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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楓癱坐在地上,慘白著臉喊:“六,六姐……”

他想說你怎麼敢徒手抓蛇,怎麼敢把蛇纏在三弟脖子上,怎麼敢這麼得罪三弟……

可在巨大的恐懼之下,什麼都問不出,只聽到自己牙關打顫的聲音。

而少女彷彿完全忘了旁人存在,冷冷問秋松:“說說吧,你還有完沒完?”

那目光比纏在脖子上的蛇還要冷,秋松打了個哆嗦,真正感到了恐懼。

剛剛他害怕,但還有憤怒,還想著回頭一定去向長輩狠狠告狀。可這一刻,連憤怒都被嚇沒了,只剩下令他窒息的恐懼。

他深深意識到,眼前少女和所有姐姐都不一樣,她是個瘋丫頭,什麼都敢做!

有時候,孩子比大人更現實,且不加掩飾。

“我……我錯了……”

秋楓吃驚望著秋松。

三弟說什麼?他是不是聽錯了?

“以後別來煩我。”

秋松猛點頭,雙下巴碰到蛇身,崩潰哭了:“嗚嗚嗚,我不敢了,你快把蛇拿開啊!”

秋蘅把長蛇拽下來,鬆開對秋松的束縛。

得了自由的小胖子卻不敢走,巴巴看著拎著蛇的少女。

秋蘅把蛇塞回他手中:“哦,還給你。”

秋松欲哭無淚,卻不敢把蛇扔了,捏著蛇頸試探問:“那……我走了?”

見秋蘅點頭,小胖子飛快跑了。

秋蘅看一眼秋楓,轉身離開。

綠枝繁茂,花香襲人,秋楓坐在地上,神色怔怔。

六姐一定認為他與三弟合夥把她騙過來……

等在假山旁的小廝見秋松跑來,忙迎上去:“公子——咦,長蟲還在您手裡啊?”

六姑娘沒被騙過去嗎?

“閉嘴!”秋松罵了一句,把蛇砸小廝身上。

小廝手忙腳亂把蛇抓住,滿頭大汗問:“公子,這長蟲怎麼處理啊?”

“丟外面去——”秋松一頓,改了主意,“你知不知道六姐最討厭誰?”

這話問得小廝神色微妙。

六姑娘最討厭的……應該是您吧。

“除了我!”

小廝冥思苦想半天,遲疑道:“六姑娘才進府沒多久,又整日待在冷香居,沒怎麼和府上人打交道。不過聽說一開始被老夫人安排去教導六姑娘規矩的朱嬤嬤與六姑娘處得不大愉快,但不知是真是假……”

“就她吧,走。”

朱嬤嬤正去千松堂的路上。

那日的啞巴虧她可咽不下,看老夫人的反應不好再提當時的事,她就安排了個小丫鬟盯著,這一盯就發現了魚嬤嬤在冷香居摸魚的蛛絲馬跡。

她就說六姑娘與魚嬤嬤能處得風平浪靜有問題。

雖說沒有實打實的證據,在老夫人面前吹吹風總歸是有用的。

正這麼想著,一物從路邊飛來,正砸在了朱嬤嬤身上。

朱嬤嬤下意識伸手去抓,看清手中扭動的蛇頭,慘叫一聲昏了過去。

“朱嬤嬤被一條長蟲嚇昏了?”老夫人聽說後,臉色古怪。

朱嬤嬤最近昏迷委實頻繁了些,這是黴運纏身啊。

“叫大夫給朱嬤嬤開副安神方,和她說好好養著,暫時就不必來千松堂伺候了。”

吩咐完婢女,老夫人又叫來管家的大太太趙氏數落:“好好的園子裡怎麼會有長蟲?沒安排人定期查殺驅趕嗎?”

“兒媳這就命人再仔細清理一下。”

訊息傳到冷香居,秋蘅也覺古怪。

別人不清楚,她卻能肯定朱嬤嬤被蛇嚇昏與秋鬆脫不了關係。

被她嚇怕了,卻去找對她心存怨氣的朱嬤嬤麻煩?

秋蘅想不通秋松這麼做的理由,只能得出一個結論:這孩子有病。

隨著秋松與朱嬤嬤的消停,冷香居上下的小日子越發輕鬆自在。這日安神香終於製成,秋蘅走出了冷香居的門。

午後的伯府靜悄悄的,永清伯卻在發火:“去換涼茶來!”

茶杯砸在地上的聲響令人惶恐,婢女匆匆收拾了退下去。

永清伯平時多歇在外院,近身伺候的人都知道老伯爺被不寐折磨許久了。

這一點,秋蘅也知道。

她是從書上知道的。

永清伯為了能把爵位傳下去費盡心思,患有不寐之症。

這些日子芳洲用點心開路打聽到不少事,也打聽到了這算不上秘密的訊息。

婢女進去稟報:“老伯爺,六姑娘求見。”

“六丫頭?”永清伯頭疼發作正心浮氣躁,聽聞秋蘅來了自是不耐煩見,“就說我睡了。”

午後,本就是小憩的時候。

婢女遲疑了一下道:“六姑娘說……帶了您需要的東西。”

永清伯被勾起了好奇:“那就請進來吧。”

秋蘅等在外面,婢女快步出來:“六姑娘,老伯爺請您進去。”

“多謝姐姐通傳。”秋蘅隨婢女往裡走,隨著門簾掀起有香撲面而來。

是安神香的味道。

市面上的安神香配方各有不同,效果自然也不同。永清伯府不窮,被頑疾困擾的永清伯所用的是上好的安神香。

“見過祖父。”

“蘅兒過來有什麼事?”孫輩面前,永清伯慈眉善目的樣子,一點看不出剛才摔杯子的暴躁。

秋蘅看了一眼婢女。

屋中只有這麼一位婢女,顯然是永清伯信得過的人。

秋蘅把一個巴掌大的盒子拿出來:“孫女親手做的安神香,帶來孝敬祖父。”

永清伯聽了這話不但不覺欣慰,反而臉色一沉。

六丫頭怎麼知道他離不開安神香?

府中知道他被不寐困擾的人不少,可六丫頭才來了多久,這是特意打聽了府中眾人的情況?

永清伯喜歡的孫女是乖巧美貌的,而不是心思多得用到他身上的。

“祖父有用慣的,你安心在冷香居學規矩就是。”永清伯淡淡道。

永清伯平時一副慈善祖父模樣是因為管教孫女們自有老夫人和兒媳,用不著他冷臉,但這不代表一個小丫頭惹了他不快後他不會發作。

說到底,只是個仰他鼻息而活的小孫女罷了,而不是外頭那些需要他敬著的人。

見秋蘅沒有動,永清伯聲音更冷:“退下吧,祖父要歇息了。”

“孫女知道祖父有用慣的。”早就預料到不會順利的少女坦然與永清伯對視,“但那些香都沒孫女做的安神香效果好。”

秋家幾位姑娘的下場告訴她,在永清伯面前做一個乖巧懂事的孫女純粹浪費時間。

這種利慾薰心之人,不如直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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