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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總裁辦公室,秦燦燁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膝上型電腦螢幕發出刺眼的白光落在他的臉上,映照出冷鬱陰沉的五官。
他眼眸微垂,眼瞼落下一層陰影,漆黑的眼眸死死地盯著電腦螢幕。
電腦螢幕上正在播放的影片裡,蘇灩一臉幸福地挽著林舒齊的胳膊,嘴角的梨渦若隱若現,左手無名指上的梨形粉鑽戒指直直地刺得入螢幕前男人佈滿紅血絲的眼球。
‘哐當’,筆記本被狠狠地砸到了地板上,碎裂的螢幕掙扎著跳動了幾下,最終黑屏,碩大的辦公室霎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與黑暗……
“蘇灩,我們到了,醒一醒。”
林舒齊溫潤的嗓音徐徐透過耳膜,蘇灩慢慢地睜開雙眼,見汽車已經開到了蘇公館門口。
夜晚的黑色還未完全褪去,但天空已經透出些許深藍色,沒有人的蘇公館看著黑洞洞的。
林舒齊把蘇灩送到大門口,柔聲問:“蘇灩,你姐姐蘇瀲今天還在醫院,你確定一個人住在蘇公館可以嗎?要不我還是送你去酒店,那邊安保能好一些。”
蘇灩撿起地上一張牌子,只見牌子上用中英文寫著罵人的髒話,猜想該是那些玉璐璐的粉絲留下來的。
“沒關係,這些瘋狂的粉絲已經離開了。”
蘇灩把牌子丟進門口的垃圾桶裡,轉頭看向林舒齊,從江州到海城,再從海城回到江州,來回開了十幾個小時的車,他的身形看著有些憔悴,但是眼神依舊很清明。
她默了幾秒,才緩緩開口,“阿齊,我還是覺得這件事對你不公平。”
話音剛落,林舒齊伸手拉住了蘇灩的手腕,盯著她的眼睛看,“蘇灩,我並不介意扮演你的未婚夫。”
昏黃的路燈下,蘇灩清晰地看見了他眼底透著的隱隱溫柔,抿著嘴,沒再說話。
林舒齊等了等,鬆開了她的手腕,轉了個話題,“不早了,你快進去休息吧,下午我再來接你去見鄭領序,你親生母親安清的下落我想他應該知道。”
蘇灩‘嗯’了一聲,頓了頓又說:“謝謝你,阿齊。”
隨後,她輸入密碼開啟了門,走進了蘇公館。
林舒齊等蘇公館二樓臥室的燈開啟又熄滅後,才轉身走回到車裡,開車離開時,餘光瞟見對面馬路邊停著的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庫裡南,他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
蘇公館地處在市中心老洋房區,地段很好,但是停車不好停,所以這附近亂停車的現象也很嚴重,但是這種大喇喇地停在禁止停車的標牌下面的行為也算是囂張至極。
家裡沒人,樓上樓下都是黑的,蘇灩想到白天的事情,心裡還是有些害怕的,就把一樓的燈全開了。
她先在客廳裡站了一會兒,感覺屋子裡沒有什麼不對勁,才上了二樓,直奔自己的房間。
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發現臥室門跟她早上離開的時候一樣,是半開著的,她才安下了心。
踏步走進臥室,剛開啟臥室的燈,她就被嚇得後退了一步。
臥室裡有人,就站在朝南的視窗處,那人大半張臉陷在陰影裡,渾身散發著冷肅的氣息,兩眼陰鷙地盯著她,似要把她撕了。
蘇灩扭頭就想跑,秦燦燁的反應比她快,速度也比她快,沒幾秒就衝到了她跟前,一下子把她抵在了門板上,抬手‘啪嗒’關掉了燈。
臥室裡再一次陷入黑暗,樓下傳來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隨後是汽車遠去的聲音。
蘇灩急忙張嘴呼喊,“阿……”齊。
沒等她把完整的話喊出來,秦燦燁抬手捂住了她的嘴,黑沉沉的眼眸落在她的眉眼之間,聲音裡夾著毫不掩飾的慍怒,“才剛和林舒齊分開,就又想他了嗎?”
剛在視窗,就看她跟林舒齊貼著臉膩膩歪歪地說了好一會兒話,林舒齊甚至還一直拉著她的手,真是依依惜別。
想到這裡,男人拽著她的胳膊往身後的大床方向扯,將她用力地甩到床上。
蘇灩跌倒在了床上,撐著雙手想要坐起來,卻又被秦燦燁猛地壓了下去。
秦燦燁把整個身體都壓在了她的身上,讓她動彈不得。
蘇灩被他壓得眼前發黑,使出渾身力氣去推他,對他拳打腳踢,連踢帶踹。
高跟鞋踹在黑色的西褲上留下尖尖的鞋印,秦燦燁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身體一動也不動,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
他咬牙切齒地說:“蘇灩,你和我離婚三個月,就迫不及待地和林舒齊訂婚。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揹著我和他勾搭上了,嗯?是不是?”
