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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許覺得他一出聲就呆呆的,不大聰明的樣子。

可是,近距離看到他的眼睛,在光線下成縫狀的豎瞳又為他平添危險的氣質,突出冰冷的距離感,讓人不敢輕鬆戲謔地面對他。

“我獸型很小一個,還不夠給你當個小點心呢,松鼠也不好吃。”宋許小心將這個危險的話題從自己身上引開,“你平時應該是吃鹿和野豬那種身形比較大的動物吧?”

烏木又不出聲了,只枕著自己的胳膊,在上方有一搭沒一搭地看向她,偶爾會吐出蛇信在外面探一探。

蛇吐信子一般是用來捕捉外界資訊,他不說話,吐信子大概就是他的特色回應。

宋許發現了很可愛的一點,這位蛇類半獸人的上唇是M型,唇珠微微翹起,上下唇並不完全閉合,稍微露出一點縫隙,信子就從那縫隙裡探出……就像是蛇型時的嘴也會有個小縫隙方便蛇信吐出來。

宋許:嗚嗚好可愛的小縫!

對於交流,烏木似乎沒有太大的興趣,很快就不再理會宋許,翻了個身背對著她。

宋許遺憾,她還沒說夠呢,這麼大一片地方,好不容易有個能說話的物件。

可惜烏木沒有再理理她的意思,宋許悄悄湊到他的尾巴邊上,小心翼翼把手放上去捏了捏。

這個尾巴真的粗到離譜,又很嚇人,這麼彎成一堆連續的S形,她粗略目測長度起碼十幾米。腰部以下比較粗的蛇尾部分,手感和尾巴尖尖很不一樣。

她才碰了兩下,手底下的蛇尾就翻滾起來,肌肉在一層覆蓋軟鱗的皮下起伏,能被貼伏的掌心清晰感覺到運動的軌跡。

他長長的蛇尾就像是一大捆繩子,在石頭上翻滾磨蹭。速度不算快,但他扭來扭去,幾乎佔據了這一大塊石頭。宋許沒有落腳的地方,差點被他亂甩的尾巴壓到,只能跳下石頭給他騰出位置。

蛇類也是需要太陽的,宋許看出來他現在大概正在享受清晨的日光浴,心說跑得了大蛇跑不了洞,她現在還是先去吃早餐。

她吃的是雜七雜八的一些植物果實,一天至少要吃兩頓,否則就餓得慌,比起來就很羨慕蛇。

蛇吃一頓夠消化好些天,有的蛇能十天半個月甚至更長時間吃一頓,多省事呀。

在這裡找吃的又不像在她的世界裡逛超市那麼輕鬆,想找到稍微口感好一點的食物需要花費很多功夫。

“松”從前那個小部落裡幾十位成員,每天都在忙忙碌碌地蒐集食物,真的是一天從早到晚只為了食物而忙。

現在宋許沒有餓到之前那種只要能吃什麼都吃的程度,對食物也挑剔起來。

這個季節好像處於春夏之交,成熟的果實比較稀缺,她爬到樹幹上,能找到的都是花朵和剛鼓起的青澀果子。

這樣吃一頓兩頓還好,第三頓就感覺受不了了。對一個來自一個美食國度的人來說,每天吃這些簡直慘絕人寰。

嫩芽咬在嘴裡,有股青澀的味道,有些還帶著苦味。

樹冠上食物種類有限,而樹底下偶爾能找到些蘑菇,它們長在溼潤散發著腐朽氣息的樹根部,顏色看上去不是很安全的樣子。

即使有原身的記憶,宋許在這個原身沒接觸過的環境裡,也只能自己摸索生存。

地上除了比較為大眾所知的蘑菇,更多的是苔類。

像是捏起來手感滑滑的,一長就是一大片的這種苔,嚼起來口感有點噁心黏糊,沒什麼味道。

長得青翠一些,葉片小小但是每一片都很肥厚的這種苔,口感就是脆的,可惜汁液很苦,嘗過後舌頭還有點麻。

宋許呸呸呸吐掉嘴裡的口水,懷疑它有毒。

長在樹幹上,形狀像珊瑚枝,顏色是紫褐色的苔,吃起來有一點點辣味。宋許吃了一片,才發現這種苔底下有十幾只螞蟻在胡亂奔走,仔細一看,這苔好像是一個樹幹裡蟻穴的大門,現在蟻穴門口失去了一片遮蔽。

宋許:“對不住,把你們大門吃了。”

除了這些苔類,更多的是蘚類,它們大面積分佈在任何能長的地方,腳上踩著的和地毯一樣的就是。

儘管長得多,基本上不能吃,比較陰暗的森林裡幾乎就是苔蘚的天下。

除了這兩種,地面上還有蕨類,這一種對於她來說就比較友好了,因為蕨類的很多嫩莖和嫩葉她都是可以吃的!

