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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在衣帽間忙忙碌碌了半刻鐘,收拾出來滿滿一行李箱的衣物。
她推著行李箱從衣帽間出來的時候,蘇灩雖然換好衣服了,卻還是懶洋洋地歪躺在床上,一副不想動的樣子。
樓下傳來汽車鳴笛催促的聲音,保姆朝窗外看了一眼,快步走到床邊去拉蘇灩的胳膊,“太太,司機到了,我們快下樓吧。”
蘇灩被保姆從床上拉起來,又不情不願被保姆拉下樓,兩隻腳走得又緩又慢,腳底似有千金重。
黑色的賓利車停在大門口,司機和易禮一左一右候在車旁邊。
見蘇灩慢吞吞地走過來了,司機殷勤地往前走了兩步,接過保姆手上的行李箱,放進汽車後備箱。
“太太,您請。”待蘇灩走近了,易禮恭敬地拉開汽車後座的門。
車門開啟,蘇灩才看見裡面坐了個人。
秦燦燁坐在後座左側的位置,閉目靠在椅背上,長腿上搭著脫下來的西裝外套,領帶還系在脖子上,但明顯被扯鬆了,整個人看著很疲憊。
蘇灩只看了他一眼就挪走了視線,她坐到後座右側的位置,身體靠在門邊上,能離身側的男人有多遠就多遠。
過了幾分鐘,司機和易禮分別坐上了駕駛位和副駕駛位。
易禮從汽車後視鏡裡看到了車後座的情況,難得多嘴地說了一句,“太太,秦總剛從國外出差回來,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一下飛機又馬不停蹄地……”
蘇灩沒給易禮把話說完的機會,故意掩唇打了個哈欠,把頭抵靠在車窗上,閉上了眼睛。
她早就不是從前那個被男人三兩句情話、做一些看似感人的小事情打動的那個蠢女人了,易禮說的這些,她聽了只覺得反胃。
車廂環境安靜,蘇灩原本只是閉眼假寐,沒有想到過了一會兒居然真的睡著了。
秦燦燁睜開了眼睛,目光落向曲著身子靠著車門上睡覺的女人,想也沒想就伸手把她抱到了懷裡,把西裝外套蓋到她的肩膀上。
睡夢中的蘇灩在觸及到溫熱的溫度後,下意識的往熱源處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這一覺,睡得很香很沉,蘇灩是被易禮的聲音叫醒的。
“秦總、太太,到港口了。”
蘇灩睜開眼睛,有些意外的發現自己趴在秦燦燁的身上,雙臂環抱著他的腰,臉頰還貼在他的胸口。
而秦燦燁的身體是舒展著的,兩條手臂自然地垂在身側,他似乎也剛被易禮叫醒,眼神朦朧地看著蘇灩,表情帶著詫異。
蘇灩耳尖一瞬間泛起了紅,猛地收回手臂,這架勢明顯是她主動撲到秦燦燁懷裡的,她甚至還把他搭在腿上的西裝外套給扯到了自己身上當被子蓋。
沒等她尷尬幾秒,易禮下車幫她開了車門,臉上帶著笑,“太太,提前祝你國慶節快樂,還有祝您跟秦總旅途愉快。”
“旅途?”蘇灩不明所以地重複著這兩個字。
她走下車,看見一艘二十幾層樓房高的巨大遊輪停靠在港口,遊輪的側面寫著‘夢幻海洋號’幾個大字。
她知道‘夢幻海洋號’這艘遊輪,這是目前世界上最大、最豪華的遊輪,遊輪上有餐廳、酒吧、劇院、購物中心、賭場等,比歷史上著名的‘泰坦尼克號’更大、更奢華。
蘇灩今年年初在手機上刷到過‘夢幻海洋號’首航的新聞,她記得當時秦燦燁正陪她產檢,她摟著他的胳膊撒嬌著說,她想去體驗下這艘豪華遊輪‘夢幻海洋號’,坐著遊輪去日本購物。
秦燦燁當時哄她說,等她生完孩子了,就帶她和孩子一起去坐‘夢幻海洋號’。
當時,蘇灩也沒有當真,畢竟秦燦燁工作很忙,結婚、度蜜月都是硬擠出來的時間,怎麼可能有時間帶她和孩子去坐五天四晚的遊輪。
萬萬沒想到,離婚後,秦燦燁會帶她來坐‘夢幻海洋號’。
“走吧。”秦燦燁左手推著行李箱,右手去拉蘇灩的手。
蘇灩沒料到秦燦燁會突然來拉她的手,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的手指強勢的穿過她的指縫,和她十指相扣。