這是什麼鬼邏輯,蘇灩擰眉瞪著他:“……”
這個沉默,讓秦燦燁的怒火一下子燒到了頭頂,他抬手用虎口掐住蘇灩的下巴,逼迫她開口。
下巴吃痛,蘇灩抬手去掰他捏著自己下巴的那隻手。
秦燦燁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她左手無名指上的梨形粉鑽戒指上,猩紅的眼裡怒火翻湧,伸手想把那隻礙眼的戒指扯下來。
見他要搶她手上的鑽戒,蘇灩下意識地把手握成了拳頭,將左手往身後藏。
這顆粉鑽是她之前賣掉的那顆,這原本是她爸爸蘇立笙作為二十歲生日禮物送給她的五克拉梨形粉鑽,她好不容易失而復得。
蘇灩護著梨形粉鑽戒指的動作徹底觸怒了秦燦燁,他怒吼著,“你就這麼寶貝林舒齊給你的戒指嗎?你為什麼不戴我給你的戒指?”
“因為我們離婚了,你是我的前夫!”蘇灩仰頭和他對吼,“因為我即將要嫁給林舒齊,他是我的未婚夫。懂?”
秦燦燁一怔,半天沒有反應。
蘇灩扯著喉嚨繼續說:“因為我不愛你了,我現在愛的人是林舒齊,我要和他結婚,和他生兒育女。因為他哪哪都比你強……”
聽到最後一句話,秦燦燁伸手用力地去扯蘇灩身上的衣服,“他哪哪都比我強?床上也是?”
“蘇灩,你告訴我,我和他誰更厲害,難道不是我嗎?我記得我可是每次都讓你爽到哭,你還記得你在我身下是怎麼求我的嗎?”
蘇灩沒有想到他這個時候會說這些,覺得忍無可忍,被逼到極致,揚起手臂朝著面前的那張癲狂的臉狠狠地抽了過去。
秦燦燁反應快速地躲了下,那一巴掌便沒有扇到他的臉頰上,可指甲劃過他的脖頸,撓出兩道不算淺的血痕。
他立刻擒住了蘇灩的手臂,怒火與慾火交雜的眼睛緊緊地鎖在她的臉上。
感覺男人的手指關節快要掐進她的肉裡,蘇灩疼得控制不住地蹙起眉心,緊咬著唇瓣。
下一秒,秦燦燁俯身狠狠地咬了上去。
蘇灩雙唇因為吃痛而微微張開,秦燦燁趁機侵入了她的唇齒間,一瞬間,鮮血的鐵鏽味衝進了兩人的口腔。
蘇灩‘嗚嗚’地掙扎著,奈何男人的力氣太大,她根本掙脫不開。
除了腥甜的血水,秦燦燁還嚐到了又鹹又澀的味道,是蘇灩的眼淚,他一下子停下所有的動作,趴在她的身上重重地喘著粗氣。
過了許久,秦燦燁離開了床榻,居高臨下地站在蘇灩身前,面色陰森地看著她,眼神蠻橫又犀利。
蘇灩被他看得心臟一滯,男人眼裡的佔有慾濃郁又強勢,濃密的陰影沉沉地籠罩著她。
“蘇灩,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
秦燦燁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像是在宣告主權,帶著上位者難以抗拒的壓迫感,蘇灩的身體驟然一縮。
秦燦燁回到勞斯萊斯庫裡南那,雨刮器上夾著一張違章停車單,他把單子扯了下來,拉開駕駛位的車門,卻沒有駕車離開。
他點了一隻煙,把車窗降下來,望著蘇公館的二樓方向。
臥室窗戶沒有拉上窗簾,但這個距離是看不清蘇灩的樣子的,只能看見影影綽綽的背影。
蘇灩似乎是在和誰打電話,秦燦燁控制不住地開始想,電話那頭的人是不是林舒齊。
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他煩躁地把領帶扯了下來。
蘇灩之前的性子是有些溫吞的,她在對他毫無感情的情況下嫁給了他,半推半就地接受了他。
可現在蘇灩變了,變得對他不留一絲餘地,這樣的情況讓他很被動。
秦燦燁掐了手上的煙,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沉著嗓子吩咐,“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