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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下,秦燦燁輕輕拍了下蘇灩的大腿。
蘇灩收到訊號,立馬換上一張溫柔賢淑的面孔,往秦燦燁碗裡胡亂夾了幾筷子菜,捏著嗓子嬌聲嬌氣地說:“老公,別聊公事了,快吃點菜吧。”
秦燦燁朝她挑了下眉,嘴唇無聲地動了動,口型是兩個字:“藝匠。”
蘇灩一愣,他這是在嫌她演得不夠到位啊。
這一刻,蘇灩骨子裡的叛逆意識躁動了起來。
行,那她就演得到位一些。
蘇灩笑得明媚,從面前的尖椒肥腸裡挑出一塊最肥最膩的肥腸,夾到秦燦燁的唇邊,柔情蜜意地說:“親愛的,我餵你,啊……。”
秦燦燁身體明顯僵了一下,蘇灩感覺他甚至把呼吸都停了。
這是得多嫌棄這塊肥腸。
陸倜景出聲提醒:“嫂子,燁哥他不吃……”內臟。
他最後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秦燦燁突然張嘴含住了那塊肥腸。
蘇灩瞠目看著他連嚼都不嚼,直接把那塊肥膩膩的肥腸囫圇吞了下去,表情像吃藥。
秦燦燁拿起杯子,喝了半杯子水,評價了一句:“味道還不錯。”
蘇灩……
秦燦燁勾起唇,拿著筷子從那盤尖椒肥腸裡夾了一大片尖椒遞到蘇灩唇邊,語氣曖昧:“別光顧著我,你也吃。來,張嘴……”
蘇灩是土生土長的江州人,吃不了太辣,微辣對她來說就是重辣。
秦燦燁筷子上夾的尖椒,又綠又尖又細,一看就很辣的品種。
狗男人這明顯是在報復她給他喂肥腸啊。
蘇灩頓住了,擰著眉看著筷子上的尖椒。
米莉瞥了兩人一眼,忍不住悄聲嘀咕了一句:“這兩個幼稚的小學雞。”
蘇灩無奈地閉了下眼,硬著頭皮把嘴唇湊到那筷子尖椒那,哆哆嗦嗦張開嘴。
秦燦燁立刻把那筷子尖椒收了回去,塞到了自己的嘴巴里,沒說一句話。
蘇灩一怔,看著他沒什麼表情的側臉,扁了扁嘴,忽然覺得自己剛才做得挺過分的。
想了想,倒了杯茶遞給秦燦燁,眼睛卻不好意思看他,只輕聲說:“喝點普洱茶吧,解膩。”
秦燦燁接過茶杯,抿了一口,然後說:“一會兒,我們一起去後山那邊看看。”
這話是對著陸倜景說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在隔壁桌收拾的服務員聽見。
陸倜景回答得很響亮:“好啊,我聽這裡人說,後山的野溫泉質量比鹿鳴山莊的高,我們去試試。”
去後山沒有公路,汽車搖搖晃晃地開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
蘇灩被顛得臉都發白了,捂著嘴對著司機喊了一聲:“快快,快停車,我想吐。”
司機趕緊停下了車。
蘇灩開門衝下車,扶著一棵樹幹嘔了幾分鐘,雖然沒有吐出來什麼,但是動靜不小,整個人看著很不舒服。
秦燦燁朝看了她一眼,問司機:“還有多遠?”
司機回:“不遠了,開車也就十分鐘吧。”
“這車開得慢悠悠的,比走路還慢。”陸倜景抱怨了一句,然後說:“燁哥,嫂子看樣子是坐不了車了,反正也不遠了,我們直接步行過去吧。”
秦燦燁點點頭,對著司機說:“你在這裡等我們,剩下的路我們自己走過去。”
“這……”司機有些猶豫,詹總可是交代了要寸步不離地跟著這四個人的。
這時,蘇灩已經帶著米莉直接往前走了,邊走邊喊:“我死也不要再坐車了!”
