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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命了?!傷未好跑出去,遇到邪宗怎麼辦!對我們這麼防備?”沈知梨追出府外。

不能讓他跑了,否則得搭上她的小命!

“凝香你別動,在府裡等我。”

凝香慌忙道:“小姐想做什麼?不可,天快黑了!”

街上人來人往,皆行色匆匆往家趕,生怕晚一刻關門攤上大事。

凝香瞧著沈知梨的身影逐漸埋沒在人群,焦急萬分。

“當!當!當!”鑼聲震耳。

“宵禁!”街頭下令大喚一聲,巡查隊開始遊走。

餘江夜裡有宵禁,何況近日餘家離奇死亡一事,排查更加森嚴,要是被他們逮到,審訊問話不死也得被扒掉一層皮。

沈知梨早在宵禁前拐入一條巷子,幾步外昏暗的牌匾寫著醫坊二字,而門微敞,搖曳的火燭隱約溜了幾絲出來,巡查隊的腳步由遠及近,若是離近了定會發現火光,上前檢視。

她額間密佈細汗,尤其緊張。

宵禁這事她知曉,今日告示已經寫明,只是沒想到鶴承淵居然一刻不留跑了,打了她個措手不及。

他眼睛有傷,應是跑不遠。

以她對他的瞭解,他醒來第一件必定是解毒,而療傷的大夫,今早剛來過,順道瞧了一眼鶴承淵,說他的毒極怪,要回去研究一宿,明早才能回來。

她不知道這鶴承淵何時醒的,但在外奔忙的謝故白回來了,一時間宅子多了一群侍衛。鶴承淵身受重傷,今夜不跑,明日等謝故白再歸,就難甩掉他們了。

沈知梨唯一怕的就是邪宗的人,他們手段狠辣,不會輕易放過鶴承淵,他現在身受重傷,手無寸鐵之力,一個落魄的少年,如何能與之相鬥。

巡查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盯著那扇門,緊張的屏住呼吸,一鼓作氣衝了過去。

鶴承淵沒遇到邪宗,但他要主動去找邪宗。

纏身的毒和邪宗脫不了關係。

這醫館老頭早晨那藥對毒有所壓制,短時間內不會發作。

只是這宵禁使他找人受阻,所以只好利用沈知梨。

他故意打翻她倒的茶,由水流向藥渣,讓她以為是不經意之舉,隨後離開又故意虛掩窗,給她指條街市方向。

沈知梨對此未作他想,沿著這條街,也僅有一家醫坊。

她猛得竄入,反手將門關上,隔絕光源,下一刻,巡查隊從屋外路過。

驚險躲過一劫。

她驚魂未定,還在緩氣,抬眼一瞧,醫館像被洗劫一般,混亂無比,不見一人。

竟有一盞搖晃的燭光還未燃盡。

沈知梨無從下腳,目光晃了一圈,暗角太多,無法察覺,於是她只能躡手躡腳,小心翼翼越過狼藉,走到前臺。

餘光一瞥,一隻腳從臺後露出,她嚇得一悸,再仔細瞧去,發現是那大夫,暈死在地,而鶴承淵早沒了蹤影。

來晚一步。

她舉起燭臺,企圖在混亂中找到有關他的蹤跡,尋出他的去處。

奈何一無所獲。

鶴承淵故意的?

焦頭爛耳之際,系統在腦海提醒:[目標人物所在地,西郊。]

……

鶴承淵踏入西郊荒廢的老宅,四周荊棘盤生,枯葉沙沙落地。

上一世,邪宗解去他的毒,讓未曾見過外世的他,誤以為邪宗是救贖之地,卻沒想又是一道深淵。屠幽水城時他再次見到一人,是個毒師。當年他一晃而過,潦草見過他一面,毒師與下毒的對手有過交集,交給對手看守一瓶密藥。

