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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龍騎著腳踏車在奧底市的街道間飛馳,之後乘上了地鐵,接著又騎腳踏車,不時看著手機導航。雖然他在奧底市也住了一年有餘,但一直很忙,很多地方都不熟,這是第一次去西北近郊。這裡由連綿不絕的平緩丘陵組成,植被豐茂,如同巨大的綠色的波浪,在藍天下湧動。丹龍順著公路騎行,只覺清風拂面,鳥語花香,身心舒暢。

銀狐莊園的門口,一個身穿黑色制服戴銀色肩章的守衛正在打電話:“嗯……嗯……知道了。”那守衛放下電話,走向丹龍。此時丹龍正被四個衛兵圍在當中,莫夢其妙,不知自己來送餐犯了什麼罪。

“你走錯地方了,應該去西門。這裡是正門,不是你這樣的人該來的地方。”那銀色肩章說道。他轉身衝著兩個手下說:“你們兩個,帶這個外賣小子去西門外的崗亭。”兩個守衛奉命,帶著丹龍從正門旁邊的一個小門進入莊園。進門之前,丹龍被仔細地搜身,被狗聞了好幾遍,又穿過一個奇怪的大機器(射線掃描器),連他的外賣保溫箱也被安保裝置掃描了。

進到莊園裡,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廣闊草坪,全是綠草,竟然沒有野花兒(丹龍覺得奇怪)。草坪兩邊是修剪成各種形狀的灌木叢。遠遠能看見一個宮殿式大宅的屋頂。正對大宅的是一個由許多大理石雕塑組成的壯觀噴泉。雕塑群展現的是一個強壯的武士坐在兩匹馬拉動的戰車上,手持一柄長槍和海中半人半魚的怪獸作戰。那雕塑栩栩如生,彷彿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怪魚。

“嚯,這裡比電影中的皇宮還要氣派!”丹龍心說。他不由得放慢了腳步,四處張望,感覺今天可是見了世面,不虛此行。

又走了一會兒,傳來了優美的樂曲,好似柔軟的雙手撫摸著丹龍的心。他從未聽過這麼好聽的音樂,順著聲音看去,有一個數十人的大樂團,統一穿著白色的服裝在草坪上演奏。

守衛帶著丹龍向西穿過草坪,正好近距離路過了樂團。丹龍踩著草地,聽著音樂,就像踩在雲裡一般。

樂團裡的人每一個都全神貫注,沉浸在樂曲中。丹龍也不由得放慢腳步,耳朵順著音樂,找到了一個最柔和的聲音。彷彿明亮的太陽照著草地,而其中一縷陽光正好照在一棵小草的幼苗上,那是最溫柔的一縷陽光,暖暖地鋪在嫩綠的枝葉上,輕輕地吟唱。

樂團右側的一排小提琴手,大概八九個人,正在整齊地演奏。她們中間有一個人,一把琴,就是那一縷最溫柔的陽光。丹龍越走越慢,以至於停在那裡。

那隻琴上有一隻白皙的手,亞麻色的長髮如絲絛流淌。這位小提琴手是個年輕的姑娘,她看起來似乎很普通,卻又那麼不同。她彷彿有一種氣質,能隱藏在人群中釋放出獨特的美。這樣的美,令人放鬆,將人融化,直到沉醉忘我。

“快走!”一個守衛推了一下丹龍,“這不是給你聽的!”

丹龍猛然從雲端跌回到了草地,一步兩回頭地向前走著。他自從認出了這個聲音,整個樂團的演奏就變得不一樣了,好像所有的演奏都是為了襯托這把琴的旋律。

自從看了這姑娘一眼,丹龍覺得今天其實不是來送外賣的,而是專程來見她。丹龍後來學到一個詞形容那時的感覺——怦然心動。

彷彿有那麼一瞬見,那個姑娘也微微張開了眼睛,看向丹龍的方向。或許她沒看,但是她注意到了有那麼一雙眼睛,把她從人群中辨別出來,看出了她的不同。

在守衛的推搡之下,丹龍戀戀不捨地穿過草地,越走越遠了,那溫柔的琴聲還在他心中迴盪。

莊園西側的附屬建築旁有個小花園,零星散落著幾張桌子。這裡比較僻靜,“刀疤”一個人正慢慢的喝酒。作為永興幫的幫主,他在奧底市也算個人物,不過在銀狐家族裡地位很低,這次是來幫忙打雜的,也穿了一件灰色制服。

