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對，怎麼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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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清楚那傢伙傳染的原因，渡邊嶽才能進行下一步計劃。
要是直接開始無邏輯傳染的話……
自己就先蠱惑房東小姐多存點物資，日後好面對世界末日。
——額，主要是因為自己沒錢。
片刻後，那邊發來一條訊息；
“那主要怪我……”
“之前我媽媽認為我跟老師您有不正當的關係，因為她逼的很急，甚至說我患有精神疾病的事情來說……我當時很煩，就將人頭氣球的事情告訴了她。”
“然後她又覺得我有病，還讓主治醫生過來給我打鎮定劑……”
“我當時指著窗外說人頭氣球就在那裡，我媽順著我手指向的位置看過去，然後就……”
看著對面的訊息，渡邊嶽倒沒覺得有什麼，反而為一直受到質疑的藤野輝美而覺得怪可憐的。
設身處地，要是自己沒有金手指，然後發現頭頂多了個人頭氣球，別人還看不見，自己也得崩潰。
不過，這種直接從源頭傳染的未成長詛咒對於渡邊嶽而言不過是經驗寶寶而已。
“等我，我馬上到。”
發完這句話後，渡邊嶽認真思考了一下，隨後打出一句話：“對了，能幫我把車費報銷了麼？深夜計程車很貴的。”
日本的計程車很貴，深夜更貴！
冷知識：日本的計程車以233米作為收費節點，每超過233米，就會加錢。
並且，深夜上漲百分之二十，外加小費才能打到車。
那邊也是十分果斷，人家壓根不缺這錢。
【您收到一筆轉賬，備註：老師您辛苦了。】
渡邊嶽開啟一看，整個人當即呆住，竟是……整整十萬日元！！
天老爺！
說實話，自渡邊嶽成為攝影師以來，這是他收到最大的一筆款項！
而且，嚴格來說，這也是依靠攝影賺來的。
——別說什麼抓鬼，你就說拍沒拍吧。
等會，一定要狠狠地攝那人頭氣球啊！！
渡邊嶽來了精神，將旋渦的照片帶上，隨後立即下樓。
透過打車軟體，成功打到一輛高價計程車。
當然，之所以要這麼急，
主要還是因為渡邊嶽有些擔心明天早上那位老阿姨起來發現人頭氣球不是惡作劇，還能跟她對話。
額，以那阿姨的年紀，說不定當場被嚇死。
且不論被嚇死會不會導致詛咒爆發，
就論這條命，也不應該就這樣輕易被剝奪。
“司機先生，麻煩您快一點。”
上車後，渡邊嶽囑咐道。
司機並未問原因，只是緩緩將所有窗戶全搖上去。
下一刻，
一股洶湧的推背感猛地襲來，渡邊嶽整個人都被拉的向後。
四周的場景像是電影一樣一閃而逝。
渡邊嶽這一刻，似乎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尼瑪！
不對，這走馬燈給我幹出來了？
他搖了搖頭，前方彎頭忽然鬼探頭，而司機立即往左偏移，隨後躲開直行而來的大貨車。
別停身後鬼探頭的車，淡定開啟窗戶；
“tui！”
一口老痰吐向身後，開著車揚長而去。
而在這短暫的時間，渡邊嶽已經過了一遍走馬燈。
“四千五百日元。”
十分鐘後，司機停在了醫院的下面。
渡邊嶽付了錢，總感覺剛才似乎經歷了生死，自己的生命似乎都得到了洗禮。
總之一句話，
活著，真好！
……
他走在醫院走廊，夜晚的醫院，鬼怪相較於白天似乎更少？
不過很快他便知道了原因；
夜晚的鬼怪眼眸中都多了一些靈動，它們有的按照身前的行為去病床上躺著、亦或者在旁邊飲水處做著打水的動作。
但，無論它們做什麼。
它們的頭始終看向渡邊嶽，目光從未挪動分毫。
現場的畫面十分詭異，
就在這時，有一個本身十分虛弱的老人忽然身體出現無數裂紋，但它的眼眸卻愈發明亮，
下一刻，
它轟然蹦碎，無數的碎片赫然形成旋渦的形狀，隨後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渡邊嶽莫名感覺自己身上的漩渦詛咒似乎變得更引人注目了。
“旋渦在吸收它們的注意，以此讓自己成為更大的漩渦。”
想到這裡，他心中一凜，隨後快步離開這裡。
來到病房，他並未敲門，而是給藤野輝美髮了個訊息。
片刻後，裡面輕輕推開房門。
“我媽媽睡著了。”
藤野輝美小聲的說道。
睡著了？
不過屋裡面還好本身就開著燈，所以渡邊嶽野不怕開燈會讓那位老阿姨醒來。
“輝美小姐，您上床去把窗簾拉開，讓我看看那氣球。”
“好，不過老師……有件事我忘記跟您說了。”
“什麼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我母親的那個氣球有點大。”
聞言，渡邊嶽一愣，心中剛想著能有多大的時候。
藤野輝美已經拉開了窗簾。
那窗外的畫面瞬間被渡邊嶽的眼睛捕捉，下一刻，他吞了口唾沫，目光帶著難以置信看向藤野輝美的母親。
這是有“點”大？
只見窗外的人頭氣球宛如熱氣球一般巨大，那巨大眼眸便已將整個窗戶填滿。
為什麼啊？
forwhatreason？？
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大？
在原著裡面出現過這種變異麼？
渡邊嶽整個人都傻了，沒想到這玩意兒這麼大。
這太大了，近景的話相機根本拍不了啊！
自己的相機需要將被封印的物件全身都拍進去，才能順利將其封印，但——這個人頭氣球太大了。
別說拍全部，就連一隻眼睛都很難裝下。
怎麼辦？
渡邊嶽小心翼翼的站在床邊，和那人頭氣球大眼瞪小眼。
與此同時，就在渡邊嶽陷入思考的時候，睡在病床另一邊的阿姨忽然皺眉，雙手下意識放在脖子上，開始莫名掙扎起來。
“不要！”
下一刻，她忽然從夢中驚醒，整個人猛地坐了起來。
然後——
和下意識看過去的渡邊嶽四目相對，
現場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就在這時，
渡邊嶽率先尷尬開口：“那個，我是來驅邪的，您相信麼？”
藤野輝美的母親沒有回渡邊嶽的話，目光先是看了一眼自己女兒，隨後下意識往窗外看去。
隨後，
四目相對。
近乎瞬間；
“啊！”
房間裡傳來極其淒厲的尖叫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