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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玩城裡的休息區，楚茯苓左手抱著閃電黃耗子，右手拿著杯‘coco’奶茶。
喝得很甜。
李默坐在桌子對面，目不斜視的盯著被楚茯苓抱在胸前的那隻黃耗子。
十三次三十九個幣，完全高過了這娃娃本身的價值。
不過也不能去這麼衡量，畢竟抓娃娃至少還附帶了娛樂屬性。
但李默感覺，最後最佔便宜的還是這些娃娃。
不但有漂亮姐姐抱抱，還能聞香香。
“哇，那狗狗好漂亮啊。”
“嗯，還很大。”
楚茯苓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它在你身後過去的，你怎麼看到的啊。”
“額......”
“它走路帶風，我感受到了，那可不就是隻有大狗才能做到嘛。”
李默回過神隨口胡謅一句，趕緊低頭喝了口奶茶掩飾尷尬。
“......”
楚茯苓是社恐呆，但卻不傻。
她有點反應過來，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問得淺顯直白：
“你是不是在說我的胸很大啊？”
噗——！
李默直接一口奶茶噴在地上：
“這是能在公開場合聊的話題嗎？我早跟你說過我是正人君子，我說得是這比卡丘的肚子大。”
“好吧。”
楚茯苓也沒較真，又喝起了奶茶。
不過她準備回家後就在日記本上寫：
李默今天帶我去電玩城玩了。
我的這個朋友果然很色，不但喜歡看胸，還喜歡看屁股，嘴也很硬，喜歡說謊。
.........
李默左右瞟了兩眼，確保周圍沒人聽到剛才楚茯苓的話。
不過他也有點小小的鄙視自己。
都一個三十八歲的大老爺們了，竟然還饞一個花季少女的身子。
你就說你臉紅不紅吧？
果然男人在這一點上都特麼很統一。
永遠喜歡十八歲的，越大就越喜歡。
回駕校的路上，兩人路過一個燒餅攤，手裡抱著兩個娃娃的楚茯苓又走不動道了。
李默轉頭看了眼攤子的招牌，叫武大郎燒餅。
他突然想起來，當時這種東西還真的爆火過一段時間，
好像每個城市都有，可幾個月後就又消失不見了。
不過也很好理解，這東西完全就是靠名字玩噱頭，賣的東西卻和普通燒餅一樣。
就是烤的麵餅上刷點油再撒點蔥花和肉沫，沒有半點技術含量。
而且這些攤主雖然穿的是宋朝的衣服，但特麼個個都是一米七八的大高個，跟武大郎都不挨著。
另外當年武大賣的是炊餅，是蒸出來的，也和這烤出來的不挨著。
多少有點掛羊頭賣狗肉了。
“大小姐，你不要告訴我你連這個也沒吃過？”
李默真的很好奇，這小富婆怎麼看到什麼都想吃。
他甚至都有點懷疑。
停在路邊的那輛低調賓利，不會是從某夕夕上買的標貼上去的吧？
但轉念一想，現在還沒某夕夕呢。
不過李默覺得，某夕夕的那種瘋魔似的病毒營銷模式倒是可以好好研究學一學。
前世他最煩的，就是收到微信朋友發來的那種幫忙砍一刀的資訊。
但不管怎麼砍，你最後都會發現，你永遠都差那最後一刀。
“我真的沒吃過啊。”
楚茯苓盯著攤主剛從烤爐裡夾出的冒著香氣的烤餅，感覺口水都要流出來。
“爸爸說外面的東西不乾淨，媽媽說高層次的女性吃東西是要有講究的。”
李默聞言，嘆了口氣。
這小富婆，有錢是真有錢，但可憐也是真可憐吶。
“老闆，來兩個。”
付了錢，李默將用牛皮紙包著的烤餅遞到了楚茯苓手上。
“慢點吃，小心燙。”
不管怎麼說，自己銀行卡里那多了好幾個零的數字還是依仗楚茯苓才有的。
哪怕這小富婆想要吃鯨魚，自己也特麼得下海叉不是。
這叫感恩的心，感謝有你。
“李默，謝謝你啊。”
楚茯苓咬下一口燒餅，說得很認真。
李默撓頭一笑，反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
“嗨，這有什麼好謝的，兩個燒餅而已。”
“不，我覺得你是一個好人啊。”
“得了，你要真想讚美我，可以說你真是無敵帥，別說什麼好人不好人的，我最討厭這個詞。”
上一世，鍾映萱對李默說得最多的，也是說‘李默，你是好人’。
可結果呢，嘴裡說著你真好，但卻投入了別人的懷抱。
所以李默對這個詞有一種本能的抗拒和反感。
“噢，好吧，那我還是說你是個澀澀的人吧。”
“艾！你這，咋還會開起玩笑了呢。”
“我說的是真的啊。”
“好了，停，你吃你的吧。”
李默很是無語，生硬的終止了這個話題。
楚茯苓這個人，真是又呆又認真，李默還真拿她沒辦法。
“對了，現在可以開始填志願報大學了，你想好是去清華還是北大了麼？”
楚茯苓沉默了幾秒，眼睛看著已經吃了一半的烤餅：
“還沒有啊，你呢？”
“我？我肯定還是填長夏大學啊。”
“連專業我都選好了，經濟學系。”
李默眼睛看著遠方，眼神中帶著些許期待。
前世沒能上得了大學，這確實是他心中莫大的隱痛。
“噢。”
楚茯苓輕輕應了一聲，沒再說話，悶頭吃著剩下的烤餅。
兩人就這麼相互無言的走了五分鐘，李默突然想起一事，轉頭道：
“對了，接下來的幾天我估計不會去駕校了，準備搞點小事情做。”
“你如果想去駕校練車的話就自己練吧，不用在車上等我了。”
“關南簫那小子你別看陰氣重了點，人還是很不錯的，你不用怕他。”
聽到李默的話，楚茯苓沉默了好一陣。
直到將最後一點烤餅吃完，這才輕輕的‘哦’了一聲。
李默看著她這樣，心裡不知怎麼，生出了幾絲不忍心。
“你一個人，沒事吧？”
“沒事啊。”
楚茯苓將包裝袋扔進路邊垃圾箱，輕聲道：
“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啊。”
李默點點頭，沒再說話。
自己也沒必要瞎操心。
孩子大了，總該學會成長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