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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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大孝子！

以後我也給我爸弄一個這樣的水晶棺，看著就有面子。

牛爺爺咬破手指，在棺材板上畫了個符咒，嘴裡唸唸有詞，反正我聽不懂。

然後，他大步走上來，瞅了瞅天，皺眉道：“天快黑了，抓緊把這裡的事處理完，天黑下來事情會變的很棘手！”

我跟劉海川，拿著撬棍開始撬，剛開一個口子，從裡面湧出來一團黑氣。

太臭啦！燻得我想吐！

緩過勁來，接著撬，棺材板很沉，慶幸是豎著葬，躺著葬棺材板都不一定能推開。

越撬越吃力，感覺有人在往裡面推，裡面有人在往回拉。

我咬著牙，撬了半天，到把自己弄出一身汗來。

呼呼喘氣的功夫，無意間瞥見旁邊有一小塊凹槽，想了想，我便把胸口上玉佩取下來放了進來。

“咔！”

玉佩嚴絲合縫的卡在凹槽裡。

“噠噠噠噠！”

棺材板自己脫落，落在挖好的斜坡上。

我與劉海川對視一眼，他傻傻看著我，我傻傻看著他。

“師傅，開了！”

我在一旁呼呼喘著粗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坐起來，蹭蹭跑過去，目睹一下棺材裡的真容。

棺材裡的果真有一把太師椅，上面果真坐著人。

“牛爺爺，我那天進入夢中夢，我看到的就是他！”

“我還奇怪怎麼看不到臉，原來成了乾屍。”

細看之下，那把太師椅很有威嚴，我結合乾屍身上穿的龍袍，給出了結論，應該是皇帝坐的龍椅，不是皇宮大殿上那樣的龍椅。

椅子通體發黑，細看還能看出龍頭的模樣，最顯眼的還是龍眼，不知道那兩顆眼珠子，是不是寶石鑲嵌？

乾屍手裡還放著一把類似權杖的東西，看上面有形狀的凹陷，很像是權杖！缺少某種東西，把缺失的部分填補上應該才是完整的權杖。

我特意比劃了一下，缺失的部位與我身上的玉佩完全不符合，更像是寶石一類的東西，想想也不對，寶石也沒有那麼大，拿起來多費勁！

牛爺爺皺眉道：“澆汽油，放火燒了，我總感覺哪裡不對！”

一把火，燒了個乾乾淨淨，一點渣都沒有剩下，我很納悶，水晶棺材竟然不是水晶，居然也能被點燃。

正當我納悶時！我聽到了“嗡嗡”聲，心裡更加疑惑，警察來幹什麼？

想想之後不對，挖墳掘墓，是該警察管，可眼下一把火燒的一乾二淨毛都沒有，一想到警察拿我也沒轍，心跳慢下來不少。

看著最後的始作俑者化為灰燼，心裡的石頭可算放下來。

不過，我還是感到不安，一切都太順利，順利的太詭異，像是故意在拖延我們！

我們來挖他老窩，黃巢不可能不知道，乾屍到底是不是黃巢先不論，暫且先這麼叫。

整個過程丁點阻力都沒有，就連我們上次見過的蛇，一條也沒出現。

牛爺爺道：“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內心十分不安，先回去再說。”

我離老遠就看到巡邏車停在我家門口，離家越來越近時，突然，聽到有人喊道：“曉海！曉海在這裡！他沒事！”

我一臉懵，怎麼了？我本來活的好端端的，能吃，能喝，能睡也沒病，身體好著呢！有毛病跑來說這麼一句。

“你家裡出事了?你爸媽被村長砍死啦！”那人緊張道。

我腦瓜子嗡的一下，撒腿往家跑去，推開人群，看到地上蓋著白布的三具屍體。

“哎！誰家的孩子啊！誰放進來的？自家的孩子趕緊自己領走！”

“哪個孩子，你瞎看什麼？趕緊把白布放下來！”

我掀開一個角，我爸滿臉是血，頓時大腦一片空白，又掀開另外兩個，見裡面躺著我爺爺和我媽。

我撲通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沒哭出來幾聲，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等我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我整個失了魂，傻呆呆的靠在牆上，過了一會兒，我噌的一下跳下了床，把周圍的人都嚇壞了。

我內心深處反反覆覆做了無數次鬥爭，惡念壓制了理性，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我跑到廚房拿起刀，就往外跑，劉海川一把把我抱住，道：“你冷靜點，你去哪裡找人？”

“你他媽的放開我，我找不到人無所謂，那我就去村長兄弟家，我見人就捅，見人就捅！”