而這一切後來才知。

當年殺死沈知梨後,他沿路追到這處,剿滅邪宗餘黨。

枯葉咔嚓一響,老宅內的毒師警惕藏身。

“咯吱——”宅門開啟。

鶴承淵鬢旁的發被身後而來的涼風撩起,露出那張扯出笑意的薄唇,宛如將整片黑夜剌開,寒氣逼人。

清冷的月光拉長他的影子,他微側過頭,矇住的眼鎖住毒師藏身的簾子,手中的刃在門上扣響兩道,彷彿在友好打招面。

毒師威脅道:“什麼人。”

鶴承淵無辜嗤笑一聲道:“外頭下雨,我來躲個雨。”

這夜間沉靜,哪來的雨!

毒師扯掉簾子殺出來,瞧清來人,心頭一緊,“是你!”

鬥場裡的殺奴!

他受邪宗之命,在與劊子手鬥局的前一日弄瞎他的眼、下毒,就是為了讓殺奴奄奄一息,方便邪宗底價買走,身受重傷,路上自然也不會反抗。

“是我。”鶴承淵漫不經心依著門框,帶有挑釁意味摸著刃,“路過躲雨,順便取命。”

毒師拋過簾子,同時撒出一瓶藥。

簾子激起的風,令鶴承淵精準捕捉,刀鋒一轉,簾子擰成一團將毒裹住,丟、被他丟棄到一旁。

戰鬥一觸即發,兩人在屋子裡打的不可開交。

他來之前脅迫大夫給他制了幾顆抵毒之藥,毒師的毒對他暫時無用。

“我這人一向好說話,一手解藥一手命。”

緊閉的門外著急的步伐踏碎枯葉。

毒師似乎有所察覺。

背信棄義的邪宗可能來奪毒滅口,他神色慌張,大意少年的出招,亂了陣腳,落了下風。

對兩人而言,枯葉的裂碎像是一道催命符,再僵持下去,都將命喪黃泉。

毒師心慌,額布密汗,鶴承淵倒是一如既往平靜,嘴角噙著戲謔的笑。

互擒要害,滿弓弦繃,就看誰先瓦解,是同歸於盡還是兩方皆宜。

腳步近乎止於門前,此時氣氛繃到極點,毒師先收手,拋了瓶藥給鶴承淵,轉身便跑。

門被推開的剎那,一柄刃直飛,將逃走的毒師一擊斃命,直愣愣倒下,一口血噴出死絕。

鶴承淵冷冷“掃了眼”,扶住門框大口喘氣的沈知梨,隨後抬步走向毒師,拔出刀刃。

沈知梨在看見鶴承淵的剎那懸著的心落了地。幸好他命大沒被人搞死,眯眼再瞧,黑漆漆的地上死了一人,差點一口氣卡住,背過去。

她在系統的幫助下,躲過巡查,跑入西郊村,卻在外頭髮現一隊隱藏起來的人馬,將荒村密不透風圍住。

邪宗果然追查到這!

按照指引,她一股腦衝進老宅,唯恐晚了邪宗一步。

鶴承淵收颳走毒師身上所有毒瓶,還將屋子查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此時枯樹上的鳥撲騰起翅膀。

他停下動作,扭頭朝敞開的門外“看”了眼。

“抓鳥的時候,動靜不要太大,沒人告訴你嗎?”

“………..”沈知梨:“腳步太大會怎樣?”

“鳥會飛走。”

“那你怎麼沒走。”

“……..”

