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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書對沒能在夢裡刺激小鬼的事耿耿於懷，氣到失眠。
見她睡不著了，林毅軒索性帶她去錄影廳，錦書以為林隊長是要帶她去看那種片，大哥說的那兩部據說“很好看”的那種。
結果他捨近求遠，放棄家附近的兩個錄影廳，直奔於老二家附近的那個。
錦書失落不已。
還以為他是要帶自己看那種片呢，原來是帶她捉於老二和水靈。
“那些片子拍得那麼假，咱又不是沒有那玩意，你不僅能看，我甚至還能給你演一段，媳婦，你就不好奇，二哥今晚到底看的什麼片？”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是好奇......還是殭屍片吧？”
錦書無法想象，二哥用一本正經臉領著小姑娘看那啥片是什麼樣子的。
“那你是真不懂男人，走，帶你看看去，只要於老二敢帶水靈看不健康的片兒，咱就給他施壓讓他負責，這不就撮合成了嗎？”
他媳婦失眠被噩夢困擾——雖然困擾的方式有點另類吧，但總是要哄哄的。
為了兄弟兩肋插刀，為了給媳婦助興插兄弟兩刀，說的就是林損人。
林毅軒領著錦書進了錄影廳，一人3塊錢買票進去。
烏漆墨黑的小屋裡只有幾個夜不歸宿的小青年，沒看到於老二和水靈
不大的幕布上，既沒有放殭屍片，也沒放一男一女纏在一起的那啥片。
正在播《地雷戰》。
錦書和林毅軒都是滿臉問號。
這什麼情況？
“我是不是得找老闆退錢？”午夜場，就這？
錦書大失所望，這不白來一趟嗎？
“退錢，必須退錢！”林毅軒怒氣衝衝找老闆退錢。
結果老闆唉聲嘆氣，拽著林毅軒一通哭窮。
“哥們，你想想看，放啥片我們都收一樣的錢，我要是放那種，來的人更多，這不沒辦法嗎？”
“為啥？”錦書好奇。
“你倆不知道嗎？這兩天市裡鬧殭屍，嚇人極了！都沒啥人出來了。”老闆壓低聲音，怕裡面的社會青年聽到。
“就裡面那幾個，估計也是跟人吹牛，說自己膽兒大敢出門，結果到了就看《地雷戰》壯膽。”
“為啥是《地雷戰》？放個林道長的不是更貼切？”殭屍道長才是專業對口捉殭屍的吧？
“大晚上看不更害怕了？放點抗戰打鬼子的多貼切，不都說解放軍身上陽剛之氣，剋制一切妖邪？”
林毅軒啼笑皆非，虧他們想得出來。
“鬧殭屍到底咋回事？”錦書對這種都市奇談還挺感興趣。
老闆為了不讓這倆退票，也願意陪著聊幾句。
說是城西最近挖了個墓，裡面有三具古屍，本來這不是啥稀罕的事兒。
但怪就怪在，當天晚上，三具古屍不翼而飛，文物局的人過去撲了個空。
這兩天不少市民夜歸都看到殭屍了，說是殭屍咬了人，人也會變成殭屍。
老闆說完就覺得陰氣逼人，忙把椅子上的軍大衣披上，瞬間有了安全感。
“你們倆沒聽說過這事嗎？聽說咱們市的部隊都出動了——可能還是特種部隊！”
林毅軒嘴角抽了抽。
“出動部隊？我咋不知道？”
“你們這些平頭百姓知道啥！我有個親戚的哥哥的朋友的鄰居，就在部隊，聽說給每個兵哥都發了火焰噴射器，專門出來打殭屍！”
“呦呵，挺能幹啊。”錦書衝林毅軒挑眉，看什麼殭屍片，殭屍道長，哦不，殭屍隊長在她身邊！
“胡謅八扯，這都怎麼傳出來的？”林毅軒都不知道該吐槽什麼了，槽點過於密集！
謠言就是這麼散播的嗎？太扯犢子了。
“你們這些年輕人，可以不信，但是要有敬畏之心，這幾天，總能看到一群兵哥坐著卡車路過，肯定是打殭屍去了吧？”
老闆感慨，還是兵哥好啊，有事是真上。
如果不是怕洩密，林毅軒真想告訴他，別瞎想了，那些坐卡車路過的，是他們從海邊訓練回來。
本來是正常訓練，配上時下流行的謠言，竟然變成了每人配發火焰噴射器打殭屍，太離譜了！
雖然沒捉到於老二跟水靈的戀情，但聽了個都市奇談，錦書還是挺樂呵。
回去的路上還在跟林毅軒分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天讓大哥查下，看看城西是誰家在開發，說不定就是樸家犯賤，背地裡陰人家，散播謠言。”
錦書是從商戰角度思考問題，她是不相信有殭屍的。
不過回想下，前世她十幾歲時，好像的確傳過鬧殭屍的傳聞。
版本都十幾個，什麼殭屍一蹦三米高之類的。
那會大家出門兜裡都要揣一把糯米，說見到殭屍撒一把好使。
“也可能是不良商家，為了推銷滯銷的商品編出來的。”林毅軒也不信鬧這玩意。
之前有的商家為了推銷滯銷罐頭，就會散播訊息，說吃桃罐頭辟邪啥的，總覺得這些謠言都是一個調性。
“倒是小於總，國內的妖魔鬼怪你是一點不信，國外來個假神棍把你嚇得做噩夢，你不是最痛恨崇洋媚外嗎？”
“呃......”錦書啞口無言，低頭反思，對哦，這是為啥？
“迷信，先迷後信，國內的這一套你太熟悉了，所以根本不相信，國外那些玩意對你來說還有點陌生，你就信了。”
錦書覺得他說得非常有道理。
“那我回去找點國外的鬼片看看？”
“.......我看你是真不想好好胎教了。”
胎教看鬼片，像話嗎？
二人正說著，突兀的鈴聲響起。
“不好了嫂子！”水靈驚慌失措的聲音從大哥大里傳來。
“怎麼了？”
“我看到殭屍了，咋辦！！！”水靈的聲音聽著都要哭了。
“啊？二哥沒跟你在一起嗎？”
“原本是約好一起看錄影的，但我肚子疼他就帶我來醫院，我這迷迷糊糊睡一半起來上廁所，然後我就看到了——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電話中斷了。
錦書再打過去，關機。
“壞了，不會真出事了吧？”錦書開始擔心起來了。
水靈是不會說謊的，難道，她真看到殭屍了？！
可是，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那玩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