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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凡追上女兒。
但沒看到女兒哭，反倒看到小丫頭眼睛眯成月牙在偷偷笑。
葉子揚起手中雪糕，開心道：“爸爸，我搶回來一根雪糕，我是不是特別厲害！”
很好。
不愧是我葉凡的閨女，繼續保持住，千萬別心繫兒女情長。
葉凡扭頭看去，看到王富貴站在鞦韆旁呆若木雞，眼神沒了焦距，彷彿失去人生理想的鹹魚。
“我討厭你！”
“我討厭你！”
“我討厭你！”
每個字都如同一把刀，狠狠刺在王富貴心口，小小年紀就體會到了什麼叫愛而不得。
葉凡抱著葉子跑回家，不給王富貴追上來的機會，這小子不得難受的一晚上睡不著覺？
到家後。
柳盈盈詫異道：“怎麼回來的這麼快。”
“別提了，遇到一個叫王富貴的小屁孩欺負咱閨女，要不是我心地善良，我肯定得狠狠揍他一頓。”
“哦，富貴啊，他以前總來咱家找小葉子玩，後來被依依折騰一次後就再沒來過。”
“發生了什麼？”
“還記得我說過，依依喝醉時特別麻煩吧。”
葉凡自然記得。
在大街上狂親路燈，跟馬桶打架打輸了抱著浴缸哭，拉著隔壁鄰居的二哈跳了一晚上的舞，以至於整個小區的狗見了她都繞道走……
種種壯舉。
聽過一遍根本忘不掉。
“依依有次喝醉時，富貴這孩子也在。偏偏那天我出差了，回家後就看到王富貴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柳盈盈扶額道：“後來才知道，依依拉著他看了一晚上奧特曼，還問他相不相信光。不信，就繼續看。信了，就變成光，他哪會變啊。聽趙娟說，孩子回家後一個月沒看過電視……”
葉凡忍不住拍手鼓掌。
依依你做的好哇，任何敢覬覦寶貝閨女的臭小子，都應該正義執行！
“趙娟前幾天還說，想咱們兩家結個娃娃親呢，葉凡你覺得呢？”
“不行，絕對不行。”
葉凡斷然拒絕道：“盈盈，現在二十一世紀了，哪還有包辦婚姻。再說，咱閨女才五歲，現在定下未來太早了。”
柳盈盈瞥了葉凡一眼：“我倒是自由戀愛，不一樣遇到了渣男？還不如找個知根知底的，至少沒有婆媳矛盾。”
“……”
葉凡不吭聲了。
柳盈盈輕聲道：“我懷孕產檢時認識的趙娟，當時什麼也不懂，她陪我忙前忙後，就連葉子的奶粉跟尿不溼都是她送的，這份人情始終沒還上。”
“放心，交給我。”
“呵呵。”
柳盈盈翻了個白眼，並沒有當回事。
上次葉凡也是這麼說的，說要給孫正一場天大的造化。
結果呢？
把人家手給握骨裂了！
……
時間一晃。
過去了兩天。
日子一如既往的平淡。
葉凡一有空就去雞鳴湖，守著湖底那條龍靈，生怕被外人搶先一步帶走。
只是清風劍久久未歸，讓葉凡一度懷疑蘇清歡那傻女人是不是走火入魔死掉了，不然怎麼還沒把東西送來。
這天上午。
葉凡接到宋慶的電話。
宋慶恭敬道：“葉道長，我那位長輩帶著生病的孫女回國了，您看今天能不能抽出時間來一趟？”
“行。”
“葉道長，您住哪，我這就去接您。”
“白雲別墅區。”
說完地址，葉凡換上白色道袍，踩著麻布鞋慢悠悠走出小區。
等宋慶到來的閒暇，意外感應到熟悉且隱晦的靈氣波動在快速接近。
也就兩分鐘。
一輛計程車停在小區門口。
葉琳跟好舍友張萌、宋青青下車。
張萌精神憔悴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一看就沒睡好。
葉琳不斷安慰道：“萌萌放心，我哥可是道士，一切都交給他。”
“葉琳。”
葉凡喊了一聲。
葉琳驚喜招手：“哎呀哥，你怎麼在這，是不是猜到我要來。”
“在等人。”
“哦。”
葉琳突然問道：“對了，給你發訊息為什麼不回，聯絡你好幾天了！”
“有事？”
“當然嘍。”
“所以我才不回。”
“……”
葉琳好氣呀，抓著哥哥手臂咬了一口。
但下一秒，葉琳疼得淚眼汪汪，一口貝齒好像咬在鋼鐵上，牙差點給崩碎。
葉凡失笑。
他這個境界的身軀，不說鋼筋鐵骨也差不了多少。
“行了，究竟什麼事。”
“唔……”
葉琳捂著嘴，一指張萌含混不清道：“我舍友有天晚上夜跑好像遇到了水鬼，一直心神不寧，所以來找你看看。”
張萌人如其名。
長了一張十分可愛的娃娃臉，特別萌。
葉凡挑眉看去，沒在張萌身上感受到任何邪祟氣息，認真道：“她沒撞邪，純粹自己嚇自己。”
“太好了。”
葉琳跟宋青青同時鬆口氣。
只有張萌一顆心繃緊，她越看葉凡越熟悉，那一身白色道袍，與跳入雞鳴湖的水鬼是那麼的相似……
不不不。
應該只是巧合。
張萌小心翼翼道：“葉凡哥哥，我晚上睡覺總感覺涼颼颼的，我估摸著肯定有什麼髒東西。”
葉凡沉吟：“睡覺時，把手跟腳都縮被窩裡。”
個子不高的宋青青眨著眼睛，可愛問道：“為什麼呀，是因為被子有封印效果麼。”
“沒錯，根據陽間與陰間互不侵犯條約的第七條規定，被窩屬於陽間人類私有領域，陰間生靈若無正當理由不得破壞。”
“真的？”
看葉凡說的一本正經，三女滿臉震驚。
“我瞎說的。”
葉凡斜睨了張萌一眼：“有沒有可能，是晚上開窗有風吹進來，你才感覺涼颼颼的？”
知道被涮了，葉琳紅著臉跺腳：“哥，你認真點！”
“行行行，我給你們畫張驅邪符，帶沒帶紙筆。”
“沒帶。”
三女找遍身上，都沒有紙筆。
葉凡開啟手機畫圖軟體，唰唰唰畫了個驅邪符，發給妹妹葉琳。
“列印出來放錢包裡，尋常小鬼不敢近身。”
“……哥，你是不是太糊弄人了，用手機畫，再用電腦列印出來的驅邪符真有作用？這歪歪扭扭，跟蚯蚓爬似的。”
“不懂了吧。”
葉凡認真道：“現在是網際網路時代，做什麼都要與時俱進。就好像你們平常學習，在教室聽課會發困，難道上網課你們就不困了？驅邪符也是一樣的道理。”
葉琳三女陷入沉思。
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