料,骨節分明的手指間夾著幾支畫筆。
這一刻,蘇灩彷彿看見了大學裡那個清澈的畫畫少年,可她清楚地知道他不再是她心目中的那個他。
蘇灩淡淡一笑,語氣客套又疏離:“顧垚,你來寫生嗎?”
“嗯,最近沒有什麼靈感,我來這邊度假村找找感覺。”
顧垚的畫風走的是映像派,這個流派的畫家注重透過感受外部世界,捕捉環境的光影、顏色,來表達畫家的內心情感和思想,他的《漣漪》、《雨夜》、《星月》都是很典型的映像派作品。
蘇灩看過他近期的作品,畫作商業氣息嚴重,缺乏感情注入,大不如前。
“嗯,這邊的落日挺美的。”
蘇灩抬頭看了眼逐漸西斜的太陽,收拾了下東西,她起身告辭:“顧垚,你慢慢畫,我先走了。”
她裡面穿的比基尼,外面罩著寬鬆的鏤空針織衫沙灘衣,走在沙灘上步履珊珊,腰肢嫋娜。
顧垚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目光緊緊凝視在她後腰上兩隻若隱若現的蝴蝶上,一瞬間覺得靈感噴發,趕緊支起畫架……
蘇灩回到總統套房,醫生正在給秦永連檢查身體。
“醫生,我爸爸的身體怎麼樣?”
醫生收拾好血壓儀,恭敬回答到:“太太,老先生的血壓依然有些高,降壓藥千萬要記得每天吃。”
“嗯。”蘇灩點頭,扶著蘇立笙坐到床上:“爸爸,晚上你想吃些什麼,我讓客房服務送過來。”
蘇立笙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蘇灩手裡的手機‘鈴鈴鈴’響了起來。
蘇灩看向螢幕,是白雪晴的電話,她拿起手機摁了接聽按鈕。
“喂,雪晴。”
白雪晴聽她聲音如常,不似難過,忍不住發問:“嫂子,今天這事,你是不介意還是不知道?”
蘇灩覺得莫名其妙,問:“今天又什麼事?”
一旁的蘇立笙聽見蘇灩在跟人打電話,問她:“灩灩,是誰給你打電話?”
蘇灩捂著手機,輕聲回答:“爸爸,是秦燦燁堂弟的媳婦,白雪晴。”
隨後對著電話那頭繼續問:“雪晴,你在說什麼事情,我怎麼聽得雲裡霧裡的。”
白雪晴暗歎了口氣,蘇灩果然什麼都不知道,心裡不禁替她抱不平。
語氣漸漸地變得激動起來,憤憤不平地說:“今天老宅這在辦宴席,是認祖歸宗宴席。”
蘇灩問:“今天秦家老宅那,是誰要認祖歸宗?”
喬意卿給她的檔案,她才看了一小部分,還沒有看到什麼需要認祖歸宗的人物出場。
呵,秦家秘密還真是多,居然還有流落在外的血脈。
白雪晴一臉替她不甘心的激動表情,隔著手機怒氣衝衝地說:“還能是誰,還不是就是……”秦燦燁的私生子!
她最關鍵的七個字還沒有說完,手機對面傳來一聲焦急了叫喊:“爸爸,你怎麼了?爸爸?”
隨後電話被結束通話。
蘇灩眼看著原本半坐在床上的蘇立笙‘咚’地栽倒在被子上,趕緊掛了電話去扶他,朝著客廳喊:“醫生,醫生,你快來,我爸爸又暈倒了。”
醫生好在正在客廳裡收拾醫療箱,還沒有離開,聽見房間裡的喊聲,忙拿著醫療箱衝進去。
仔細檢視了下蘇立笙的狀況,瞳孔並未放大,只是心跳速度有些快。
慎重起見,醫生說:“太太,目前看著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保險起見,我們還是送老先生去附近的醫院觀察一晚,萬一有事,也來得及上裝置搶救。”
“好。”蘇灩趕緊收拾好東西,跟醫生一起把蘇立笙扶到輪椅上,將他推回房間,送去醫院。
白雪晴又給蘇灩撥了幾個電話,電話都未接通。
正準備編輯一條簡訊把認祖歸宗的事情告訴蘇灩的時候,她老公秦珏珩走了出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語氣冷硬地說:“你在跟堂嫂聯絡嗎?白雪晴,你不要惹事,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你少參和,得罪了秦燦燁,我們沒有好果子吃。”
白雪晴被他的慫樣氣到,咬著牙道:“但凡你有點本事,能在秦氏集團裡佔個舉足輕重的位置,我們還怕得罪秦燦燁嗎?”
話雖這麼說,她卻把手機收了起來,大房勢大,的確不能得罪他們,再說蘇灩遲早會知道,也不一定非要從她嘴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