蘇灩想抽出她的手,可秦燦燁握得很緊,她甩不開,只能被他拉著走。
因為走的專屬的VIP通道,兩人過海關、上游輪都有專屬管家來服務。
秦燦燁對居住房間的要求高,他們在遊輪上住的房間自然不會差。
蘇灩簡單看了一下,這是個帶海景陽臺的雙層套房,有客廳、書房、臥室,還有個面積不小的陽臺,陽臺擺放著桌椅和燒烤架,還有個按摩浴池。
秦燦燁該是有工作要處理,一進房間就去了書房。
蘇灩抬手看了下時間,現在是凌晨十二點了,往常這個時間是她睡得最香甜的時候,可她在來的路上睡了一覺,現在睡意全無。
管家可能是知道他們這個時候是睡不著的,特意送了香檳、水果、甜點進來。
蘇灩指揮管家把東西放去了陽臺按摩浴缸的邊上,她準備在陽臺的按摩浴缸裡泡個舒服的熱水澡。
行李箱是保姆收拾的,蘇灩當時也沒有管她往裡面放了什麼衣服。
現在要找泳衣了,開啟行李箱一看,蘇灩看得呆住。
保姆給她衣服準備得挺齊全的,常服、禮服都有,光是泳衣、睡衣就各準備了五套,款式都非常性感。
蘇灩有些後悔當時沒有自己收拾行李箱,現下也只能從裡面翻出一套看著相對保守的泳衣換上。
換上泳衣,蘇灩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保姆對性感的理解可能是露得越多越性感,這泳衣也太節省布料了。
她紮好丸子頭,走進浴室去找浴袍。
浴室裡掛著兩件浴袍,一件粉色的、一件黑色的,很明顯粉色的是女士浴袍,黑色的是男士浴袍。
蘇灩盯著兩件浴袍看了幾秒,抬手拿下那件黑色的浴袍,裹在身上。
夜晚的海面散發著神秘而寧靜氣息,有節奏的海浪聲像舒緩的交響樂。
蘇灩躺在按摩浴缸裡,感受著輕輕拂過臉頰的海風,不知不覺喝了小半瓶香檳。
她很喜歡這種微醺的感覺,思緒和身體能同時變得輕飄飄,平常的煩惱和拘束在這一刻彷彿都消失了。
她緩緩地沉下身體,把整個人沒入到水中。
沒等她感受到窒息感,她被人掐著後頸從水裡拽了出來。
秦燦燁緊繃的聲音裡帶著憤怒,“蘇灩,你做什麼?”
蘇灩被男人強迫著仰起頭,和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對視。
秦燦燁漆黑的眼睛裡閃著憤怒,眉梢緊擰著。
蘇灩勾唇輕蔑地笑了一聲,“我要是想尋死,就從這個陽臺直接跳下去,跳到海里一了百了,至於用按摩浴缸淹死自己嗎?”
秦燦燁深吸了一口氣,鬆開捏著她後頸的手。
他身上穿著尺碼明顯偏小的粉色浴袍,浴袍下襬只到他的大腿根部,領口敞開著,筆直的大長腿和健碩的胸肌完整地暴露在外面。
蘇灩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她剛才是故意穿走那件黑色的男士浴袍的,按照她對秦燦燁的瞭解,狗男人是不可能穿粉色浴袍的,可她沒想到狗男人現在居然披著女士粉色浴袍出來了。
蘇灩不得不承認,秦燦燁氣質陽剛、身形優越,穿著這種高飽和度的騷粉色浴袍,整個人居然一點也不娘,甚至男人味十足。
在她晃神的時候,秦燦燁一把扯下了身上的粉色浴袍,長腿跨進了按摩浴缸。
他裡面穿著一條黑色三角泳褲,蘇灩的眼睛看到那兒包裹著的東西,呼吸一頓,趕緊別開帶上了紅暈的臉。
男人入水的動作帶著按摩浴缸裡的水波盪漾了起來,蘇灩覺得那層層疊疊的水波舔得她裸露在水外的面板髮癢、發燙、發麻。
她下意識地想起身離開,秦燦燁眼疾手快地一隻手抓著她的手腕,一隻手伸到水裡抓住她的腳踝,把她的身子扯回到水裡。
蘇灩身子搖搖晃晃,差點整個人摔到水中,條件反射的伸手撐在了男人堅硬的胸膛上。
秦燦燁順勢把她撈到懷裡,嗓音泛啞,“蘇灩,再陪我泡一會兒。”
“我不要……”蘇灩撲騰著想離開,男人的手卻扣著她的腰讓她不能起身,一時間水花四濺,把兩個人都搞的渾身溼漉漉。
