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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盜匪的叫嚷聲刺破寂靜,村口的火光搖曳,映得周圍的樹影如鬼魅般扭曲。葉長歌匍匐在地,屏住呼吸,仔細觀察村口的情形。

領頭的盜匪是個身材高大的壯漢,滿臉絡腮鬍,手握一柄染血的鐵刀。他的聲音如雷:“姓張的,老子最後再問一遍,那個老頭是不是藏在你們村裡?”

顯然村口站著一個瘦小的中年男人,是村中的頭目。他嚥了口唾沫,戰戰兢兢地說道:“這位大爺,我們這裡真的沒有什麼老郎中……求您高抬貴手……”

“放屁!”絡腮鬍怒吼一聲,一腳踹翻了中年男人。他的手下立刻鬨笑著衝上去,將村民推推搡搡,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葉長歌眉頭緊鎖,回頭低聲對孫大順說道:“你不是說這村子有老郎中?怎麼看這情形,好像盜匪也在找他。

孫大順目光微閃,低聲說道:“傳聞這老郎中醫術高超,不光能治病,還懂得調配一些奇特的藥物。盜匪想找到他,可能是為了逼他煉藥。

葉長歌沉思片刻,轉頭對顧清霜說道“你和伯父留在這裡,我和孫大順去探探情況。”

顧清霜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你們小心。”

葉長歌和孫大順悄然繞到村落的另一側,避開盜匪的視線,從一處低矮的圍牆翻入村中。村內一片寂靜,家家戶戶的門窗緊閉,顯然村民們都在躲避這場劫難。

“郎中可能藏在哪兒?”葉長歌低聲問道。

孫大順指了指村子中央的一處矮屋:“按照這村子的佈局,最有可能是那間屋子。那是村裡唯一用青石砌成的房子,藏人最安全。

葉長歌點了點頭,快步朝矮屋靠近,臨近屋門時,他突然停住腳步,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裡面的動靜

果然,屋內傳來微弱的腳步聲,似乎有人正在屋中來回踱步。

“誰?”葉長歌低聲喝道“我們不是盜匪,是來找郎中的。

屋內的腳步聲一頓,片刻後,一個沙啞的聲音傳出:“你們是誰?來找我做什麼?”

葉長歌鬆了口氣:“我們有一位長輩病重,需要郎中救治。如果您肯出手相助,我們必有重謝。

門緩緩開啟,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探出頭來,警惕地打量著兩人:“你們真不是盜匪?”

孫大順笑著說道:“大夫,咱們長得像那些混賬東西嗎?您要不放心,可以跟我們一起走,親眼看看我們的病人。

老郎中略一猶豫,終於點了點頭:“好,我跟你們走。不過,我的藥材都在這兒,得帶上。

葉長歌幫著他收拾藥箱,心中卻有些不安。他始終覺得這村子氣氛詭異,而這老郎中的神色間也藏著某種難以言說的戒備。

幾人剛從矮屋出來,村口卻突然傳來一聲驚呼:“有人闖進來了!”接著便是盜匪的怒吼和嘈雜的腳步聲,

“不好,他們發現了我們!”葉長歌咬牙說道,“快,往村後跑!”

老郎中揹著藥箱,緊緊跟在葉長歌和孫大順身後。剛跑到村後的小巷,便聽到身後一陣咒興聲:“那幾個小崽子往後面跑了,抓住他們!”

孫大順回頭望了一眼,罵了一聲:“真晦氣,碰上這麼多!”

葉長歌冷靜下來,迅速掃了一眼地形他看到村後有一片雜草叢生的坡地,便對孫大順說道:“帶著老郎中走,我來拖住他們!”

孫大順一怔,隨即點頭:“好,兄弟保重!”

