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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太師府。

“老師,您不是說了玄武會沒事嗎?”

“他怎麼會……”

太子項煜的表情很難看,帶著巨大的不可置信和悲傷。

明明老師答應過他的。

為何玄武還是死了?

玄武本可以不死的啊!

天知道項煜剛得知玄武死訊的時候,有多麼憤怒。

世人是很難想象他和四大督司間的情感。

若拋開彼此的身份來看。

他們就是最鐵桿的發小啊。

從小一塊長大的。

“殿下,老臣……失信了。”

“只是,非是老臣有意要對殿下食言,實在是……老臣的命令傳達到時,玄武已經……”

蕭正亮嘆了口氣,說道。

他這話是真是假?

當然是真的。

他給兵部傳訊時,玄武已經死了。

但……真相真是如此嗎?

卻不見得。

也許……這位大楚朝堂第一人故意晚傳了命令呢。

誰又能知道?

“老師……”

項煜張了張嘴,最終卻頹然放棄了。

老師都這麼說了,他還能如何?

繼續質問自己老師嗎?

質問了又能如何?

玄武都已經死了啊!

“老師,孤失態了。”

項煜黯然地說了一句,朝蕭正亮拱拱手,轉身而去。

蕭正亮則目送著項煜離開書房後,才微微搖了搖頭。

他看出來了,太子受的打擊不輕。

只是在蕭正亮看來,這是身為帝王必走的一條路。

就如當年的保德帝那般,不也屠了自幼一塊長大的幾位同宗兄弟嗎?

一切都是為了更好地坐那張位置而已。

死個門下走狗,總比死骨肉兄弟強吧?

蕭正亮如是想到。

他沒有多在太子身上多費心思。

受了打擊的太子,早晚會振作起來的,不需要他操心。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籌劃。

想著,蕭正亮緩步走到書桌前。

他微一沉吟,執筆在紙上寫下了繡衣衛三字。

“繡衣衛到底是把利刃,不能久落於三皇子之手。”

“若能將其劃歸己方陣營……那很多事情,都要方便多了。”

蕭正亮不斷盤算著。

無獨有偶。

他跟洛珩一樣,也盯上了繡衣衛。

只不過,以蕭正亮的身份,自然不可能親自去執掌繡衣衛的。

那會讓他背上汙名。

畢竟,繡衣衛再怎麼洗白,也是天子爪牙,名聲臭得很。

堂堂朝堂第一人,自不可能跟繡衣衛扯上任何瓜葛。

“那麼……到底該由誰來代掌呢?”

蕭正亮沉吟道。

他需要繡衣衛當他手中的刀子。

因此,這個握刀之人就很重要了。

必須對他唯命是從才行。

“魏陽?劉晉宗?還是……蘇……不,他不行。”

蕭正亮腦中蹦出一個個名字。

很快,他就將蘇雲軒給抹去了。

倒不是他不信任蘇雲軒。

而是……蘇雲軒是有名的才子,未來的前途當在朝堂,豈能沾染臭名昭著的繡衣衛?

這個道理,就跟他不能親自執掌繡衣衛一樣。

他可是將蘇雲軒當成接班人培養的。

只是,若不選蘇雲軒的話,其他人多少差了些意思。

要麼不夠忠誠,要麼不夠機智。

“此事還得從長計議啊……急不得。”

想了好一會後,蕭正亮嘆氣擱筆。

他心腹雖多,但真正可用的人才,其實也就那幾個。

其他各部官員,都只是他盟友罷了,談不上是下屬心腹。

所以,蕭正亮突然也跟項炎一樣,面臨了一個問題。

人才不夠用了!

……

皇宮,坐忘閣。

“父皇……爹,你說這到底是為什麼?”

“他們明明都知道玄武是我的人,卻偏偏還下了殺手。”

“這群無父無君的混賬,眼中到底還有沒有孤?”

在蕭正亮那有些話不能說,項煜也只好跑到自己父皇面前倒苦水了。

保德帝就這麼靜靜地聽著,顯得非常有耐心。

孩子大了,早就有了自己的主見,已經很少再像小時候那般,跑到他面前一吐心中委屈了。

但今天,孩子卻來找他訴苦。

保德帝很享受這樣的氛圍。

讓他有種依稀回到年輕時的錯覺。

那時他在批閱著奏摺,皇后則在一邊忙碌著她的事情。

過程中,兩人雖無一言。

卻都知道,彼此都在陪伴對方。

這時候,每當太子受了委屈,總會巴巴跑來找爹孃訴苦、告狀。

保德帝和皇后也每每會停下手中之事,靜靜地聆聽孩子的話。

“父皇,你有在聽嗎?”

見保德帝神色有些恍惚,項煜突然氣哼哼地說道。

看到這一幕,保德帝面上不自覺浮起了一絲笑意。

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啊。

“父皇?”

“叫爹!”

“爹,你有在聽嗎?”

“當然在聽啊,不就是玄武……來,爹給你分析分析。”

保德帝拉著項煜坐了下來。

他是手上沾滿鮮血的皇帝,年輕時最擅長玩帝王心術。

若非如今他心思已經不在江山社稷上面。

就以朝堂上的那群官員,壓根就不夠他玩的。

“就像你說的,玄武本可以不用死。”

“賬簿不賬簿其實無關緊要,就算曝光了又能如何?”

“真以為朝堂上那群東西會在意?”

保德帝緩緩說道。

這話讓太子項煜十分不解。

朝堂官員既然不在意,為何又非要殺玄武?

而且,父皇怎麼說賬簿就算曝光了也不要緊?

這可是走私罪證啊!

“看來,你還沒搞懂。”

“我兒……記住一個道理,當世人都錯了的時候,那錯的就絕不會是世人,而是……這個世界。”

“你也說了,朝堂九成九的官員,都涉及了走私案。”

“那你覺得……他們還會認為這是罪過嗎?”

“不會的,錯的只會是查走私案的人。”

“甚至……查也沒事,有事的是玄武偏偏把此事捅到你那了。”

保德帝嗤笑著說道。

朝堂那群人,他一眼就看透了。

真以為他修仙腦子修壞了?

怎麼可能。

無非他不在意江山了而已,任由那群傢伙折騰罷了。

只要他修仙有成,翻手收拾那群人,還不是易如反掌?

“啊?”

項煜驚呆了。

只是他還是有些不明白。

朝堂官員都不怕被曝光,為何玄武把事情捅到他這裡,卻又使得那些官員要對玄武殺之而後快?

保德帝卻像是知道項煜心中所想,意味深長地說道。

“這是因為你爹我!”

“你爹我啊,在那群傢伙眼裡早已廢了,修仙修的腦子都壞掉了。”

“只要你爹我當一天皇帝,他們就不怕一些齷齪事被曝光,畢竟法不責眾嘛,再加上你爹我也懶得理會他們,他們自然毫不顧忌。”

“但你不同,你是未來儲君,眼睛裡容不下沙子。”

“那群人可以不在意你爹我,卻絕不想自己的醜行,讓你這個未來皇帝知道。”

“到時候等你登基了,你還會放過他們嗎?”

“我兒,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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