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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乾脆整張臉都埋進臂彎裡與長髮裡,不讓他看見自己的臉,“困,困了。”

他垂眸看,發現她露在外面的耳尖緋紅,他忍不住撫過那滾燙的地方。下一刻,袖子往上提了提,連耳朵都矇住了。

“別鬧。”她悶悶道。

“要不要回床上睡?”

他作勢從背後攬住她的腰,卻遭到拒絕,她說:“不要,我還沒洗漱,我眯半個時辰就好。”

“我不鬧你。”

他替她將那些捲進被子的頭髮拔出來,放在手裡慢慢梳理著,輕輕道:“安心睡吧。”

不過半個時辰後,時嬴並沒有叫醒謝拂池,當她醒來的時候,不僅已經臨近清晨,自己也已經躺在榻上,身上的塵土用一道清潔咒清理乾淨了。

頭髮被梳理地極其柔順,鬆鬆地挽了個髮髻。

謝拂池在鏡子裡照了照,一絲不苟地照著她睡前的模樣梳的,但動輒之下就會散落。從這個髮髻可以看出,梳頭的人雖然手指靈巧,但確實不懂怎麼替別人梳頭。

她捏了捏那個髮髻,本想拆開重梳,轉念一想,卻只是拿起幾根旁的釵子壓下了鬆散的鬢髮。

姬荀依舊替她準備了早飯,這次甚至特意等著她來一起用膳。

“坐吧。”

姬荀放在手中的書卷,指了指旁邊的空位,“這裡不比東靈山,將就一下。”

謝拂池望著所謂的“將就一下”,默默為自己的荷包流淚。姬荀笑吟吟看著她,“我一個人也吃不了,一起用些吧,用完之後我另有功課給你。”

謝拂池這才坐下來。

姬荀隨意吃了幾口,終是沒忍住,“你這頭髮怎麼梳成這樣?”

謝拂池咬住桂花糕,“很奇怪?”

“難道不奇怪嗎?”姬荀拍拍手,門外走進來一個侍女,他吩咐道:“帶她重新梳洗一下。”

謝拂池不想浪費時間,但姬荀執意,只好順著他。誰知這位侍女竟是十足的貼心,將謝拂池從裡到外都好好收拾了一遍。

大半日的光景就這樣浪費掉了。

姬荀今日教她的,是如何利用術法改變植物的形態。

從花朵的萌芽到綻放,是木系術法的基礎。

他雖時常要與屬下商討事情,卻也耐心,一遍遍地教導她如何執行靈力,轉化天地生機。

直至午後,謝拂池指尖開出一朵金色的流曦花,層層疊疊,如紗如霧。

姬荀眼中是剋制不住的笑意,“有幾分我當年的天賦。”

謝拂池被他逗樂了,“我倒覺得我比你更好。”

“我很期待這一天。”

姬荀沒有惱,反倒悠悠歪在樹下的軟榻上,一旁侍女在不疾不徐地為他扇著風,比起她要愜意地多。

謝拂池遲疑一下,走過去喝了一口姬荀為她準備好的茶,“帝君可知道靈薇草怎麼種?”

“自然知道。”姬荀從書中挪開目光,“不過以你如今在木繫上的修行,還遠遠做不到。”

謝拂池知道這是實話,撥弄了一下掌心金色的流曦花,柔軟如綢的花瓣瓣瓣紛落在風裡,一下子有了歲月綿長的滋味。

她的生活忽然之間就變得十分忙碌起來,上午跟隨姬荀學習術法,下午偶爾會跟著他去城外應對前來窺探的魔兵,傍晚是最清閒的,陸臨會同她討論一下最近煉的新靈器。

至於晚間,是最忙碌的。

她同晏畫借了一處書房,說是書房,卻十分寬敞,只有幾個林立的書架,一張寬敞的書案。

時嬴總是在這裡先行等她,但大抵山河陣修理過程十分繁複,他偶爾也會來遲。

“有那麼難修?”

她咬著一塊玫瑰糖糕,烏沉沉地看著他。

“不難,但這個山河陣不完整。”

第一道茶水浸在茶案裡,神君不疾不徐地泡好第二道,又在手中過了一陣,才遞給她。

謝拂池喝一口,濃濃相宜。茶本是熱飲為佳,但這糖糕雖然甜美,卻十分乾澀,茶入口時,已是剛好的溫度。

她低頭看著法陣,又咬了一口糖糕,將碟子推過去一些,“嚐嚐,東靈侍女點心做的不比廚仙差。”

“又是姬荀送的?”他沒有動,反而又為她涼了一道茶。

謝拂池撓撓眉,“我覺得他好像對我沒什麼惡意。”

“那天是他救了你。”

時嬴抬起帕子,輕輕拭去她嘴角的一點殘漬,他眼底漾起淺淡的笑:“在妖府或許有什麼誤會,你不妨問問,以免鬱結於心。”

“我沒有計較那件事。”

“那也去問問,不要一直有誤會,不肯說,不肯問,也不肯……原諒。”

謝拂池不禁抬頭,覺得他語氣中似有些許凝澀,神君神色平靜,點點玉石紙,“專心一點。”

“噢。”

她抱著紙,往他那邊湊近半個身子,“靠著你涼快。”

夜風徐徐,倒也不熱,吹的她髮髻間碎髮散落。他伸指替她別去,眼裡含了一點輕微的光,“我今天再試試。”

謝拂池白他一眼,“剛剛還讓我專心,現在又來折騰我。”

話是這麼說,她伸手解開整齊的髮髻,配合地將簪子交給他,叮囑他:“不要太複雜,拆起來麻煩。”

她柔順地趴在桌子上,眼眸瞬也不瞬地看著陣圖紙,努力讓自己不要分神。他攏在手裡,見她漆黑的長髮裡露出一點紅通通的耳尖,也不急著梳,有一搭沒一搭地用指尖梳理著。

“怎麼不用那天買的?”

他漫不經心地把玩著那隻簪子,一看就是出自東靈山的手藝,琺琅掐花,藤蘿蔓蔓,蘊含了精純的東靈生力。

“哦,姬荀讓人幫我梳的。”她捻出那枚蝴蝶,“你用這個順手就用這個吧。”

聞言,他果真扔下那枚藤蘿簪,卻也沒有用蝴蝶簪子,反而非常自然地從袖裡拿出一根冰晶簪子,尾末墜的,不是鮫淚珠,而是一粒看不出材質的流曦花,花蕊是瑩潤美麗的金色琉璃珠。

謝拂池本也不在意用什麼,一根桃枝,一枚素簪獨都行,但閒時抬頭一瞧,藤蘿簪子被擺的老遠,好像期盼她能忘記帶走一樣。

真幼稚。

她心裡哼哼兩聲,說著要她跟姬荀好好解釋,實際上跟這位青帝根本不對付,兩個人同住在城主府,哪次見面不是客客氣氣地行禮,但話是一句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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