“別動了。”秦燦燁悶‘哼’了一聲,眼眸落在她水下若隱若現的弧度上,扣著她腰肢的手臂緊了幾分。
兩個人肌膚相貼,蘇灩身上的面板又滑又嫩,靠在他身上摩挲兩下,秦燦燁被她磨蹭地控制不住的起了反應。
蘇灩感覺到了抵在她後腰上的男人慾望,很粗、很燙、很硬,她一下子嚇得不敢動。
她不傻,秦燦燁帶她來遊輪想做什麼,她心知肚明。
秦燦燁確實是挺想的,畢竟好些日子沒有碰她了,並且上一次碰她的時候也沒有盡興。
但是他知道,蘇灩現在牴觸他,這件事上,他急不得。
秦燦燁緩了幾口氣,伸手倒了兩杯香檳,遞給蘇灩一杯。
蘇灩沒有接他遞過來的酒杯,自顧自地吃著果盤裡的葡萄,對他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我原本是想帶著你和秦蘇一起坐‘夢幻海洋號’的,只是未滿十二個月的嬰兒不能坐遊輪,我就只能先帶你來了。”
秦燦燁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說話的同時,黑眸盯著蘇灩耳蝸處乳白色的小絨毛看,心裡不停地琢磨。
蘇灩的耳朵和脖子是很敏感的,以前每次他或親、或舔、或咬她那幾處地方的時候,她就會舒服得像小貓一樣哼哼唧唧,整個人軟在他的懷裡,身體動情地顫抖。
秦燦燁搞不明白,為什麼最近幾次他觸碰蘇灩那些地方的時候,她沒有半點反應。
蘇灩的身體似乎是對他性冷淡了,對他的觸碰充滿了牴觸。
而聽見‘秦蘇’兩個字的蘇灩身子僵了一下,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孩子了,她甚至都不知道孩子在百日宴上抓鬮抓了什麼。
想到這兒,蘇灩的眼睛變得霧濛濛的,鼻尖控制不住的酸澀起來。
像是感覺到了她低落的情緒,秦燦燁湊到她的耳邊親了親,“等將來秦蘇滿一週歲了,我再帶你們一起出來坐遊輪,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
“不是。”蘇灩吸了吸鼻尖,別開臉。
秦燦燁一頓,低聲問,“不是什麼?”
“我們不再是一家三口。”蘇灩看著遠處漆黑幽深的海景,一字一頓地糾正他的話,“秦燦燁,我們只有過去是,現在和將來都不是一家三口。”
“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三口。”秦燦燁用力掰過她的臉,低頭直直地看著她,“蘇灩,你給我一些時間,我保證……”
“我不會再相信你的保證。”蘇灩厲聲打斷男人的話。
她吸了口氣,繼續說:“秦燦燁,你曾經保證會對我‘不離不棄’,而你所謂的‘不離不棄’就是和我離婚,讓我做你見不得光的情婦、做你發洩肉慾的玩物。”
秦燦燁臉上的表情隨著她的話變得憤怒,他緊緊地捏著她的肩膀,聲音變得顫抖,“蘇灩,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你囚禁在海城的莊園裡,你想讓我怎麼看你。”蘇灩把手伸到水下,握住他的那處,時輕時重地摩挲著。
聽著男人喉嚨口溢位隱忍壓抑的呻吟聲,她冷笑著,“秦燦燁,你不就是想要這個嗎?說這麼多花言巧語,不就是想讓我心甘情願地滿足你、主動的取悅你。”
“蘇灩,你……”秦燦燁剛要開口,蘇灩騰出一隻手勾住他的脖子,紅唇貼到他的薄唇上,溼膩柔軟的舌頭在他唇邊輕舔著。
秦燦燁渾身像被電觸了般,下一秒,他掐著蘇灩的腰把她抱到他的腿上。
蘇灩分開雙腿,面對面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舌頭和他糾纏在一起。
兩個人都沒有閉眼,眼睛注視著對方,彷彿都想從對方眼裡看出點什麼。
可蘇灩的眼睛一直是清冷寡淡的,秦燦燁終究是先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