刀疤獨自喝著酒,突然覺得這酒有些上頭,出現了幻覺。“這不是福滿樓的那個小子嗎?他怎麼來這裡了?”刀疤覺得不可思議,仔細看了又看,匆忙拿起了手邊的對講機。

莊園西門外的崗亭裡,四處散落著塑膠飯盒,一群守衛如豬拱食一般埋頭猛吃。裹著油的飯粒從這些人的嘴邊飛出,濺得滿地都是。其中一個守衛正在付錢給丹龍。丹龍剛接過錢,數都沒來得及數。“砰”的一聲,門突然被撞開了。外面闖進來十餘個拿著突擊步槍的黑衣守衛,迅速把丹龍圍在中央,槍口頂著腦門。連那些正在吃飯的守衛都被槍指著,嚇得一動不敢動。這陣仗,好像特警隊閃擊毒品交易的現場,可是在這裡交易的不過是一些盒飯而已。

吃飯的這些灰衣守衛全都傻在那裡,不明白這些黑衣守衛到底發了什麼瘋。

一個帶金色肩章的黑衣守衛揹著手走進來,站在丹龍身邊,上下打量著一臉迷惑的丹龍。這個領頭的守衛身材略瘦,戴著無框眼鏡,看起來很斯文,但是目光冷峻,帶著一股寒氣。他正是銀狐衛隊的副隊長廖仲謀。

他接著轉頭,問一個在吃飯的守衛:“這是什麼人?你認識他麼?”

那人趕緊一口吞了沒嚼完的飯,回答道:“他……他是福滿樓的老闆,來送外賣給我們的。叫……”這人一時沒想起丹龍的名字。

“對不起,廖先生,我們來的早,有點餓了。”另一個正在吃飯的人說,“我們多點了幾盒,您要不要也來點?”那灰衣守衛低聲下氣地問。

廖先生聽完沒有答話,又轉過頭打量了一圈丹龍,並讓人仔細地搜身,沒發現任何武器。

“你是來送外賣的?”廖問道。

“呃……是啊。”丹龍送過無數次外賣,第一次被問這個問題。他穿著印有福滿樓字樣的服務生制服,圍著一個腰包,裡面插了很多一次性筷子,還有一些小包裝的醬油和辣椒醬,腳邊是一個大保溫箱。這身打扮當然是送外賣的。

“叫什麼名字?”廖接著問道。

“丹龍。”

丹龍正在回答問題,這位廖先生不知從哪裡突然掏出了手槍,一轉眼就抵在丹龍的眉心。

“老實說,誰派你來的?”廖的臉色突變,平靜的臉上透出一股殺氣,似乎已經看出了丹龍的“真正身份”。

“呃……”丹龍一下想不起是誰點的餐了。“誰派你來的?”這句話被他理解成了“誰訂的餐?”。他一點也沒在意手槍正對著自己的腦袋,很自然地抬起手,撓著頭髮說:“嗯……想不起來了……”他接著轉身,問剛才付錢給他那人:“不好意思哈,您的名字我忘了。”

“託……託尼。”那人答道,心想:“我就是點個外賣而已。我派誰了……我派?這他媽到底怎麼回事?”

廖仲謀在丹龍抬手時幾乎都要扣動扳機了。可是對方毫無殺氣,動作自然,眼神也沒有變化。這樣的情況只有兩種可能。要麼這人是絕頂高手,身手和偽裝能力都極強。要麼他就是個普通人,而且有些遲鈍。廖仲謀本能地遲疑了一下,接著想到如果是第一種可能,自己恐怕早已死了;而且,假裝送外賣只能到莊園最外層,絕頂高手沒必要偽裝就能到這裡。

廖仲謀放下了槍,掏出了一部對講機,不耐煩地說:

“四號,四號。我是五號。我在西門崗亭,威脅解除,是誤報。這個刀疤!啥也不幹,專門來添亂!”

“收到。他估計是喝高了。我回頭收拾他。”對講機那邊傳來了豪薩的聲音。

廖先生指了指丹龍說:“你,跟我走。”說罷出了門,又對著對講機說個不停。

丹龍跟著廖先生,被十餘個守衛圍在當中,再次穿過草坪。豪薩是個謹慎的人。他囑咐廖仲謀帶這個外賣小哥遠遠地繞開人群,所以回去的路離樂團很遠。丹龍伸長了脖子,想要穿過守衛看到樂團裡的那個姑娘,卻怎麼也看不到。

丹龍被押送著,眼看快到正門的時候,廖先生的對講機又響了。他不知聽到了什麼,生氣地甩出一句:“這傢伙有病吧!”說罷轉身帶眾人走向了莊園中央的主建築。

原來刀疤看清了是丹龍之後,立刻向衛隊長豪薩報告,說有危險人物混進了莊園。豪薩不敢怠慢,命令廖仲謀率精銳小隊去抓人。結果廖先生報告抓了個外賣小哥,仔細檢查過,一點也不可疑。

