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還是有聰明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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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陸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難道我在你眼中只知道修煉。”
“難道不是？”江籬笑著說道。
商陸一時間無言以對。
因為她說的確實沒錯。
商陸看了她一眼，又倒了一杯茶，“沒什麼，就是在想我平日裡在宗門確實走動很少，像剛才那個情況就是別人不瞭解導致的，也有那些掌教吹噓的原因，如果以後回到宗門，真應該去外門好好轉轉。”
江籬接著說，“何止呀！別說是外門，就是內門，你能說出一個來嘛？”
……商陸啞口無言。
因為江籬說的沒錯，商陸一心修煉，所熟悉的也就那些人，宗門長老和他們五人，還有一些其他人。她大部分都在閉關修煉，內門的大多數掌教，她的確不知道。
安靜片刻後，商陸很認真想了想，又說，“不過我還是覺得修行之人應該心向大道，一心修煉，事情多了也會困擾本身。再說了，我也空不出時間來做這些無聊的事。”
“……”江籬站起來，面色已經無法用無語來形容，“所以你剛才白想一場。”
她還想說些什麼，又想到自己這個好友平常就是這個樣子，悠悠嘆了口氣，跌坐到椅子上。
商陸無辜看了她一眼，別開眼繼續發呆，沉默許久，江籬轉頭看她，“對了，你的瞬移符還有嗎？有的話給我也來幾張。”
商陸疑惑，“這個東西我還有很多，你要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感覺很好用。”
想到之前的事，商陸玩味笑了笑，見她沒什麼反應後，繼續發呆。她臉頰鼓著氣，身子向後微微傾斜，手撐在兩側，搖晃著自己的雙腿，神態很放鬆，江籬喝下商陸倒的茶，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一時間，房間寧靜下來，兩個人很有默契，彼此默不作聲。
商陸也不在意，反倒很享受。
這種情況時常發生在她們倆身上，從以前就是這樣，相互間切磋交流，有時候江籬會和商陸說一些趣事，很自然的向商陸討要各種東西。等到無話可說的時候，也不會硬照話題，而是彼此都默不作聲，愣神或各司其職。
因為她知道她喜歡寧靜，而她十分了解她，更因為她們是朋友。
於江籬而言，商陸是自己競爭者和交心的知己；於商陸而言，江籬是在修行道路上留下濃重一筆的人，彼此之間能一起並肩走很久，又不缺乏樂趣。
而且江籬和商陸待在一起，覺得很寧靜，舒適，被修煉問題阻礙的心也會平靜下來。
可惜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屋門吱呀一聲開了，羽涅大方走了進來。
“原來你們在這享受呢，我剛才看見南星和辛夷灰頭撲臉的。”
江籬突然站起來，驚道：“他們不會把飯煮糊了吧？”
商陸又倒了杯茶，輕言細語，“沒事，有碎玉在呢。”
她的聲音如沐春風，極其安撫人心，江籬鬆了一口氣，重新坐下。
羽涅走到商陸旁邊，一口飲進杯中茶，誇道：“茶不錯。”
他坐下，就在江對面之前的位置，商陸的旁邊，手搭在桌子上，又說，“我已經處理了剩餘的事，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出去。”
商陸點頭，眼神在江籬和羽涅身上徘徊，這兩人臉色平靜的很，互不看對方，也不搭話，彷彿任何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和平常一樣，又好像矜持了許多。
羽涅的事情已經交代完，商陸也不說話，一時間，氣氛尷尬到極點。
商陸拖著腮，饒有趣味看著這一切，正巧看到江籬假裝拖腮，不同的是，江籬是雙手，而她是單手。
她笑了笑，想到江籬平日的性格，又看到現在坐立不安，又假裝冷靜的樣子，嘴角上揚的更厲害了。
如果換到了平時，他們斷然不會這樣，可今天不同，兩人心中都有鬼。
羽涅一直端坐在那，閉著眼睛，默背功法。
商陸鼓起嘴。她知道，和江籬最好的，除了自己，就是羽涅，兩人一直是勢均力敵的朋友，如果江籬和碎玉他們這樣也就罷了，絕無可能和他們倆客氣的。
不過兩個平時很聰明，就因為之前的事，彼此間沒有察覺各自的貓膩。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江籬感覺像是度過了漫長時間，她偷瞄羽涅幾眼，看到那雲淡風輕的樣子，心裡鬆了口氣，又看向一旁偷笑的商陸，兩人正好對視上。
別偷樂了，快點幫我解困，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商陸停止笑容，想了想，剛要開口，門突然被開啟。
三人抬眼看去，碎玉站在門口，笑意盈盈，“飯好了。”
感受到房間內餘留的尷尬，碎玉看了眼商陸，又看向若無其事的兩人，欲言又止，“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商陸從他旁邊淡然走過，“還是快點吃飯吧，吃飽了，才能應對接下來的麻煩。”
碎玉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若無其事的兩人，瞬間想明白整個事情，嘴角輕微上揚。
至於江籬和羽涅，聽到後半句，想到心照不宣的秘密，又將之前發生的事情拋之腦後，恢復如初。
兩人先後走出門，像平常一樣聊天，碎玉嘴角掛著笑，一直跟在身後，直到看到商陸在前面站著，背對著自己。
碎玉愣了片刻，前方兩人恢復如初，並肩而行笑著說話，也不知是不是表面，路過的時候跟站著的人打了個招呼，商陸轉過身，猶豫看著碎玉。
“大師姐。”碎玉說道。
商陸眼眸一亮，瞬間又恢復平靜。
她正巧不知道怎麼問關於幻境這個問題，沒想到碎玉先說了。
平時聽師傅提起過，說玄機長老的傳承者，天生七竅玲瓏心，很聰明，觀察很仔細，事事比別人先一步。
好像還挺受女孩子喜歡的！當然，那個沉默寡言的老頭是不會和商陸說的這些的，這是她每次去外門聽那些女生說話總結出來的。
看來之前那些話沒有白費，最起碼江籬和碎玉知道了大概。
商陸不說話，平靜看著他。碎玉繼續問，“這裡是幻境，對吧？”
商陸非常欣賞，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