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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邊踩著規矩的蓮步從蘇鏽身邊走過,將手中的花一一插進桌上和窗欞上的空花瓶裡,一邊道:“閨名白湘,字子吟,比書院裡的妹妹都要大上一兩歲,今年年方十八。”

蘇鏽撓了撓頭扯著嘴逼著自己笑了一下,回道:“我叫蘇鏽,字筱筱,喊我筱筱便好。”

白湘聽完朝蘇鏽點了點頭,嘴角蹙著禮貌性的微笑,便不再說話。

蘇鏽才鬆了口氣,從衣櫃裡拿出棉被開始整理自己今晚的床榻。

把棉被整理完,轉身正要去拿衣櫃裡的竹枕,便看見對面的大家閨秀正在把酒往花瓶裡倒,淡淡的酒香味隱隱傳來。

“......”

原來不是用來喝的,是用來澆花的,蘇鏽心道原來如此。

可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卻舉起手上的那壇酒仰頭朝著嘴裡倒去......

姿勢豪邁如老酒鬼。

直到飲盡,她才看向蘇鏽,她眨了眨眼,優雅的從懷中掏出絲絹擦了擦嘴。

道:“飛昇樓裡的桃花醉,要不要來一壺。”

蘇繡驚色褪去,又一向被幼娘管的嚴,心想小酌幾杯有何不可。

第二日辰時,一醉方休,相見恨晚的蘇鏽和白湘結伴朝著講學的碧桃堂而去。

正值春天,院內風景宜人,和她們一樣的少女都勾肩搭背的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剛離開學舍一里,蘇鏽就感嘆這書院不簡單,裡面的人也不簡單,昨日一個用酒澆花,今日一個徒手抓蛇。

一名扎著倆個髻綁著緋色髮帶,神情怯弱的姑娘食指拇指掐著一條小青蛇,著急忙慌的對她身邊的同伴祈求:“我可不可以養她?她的血我真的很需要。”

那名同伴應當也是她的舍友,聽了差點跳腳:“你敢!我會把你連蛇帶人都扔出我的寢舍!!!”

二人昨夜喝酒至半夜,暈頭暈腦,失了湊熱鬧的興致,腳步不停的往前走,很快身後就只剩下那名舍友尖利的反抗聲。

到了學堂處,便偶爾能碰上幾名男學子。

不過男子和女子講學的地方雖在一個學堂,卻不在一室,也不是什麼糟粕男女不同室,畢竟講學的內容不同。

待學子入座,銅鐘一響,講學正式開始。

第一堂課,草藥學,講師是個姓嚴的笑眯眯白鬍子老頭,非常和藹也非常古板,讓人一個一個上去介紹自己。

一輪介紹下來。

蘇鏽只記住了那個抓蛇的少女李青枝,父親是朝中吏部郎中,那個跳腳的舍友安歌,父親是李青枝父親的頂頭上司吏部侍郎。

還有一個渾身珠寶金釵名叫秋禾的商戶女。

這叫秋禾的一站上去,便大手一揮:“今晚我在飛昇樓設宴,各位同窗想來的便來,銀兩我有的是。”

聽說飛昇樓寸土寸金,看樣子家中確實“銀”力雄厚,

不過有她在,看來疾惡書院並不只是專設給官員之子。

讓她未想到的是白湘既是太子太傅之女,難怪通體貴氣,原來是真正的高門貴女。

輪到蘇鏽介紹,底下的人卻無一人認識她,按理說此人生的還算好看,不應該毫無印象,偏偏她也不說自己是哪家的,底下的人雖好奇卻不敢失了禮儀大聲喊問。

待介紹結束。

白鬍子笑眯眯老頭翻開書冊。

“今日,我們先學一種香木,香木名叫婆律香又名龍腦香,可治骨痛散心熱......”

——

“子吟,你們是如何進這疾惡書院的?”

蘇鏽低聲問一旁眯著眼走神的白湘。

白湘腰背挺直,目不斜視回:“當然是透過測考考進來的,開朝以來第一例,不論男女不論身份的書院測考。”

蘇鏽默了。

那封鬼文憑是怎麼寄到姑蘇的,那個鬼印章又是怎麼蓋上去的。

一日講學結束後。

秋禾便嚷嚷著大家一定要給她一個面子,考進書院他爹臉上風光無比,一定要出席她設的宴。

蘇鏽肯定不會老實呆在寢舍中,便與要去喝桃花醉的白湘一同前往。

一座三層高的酒樓,矗立於玄武大街,樓後一棵十尺高的槭樹拔地而起,累年綠葉茂盛,且一年比一年高,世人說這樹有飛昇成仙的機緣,東家便把酒樓取名為“飛昇樓”。

這座酒樓裝飾華麗,飛簷翹角,雕樑畫棟,從內而外散發著看不起窮人的味道。

飛昇樓的一樓是寬敞的大廳,會有波斯美女從三樓一躍為貴人跳飛昇舞,二樓是雅座,能放眼看盡廳內的景象,三樓則是樓內的精華,名為“雲端閣”,閣內設有琴臺,常有美女撫琴,窗外,便能一眼望到皇城,夜景皆收眼底。

秋禾便訂了一間雲端閣。

宴席上,有男有女,看樣子也去請了書院隔壁的男學子。

蘇鏽一眼便看到了袁潯之,綠瑪瑙匕首別在腰間泛著碧光,一身青色衣袍,頭戴玄色發冠。

沒想到這人也在疾惡。

那人身子懶懶的靠在座椅裡,手中端著一杯酒輕抿,一派漫不經心,顯然也看到了她,卻只是輕飄飄的一眼,又成了剛見面的冷麵怪。

這派風流姿態已經吸引了不少姑娘的視線。

袁敘旁邊一位黑髮中夾雜著幾縷白髮,看上去卻年紀很輕的少年一邊笑著往她這邊撇來,一邊偏頭嘴皮不斷動著朝身側之人說著什麼。

蘇鏽見狀翻了翻眼皮,將遞到嘴邊的酒舉至眉前,慢慢悠悠的對著那個少年倒進了身前的碗裡,酒水四濺,她張嘴作了個口型。

“閉嘴。”

那少年一愣,連忙舉手作揖,口型道:“對不住,抱歉,抱歉。”而後又作了個用針線縫嘴的動作。

蘇鏽這才收回視線,和一旁的白湘打算再次不醉不歸。

宴會氛圍高漲如火如荼,男學子面紅耳赤開始大談理論,女學子開始輕提衣袍翩翩起舞。

卻在此時。

閣外一陣慌亂的腳步聲,而後傳來女子的淒厲的尖叫聲。

“死人了!!救命啊!!!殺人了!!!”

蘇鏽立馬放下手中的杯盞,推開門朝著聲源處跑去。

就在這時,一片從天而降的槭樹葉子擦著眼睫落入手中,她拿到鼻端一聞,又碾碎在手心。

“西市那具屍體旁的枯葉,便出自這裡。”

一道熟悉的嗓音從耳畔傳來,聲音淡漠而又煩躁。

青色衣角擦身而過,袁潯之修長的身影朝著聲源處快步走去,很快消失在慌亂逆行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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