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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白玉凝與周淵渟說了片刻的話後,白玉凝便從窗外翻出去。

她一出窗,便看見那位二公子抱著胳膊,一臉冷冽的看著她,擰著眉,一字一頓道:“我方才聽到他說要娶你。”

少年郎不知愛恨,一切全憑本能,莽莽撞撞的便將那些堆積的不滿脫口而出,看似是指責,但裡面卻好像夾雜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像是莫名其妙的陳醋與尖銳的冰屑,夾雜在一起,直接打過來,若是尋常人怕是會以為他在厭惡她。

但站在他面前的白玉凝並不是尋常人。

她是那樣聰明敏銳的姑娘,能三言兩語挑動周淵渟帶她回來,也能用一個眼神勾動周馳野與他大兄離心。

只見那清雅靜美的姑娘面上浮起了幾分難堪,隨後低聲與他道:“那是你大兄一廂情願,他一直想休妻另娶我,但我父母不會願意的,我也不肯揹負這樣的罪名,之前我被他帶回來,是因為我無處可去,我家出事之後,沒人願意管我,今日我來,也不過是盡一盡他幫我的情分,我身貧,沒什麼好還他的,只能來看一看他,日後,我不會再來尋他,也願他夫妻和睦。”

月色下的姑娘只需要兩句話,便能將周馳野浮躁的心又壓回去,他想,這確實不能怪她,是大兄得隴望蜀,她家道中落,又是個柔弱女子,求生艱難,他不當怪她。

她似是並未察覺到周馳野那尖銳的、無處安放、莫名其妙的情緒,只輕聲道:“勞煩二公子再送我回去,待到我病好了,便會從此間離開。”

周馳野抿著唇,又一次將她抱起來送走。

這一次,她沒有驚叫,沒有緊繃著骨骼排斥他,反而像是一灘柔軟的水,貼靠在他的懷抱中,使周馳野的心跳莫名其妙的爆衝。

侯府的距離突然變得那麼短,那麼短,院中風搖翠竹,使他的耳廓也一陣陣發麻,柔軟的姑娘抱在他懷裡,那樣輕柔的觸感,讓他的呼吸莫名加快。

他將她送回到她所住的客房間的時候,他幾乎都聽不清她說什麼,只一錯不錯的看著她,等到她回了房,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他才發覺他的心跳震耳欲聾。

等她走遠後,他本也要走,卻突然發現地上留下了一張手帕,瞧著...像是她的。

出於某種說不出的心思,他將那手帕撿走了。

自那一日後,周馳野便覺得渾身焦躁。

去給母親請安覺得沒意思,更不想去祠堂看大兄,看了大兄就煩,也不想去給父親侍疾,懶得聽父親說話,他一日又一日的在府中閒逛,心底裡有一種隱秘的期盼。

說不定,今日便能再見到她呢。

但是他沒見到。

那位梨花一樣的白姑娘再也不曾在府中行走過。

他反倒焦躁的要命,最終以“送手帕”為理由去尋過她一次,她驚訝的接過手帕,隨後將做好的一些點心贈給他。

再然後,她又不曾來找他。

也對,她是那樣守禮遵規的姑娘,怎麼會主動來找他呢?可是他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急躁,總攛掇著他想要去做什麼。

這種急躁被壓了一日又一日,直到他即將離府、去武館學武的前一夜,終於壓不住了。

他主動去尋她,卻在那一夜,瞧見她在屋內掩面哭泣。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她哭,纖細的姑娘坐在廂房中,波光似雪,花容入月,只一眼,便讓他蕩了魂,他不受控的從窗外翻進來,問她:“是誰給了你委屈受?是我大嫂逼迫你了嗎?”

那坐在桌邊的姑娘驚訝著站起身來,匆忙擦過面上的淚,哽咽著問:“二公子為何前來?”

“誰欺負了你。”周馳野濃眉擰著,一字一頓道:“我給你出氣。”

柔弱的姑娘擦過面龐,過了兩息後,才輕聲道:“沒有人欺負我,只是我有點想孃親。”

廂房內沉默了片刻後,周馳野垂下眼眸,道:“他們流放去了何處?我去差人打聽打聽,說不定能在路上照拂片刻。”

白玉凝擦了擦淚,似是故作輕鬆一般道:“不必了,這些事不必麻煩公子了。”

周馳野的薄唇顫了顫,那雙狐眼深深地看著她,道:“我是真想幫你些,你有什麼想要的,都與我說。”

白玉凝遲疑了片刻後,似是鼓起勇氣,道:“我,我還真有一件東西想要,我家被抄之後,我什麼都沒有了,懷念母親,也不知道該拿什麼懷念,但是我知道,早些年,我母親送過侯夫人一支簪子添妝,若是可以,你願意帶我去把那簪子尋到麼?”

