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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攥住沈知梨往外跑:“小姐!快走!這些人打起來,便是敵友不分!”

沈知梨摁住她的雙肩,“凝香,你先出去!讓馬伕備好車!”

說罷,她掙脫凝香的手敏捷躲過人群,不怕死的向鶴承淵衝去。

“小姐!!!”

“鶴承淵!!!和我走!!!”沈知梨距離他還有段距離,她推開賭徒,向他伸手。

鶴承淵並未聽見她的呼喚,他費力躲避敵人襲擊,腰側的傷口隨著他大幅度的動作,血流不止,在地上留下觸目驚心的血跡,腿部的傷讓他無法移動太遠。

這具身體太弱,魔氣也消失無蹤,更何況他莫名穿來時,已經瞎眼中毒被丟進牢獄,如今這對付起來,及其吃力,凌亂的腳步與毒發作祟,令他無法準確判斷。

“咳!”

他揮舞刀刃,剛擊退身前敵人,背後沒有防備,遭人砍了一刀,烏血頃刻噴出,身形不穩,顛簸幾步,又再次揮起血刃,回身殺了對方。

刀劍無眼,從沈知梨眼前閃過鋒芒,幸好她餘光撇見及時止住步子,刀從眼前劈下。沈知梨驚魂未定望向握刀之人,那人也是一愣,唯唯諾諾十分害怕,她盯住他顫抖的手,一把將刀奪了過來,向深處衝去。

與此同時,她瞧見一人鬼鬼祟祟,五指皆夾銀針,正向背對他而立的鶴承淵脖頸靠近。

是邪宗的人!

系統:「倒計時10分鐘!請宿主儘快完成任務!」

邪宗的人,揚手欲下,關鍵時刻,一把刀從側面而來,他及時閃過,瞬時,朝刀處飛出五指間的銀針。

銀針向她眼前飛來太快,沈知梨頓時傻住,她另隻手本想拉開鶴承淵,然而,他正巧在對敵,他的衣袖與她的指尖擦肩而過,她抓了空。

“錚!!!”

一片雪葉從二層另一側飛出,攔住襲向她的銀針,隨後雪葉炸開,成雪花,銀針落地。

雪花從眼前飄落時,又一根銀針從邪宗人另只袖中,射出,準確無誤刺進沈知梨握刀的那邊肩膀,刺痛蔓延全身,手中刀“哐當”脫手。

鶴承淵正挾持一人抵住脖頸,做擋箭牌,忽然,刀落地之聲從他身後傳來,他驟然轉過頭去,遮眼血布已被斬斷,脫落時,一片血色中,一抹溫和的鵝黃模糊闖入眼簾。

她忍住疼痛捂住肩膀,迅速擋在他面前。

他看不清是誰,只能在赤色裡多看見一抹色。

邪宗之人躲入人群,似乎不想讓人發現他,他計劃著再次發起攻擊,這時飛出雪葉的方向,傳來一道低沉命令聲。

“八百兩買殺奴的命,我同意了,放他們走。”

鶴承淵抹了“擋箭牌”的脖子,蹙緊眉頭,想看清眼前的人,奈何只有模糊痕跡。

邪宗那些人忍無可忍,二層四面八方飛出無數銀針,而雪葉也不甘示弱襲出,同時,場官放出灰霧眨眼間蔓延整個賭場。

鶴承淵的手腕忽然遭人攥住,鵝黃衣裙之人,拉住他一頭扎入灰霧,悶頭尋找出口,他已無力對敵,便順勢而為,由她帶出賭場,再計劃殺了她,獨自逃走。

沈知梨完全找不到頭,無頭蒼蠅一樣在霧裡倉皇亂撞,還得小心時不時出現的刀劍。

“小姐!這邊!!!”

她猛然轉向,往聲音之源跑去,朦朧裡一道劍光從眼前晃過,定睛一瞧,正是握劍開路的凝香,沒想到這個吃貨,武功了得。

“快來,馬伕已經備好車了!”

霧裡傳來追擊聲:“他們在這!!!”

“五十萬兩!別讓他們跑了!”

系統:「倒計時十秒!」

凝香護著他們,馬車近在眼前,停在門外。

馬伕急急忙忙來幫她扶鶴承淵上車。

系統:「九!八!七......」

沈知梨眼見著,離開賭場只差一步!

倒計時結束!

系統:「一!扣除30點愛意值!目前值數負230點!請宿主儘快恢復正數!」

播報完的同一時刻,她跨出了賭場,心裡把系統臭罵了千百遍!

凝香:“小姐!快上車!”

沈知梨在灰霧掩護中,跑上了車,馬伕刻不容緩駕車逃離。

她劫後餘生,神色慌張望向窗外。

清冷的月穿破濃霧,隱約瞧見追兵停止追逐,消失迷霧。

真是!剛穿來就這麼刺激!!!什麼事啊!!!

然而,還沒讓她喘口氣,就被一把匕首抵住脖子,冰冷傳遍全身,一陣寒顫。

霧淡去,月光從窗外闖進,隨著搖晃的馬車,白光打上鶴承淵染血的面容,那雙失去遮擋的血眸徹底露出,彷彿鎖定獵物一般,警惕又滿含殺意盯住沈知梨。

“住手!你在做什麼!”凝香立即拔劍架上他的脖子,“小姐捨命救你,你卻恩將仇報!”

