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尿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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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程一諾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李小白慌忙幫朱長安圓謊：“嫂子，是這樣的，楊楠是長安的前女友，他們已經好了兩三年，比你認識的早。今年春天，她們才剛剛分手……”
朱長安沒有急著說話，躺在床上，大腦飛速轉動。
良久之後，面色凝重的對李小白道：“小白，你去一趟交警部門問一下，楊楠是否有身孕？到底是法醫疏忽了呢，還是楊楠壓根就沒有懷孕。”
這一刻，朱長安心頭的傷感淡化了一多半。
如果楊楠沒有懷孕的話，她為什麼會這樣說？
“到底怎麼回事？沒頭沒腦的，能不能說清楚？”
一直穩坐釣魚臺的程一諾再也忍不住，有些煩躁的開口問道，“你把事情說清楚，我們才能幫你判斷嘛！”
“行，那我仔細跟你們說一遍。”
朱長安當即把自己已經二十多天沒有和楊楠見面，但昨天下午她卻突然給自己打電話，說她懷孕了，並且在城東被一輛電瓶車撞倒。
等自己驅車趕到的時候，就發生了這場慘烈的交通事故，造成了兩死一傷的嚴重後果。
“所以，我在想，如果楊楠沒有懷孕的話，她為什麼會這樣說？”
朱長安躺在床上，重新點燃了一根菸，“她謊稱懷孕，把我騙到相對偏僻的城東，又恰好有一輛嚴重超速的泥頭車路過，撞上我的車輛，這到底是巧合還是陰謀？”
李小白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楊楠雖然有些貪錢，但和你沒有深仇大恨，按理來說，她應該不會策劃這種窮兇極惡的事情。
更何況她自己也死在了這場車禍之中，也許法醫沒有仔細檢查她的身體，或者她騙你出去，就是單純的想要跟你敘敘舊？”
“你去一趟交警部門諮詢下，問問楊楠到底有沒有懷孕？”
朱長安依然感覺這件事有點蹊蹺，必須弄清楚楊楠的懷孕到底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那這場車禍或許是個意外，但如果是假的話，楊楠為什麼會撒謊？
“還是我來問吧！”
程一諾接過了話茬，“我找警察局的人問，這樣結果更加可靠。”
不等朱長安回答，程一諾便自作主張的摸起電話打了出去：“喂，瞿總嗎，事情是這樣的……”
程一諾的電話是打給卡斯麗爾酒店的總經理瞿更新，因為業務的關係，他跟蘭陵市警察局的孟局長關係非常要好，找他可以最快獲得想要的答案。
聽完程一諾的問題之後，對面的瞿總答道：“好的，小姐，我馬上把你說的問題反映給孟局長，讓他派人去殯儀館調查。”
“好的，瞿總，麻煩你了。”程一諾在電話中表示感謝。
片刻之後，瞿總的電話打了回來：“我已經聯絡孟局了，他剛剛派出法醫前往交警部門調查，必要的時候會去殯儀館核實。最快天黑之前就會有結果，到時候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好的，瞿總，真是太謝謝你了。”
程一諾再次在電話裡表示感謝，掛掉電話後又對朱長安道：“安心等著吧，天黑之前就會有確切的結果。”
李小白感慨道：“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嫂子竟然聯絡到了省城的警察局長出面，這可比我自己傻乎乎的跑到交警部門詢問有用多了。”
“你嫂子家裡錢多的堆積如山，不僅可以讓鬼推磨，還能讓閻王推磨信不信？”
朱長安把菸蒂扔到地上，一臉疲憊：“這煙還可以，比想象中好抽一些。”
李小白立刻跑到衛生間拿來掃帚和簸箕，把床前的菸蒂和菸灰打掃的乾乾淨淨，充分展示了自己的孝心。