豪薩大罵刀疤搗亂。刀疤急了,非要去見何塞解釋。一般來說,像刀疤這個級別的頭目,要見何塞很難。除非有要事,還要預約。但是刀疤反覆強調事態緊急,豪薩雖然很生氣但還是報告了大總管,把刀疤這個難纏的傢伙推給了狄特。

狄特算是銀狐的二號人物,既是莊園的大總管,也是何塞的心腹謀士。他也不喜歡刀疤,但既然是緊急情況,他不方便做主,還是上報了主人。

何塞答應了見刀疤。

刀疤是個粗人,沒上過什麼學,是從街頭小流氓一步步爬上來的。他見到了銀狐大佬,太過緊張,嘴就特別笨。他結結巴巴地描述了丹龍和一個蒙面怪人怎麼使用妖法傷了許多弟兄,不肯交保護費,沒把銀狐家放在眼裡云云。

看著刀疤口沫橫飛,說話沒有重點,何塞有點後悔見這個人。“真是浪費時間。”他心想。但是何塞意識到了這個外賣小哥本事不小。他轉念一想:“不妨一見,可以招募進衛隊。”

何塞知道刀疤是個陰狠的傢伙,他搞不定一個外賣小哥,估計這人身手確實不錯。至於保護費之類的事,何塞完全沒放在心上。事實上,丹龍和刀疤的爭鬥,以及後來牽涉到的未遂爆炸案,何塞根本不知道。這等小事,早就被他手下的克魯格家族擺平了。

何塞最近總覺得銀狐的武力不足,應該放下身段招賢納士。只有何塞知道,外人眼中不可一世的銀狐家族其實強敵環伺,一刻都大意不得。任何微小的力量,只要能對銀狐有用,都要盡力爭取。

丹龍被帶到莊園主建築的一個側門。離近了看,這座米黃色的宮殿巍峨又不失柔美,雖然框架是雄偉的城堡式建築,但是牆面都是陰柔的曲線構成,配以大量的金色落地窗。幾根灰色的高大石柱盤旋向上,表面雕刻著許多小鳥,每一隻都輕巧靈動。

可惜丹龍沒時間仔細看。緊接著,他就遭受了一遍刮魚鱗似的安檢搜身,從頭到腳,令人崩潰。他不但要站在一個大鐵桶(掃描裝置)裡舉著雙手站好久,而且所有的口袋都被翻查。他的手機也被要求解鎖之後連線了一個分析裝置,搞了很久才還給他,也不知弄壞了沒有。最讓丹龍不爽的是,他包裡的一次性筷子全被從封皮裡抽出來檢查。丹龍心說:“唉……都給你們弄髒了,還怎麼給客人用?這次送餐虧大了。給大人物家送外賣也太麻煩了。以後不認識的地方我再也不敢送了……”

安檢之後,廖先生獨自帶著丹龍,穿過了很多走廊。丹龍有生以來第一次進入這麼大的房子,走著走著擔心起來:“希望這個廖先生一會兒能帶我出去,不然我絕對找不到路。”他不敢東張西望,緊跟著廖先生,生怕走丟了。二人最終於來到一個赭石色的高大木門之前,門口站了二十來個警衛,都沒拿槍,而是帶著佩劍,嚴肅地站成一排,如雕像一般目不斜視。

廖把人帶到之後也沒有通報,警衛們也沒有任何反應,全部就靜靜地站在門口。不一會兒,門開了一條大縫,一個穿著黑色管家套裝,戴著白手套的人招手示意丹龍進去。這人大概三十幾歲,左眼戴著金邊單片眼鏡,尖下巴,薄嘴唇,暗紅色頭髮梳成偏分。廖先生見了他立刻躬身行禮,看丹龍還沒有動,對他使了一個顏色,心想:“還不快去?這人果然遲鈍!”

丹龍卻很奇怪:“這裡的人怎麼突然就都成了啞巴,全都靠手勢和眼神交流?”

大管家狄特帶丹龍進了門,裡面是一個十米見方的小書房。書架周圍擺放了很多瓷瓶和木雕。屋裡沒開燈,非常昏暗。只有房間中央是明亮的,放著一個大書案,被一面三人多高的落地窗照亮。

窗前站著一個人,丹龍因為逆光看不清他面容。兩旁各有一個保鏢,像是兩座漆黑的大山。雖然也是逆光看不清面容,丹龍可以感到,那兩座大山正盯著自己,全神戒備。

“對面這人是誰?為啥要見我?這裡到底是個什麼地方?”丹龍想問,但是又不太敢開口。“奇了怪了,進到這房子裡的人都不肯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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