一個聽起來稍微有些奇怪的要求,但是周馳野聽聞此言,頓時道:“沒問題。”

被愛意淹沒腦海的少年郎哪裡看的見蜜餞裡面的砒霜呢?他歡天喜地的湊上去,一口含了進去。

“秦夫人會同意你我翻她的庫房嗎?”白玉凝似是有些不安:“秦夫人本就因我到來而不高興,覺得我傷了世子爺夫妻和睦,想讓我早些走,若是再牽扯上庫房——”

見喜愛的姑娘如此為難,周馳野當即道:“我帶你偷偷去,母親的嫁妝庫房我幼時常年去玩兒,哪裡擺著我一清二楚。”

秦禪月從不曾防備這個兒子,她的東西他盡知曉,所以,在這一刻,母親的愛就成了他的把柄。

當夜,周馳野成功的帶著白玉凝翻到了庫房間,舉著油燈,開啟了每一個嫁妝箱子,讓白玉凝去翻找到底哪個是她娘贈送的簪子。

昏暗的倉庫中,唯有一點油燈亮著光芒,白玉凝在看嫁妝箱子,周馳野在看她,盈盈的燭火流淌在她的臉上,她的臉映在他的眼眸裡。

直到某一刻,那姑娘含羞帶怯的看著他,低聲說了一句“你真好”,隨後突然地蹭過來,輕柔地用紅唇貼了一下他的臉。

如猛烈的西風吹上眼睫,如狂亂的雲擊碎防線,他手上的油燈落了地,一片昏暗之中,周馳野捂著不聽話的、幾乎撞出來的心,站在原地發呆。

而白玉凝則摸著黑,拿起了一塊油布,飛快藏進了裙子內縫製好的口袋裡。

那一夜的深夜悸動無人知曉,只有一個周馳野沉浸其中,幾乎要被溺死,而那口袋之中的油布卻從嫁妝庫房被藏在裙襬之中帶了出去,悄無聲息的出了侯府,又一路飛到了二皇子的府中。

在二皇子的府邸中,無數個人細細觀摩過這一塊油布,又以此布為準,探討了很多個方案,最後,一條條命令從二皇子的府邸之中鑽出來,飛向了南疆。

暗夜裡的波濤洶湧彷彿一場詭譎的夜雨,只在昏暗的角落中生長,而到了第二日,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

——

這一日,盛夏八月初。

周馳野本該從侯府中離開,去武館中求學,但是因為太過不捨白玉凝,所以他向武館那頭告了假,只賴在府中,每日與白玉凝私會。

白玉凝來秦府這一趟,只不過是為了偷戰略圖而已,那一日,她已經藉著周馳野成了,心頭大事已經去掉,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周馳野來尋她,她也願意跟周馳野甜蜜片刻。

愛意瘋長,春潮湧動,這兩人漸漸也就沒了忌諱與防範,隱隱有些光明正大之意。

他們倆自以為這件事瞞的很好,但卻不知道府中有很多眼睛暗地裡盯著他們,他們倆前腳去私會,後腳便有人將這件事告知到了秦禪月的面前來。

那一日,秦禪月剛去給她的好夫君喂完湯,前腳剛回來歇息,後腳就聽人匯了這麼一樁事。

下頭的嬤嬤說的激憤極了:“二公子真是被豬油迷了心了!怎麼能幫著這等身份不明的女人偷盜自己家的東西?還是與大公子有關的女子!他這是要惹禍上身的呀!夫人可要嚴加管教!”

貴夫人依靠在矮塌間,神情看不出惱怒,反而帶著幾分譏誚。

管教?她上輩子可管教夠了,這輩子,她不會管教,只會讓他們嘗一嘗自己做下的惡果。

這幾日間的事,他們倆自以為無人知曉,卻全在秦禪月的掌控之中,就連白玉凝費盡心思偷走的圖都是秦禪月早就備下的假貨。

秦禪月心裡恨他們恨得滴血,但卻不想現在就揭穿這件事,二皇子將這一顆棋子打在她這裡,她定然要裝不知道,繼續跟對方周旋,但是,她也不願意讓這一對狗男女過得好,所以她幾個心思轉過後,便道:“去喚世子妃過來,便說我有事吩咐她。”

她今日,可要拉著柳煙黛瞧一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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