葉長歌迅速拾起一根木棍,埋伏在小巷的轉角處。他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猛地衝出來,一棍砸向領頭的盜匪。對方慘叫一聲倒地,但更多的匪徒撲了上來。

葉長歌憑藉敏捷的身手,接連放倒兩人,但匪徒實在太多,他漸漸感到力不從心。就在他快要支撐不住時,一陣尖銳的哨聲突然從遠處傳來。

“撤!撤!”匪徒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那些本來氣勢洶洶的盜匪竟然如潮水般退去。

葉長歌一愣,正想追問緣由,身後傳來孫大順的聲音:“走了,他們可能是怕什麼大人物來了。快走,不然再生事端!”

幾人跑到山林深處,確認沒有追兵後終於停下腳步。老郎中喘著氣說道:'你們這群人,膽子可真不小,連盜匪的地盤都敢闖。

葉長歌苦笑:“為了救人,沒得選擇。

“不過,你們運氣倒是不錯。”老郎中說道,“那幫盜匪的老大是個兇狠角色,平常絕不會輕易放過人。不知道今晚為什麼突然退走。

葉長歌心中也有疑問,但暫時壓下,他看向顧清霜那邊,見她正在為顧伯父擦拭額頭,便對老郎中說道:“顧伯父的病全靠您了

老郎中點了點頭,開啟藥箱開始診治他的動作熟練而謹慎,似乎在醫術上確實有些本事。

待顧伯父服下藥後,葉長歌和孫大順坐在一旁歇息。孫大順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突然說道:“小兄弟,你有沒有覺得,今晚的事透著古怪?’

“怎麼說?”葉長歌問道

孫大順低聲說道:“那幫盜匪最後的哨聲,像是某種訊號。我懷疑,他們可能受到了什麼約束,才不得不退走。

“約束?”葉長歌若有所思,“是說這裡還有其他勢力?”

“亂世之中,強龍難壓地頭蛇。”孫大順冷笑道,“嶺南雖然偏僻,但地方上的豪強卻不少,說不定這片區域已經被某個勢力劃分了界限。”

葉長歌若有所思。他看了看熟睡中的顧伯父,又望向漆黑的林間,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安的預感--亂世中的每一步都似乎隱藏著更深的陷阱,而他必須時刻小心,才能保住身邊的每一個人。

月光漸漸隱去,山林間的夜色變得更加幽深。葉長歌守在一旁,注視著熟睡的顧伯父,心中漸漸放鬆下來。經過老郎中的精心診治,顧伯父的臉色已有所好轉,呼吸也平穩了許多。

顧清霜坐在一旁,眼圈通紅,卻難掩喜悅:“長歌,伯父的命,總算保住了。”

葉長歌微微點頭,低聲說道:“只是暫時脫險。盜匪退得突然,我擔心事情沒這麼簡單。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裡。”

這時,孫大順從林子深處探頭回來,壓低聲音說道:“長歌,有人來了。”

“什麼人?”葉長歌警覺地站起身,手握著隨身的小刀。

孫大順搖了搖頭:“看不清,但人數不少。帶著火把,從西面過來。”

葉長歌迅速將顧清霜和老郎中安頓到隱蔽處,而自己和孫大順則埋伏在樹叢後,耐心等待對方靠近。火把的光芒越來越亮,漸漸地,一個約二十人左右的小隊出現在兩人視野中。這些人穿著整齊,身上掛著刀劍,卻與盜匪不同,行進中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小心點,看樣子是兵士。”孫大順低聲說道,“但不清楚他們歸誰管。”

葉長歌點了點頭。正當他打算繼續觀察時,為首的一名男子突然停下腳步,大聲喊道:“別躲了!我們已經發現你們了!出來吧,否則別怪我們動手!”