秦燦燁對著司機撂下一句:“我們大概五點前回來。”
隨後,他和陸倜景跨步去追前面的兩個女人。
蘇灩扭頭看了眼遠處的司機,對著秦燦燁擠擠眼,得意地問:“怎麼樣,我的演技不錯吧?你這‘藝匠‘給得挺值吧。”
秦燦燁朝她淡淡瞟了一眼,沒說什麼。
倒是一旁的陸倜景很捧場地誇了幾句:“像,嫂子演得挺像的,跟我姐之前孕吐的時候一模一樣。”
蘇灩:“……”
她扭頭對著米莉吐槽了一句:“你這個繼兄,可真會說話。”
這人一開口,就主打讓人尷尬。
後山綠林蔥蔥,遮陰蔽日,環境幽靜且私密。
那一處野溫泉泉水呈現出鮮亮的顏色,水體很滑,水壓很大,泉水質量遠勝於鹿鳴山莊那的溫泉。
蘇灩和米莉沒有帶泳衣,愜意地坐在岸邊的石頭上泡腳。
陸倜景在四周看了一圈,感嘆道:“環境確實不錯,就是通行不易,要開發這邊,就一定先有配套交通。燁哥,其實改建鹿鳴山莊肯定比開發這處要合適,就是詹凱偉胃口實在是太大了。”
“這幾天,港城政府那邊訊息應該會放出來,到時候……”
秦燦燁忽然頓住了口,兩眼警惕地看向身後的林子。
林子裡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後走出四個年紀不算大的男人,打扮得痞痞的,操著港城本地話朝陸倜景和秦燦燁嘟嘟囔囔。
秦燦燁和陸倜景都是打小就在M國生活讀書的人,連江州話都聽不懂,自然是也聽不懂港城話。
其中一個小流氓見他們兩人一臉懵,開始和他們打手勢,右手食指和拇指不停地揉搓著。
陸倜景看懂了他的手勢,低聲說:“燁哥,這是找我們要錢呢?”
秦燦燁擰了下眉,朝著身後喊:“蘇灩,把鞋穿上。”
蘇灩扭頭一看,只覺得那幾個男人一副小流氓樣,來者明顯不善,趕緊招呼著米莉把鞋子穿好,然後拉著米莉跑到秦燦燁和陸倜景身後。
秦燦燁和陸倜景互相對了下眼神。
前面四個小流氓,身材比起他們要矮小很多,身上看著也沒有什麼武器,他們兩個廢點勁也能收拾了這四個人。
只是他們畢竟帶了兩個女人,萬一四個小流氓趁亂攻擊蘇灩和米莉就不好了。
陸倜景想了想,摘下手上的手錶遞了過去,“現在出門誰帶現金啊,山裡訊號不好,也沒法轉賬。這樣吧,我這塊勞力士就送給你們了。”
為首的黑皮小流氓接過手錶,對著太陽仔細看了兩眼,又把手錶貼在一側耳朵上聽了聽。
“這塊是勞力士綠水鬼,價值十幾萬,這表是真的,放心吧。”
陸倜景心裡暗自慶幸,自己今天戴的只是塊十幾萬的勞力士綠水鬼,要是戴的是其他的表,他得肉痛死。
黑皮小流氓對手錶挺滿意,揣到了口袋裡,然後看向秦燦燁,發現他手腕上沒有手錶,表情一下子有些失望。
隨後他目光落在秦燦燁左手上,盯著他無名指上的戒指看了幾秒,揚了揚下巴示意秦燦燁把戒指摘下。
秦燦燁繃著下顎線,沒有動作。
黑皮小流氓見秦燦燁不肯摘下戒指,表情露出不悅,朝著一側唾了一口,用港城話罵了一句帶孃的髒話。
秦燦燁臉色垮了下來,左手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