說來怪,他為何第一時間能分辨她的腳步聲。

鶴承淵開啟藥瓶嗅了一下,與醫館的藥有些相似,應是解藥沒錯,“我沒長翅膀。”

“……”

忽然,外頭一陣窸窣,怪風捲起枯葉。

鶴承淵緊蹙起眉。單打獨鬥他尚有勝算,一對多對現在的他而言,不可正敵。想對策之際,手腕被人一拽,拉入櫃子裡,櫃門趕在來人前緊閉。

狹窄又昏暗的空間裡,兩人貼得極近,溫熱的呼吸撞到一起。

沈知梨小聲逗趣道:“看樣子他們也不會捉鳥。”

失去視覺後,使得鶴承淵對聲音和嗅覺尤其敏感,感被放大數倍。

櫃子窄小,他微弓身,沈知梨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耳畔,他整個人僵硬的像塊在焚燒的木頭。

他低沉警告道:“閉嘴。”

“怎麼了?”沈知梨這一側頭,兩瓣紅唇不偏不倚觸到他耳尖。

登時,櫃子裡的溫度火熱飆升,鶴承淵咬牙切齒道:“別亂……唔?”

沈知梨捂住他的嘴,貼在耳旁提醒道:“來人了。”

四面八方的人將老宅團團圍住。

他竟因分神,比她晚察覺動靜。

步子密集踩上腐朽的地板,咯吱作響,火把嗡然亮起,紅光穿過櫃子間隙,忽明忽暗打在他右臉上,將紅暈藏起。鶴承淵生得極好,稜角分明,鼻樑高挺,眉眼俊美透著一絲淡漠冷意,這薄唇高揚時又帶著一股乖戾的野氣。

上輩子,她從未仔細瞧過他,這令人驚歎的臉容貌,可不能叫那些壞人毀了。

“什麼情況?毒師死了?!!”

交談聲響起。

邪宗弟子將火把遞去檢視,死者確實是毒師。

“誰先一步殺了毒師?”

“有沒有可能是那個殺奴?”

“沒可能,且不說他身受重傷是死是活,他根本無法知道下毒的是何人,更不要說找到此處。”

“那不是他又會是誰?毒被帶走,我們就沒威脅他臣服於我們的籌碼了,你說師父好好的找個殺奴做什麼,他老人家還閉關,這下好了,人丟了,毒也丟了,回去得挨一頓罰囉。”

“哼,要我猜測,和那賭場指定有關。”

沈知梨屏住呼吸,朝縫隙外看。

他們要找的不是鶴承淵?而是毒師?

領頭弟子抹了把地上流動的血,還有溫度。

弟子走前去說:“師兄,我們這麼多人把這村圍死,殺手就算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

“去搜!”

沈知梨緊張的不行,抱住鶴承淵渾身都在發抖,而這人依舊淡定,手支櫃壁,全然不想性命之憂,執著於和她拉開距離。

現在怎麼辦!他們寡不敵眾,衝出去豈不送死,活活送人家手裡,銀子不是白花了!

外頭一陣翻箱倒櫃,半晌後靜了下來,“師兄,查了,沒有。”

領頭弟子道:“全查了?”

隨後腳步靠近,停在櫃子前,“這不是還有個窄櫃?”

沈知梨整個人埋進鶴承淵懷裡,攥住他衣裳的手指都泛起了白,心提到嗓子眼,幾乎要蹦出來。

這時,金屬的門把輕釦一聲,櫃門正要開啟時,招人攔住。

“師兄!不可!這櫃不能開,開了不吉利!”

領頭弟子愣了下,“為何?”

緊跟著走來幾人附和,“師兄有所不知。”,他抬手在櫃上抹掉一層灰,紅漆符咒露了出來。

“民間傳言,影子傀儡師的豎棺木是用來鎖影魂的,不可亂動,會遭惡運,這西郊村就是惹了傀儡師,放了新娘魂,這才一夜之間遭遇滅村。”

他說的神乎其神,伴隨屋外風嘯,沈知梨頓時毛骨悚然,身體發涼,忍不住往鶴承淵懷裡拱,恨不得刨出個安心地,鶴承淵那張俊臉,是越發的冷,又不能發出聲響,只能硬受氣。

領頭弟子噗呲大笑,“實在是有趣,可惜我不信這邪!”

