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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

薛寧拉上窗簾,關閉燈光,藉著縫隙朝外望去。

男人依舊站在原地,自她離開起碼有三四個小時,他就站在那裡,面朝著她所在的方向,可惜距離有些遠,薛寧不清楚男人在看什麼,她有股奇怪的直覺,男人在觀察她。

想法一出,薛寧搓了搓胳膊激起的雞皮疙瘩,再望過去的時候,就見男人緩慢地轉身,走進了他身後的居民樓。

他沒再出來。

難道是她多慮了?

雖然他的行為有些古怪,但是薛寧見過更多行為異常的人,有些是直面屠戮者精神崩潰導致癲狂,有些則是精神壓力過大出現紊亂......

在當前的社會背景下,能保持健康的心理素質也是一種很強的能力。

男人可能只是住在附近的居民,薛寧扯了扯腦袋兩側的頭髮,再次懷疑研究員對於她精神的判斷,或許是最近精神壓力有些大,她總愛胡思亂想。

算了,先睡覺吧。

薛寧一覺睡到中午,冰箱裡的存貨還很多,但她想去一趟便利店。

便利店的老闆知道的訊息比她多,對於附近居民的基本情況,找他打聽是最好的。

薛寧是X研究院的助理,哪怕是臨時的,在便利店的老闆看來,依然是一個可以發展的人脈,他很認真地想了想,回答:“你說的這人我沒印象。那棟居民樓裡的人我還算是比較熟悉,沒聽過有這個男人。”

頓了頓,他補充道:“不過……我也不確定,最近有一批倖存者被帶回堡壘,可能被分配到居民區,來不及認識也是有可能的。”

薛寧的胳膊搭在櫃檯上:“地面,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沒見過,醒來就是在堡壘裡面了。

基地裡的研究員都有各自的專案,平時見不到,助理之間也很少聊起地面的事情,有些人聽到地面兩個字,就止不住地顫抖。

薛寧只知道,那是很危險的存在。

老闆“嚯”了一聲,雙手交疊搭上櫃臺,和薛寧靠得極近,“怎麼,你想參加地面活動?我勸你死心。”

他一臉後怕地道:“地面已經變成屠戮者的巢穴,巢穴你懂什麼意思吧,很恐怖的……那東西本來就能分泌黏液,地面全都是那種黏嗒嗒髒兮兮的液體,就像沼澤地一樣,屠戮者聚集的地方,身體素質低的,能在瞬間被侵害,成為感染者。”

感染者是對那些沒有徹底異化成怪物模樣的東西的稱呼。

它們精神崩潰,受到屠戮者的感染,會殺害人類,但同時,它們的能力不強,只要有武器就能殺死它們,唯一麻煩的就是,數量很多。

“我朋友前一陣去地面找老婆孩子,幸虧被旁邊的人救了,不然他都回不來。”

薛寧的手指敲擊櫃檯,噠噠噠,“堡壘要是淪陷的話,我們豈不是隻能等死?”

01室實驗體始終是她擔心的隱患。

老闆瞪眼:“這種話不好亂說。”

薛寧閉嘴。

“呃……”倏地,先前還和薛寧聊天的老闆面上血色褪盡,雙腿癱軟倒在地面,薛寧撐著桌面翻身進裡面,在老闆倒地的時候扶住他,減緩了衝擊。

“你什麼情況?”

老闆咬著牙,不好形容那一瞬間的感受,就像是被什麼恐怖的東西盯上,渾身寒毛都立起來,他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向薛寧道謝:“我……我沒事,可能是有點疲勞,我休息一會兒就行了。”

恐懼潮水般湧來。

老闆的額頭冒出冷汗,腳步聲響起,一步一步,像是踩在他的脊骨上,他僵硬到連抬頭都做不到,只感覺有股龐大的陰影籠罩住櫃檯後的兩人。

一道視線如利刃般刺向薛寧扶著老闆的手,她的手指蜷了蜷,莫名的感覺到一股陰冷暗沉的氣息纏繞在她的身上,不詳的預感再次升起,她咬住唇,抬頭。

是昨天的男人。

他仍舊穿著純黑的衛衣,連帽遮住眉眼,陰影覆蓋到他的鼻樑,只露出唇線和下頜,線條鋒利,凝著股陰戾、寒涼的氣息。

環境似乎變得黏膩陰潮起來。

薛寧簡直要大喊,陰魂不散!

