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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公安局的電話傳喚,蘇灩對著Peter和林舒齊道了別,準備趕去公安局。
林舒齊見她接了公安局要求配合調查的電話後,一臉的迷茫,開口道:“蘇灩,我陪你一起去公安局吧,萬一有事,說不定我能幫忙。”
蘇灩緩過神,想著身邊有個律師有備無患,點頭道:“好的,林律師,那就麻煩你了。”
她精神恍惚,也不敢逞強開車,索性坐著林舒齊的車去公安局。
林舒齊開著車,蘇灩坐在副駕駛上給秦燦燁撥了個電話,電話沒有打通。
又給易禮打了電話,易禮回答,秦總剛離開公司,不知道去哪了。
呵,這親爹聯絡不上,是打算讓她這個後媽去處理私生子的事嗎。
她心裡覺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秦沛霖怎麼就受傷了呢?難不成在幼兒園被哪個熊孩子打了?孩子打架能鬧到公安局?
因為是從秀場直接過來,蘇灩身上穿的還是那件露背黑色禮服。
早秋的晚風帶著微涼的溫度,下了車,迎著風,她肩膀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
林舒齊在她身後看得清清楚楚,緊走幾步走到她身側,把臂彎裡的淺灰色西裝披到她的肩上,溫柔地叮囑:“晚上氣溫低,小心著涼。”
肩膀上感覺到微沉的重量,裸露的肌膚接觸到衣服上殘留的體溫,鼻尖聞到屬於他的淡淡菸草味。
“謝謝。”蘇灩腳步頓了一下,先客氣地道了謝,可潛意識覺得這樣並不合適,她又說:“林律師,馬上就進屋了,屋子裡面不冷的。”
林舒齊提前按住她想要拿下衣服的手,溫聲說:“蘇灩,你穿著晚禮服進公安局不合適。”
蘇灩反應過來,的確她身上穿著露背低胸的晚禮服,進公安局實在是看著不倫不類。
她趕緊把手臂伸進西裝的袖子裡,仔細穿好衣服後,抬眸誠摯地道了謝。
林舒齊笑了笑,問:“蘇灩,進公安局前,你可否告訴我,這個孩子的身份是什麼?”
“哎,是我先生秦燦燁的私生子秦沛霖,已經五歲了,剛認祖歸宗。”蘇灩苦笑了一聲,“我也是這幾天才知道的,不管我樂不樂意,現在孩子塞給我了。”
聽了這話,林舒齊想到了蘇灩昨天找他寫的‘分居協議’,心情一下子複雜了起來,他原以為……
蘇灩又說:“我早上送他去的幼兒園,那時候還好好的,警察剛打電話說他受傷了,也不知道怎麼受傷的,嚴不嚴重?”
林舒齊想了片刻,直覺事情不簡單,他叮囑道:“蘇灩,一會兒,進了公安局,你儘量保持沉默,我會替你處理所有事情。”
他面容嚴肅,蘇灩覺得不對勁,她點頭‘嗯’了一聲。
進入公安局,蘇灩才從警察口中得知,報警的是秦沛霖在幼兒園的班主任李老師。
李老師在午間替秦沛霖換睡衣的時候,發現孩子屁股上有四道很深的抓痕。她立刻詢問了孩子是誰抓傷他的,秦沛霖語言表達混亂,只說清楚了是昨天晚上睡覺時候被人抓的。李老師覺得這事涉及兒童在家受到虐待的問題,就報了警。
警察說著,把幾張照片放到桌子上。
照片上是四道觸目驚心的血痕,血液已經凝結,但是抓痕肉眼可見的很深。
警察指著照片問:“蘇灩,昨天晚上是你跟秦先生帶著秦沛霖睡覺的吧,他屁股上的傷,是不是你抓的?”
“昨天晚上是我們帶著他睡覺的。"看著照片,蘇灩手指攥緊,急切地反駁:“可我沒有抓他,我睡在沙發上,他睡在床上,我根本沒有碰他。”
林舒齊安撫地拍了下她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多言,拿起桌子上的照片,他詢問:“警察同志,僅靠著孩子身上的傷痕,還有一個年齡不滿五週歲的孩子稀裡糊塗的話,是無法認定是我的當事人對孩子實施了虐待的。你們是否還有其他的證據呢?”
“根據傷情鑑定,醫生判斷秦沛霖身上的抓痕是由成年女性的指甲抓出,造成時間應該是昨晚十點到凌晨兩點之間。這個時間段,我們初步排查下來,與秦沛霖接觸的女性,只有保姆徐青梅和秦太太蘇灩。”
警察說著將兩張紙放在桌子上,又說:“這是秦家保姆徐青梅的陳述,昨晚大概十一點半,她把孩子抱到秦先生跟秦太太的臥房,據她所說,孩子在十一點半前,身上並沒有抓痕。”
警察稍稍停頓了一下,目光落向蘇灩做著漂亮美甲的長指甲,補充了一句:“保姆徐青梅並沒有留指甲。”
蘇灩看著自己貼著水鑽、畫著彩繪的尖圓形狀指甲,覺得無語,她的指甲成警察眼裡的作案工具了?
她抬起微微泛紅的眼睛,急急澄清說:“我沒有虐待孩子,我發誓。”
見警察面無表情,她轉眸看向身側的男人,聲音透著無助:“林律師,我真的沒有用指甲抓孩子。”
對上她透著委屈和不解的眼神,林舒齊抬手按住她的肩膀,安撫道:“蘇灩,你別急,我相信你。”
溫潤且堅定的嗓音傳入她的耳畔,蘇灩原本緊張和焦慮的心情瞬間平復了很多。
明天就是國慶小長假,警察也不想在節前多事,更何況這種事,往小了說,不過就是後媽打孩子罷了,傷得又不嚴重,於是直白地說:“秦沛霖只是屁股上有四道指甲抓痕,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你向孩子生母道個歉,再做些經濟上的賠償,你們私下調解了就好。”
蘇灩緊擰著眉心,微微張開嘴唇,語氣既困惑又憤怒:“不是我抓傷孩子的,我為什麼要道歉。”
警察沉下臉,肅聲說:“蘇灩,你現在是嫌疑人,如果不調解,你就要被拘留了。”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警察走到門口半轉身,回頭看著屋裡的人,“你跟你的律師好好商量一下吧。”
審訊室裡只剩下蘇灩跟林舒齊。
“林律師,我真的沒有抓傷秦沛霖。”
林舒齊看著蘇灩,後者臉上的表情他很熟悉,他對接過很多案子,被冤枉的人臉上都會露出那種無辜和尋求真相的複雜神色,只是這一次他看得格外揪心。
他溫聲說:“蘇灩,其實調節是最簡單省事的辦法,只是你……”要受點委屈。
話說一半,他止住了口,因為林舒齊從蘇灩的眼神裡看出了堅定,她是絕對不可能接受被人冤枉的。
想了一秒,他轉而說:“這樣吧,我去給你辦保釋,我們先離開公安局。後續該上法庭就上法庭,你放心,我不會讓人冤枉你的。”
“謝謝你,林律師。”
蘇灩鼻尖兒泛酸,眼裡水潤潤的,正要點頭,剛才的那個警察推開了審訊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