沈知梨高昂起脖頸,對鶴承淵還有抑制不住的恐懼,但又想著現在的他也只是個未經世事的少年罷了,突然有人莫名帶他走,渾身長刺,警惕是正常的。

她將凝香的劍推開。

“小姐!”

“不礙事,收起你的劍。”

沈知梨故作鎮定,指尖攔在他的刃與脖子間,聲音溫柔,商量道:“你有要求……可以提。”

鶴承淵身體裡的毒此時正在發作,一股氣頂上,烏血湧了出來,他捂住胸口,“放我下去!”

凝香道:“手殘腿瘸眼睛瞎,你下去不是找死?現在停車,想讓我們給你陪葬?你不想待著就自己跳下去!”

沈知梨嘴角抽搐,她也太橫了,這可是心眼比豆粒小的大魔頭啊!他不報復就怪了!

鶴承淵現下管不了那麼多,他朝窗外伸手,觸感冰涼潮溼,迷霧還沒全然褪去,追兵見他上了車,車目標太大,他現在離開能順利借迷霧藏起來。

他收起刃,起身竟真要跳車,把沈知梨嚇了一跳。他滿身傷,從這飛馳的馬車跳下去,不死也半殘了!

她一把將人拽回來:“你做什麼!”

鶴承淵本就一股氣頂在胸口,半死不活,她這一扯,馬車顛簸,他一個不穩“咚”一聲,腦袋磕到車壁,直接一口血濺到地板上。

這個女人!果然想殺他!

沈知梨手僵在半空,連忙揮舞,解釋道:“我、我我我我我,那個……是怕你……跳下去摔死。”

凝香瞥了一眼,冷不丁補上一句道:“完了,現在腦子也撞傻了。”

“小姐,你那一扯,他撞也快撞死了。”

沈知梨:“……….”

刀刃再次架在沈知梨的脖子上,車裡又回到了原先對峙的局面,鶴承淵那雙血眸犀利冒著寒光,他極為用力,想要看清一些模糊的事物,血從他的眼角滲出。

沈知梨扯下一塊乾淨的布,遞到他面前,“月光也會刺眼嗎?”

鶴承淵眼底一愣,模糊的視線裡,她虎口搭著的暖黃色衣布,闖進一片血色。

她說:“若是難受,便捂著。你想去哪?我與你一同。”

他愕然定住,手不自覺抬過去,到一半又止住,恰巧此時,風從對面的窗外捲入,衣布另一頭勾上了他的指尖。

寒風似刀,鶴承淵雙眸一陣刺痛,他回過神,毫不客氣一把將它奪了過來,躲避她的視線,別過頭去,自顧自繫上眼。

沈知梨見他抹去嘴角的血,備起刀刃,“又要走?”

她這車是帶刺嗎,這麼坐不住。

鶴承淵剛開啟簾子,一支飛箭穿過濃霧刺往車內,他耳朵微動,下意識躲避,飛箭卻朝身後人去,沈知梨頓時瞪大雙眼,傻在原地,飛箭將要刺穿她的腦袋,千鈞一髮之際,凝香出手斬斷了箭。

斷箭落地,沈知梨仍是驚魂未定。

凝香擋在她面前,“小姐沒事吧!”

沈知梨將目光移向一身灰撲的少年,他並不理會她的死活,一條碎布不會激起他的感激,相伴十年也不會走近他的內心,他對任何事情有著一如既往的淡漠與盤算。

忽然,霧中衝出一隊人馬,無數只箭從四方射來,馬伕在亂箭中死去,鶴承淵被亂箭逼回車內。

受驚的馬兒加快速度一頭扎進漆黑的前方,馬車顛簸,沈知梨直接被掀到地上,若不是有凝香護著她怕是要被紮成篩子。

凝香怒視守住車門的鶴承淵,抱怨道:“都是你!仇家真多!”

鶴承淵斷了幾支箭,“你們在來的路上,惹了什麼人?”

沈知梨拽住凝香找了個角落,穩住身子,“先控制馬!”

鶴承淵:“出不去,他們目的明確,如此多箭從前方來,卻沒傷馬一寸,顯然是想把你們逼到什麼地方去。”

沈知梨不可置通道:“追殺我們的人?!”

這前有猛虎後有追兵,現在該怎麼辦。

突然!馬兒撕鳴,猛然轉向,車輪碾過石頭,整個偏移。

“遭了!!!”沈知梨預感不對,隨後整個馬車朝生滿霧的崖下滾去,幾人在車內天旋地轉翻滾,一聲巨響,砸到崖底,馬車破碎,車內的人重摔在地。

沈知梨萬幸找到處角落庇護,沒傷過重,迷迷糊糊間她環視周圍,未見到凝香,餘光僅瞥見不遠處一身血跡,不省人事的鶴承淵。

鶴承淵離門最近,他沒來得及躲避,被直接甩出門外,重重砸在佈滿鋒利碎石的地面。

沈知梨意識模糊,踉踉蹌蹌朝他走了兩步,忽見一身黑衣之人手握利刃從前方霧裡走出,他直直朝鶴承淵去。

莫非是邪宗之人!

“住手!!!”

她肩膀一抽痛,一口毒血湧出,最後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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