她和老闆的肩膀貼在一起,兩人都被莫名湧來的恐懼籠罩,互相靠近,但是男人的視線更加陰沉,好似平地吹起一股冷冽的風,薛寧驟然打了個寒顫。

“老闆,我送你去醫院。”

薛寧定了定神,無視男人的視線。

老闆沒回話,站在櫃檯外面的男人開口:“我來吧。”

嗓音粗啞,音調有些古怪,只有三個詞,但聽起來就很含糊,像是初學說話的嬰孩。

薛寧的眉頭不自覺地蹙起,有股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老闆結巴:“不、不、不......我很好,我不用去醫院,我、我、我休息會兒就好了。”

薛寧不死心,“還是送你去醫院吧。”

老闆垂頭,還是那句話:“不不不用了。”

薛寧不想離開櫃檯的保護,但老闆已經敞開側門,意思很明確,請她離開。

她嘴唇一抿,走出去,男人擋在她面前,薛寧強自按捺著瘋狂蹦跳的心臟,視線直直盯著腳面,餘光一點都不給男人。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就在薛寧即將離開便利店的時候,她的胳膊被握住,薛寧猛地睜大眼睛,心臟簡直要跳出來。

男人彎腰,湊到薛寧的面前,薛寧被迫看到男人精緻的半張臉,他嘴角翹起,是個很完美的微笑弧度,他開口道:“你好。”

嗓音比先前那句要利落很多。

如果不是她實在不認識男人,都要懷疑他是自己的老朋友了。

薛寧尷尬地回了句:“你好。”

男人沒有放開她,攥著她胳膊的手掌用力,薛寧似乎感覺到有尖銳的指甲破開衣服刺進她的面板,手臂變得潮乎乎的,很不舒服。

眼底不自覺地流露出煩躁。

男人嘴角的弧度往上翹了翹,氣息依舊陰沉。

薛寧簡直要懷疑,他到自己的面前,就是為了展示笑容的,就像是牙牙學語的孩子驕傲地展示他的成果。

她笑了一下,覺得剛才的聯想很不切實際,面前的男人怎麼能跟孩童相比,只要是長著眼睛的人,看到男人的瞬間,就不會覺得他無害,他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不然便利店的老闆怎麼連話都說不順?

薛寧露出示弱的表情,眉眼微蹙,彷彿含著抹淚意,“可以鬆開我嗎?”

她動了動胳膊,男人沒有為難她,鬆開她的胳膊,脊背挺直,帽沿依舊遮住眉眼,但薛寧知道,他在注視著她,那道令她毛骨悚然的視線如影隨形。

就算是回家也擺脫不了男人,她得到X研究院一趟。

她開門往外走,拿出聯絡器,嘴裡唸叨著:“小王怎麼總是丟三落四的,鑰匙都能落在家裡,我得給她送......”調出聯絡人的介面,最上面是X研究院的電話,她的指尖剛要觸碰到,旁側傳來一道具有強烈壓迫的視線。

不能看,不要看,但薛寧還是本能地看過去。

男人站在她的身側,微微彎腰,視線似乎凝在她的指尖,薛寧的手指顫抖起來,怎麼都按不下去,她掙扎片刻,將聯絡器塞進衣兜,那股陰沉到彷彿狂風驟雨般的視線消失。

薛寧埋頭往前走,往後掃一眼,男人跟在她的身後,和她始終保持一臂的距離。

這點距離怎麼能夠逃跑啊!

男人連裝都不願意裝,明顯是衝著她來的,有時候薛寧回頭看,就能撞上男人藏匿在帽沿下的視線,那一瞬間,就彷彿被暗處的毒蛇盯上,產生一股怎麼逃都逃不掉的錯覺。

薛寧自問沒有和任何人結仇,來到希望堡壘,始終是兩點一線,上班時間待在研究基地,下班時間待在家裡,為數不多能夠閒聊的人就是便利店老闆,這人到底為什麼纏上自己?

要說她的職位,她只是研究院最普通的助理,還是臨時招聘的,她不知道研究院的機密,她的存在對於研究院來說無足輕重,男人要是想從她這裡得到研究院的資訊,基本上是行不通的,所以到底為什麼跟著自己?

她沒有任何值得利用的價值。

薛寧毫無頭緒,耳邊是男人沉穩的腳步聲,像是貓捉老鼠般,看著她怎麼逃都逃不出去。

她在心裡飆了一串髒話。

這人是不是變態?純粹是她倒黴被男人選中,他就是享受這種折磨人的快感?

這種極有可能危害堡壘安全的變態、瘋子,就應該交給研究院或者治安管理處置。

薛寧和研究院熟悉,決定把男人帶到研究院。

身後男人的影子隨著光影的變化慢慢地移動到她的身邊,沉暗的陰影彷彿一道無形的巨手緊緊攥住她的咽喉,薛寧臉色泛白,呼吸有些困難,漸漸加快腳步。

就在她拐過第一個路口,埋頭往前衝的時候,男人長腿一邁,直接將兩人的距離縮短。

他道:“這不是你回家的路。”

語氣隱隱含著困惑,彎腰,寒涼的氣息撲到薛寧的面上。

冷不丁的,薛寧後背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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