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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齒交融之後，蘇堇感覺到自己腳下一輕。
顧知珩就這樣把她給抱了起來，抱在了沙發裡。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失去掙扎的力氣。
時隔五年，他依舊對她身上的敏感點十分清晰。
比起終日在夢裡與她尋歡作樂，不如此刻抱著溫軟嬌魅的女人一半叫人留戀。
蘇堇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聽話，顧知珩的行為，也敲響了她的警鈴。
她仰起頭，她幾分惶恐地看著他，眼看著身體已被他寸寸剝離。
她一把抱緊了顧知珩的腰，這樣的動作，看似曖昧，卻大大限制了男人的行動。
顧知珩不動了，垂眸看著她。
“顧知珩……你在……趁人之危你知道麼？”溫軟的話說出，混雜著女人幾分燥熱的細喘，無端地撩人，叫人慾罷不能。
顧知珩捏住她的下巴，如墨般幽深的眸子含著笑看她：“糾正一下，這叫酒後亂性。”
“你沒喝醉……”
“我喝了，只是沒醉。”他指的是，喝到了蘇堇口腔裡的。
聞言，蘇堇的臉更紅了。
殘存的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她回想起了以前。
她那不甘的三年，在顧家受的委屈……
她的母親……也是因為顧知珩的妹妹就那麼含恨而死。
她應該恨他啊！
可顧知珩已經管不了那麼多。
他要在身體力行上去證明蘇堇心裡還愛他。
她回答不出來的問題，他準備直接把真相血淋淋地放在她面前。
蘇堇腦子亂亂的，掙扎之際，蘇堇大喊了一聲：“秦毅！”
這一聲，叫顧知珩怔住。
房間裡的溫度瞬間冷卻，幾乎要跌入冰谷。
再次垂眸，女人眼角已經泛著淚花：“秦毅，求你了，不要這樣……”
顧知珩渾身僵硬。
僵到蒼白的手掌都跟著抖，腕骨上的佛珠都連帶著墜下，死死地磕在地板上。
“噹啷”的一聲脆響。
他堂而皇之地一笑，蹲下身子掐蘇堇的下巴。
“你剛才……叫我什麼？”男人不可置信，眼睛都紅了大半。
不知是委屈得想哭還是羞憤滿腔。
“不要……我不想……”
“求你了……”
顧知珩鬆了手。
起身站在落地窗前，忍住心裡的支離破碎，點了只煙。
呵……
他也有今天。
卻也不意外。
五年前的事情全都歷歷在目，他自作聰明的以為時間沖刷了的一切，全都捲土重來，如同洪水猛獸想要把他吞噬。
寬大的手掌抵住額頭，他恨得咬牙切齒，卻也無能為力。
公寓樓的對面的一棟，身著冷灰色西裝的江慕北站在對面的落地窗前，靜靜地看著他。
倆人遙遙相望。
江慕北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示意了一下顧知珩。
然後，顧知珩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聽筒裡，傳來江慕北戲謔又倉皇的譏笑：“顧總啊。我好歹是個替身。可你……連替身都不是。”
殺人誅心的話，叫顧知珩眸色淒冷。
“江家五爺，你很狂。”顧知珩叼著香菸，又吐了一口蒼白的薄霧，“可是狂有什麼用，你是不是忘了，蘇堇現在喝多了就在我身邊，而我是個男人。”
江慕北咬了一下後槽牙。
“顧知珩你他媽的……”咬牙切齒的罵人話還沒說完，就被那頭打斷。
“睡不到啊，急吧。”顧知珩笑著，掛了電話。
然後當著江慕北的面，將沙發上已經偏頭睡過去了的蘇堇抱起來，抱到了臥室床上。
顧知珩拉上了窗簾。
窗簾隔絕，視線丟失，江慕北急的要撓牆。
就恨自己怎麼就沒長個翅膀飛過去。
“五爺……”
江慕北轉身：“回去了。”
他現在，沒有正兒八經的身份去敲蘇堇的門。
想到這更氣了。
顧知珩將蘇堇抱到臥室之後，自己則是回了客廳。
他抬眸，側目，才看見客廳的一個櫃子上，擺著秦毅的遺像。
上面還有一個香爐。
他漠然走過去，骨節分明的長指拿了線香過來，用嘴裡叼著的煙引燃，然後插了進去。
“冒犯了。”顧知珩看著秦毅的照片，心緒彷彿才徹底的冷靜下來。
……
次日，蘇堇在她熟悉的大床上醒來。
她揉了揉自己發漲的腦袋。
很好，又被顧知珩灌了。
回憶起昨晚的經歷，她在理智快要消失之前，故意喊了秦毅的名字，在那之後的事情，她就有點記不清了。
不過，看她身體沒什麼不適感，她就知道自己跟顧知珩沒有衝破那道防線。
不行，太可怕了，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她要離他遠點……
廚房中傳來水聲，蘇堇一驚，穿上拖鞋推門去看。
顧知珩正站在水池前洗盤子。
沒有穿西裝而是穿了一身毛衣的他，看著安靜又儒雅，把袖子挽到手臂，將盤子放在水龍頭下衝，洗完，又擺好。
這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樣子，給蘇堇看得愣了。
她，應該是還沒睡醒吧。
也可能是起猛了。
“醒了？”顧知珩沒停下手裡洗盤子的動作，而是繼續問了一句，“醒了不說話，在那鬼鬼祟祟幹什麼。”
蘇堇被噎了一句。
她能說她躲在門後偷看，主動做家務的男人什麼的最帥了之類了？
不對，幻象，全都是幻象。
顧知珩摘下圍裙，掛在一邊。
“幾點上班你。”
“呃……8點。”
“行，送你。”他語氣淡漠，似乎在刻意壓抑著什麼。走到沙發邊緣，看見沙發略有被壓下去的痕跡，她說：“你昨晚在沙發上睡得？”
“嗯。”
“不冷嗎？”蘇堇隨口問了一句。
回頭，就見顧知珩已經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嗓音喑啞，勾唇道：“怎麼，關心我啊。”
“我……”
“冷，還凍感冒了。”男人的聲音聽著是有些啞。
“啊？”蘇堇問，“你怎麼不回去睡？”
顧知珩笑了笑。
“捨不得”三個字就在嘴邊，他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吃點東西，送你上班。”他轉身，將做好的三明治端到她面前。
蘇堇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乖乖坐在那吃了。
就這樣，簡單吃了點早飯，顧知珩送蘇堇去了蘇氏集團。
因為蘇勝被暫時關押，公司的大權再次回到了蘇堇的手裡。
趁著這個間隙，蘇堇重新制定了公司管理標準，雖然不能完全約束員工，但是簡明要扼的話語有了很強的說服力和壓迫力。
就這樣，日子平靜地過去了幾天。
這天，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江慕北走了進來。
手裡捧著一束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