朱長安對此很滿意：“你這個義子做的不錯，如果義父將來嘎了，我的財產就由你來繼承。”
“我現在有些困，想要睡覺。你待在醫院也沒有事，還是去一趟殯儀館接觸一下楊楠的家人，替我安撫一下他們的情緒，爭取早日讓楊楠入土為安。”
李小白點點頭：“行，那我現在就去。”
“李哥，我陪你去。”
嚴浩說道，“我感覺楊楠的姐姐有些蠻不講理，非要把責任推到長安哥的頭上。我覺得他們十有八九會提一些無理取鬧的條件，我去給你幫幫場子。”
朱長安嘆息一聲：“楊楠姐姐確實很貪財，不過看在楊楠的面子上，就不要跟她計較了。如果能用錢擺平的事，只要她的要求不是太過分，那就答應她。”
“義父大氣！”
李小白豎起大拇指拍了一個彩虹屁，帶著嚴浩出了門，病房裡只剩下朱長安跟程一諾。
朱長安的肋骨斷了，只能平躺在床上，這讓他感到渾身疲憊，“親愛的公主，你也回去休息吧？換小柔來伺候我。”
“沒事，不用急，小柔啥時候回來，我啥時候走。”
程一諾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盯著茶几上的百合花，目光恬靜如水。
“可是，我想尿尿啊！”
朱長安有些後悔剛才沒有讓李小白把自己攙扶起來。
“那你尿不就行了？”
程一諾露出少見多怪的表情，“我又沒限制你的小兄弟，尿尿的權力你還是有的。”
朱長安無語。
哪有這樣伺候病人的，你坐在沙發上是在等著攝影師給你拍寫真嘛？
“大小姐，要不然你把我扶起來上廁所，要不你就把尿壺給我。”
朱長安嘗試了好幾次，想要在不依靠外力的情況下站起來幾乎沒有可能。
每次稍微一用力，斷裂的肋骨就發出錐心裂肺的疼痛。
沒辦法，這讓他只能向程一諾求助。
“哦……原來你是這個意思！”
程一諾發現床底有個尿壺，便起身把尿壺拿起來遞給朱長安：“尿吧。”
朱長安接過尿壺，掀開被子，把尿壺挪到裡面。
“你別在床前站著啊，這樣我尿不出來！”
看到程一諾站在床前，兩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朱長安無奈的吐槽。
“我說大小姐啊，你如果真想看的話，等我恢復好了給你看。現在萎靡不振的樣子，我可不想讓你看到。”
“滾吧！”
程一諾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誰想看你的毛毛蟲，我只是好奇這尿壺怎麼用。”
程一諾轉身去了衛生間，“我也方便一下，你自己慢慢醞釀吧！”
“在裡面不要出來啊，看到你在面前我就尿不出來。”
程一諾前腳剛進衛生間，朱長安便一洩如注，很快就尿了大半壺。
片刻之後，程一諾從衛生間走了出來，盯著朱長安手裡的綠色尿壺，問道：“下一步怎麼辦？”
“當然是倒進馬桶裡，衝進下水道啊，難不成要衝咖啡喝？”
朱長安頓時無語了，“我的公主啊，你還是趕緊回家歇著吧，換小柔來伺候我。”
“沒事，不要急，我馬上給你衝咖啡。”
程一諾竟然沒有捏鼻子，大大方方的接過尿壺走進了衛生間，彎腰把尿液倒進馬桶，按下馬桶開關衝進了下水道。
“別說，這傢伙一泡尿還真是不少，估計尺寸不小吧？”
折騰完了之後，朱長安躺在床上假寐，大腦中卻是在一幀一幀的回憶昨天發生的事情。
坐在沙發上的程一諾同樣陷入了沉思，腦海中不斷的抽絲剝繭，推敲這一樁交通事故到底是意外還是蓄意謀殺？
而答案無疑就在楊楠的身上，等法醫的檢查結果出來之後，一切便會有了頭緒。
下午兩點，李小白和嚴浩返回了醫院，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剛剛睡醒的朱長安正在吃橘子，是程一諾親手給他剝的，所以吃起來津津有味。
“怎麼了，溝通不順利嗎？”
朱長安將半塊橘子塞進嘴裡，拿起紙巾擦拭了下唇角，問道。
“何止不順利，差點沒把我的肺給氣炸！”
李小白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剝開一個橘子，囫圇扔進嘴裡，邊吃邊發洩心中的怒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