那男子身穿灰袍,手握長刀,語氣中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葉長歌知道此時繼續躲下去只會招來麻煩,便站起身,慢慢走了出去。孫大順緊隨其後,臉上帶著一絲討好的笑意:“幾位好漢,我們只是過路的逃難者,無意冒犯……”

灰袍男子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冷哼道:“逃難者?你們倒是有點膽量,敢跑到我們‘赤刀營’的地盤。”

“赤刀營?”葉長歌心中一凜。他早在逃難路上聽過這個名字,赤刀營是嶺南一股強大的地方武裝,據說他們兵強馬壯,橫行鄉里,甚至連官府都不敢輕易招惹。

“幾位大哥,我們真的只是路過,沒想招惹貴人。”孫大順連忙說道,“要不您行個方便,我們立刻就走。”

那灰袍男子卻沒那麼容易放過他們:“路過?哼,誰信?尤其是你——”他用刀尖指向孫大順,“剛才村子裡有盜匪鬧事,不會是你們在通風報信吧?”

孫大順臉色微變,連忙擺手:“大哥冤枉啊!我們哪裡敢摻和這些事。”

灰袍男子目光如鷹般銳利,似乎想看穿他們。葉長歌察覺事情不妙,低聲說道:“大哥,村子裡確實有盜匪,但我們只是過路人,剛剛也差點被他們追殺。”

說著,他撩開袖子,露出剛才搏鬥中留下的傷痕。

灰袍男子沉默片刻,終於收回了刀:“暫且信你們。不過,我們營主有令,今晚所有經過此地的人都得留下查問,你們跟我們回去。”

葉長歌皺眉:“非去不可?”

男子冷笑:“不然呢?”

葉長歌無奈,只能答應。他回頭朝顧清霜和老郎中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出來一起同行。

一行人沿著崎嶇的小路前行,沒多久便來到赤刀營的大本營。這是一座依山而建的簡陋寨子,四周用木柵圍起,營內點著幾堆篝火,映照出三三兩兩的兵士,他們個個衣衫不整,手裡卻握著鋒利的武器,顯然是一支紀律鬆散卻兇狠的隊伍。

營主是一名中年男子,面容清瘦,眼神陰鷙,坐在營寨中央的一張椅子上。他沒有立即開口,只是用目光緩緩掃過葉長歌等人,彷彿在打量獵物一般。

“這些人是幹什麼的?”營主終於開口,聲音沙啞而冷漠。

灰袍男子回稟道:“營主,他們自稱是逃難者,剛從那邊村子過來。我懷疑他們可能和盜匪有聯絡。”

營主冷笑一聲:“逃難者?既然如此,就讓他們留下來幫忙做點事。”

“做事?”葉長歌心頭一緊,連忙問道:“不知營主需要我們做什麼?”

營主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低聲說道:“很簡單,我需要你們去替我們打探盜匪的動向。”

孫大順驚訝道:“我們只是普通百姓,這種事……”

營主抬手打斷他:“這不是請求,是命令。如果不想做,那就留下性命。”

葉長歌咬牙沉思,最終答應了下來:“好,我們去。不過,我們也有條件。”

營主挑眉:“你還敢談條件?”

葉長歌平靜地說道:“如果我們幫您查清盜匪的動向,您得放我們離開,並且提供一匹馬和一些乾糧。”

營主盯著他看了片刻,忽然笑了:“有意思。好,就按你說的辦。”

第二天一早,葉長歌一行便被迫出發,前往盜匪的據點偵查情報。路上,顧清霜始終眉頭緊鎖,低聲問道:“長歌,我們真的要替他們做事嗎?”

葉長歌搖了搖頭:“我們只是權宜之計。如果真去了盜匪那裡,我們必須找機會自救。”

孫大順則嘟囔道:“這兩邊都不是好惹的主兒,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一行人最終抵達盜匪的據點。這是一片隱藏在山林中的廢棄村落,破敗的房屋間堆滿了雜物,匪徒們散佈在四處,正在大聲爭吵。

葉長歌悄悄藏在樹後觀察,發現盜匪的首領正是昨夜在村口的絡腮鬍。他正怒氣衝衝地訓斥手下:“一幫廢物!連個破村都搞不定,連老郎中都沒抓到!”

“老郎中?”葉長歌心中一動,低聲對孫大順說道:“看來他們還在找那位郎中。”

孫大順點點頭:“這也許是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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