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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蒼黎帝君終於抬眸看向了她。

他醒來時天界已經模樣大變,連天君這個位置都換了人坐,他對這天界已然陌生。

不過他好像隱約記得,自己那日救的人,正被那些人稱之為:謝拂池,謝司主。

後來的事,他已經記不清了。

他本應在千年前就飛昇,奈何當時魔族入侵虛荒,父君慘死當場,他的飛昇之劫生生變成了一夢千年。

而剛剛甦醒,他的神官寄遲卻說他那日神息未穩,貿然出來救人,遭了反噬,只好先幫他把一些神力給封印了,也連並著一些記憶。

倒也無礙,總歸不過是一千年的沉睡之夢。

然而他卻不知自己竟如此心軟,要救這樣一個仙人。

他的眼神很淡漠,並不似那凡人一般溫柔中藏著刀鋒,他看謝拂池,與看眾生一樣平靜,聲線也沒有任何起伏,“不曾。”

只這一眼,給謝拂池看的手指頭都凍住了,冷漠地要命,也順勢放下了自己心裡那荒誕不經的想法——

一個神,一個凡人,一個蒼黎帝君,一個魂飛魄散,縱有一些相似,也不過是巧合罷了。

況且那人是她親手所殺,焚妄劍一寸寸捅進他心裡,拔出來寸寸都是血,滴在厚厚的積雪上,殘忍又豔麗。

縱是神明,也難逃殞落的結局。

正鬆了一口氣,天君已抓起面前茶杯扔過去,咆哮道:“謝拂池,你給我滾出去!”

面對天君的怒火,謝拂池倒平靜地多,畢竟今兒休沐,天君他被扒拉起來議事就罷了,她這樣闖進來還當面“勾搭”帝君,委實不厚道。

她回過神反手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行了個不大合規矩的禮後,懶懶倚著門,“你們繼續,我在這等著。”

話一出口,殿裡忽然安靜下來。

天君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蒼黎帝君亦蹙眉轉過了頭。

謝拂池這才反應過來,倒不是因為她過於囂張,而是天君剛剛扔的是帝君的杯子。

好在她臉皮厚如城牆,佯做無事地走過去,恭恭敬敬放在桌子上。

她想了想,不太妥帖,畢竟這殿裡她地位最低,遂主動擔起了侍女的職責,扭頭看著帝君,真誠道:“要添水嗎?”

“……”

這一問,非但沒有化解尷尬,反倒讓氣氛更加詭異起來。帝君若說不要,便是不夠大度,若說要,共飲一個杯子,怎麼看怎麼彆扭。

調戲,是調戲吧?而在一旁的天君已經驚呆了,心裡卻不由暗爽。

他跟這蒼黎帝君時嬴也是一同長大的,不過扶昀還是個少君的時候就不大喜歡他,此人實在太像個冰雪雕的假人一樣了,寡慾冷情。

除了斬妖除魔,就是修煉。扶昀聽過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看看人家蒼黎山的,一千五百歲就能飛昇上仙,同天生仙族,少君你可長點心吧!”

現在他貴為天君,也不能再同時嬴計較,但如今有人竟然敢對時嬴蹬鼻子上臉,這是何等壯觀的場面啊!

況且這個人是謝拂池。她闖天宮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天君深知這位司主不著調,尤其是下凡那一趟歷劫好像把她為數不多的素質也歷沒了,所以他不計較,但這不意味著時嬴也不計較。

天君滿懷期待地看著蒼黎帝君,期待他們之間擦出點仇恨的火花。

不料時嬴並未發怒,只看淡淡道:“謝司主請自重,我不喜歡別人碰過的東西。”

這反應也實在冷淡,若真與那個凡人有什麼關聯,此刻謝拂池斷不能好端端坐在這裡,只會被他摸著額頭問今早可是吃錯了藥。

謝拂池點點頭,也不在意地朝天君行了個禮,厚著臉皮坐了下來,將那杯子佔為己有。

反正已經腦子抽筋做出了這種事,她不在乎這兩個人怎麼看的。

如此自然而然,一張玉案倒成了天君和謝拂池在喝茶,蒼黎帝君面前空空,這一招反客為主,也沒讓他失態。

沒了好戲看,天君一下子有氣無力了,“罷了,你既然來了,我正好有事同你說。”

謝拂池點頭,“我亦有事同你說。”

天君道:“我知道你所為何事,帝君不過暫攝司首,好去處理眉山一事,日後自會退位讓賢。”

謝拂池聞言不由得看了一眼天君,帶著詢問的目光。

天君從身旁取出一個摺子扔給了她,謝拂池開啟一看,說的正是下界眉山有異,百姓被無故挖心一事。

謝拂池奇道:“這事不應該交給人間仙門處理?再不濟還有斬妖司。”

天君輕叩桌案,“你莫忘了眉山是什麼地方。”

謝拂池努力想了一下,才發覺那是什麼前陣子自己飛昇的地方,心下暗暗一沉,“荒天妖君已經死了,我親眼所見。”

她那次下凡,雖說主要任務並不是殺妖君,但也確確實實是殺了那個傳聞中妖界三大妖君之一的荒天。

天君沒有開口,倒是蒼黎帝君側首,微微抬了眼簾,“他真的死了嗎?”

嗓音沒有太多的情緒,卻讓謝拂池一下子有些被質疑的惱怒,她狹長的眼睛裡透出絲絲寒意,“難道我會包庇他?”

“親手所殺?”

謝拂池頓了一下,“嗯,親手所殺。”

這幾個字倒是沒了之前的底氣。只因最後一刀倒不是她砍的,但是謝拂池想想,自己也是頗費了許多力氣,倒也不算攬功。

正在這時,謝拂池聽到天空一陣炸響,一道雷光直下雲霄,往天宮砸來。

謝拂池一抬眼,那雷已經砸穿天宮,饒是她避的及時,也砸到了她的肩膀。

她目瞪口呆。

這雷雖然不及那天的歷劫天雷來的壯烈,但也是奔著劈死她來的。

又劈她?

天君也是被這一下驚到了,連忙嫌棄地離謝拂池遠了些,“本君還以為上次被雷劈是傳聞,沒想到謝司主你是來真的啊!”

謝拂池也懵了,這算是什麼?雷部的人發瘋了嗎?上次能用天雷跑偏了做理由,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就因為她厚顏無恥地攬了個不屬於自己的功勞?

被雷劈這種事發生在同一個的身上只能用倒黴透頂來形容,倘若是謝拂池,仙界人只會拍手叫好。

謝拂池並不打算讓自己以這種形式再度名聲大噪,遂一點點挪過去,蓋住了剛剛被劈焦的地板,正襟危坐。

但蒼黎帝君並沒有看她。

他心中有隱隱的不悅:謝拂池剛剛分明在調戲於他,卻裝作一臉無辜。

按理說,這種事他是不會反正心上的,但若是謝拂池,他莫名有些厭惡她這樣的輕浮——

難道她見了人都是這個模樣?

天君嫌棄地站起來,他已經不想再和他們兩個人待下去了,一個不著調,一個似冰霜,沒一個正常人。

他將眉山的事一把推給面前兩個人,拍拍袖子轉身回去重新補個覺。

“既然你們都對司首之位感興趣,那誰解決了眉山之事,誰就當吧。哦,對了,修理天宮的賬單一會送去朝塵司,記得早點交。”

謝拂池面目一陣扭曲,她什麼都有,就是沒有錢!

但談到司首之位,她還是來精神了,一骨碌坐起來,定定望向蒼黎帝君,“帝君一定要坐這個位置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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