它們的葉片通常對稱生長,優雅舒展,剛發的嫩芽則捲曲起來,好吃的也就是這麼一點。

宋許慢吞吞地嚼著有一點點甜味的蕨類嫩竿,在心裡發出好想吃火鍋的吶喊……這個時候,就連食堂的飯菜想起來都帶著一層誘人的濾鏡。

好不容易把早飯給吃了,宋許又決定給自己搞個樹洞。

蛇洞大歸大,但現在看到那位蛇類半獸人的樣子了,確定他是個雄性,她也不好一直死皮賴臉分佔他的屋子。

找不到現成樹洞的宋許找了棵離巨石比較近的大樹,準備在上面挖個樹洞。她昨天試過這種樹樹皮比較堅韌,爪子挖不動,但人類的厲害之處就在於會使用工具。

尖銳的石頭一下下敲在樹幹上,篤篤的聲音引起了附近曬太陽的大蛇注意。

烏木看見一隻掛在樹幹上用石頭敲樹皮的松鼠,毛茸茸一團,尾巴毛炸開翹起,隨著動作抖動。

附近有個無害的獸人同類,烏木難免好奇,但他的好奇心不多,看了兩眼,感覺今天的太陽曬夠了,順著巨石又回到了洞穴裡。

宋許一開始打算挖個大大的樹洞,最好一室一廳,畢竟這樹也非常大,可是挖著挖著,她的要求自然降低。

累的要吐舌頭的宋許心想,挖那麼大做什麼,一室就夠了。

再然後,她看著被砸壞的幾塊石頭,還有自己破皮的爪子,毅然決定挖個獸型能擠進去的樹洞就得了。

饒是要求一再降低,她也花了好幾天才挖好了這個樹洞,當天晚上就迫不及待從石洞角落裡搬到自己的新家。

她在地面上收集厚厚的苔蘚放在樹洞裡,還鋪上了樹葉,天黑下來後,她躺在高高的樹洞裡,欣賞遠處變換的彩色雲朵被夜晚追逐吞噬。

樹洞裡的木屑散發出清新木香,沒有石洞裡的淡淡腥味,而且樹洞空間小,她擠進去之後基本上就被填滿,再用青苔樹枝樹葉把洞口擋一擋,就很暖和,沒有石洞那麼透風。

宋許在狹窄的樹洞裡翻來覆去,睡得四仰八叉,螺旋翻滾,不小心伸出來的爪子刨下來好些木屑。

好歹是個獸人,爪子和普通松鼠比起來更鋒利,挖樹洞時發揮了不小的作用。

年輕人覺多,宋許算是睡得比較沉的型別,但睡得再沉,半夜有東西在外面篤篤篤敲門,她也會被吵醒。

迷迷糊糊探出一個松鼠頭看向樹洞外,宋許被洞口邊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嚇了一跳。半夜敲樹幹的是一隻啄木鳥……大概吧,天太黑宋許沒看清楚,只看到那雙眼睛了。

大晚上啄樹幹的鳥也被她嚇了一跳,撲著翅膀快速飛走,宋許對著它的背影罵:“有沒有點道德心啊,大半夜地敲門!”

樹林裡傳來咕咕咕幾聲鳥叫,今晚連月亮都沒有,外面樹木形狀詭奇,森林霧氣朦朧,宋許悻悻地縮回腦袋繼續睡。

除了晚上意外造訪的客人,對於自己的新住房宋許還是滿意的,為了讓自己住得更舒適,她在現有的基礎上做改良。

溼軟的苔蘚曬過後再墊肯定會更蓬鬆,再有就是做一扇門。

宋許看著粉色的朝霞,充滿了建設家園的幹勁!

然後半夜,瓢潑大雨從她的樹洞口往裡灌,在她的樹洞裡積了淺淺一灘水,打溼了她剛曬的苔蘚床。

外面陰沉的天空上不時劃過能照亮天穹的裂紋閃電,彷彿要崩裂大地的雷聲讓森林裡的高大樹木們跟著一起顫抖。

宋許在樹洞裡縮成一團,死死捂著自己的耳朵。從小到大,宋許很少害怕什麼,但她很怕打雷。

近處響起樹木斷裂的聲音,是樹枝在暴雨和狂風的肆虐下被折斷了。宋許聽著外面的聲音,整個松鼠像上了馬達一樣不停顫動。

她意識到在雷雨天,待在這樣高高的樹洞裡並不安全,又一波雷聲結束後,她抖抖索索地迎著暴雨從樹洞裡爬出去,逃向那座在電閃雷鳴中沉穩安定的石頭山。

奔進乾燥的洞穴裡,宋許渾身的毛都已經變得溼漉漉。她顧不得自己狼狽的樣子,直奔洞穴最角落,跳到那一團蛇尾中間,把自己用蛇尾巴遮起來。

她嚇壞了,什麼都顧不得,只想找個安全的地方躲好。

烏木被細微的動靜吵醒,他的瞳孔在黑暗中擴散,能清楚看見黑暗裡的一切。他看見自己的尾巴上搭著一截溼漉漉的松鼠尾巴。

長著花紋的長尾散開,露出下面捂著耳朵瑟瑟發抖的松鼠。發現遮擋物消失的松鼠頭也不抬,往他沒挪動的蛇尾下挪,重新把自己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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