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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瞳孔微縮，有一種支離破碎的美。
乖巧聽話……
從前她是的。
那三年的婚姻裡，她是對他言聽計從的。只是，那時候他好像也不喜歡自己這樣。
至於現在為什麼又喜歡了，蘇堇也搞不懂。
顧知珩掐滅了煙，將女人橫抱起來，抱在懷裡走到床邊。
這次，沒有用摔的。
他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幫她把被子扯過來蓋好，俯身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晚安，睡吧。”
蘇堇錯愣了一秒，支起上半身：“你、你不要啦？”
顧知珩勾唇：“不了。”
“怎麼了？我又哪惹你不痛快了嗎？”蘇堇生怕，顧知珩變臉反悔，明天不讓她見七七和川寶了。
“不了，是因為你說你疼了。”顧知珩看著她，溫聲道，“我不捨得。這個回答滿意嗎？”
蘇堇沉默，心裡有點五味雜陳。
“可是……”
“蘇堇。”顧知珩把她的身子強行按進被子裡，“你能不能，別挑撥我的神經了。一會我真控制不住了，真的要你，你受的住嗎？”
蘇堇閉嘴，搖頭。
“我答應了你的事，我一定做到。所以，聽話，行嗎？難不成你希望明天你掛著黑眼圈，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去見七七和川寶？”
蘇堇紅著臉：“不想。”
“嗯。那就乖乖睡覺，我今天睡隔壁，有事叫我。”顧知珩說完，拍了拍被子裡的女人。
蘇堇就趕緊把眼睛閉上了。好像真的害怕他突然反悔又管她要。
顧知珩被蘇堇這模樣氣笑。
他倆，到底誰哄誰開心啊。
他現在跟個孫子似的哄蘇堇睡覺，誰懂啊。
見蘇堇在被子裡睡著，呼吸也深沉了之後，顧知珩才推門走了出去。
他去了樓下。
趙吏在樓下客廳等他。
見顧知珩一臉疲態地坐在沙發上，他把那份鑑定書遞了過來：“顧爺，七七和川寶確實是你的孩子。這裡顯示DNA相似程度百分之99.99。”
“嗯。”
這幾乎，是沒什麼疑問的事。
因為根據顧夫人說的，川寶和他長得，幾乎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就算沒有這份報告，他心裡也能確定這件事。
“我讓你查的另一件事你去查了麼？”
“查了，那個開車撞蘇堇他們的人，是蘇勝手底下的人。只不過，那個人現在失蹤了，我帶著人去了他的住處，發現裡面亂成一團，看了監控好像是江慕北把人帶走了。”
顧知珩挑眉：“被他搶先一步啊。”
不是他動作慢。
實在是，某個女人太誘惑叫他下不來床耽誤正事。
蘇堇真是個折磨人的小妖精。
“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呢？”
“繼續查，把跟蘇勝有關的人，都查個徹底。”
“好。”
這一晚，顧知珩真的睡在蘇堇的隔壁。
……
次日，顧知珩起的很早。
他在樓下給蘇堇做早餐，給她愛的三明治裡面加上一片芝士。
認真的模樣，叫傭人都很心水。
這個時候，樓上蘇堇的房間突然傳來一陣尖叫聲。
顧知珩嚇了一跳，手裡的刀差點切到手指。
“蘇堇？你怎麼了？”顧知珩抬腿上樓，步履急促，推開蘇堇的門。
就見此時，床上的蘇堇閉著眼說著夢話，額角全是汗水。
“秦毅……秦毅！別離開我！”
她扯著床單，被夢魘纏身，急得臉頰通紅。
夢裡，蘇堇再次遇到了秦毅。
男人的胸口被子彈打穿，出現一個偌大的血窟窿。
他臉色蒼白，一直在告訴她，一定要照顧好秦煙。
蘇堇再想抓住他的時候，身後突然伸出一隻大手把她緊緊抱住。
蘇堇倏地睜眼……
她嚇得不清，意識到自己正被顧知珩抱在懷裡。
顧知珩一邊摩挲著她的後背，一邊安慰：“蘇堇，是我，顧知珩。”
蘇堇喘著粗氣，反身撲到了顧知珩的懷裡，臉埋在他的胸口上。
“顧知珩……我夢見秦毅了……夢見他又死在我的面前。”
“嗯，我知道。沒事了已經。”
蘇堇紅著眼，這陣子，因為七七和川寶不在身邊，再加上認床，，她在顧知珩這裡做了兩個晚上的噩夢，她的精神狀態，非常糟糕。
“抱歉，抱歉蘇堇……這兩天我不應該這麼折磨你。我的錯。”顧知珩捧起女人的臉，粗糲的指腹擦掉她的淚花，“我再也不這樣對你了，我們吃完早飯就去見七七和川寶好不好？”
“嗯。”蘇堇點點頭。
然後，顧知珩把她抱到樓下準備吃飯。
樓下，傭人突然過來通報：“先生，門口有一位姓江的先生說想見您。”
顧知珩和懷裡的蘇堇雙雙怔了一下。
“江慕北？”顧知珩勾唇，忍著心底的薄怒，看了眼蘇堇，“你叫他來接你的？”
“不是，沒有。”
“那他怎麼知道你在我這。”
蘇堇抿唇：“昨天我和他打了一通電話，他說，那個開車撞我們的人找到了。”
蘇堇說這話的時候，沒注意到顧知珩的臉色已經越來越沉。
“你很感激他是麼？”
“說不上感激。但確實是我把他捲進來的。三叔的目標是我，卻害的他腦震盪，頭上縫針，住院住了那麼久。”
顧知珩冷笑了一番，把蘇堇放了下去。
“怎麼了？”
“吃飯。”顧知珩似乎在逃避什麼，把早餐拿了過來，遞到蘇堇的面前。
蘇堇坐在椅子上，被顧知珩的陰鬱氣息弄得如坐針氈。
生怕他又因為江慕北找過來不開心，反悔不讓她見七七和川寶。
一旁的傭人站在那裡僵了一會：“那……先生，門口的江先生您還見嗎？”
“見啊。”顧知珩示意她，“讓他進來說話吧，站在外面多冷啊。”
“是……”傭人退下。
顧知珩也把自己的早餐端了過來，若是往常，他肯定會坐在蘇堇的對面。
這一次，卻破天荒地坐在了蘇堇旁邊。
不一會，玄關處的門一開一合，江慕北走了過來。
“蘇……”江慕北看見兩個人坐在一起吃早餐，腦子就跟北扔了一個炸彈似的炸了一下。
雖然他告訴自己別在意，但蘇堇脖子上的一個個吻痕都叫他沒法忽略。
他的心裡刺痛了幾分：“你們……”
“早啊，小舅舅。”顧知珩笑著打招呼，“來也不說一聲，早餐都沒準備你的份。”
江慕北垂眸：“不必，來之前吃過了。”
“行啊，那你就看著我倆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