“卡擦”耳邊一道輕響,鶴承淵在牆角摁下機關,機關迅速開啟再合攏,沈知梨腳下忽然空了,兩個人極速下墜。

櫃門拉開,裡面空空如也,領頭弟子縮眸打量一番,未察覺出任何異樣,“去附近搜!”

兩人往下墜,鶴承淵的刃卡在石壁,又滑了一段距離,才停下,距離底下的路也沒多遠了,他扒開沈知梨的手,往下一躍,穩穩定住身子,沈知梨卻是失去支撐,整個人重摔下來,在地上緩了好久才緩過來,腰骨疼得眼淚直飆。

這人真是一如既往,心狠。

鶴承淵不管不顧,模著石壁往前走。

當年毒師層層包圍裡能逃脫,必然是有地道。

他猜的沒錯,而她情急下攥的地方也沒錯。只是這個女人有些奇怪,昏君當道以來,民間傳出各種奇門詭術,這影魁也相繼出現,傳播最廣,說是可保平安富貴、升官發財。

影魁的紅棺木可不是普通櫃子,就算沾了灰,也不該陌生,尤其棺木對門有弱光照亮,更不會認錯。她怎會不知曉這事?除非,她的身份造假。

黝黑的地道,伸手不見五指,甚至瀰漫一股溼潮的朽木味,陰森駭人。

沈知梨嚇得手腳冰涼,“鶴承淵,鶴承淵……”

她一遍遍喚他的名字,可這人心比石頭硬,一聲不吱,將她拋之腦後。

沈知梨忍著疼痛,連滾帶爬往前跑,矇頭一下撞到他背上,像落水遇浮木,死死攥住他的衣裳,把頭埋住。

“放手。”

“不要。”

“我會殺了你。”

“我一擲千金,拼死救你性命,你恩將仇報。”

鶴承淵回身掐住她的脖子,冷笑道:“所以呢?殺恩人可比殺仇人有意思的多。”

沈知梨痛苦喘氣。

死瘋子!!!

就在以為自己要窒息而亡時,鶴承淵良心發現鬆開她。

她已顧不上這空氣中的怪味,大口喘氣,貪婪呼吸。

“鶴……”

鶴承淵亮出匕首,鋒利的刀尖刺破她的衣服,抵住她的心臟。

“沒有你,我一樣能出去,但你沒我,只會和洞裡的白骨一樣。”

沈知梨頓時一僵,腦袋機械抬起,“你……你說什麼?”

少年惡劣地笑說:“空氣裡什麼味道,沈小姐沒聞出來嗎?”

陰溼的朽木伴隨…….淡屍味…….

沈知梨立即捂住嘴,下意識想抓他衣袖尋個安心又不敢,手指伸直又曲回。

鶴承淵收起刃,轉身往前走,“想出去,別碰我。”

沈知梨只好點頭,心裡狠狠把他數落一遍。

別讓她逮著機會!她非要新賬舊恨一起算!

兩人挨著邊,向前走,總算到了處寬闊之地,腐爛的棺木爛在腳步,沈知梨一腳踩下去黏黏糊糊“吱啦”粘在鞋底。

“鶴、鶴承淵。”沈知梨實在是忍不住了,兩根纖細的手指夾住他的衣服,“我……我是不是踩到什麼了?”

她頭皮發麻,以為踩到腐爛的皮肉。

鶴承淵走前兩步,又被身後的手指拽住,他不耐煩道:“沈小姐想躺一塊?”

他轉過身,寒光從她眼前晃過。

沈知梨緊閉上眼慌忙道:“等等!我會算命!我給你算過一卦!”

刀風靜止,只有她沉重的呼吸,她緩慢睜開眼銀光匕首停在眼前。

她長呼口氣,鶴承淵信了?

鶴承淵:“我從來不信這些。”

下一刻,刀光猛得再進一步!近乎觸及她的鼻樑。

沈知梨驚呼道:“等等!!!我掐指一算!你兒女雙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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