“你他媽的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

劉海川苦勸道：“曉海，你冷靜點！村長的兄弟跟這件事沒有關係，他們是無辜的！”

“無辜！什麼是無辜！你他媽的告訴我什麼是無辜？我爸他們做錯了什麼？他們死的冤不冤，他們無不無辜，你他媽的跟我講無辜，你告訴我什麼他媽的叫無辜？”

“放開我！你他媽的給我放開！”我扯著嗓子嘶吼道。

劉海川道：“短短几天功夫已經沒了好幾條人命，你別再鬧了！以錯誤的辦法去解決另一個錯誤，那是錯上加錯，你是在把自己推向罪惡的深淵！”

“鬧！我鬧你媽，我鬧！你給我滾開！我現在就去捅死他們！一個都想活！”

“你把他們都殺了，你父母也復活不了，你這麼鬧下去，對誰也沒有好處，反而會害了自己，聽我一句勸你鬧了！”劉海川苦勸道。

我越聽心裡越氣，奮力掙脫不開，肌肉記憶張嘴就咬他胳膊，身子掙扎兩下掙脫開來，轉身朝劉海川捅去。

他跟他們是一夥的，他說我在鬧，殺人償命，天經地義，血海深仇背在身上，此仇不報枉為人子，他，他媽的居然說我在鬧。

劉海川反應也是極快，雙手交叉扣在我手腕上，突然，劇痛從手腕上傳來，疼的我差點鬆手。

堅持沒幾秒，我持刀的手被他扭了過來，這下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刀脫手落在地上。

我順勢往地上一坐，把他稍微往下了一下，不等他做任何反應，我張嘴就咬他扣住我手腕的手。

“啊!你他媽屬狗的你！”

我抓起地上的刀胡亂劃了幾刀，威脅道：“你他媽再過來，我捅死你！”

“曉海！”

我剛轉身，見牛爺爺走了進來。

“牛爺爺你閃開！別攔我！”

“曉海，你父母的後事需要你做！”牛爺爺勸說道。

“誰都別勸我，此仇不報枉為人子！”

“你被警察抓進去，你父母的身後事誰來料理，你想讓他們拋屍荒野，我不攔你！”

我身子踏出門口，沒跑兩步，身子陡然停住了腳步。

牛爺爺走過來，拍了下我肩膀道：“曉海，牛爺爺知道你想報仇，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可眼下是要處理你父母的身後事，你父母可就你一個兒子，你不做可就沒人做！”

“牛爺爺！”我抱著牛爺爺嚎啕大哭。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我父母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麼？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麼？非要殺了他們?”

牛爺爺安慰道：“你父母本本分分，為人老實，什麼錯也沒有！錯的是他們！錯的是邪教！錯的是心術不正的賊人！”

我喃喃道：“不對！”

“牛爺爺，我記得你有句至理名言，或許正因為本分，或許他們錯在本分！”

“為什麼！為什麼本分也是錯？”我仰天大吼道。

“村長家我去過了，警察正在追查村長，法律可以給你個公道！現在先料理你父母的身後事，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多說了，你別鬧了，你不聽！”劉海川道。

我二話不說，咬著牙，揮刀朝他捅去，我不會功夫，在他眼裡我的動作毫無章法，揮刀沒揮幾下，刀被一腳踹掉，然後，人被抓著領子拎起來，結結實實捱了一個背摔。

我躺在地上，默默流著淚，心裡難受，從此以後我再也沒爸沒媽沒爺，我成了孤兒，再也沒有家。

牛爺爺對劉海川劈頭蓋臉一頓訓斥，大概內容就是讓他講說注意分寸，讓他以後想好再說。

語言是人與人之間溝通最為重要的，語言的運用到極致那就是藝術。

我親眼看見我父母他們下葬，村裡人幫忙挖的坑，埋土的時候我讓他們慢一點埋。

我父母的身後事處理完，頭七也過了。

這段時間，牛爺爺一直在開導我，我慢慢的也想開，也放下心中的屠刀。

以後的日子，我真不知道我該怎麼辦？

牛爺爺告訴我，要先把村長找出來，他現在被上了身，找出來，除掉他，不能再讓他繼續禍害生靈。

後來，牛爺爺與我說了他與我媽之間的秘密。

我大為震驚！緩過神來，我苦笑一聲，我明白了，牛爺爺他是在安慰我，是想告訴我，牛爺爺也是你的家人，你不是孤身一人活在這世上。

他居然告訴我，我媽是他的孩子，那我就是他外孫，我不信！

我媽媽從來沒有講起過她的孃家，以及她的任何兄弟姐妹。

不過，這並不代表牛爺爺跟我說的秘密是真的，我媽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