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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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兩個小機靈鬼，果然是我們老張家的好孩子。”孫子、孫女聰明活潑的樣子，看得大家長張華根既喜歡，又高興。
對張勤芳這個女兒，張華根沒什麼感覺，但因為張小兵和張小芬的關係，他總算是願意多看張勤芳幾眼，覺得張勤芳這個女兒也是有點優點在身上的。
趁著家裡人都在，張愛妹桌下的腳踢了踢李翠蘭的，李翠蘭終於從粥碗裡抬起臉來，突然想到什麼似地開口：“我們剛商量好，把愛妹定給邊海明，把張勤芳……”
“卟……”王慧驚得嘴裡的粥都噴了出來，直接來了一個天女散花。
“咳咳咳……”張國強更是氣岔地把粥喝到了氣管去，咳得整顆腦袋都成了紫紅色。“媽，你想要人命啊，說這話，想嚇死誰？”
早在李翠蘭開口的時候，意識到的張勤芳夾了菜進自己和兩個孩子的碗裡，並且早一步把這三隻碗給護嚴實了。
王慧噴的天女散花，基本上就沒落三人的碗上。
至於其他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坐在王慧正對面的張愛妹直接被噴了一臉的粥水，黏糊糊，溼噠噠：“王慧，你幹嘛？要死了，髒死了！！！”
“彆氣彆氣，洗洗就乾淨了。”斜對面的李翠蘭也被噴了不少，但她顧不上自己，先顧著張愛妹，“張勤芳，你是死人嗎，沒看到你妹妹臉都髒了，還不快去給你妹擰條幹淨的毛巾，給你妹擦臉。”
不再像以前那樣，她媽一開口，就跟太監聽到聖旨似的，張勤芳不慌不忙地把碗裡最後兩口粥喝下去，這才去擰毛巾給張愛妹擦臉。
沒辦法，張勤芳是個愛乾淨的人，一看張愛妹那張沾了粥的臉，她看著心裡賊不舒服。
被罵的王慧不高興了：“小妹，你怎麼說話呢？更何況，我又不是故意的，要不是媽在吃飯的時候，說那話，我能這樣嗎？看看國強都嗆成什麼樣子了，國強，喝點水，緩一緩。”
有了王慧的拍背，張國強好不容易才緩和了一點：“王慧說的對，媽，你剛那話幾個意思？認真的？”
張華根有點為難地看著碗裡一半的粥，皺了下眉毛之後，還是喝了下去：“么妹嫁給邊海明？”
這等於是家裡所有成年人心裡的一個疑問。
李翠蘭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跟張華根盤算好等張愛妹嫁給何偉深的那一天，他們家要給多少陪嫁了。
至於張國強夫妻倆對這件事情，更沒有半點猜想，認準了不管何家給何偉深提的是誰，最後嫁過去的，只可能是張愛妹。
夫妻倆不止一次聽到李翠蘭嘀咕何偉深真是他們村裡最好的女婿人選，只有他配得上張愛妹這種話。
何家都請介紹人來他們家了，他們媽還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不能否認的是，張愛妹被家裡寵得又懶又嬌，長得是真好看，因為不幹活，面板比張勤芳白。
都說一白遮三醜，就因為膚色的細微差別，張勤芳和張愛妹一樣好看的顏值終於是分出了一二來。
在大家心裡百分百的親事忽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身，給出一個截然相反的答案，不怪張國強等人吃驚成這個樣子。
李翠蘭當然明白，這些人心裡在叨叨自己什麼：“邊海明可是咱村出了名的好小夥兒，會幹活，又喜歡幫人，跟村裡人的關係都很好。要不是他自己退出，把位置讓出來，他就該是我們第一隊的小隊長了。”
“嗨……”王慧無語了，真被邊海明當上小隊長，村裡一年才能發邊海明幾塊錢啊。小隊長又不是村長，有什麼稀奇的，“媽，邊海明沒爸沒媽還沒錢，窮啊！”
她這個偏心眼的婆婆能捨得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那麼窮的邊海明去吃苦？
她怎麼那麼不相信呢？
王慧推了推張國強，讓張國強管管他親媽，別到時候鬧出什麼笑話，弄得他們一家以後沒辦法出門見人。
他們的兒子、女兒還那麼小，要是被連累了，她跟張家的人沒完！
張國強看向張華根：“爸，別讓媽搞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愛妹長得漂亮，咱家的條件又不是那麼差。好好跟何家談愛妹跟何偉深的事，不難。要是鬧出隔壁小隊那種堂姐妹嫁錯物件的笑話，我們一家四口就搬出去自己過日子了。我丟不起這個人。”
去年，他們村隔壁小隊才鬧過笑話。堂妹的物件條件比堂姐的好，堂姐妹倆同一天結婚。等第二天，啥事兒都發生完了，才發現堂姐妹倆去錯了物件的家。
這又不是老早的時候，結婚當天，新娘子頭上還要蒙塊布，看不清新娘的臉，可能搞錯新娘。
其中有多少髒事，村裡誰還沒討論過。
“人家是堂姐妹，村裡的人說起來的時候，那嘴就沒幹淨過。愛妹跟勤芳可是親姐妹，還是雙胞胎。真要鬧一樣的笑話，我們家還能在村裡繼續待下去嗎？”
張華根把兒子的話一字不漏地聽進去，眼睛眯了眯，不怎麼高興地看向了李翠蘭。
李翠蘭哆嗦了一下，連忙解釋：“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的事。我是認真要把愛妹嫁給邊海明，愛妹自己也是願意的，沒想弄你們說的那種髒事。我愛妹那麼好，長得漂亮，村裡多少小夥子想娶她，我用得著嗎？”
張愛妹氣地跺腳：“爸，哥，你們什麼意思？”她想嫁給何偉深還要用換新娘這種辦法，他們看不起誰呢？
看張愛妹沒有反駁李翠蘭的話，王慧驚得連粥都不喝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婆婆捨得讓寶貝小女兒嫁給沒錢的邊海明已經讓她沒辦法相信了，那麼剩下的何偉深……
“媽，那何家那邊呢？”王慧問李翠蘭話，眼睛卻是看著張勤芳的。
何家的條件那麼好，何偉深又比張愛妹在家還受寵，要是大姑子真能嫁給何偉深的話，以後豈不是要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