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與惡魔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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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好講的，這裡不歡迎你，滾出去！”
墨菲斯托一改剛才優雅的狀態，祂甚至都懶得再維持此時的模樣，眨眼間，墨菲斯托就拔高了兩米，化做了一個渾身赤紅色的巨大惡魔。
但面對有些怒意的墨菲斯托，張曳並沒有絲毫的恐懼，或者說，有時間控制器的幫助，張曳知道墨菲斯托根本無法威脅到自己的生命安全。
在這種情況下，張曳心中雖然時刻警惕著墨菲斯托，但表面上卻依然保持著平靜。
“還是講講吧，你既然知道這個東西，那應該也知道這東西的危害有多麼恐怖，如果放任不管的話，整個宇宙都會陷入到危機當中。”
“和我有關係嗎？”墨菲斯托冷笑道。“我曾見證過現實的終結，也曾體會過意識虛無的感受，多元宇宙的危機我比你瞭解的更多，巫師。”
“但這次事情不一樣，用我經歷過的話來說，就是它已經脫離了控制，我曾見過那東西吞噬多元宇宙的場景，星體隕滅、萬物終亡，我想，真到了那個時候，哪怕是你這種不死不滅的存在，也無法倖存吧？”
深深的看了張曳一眼，墨菲斯托突然發現這個巫師要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危險’。
“你能來這裡找到我，那麼就證明你應該和那東西打過照面了，但你卻沒有被汙染，怎麼做到的？”墨菲斯托突然開口問道。
“可能是那東西沒有注意到我吧，它的目標是主宇宙，所觀測的物質也都是基於主宇宙的基石所誕生出來的，我這個‘外來者’，不在此列。”張曳回道。
墨菲斯托聞言，沉默了片刻，算是認可了張曳的話語，過了一會祂才開口道。“那東西，擁有著一種畸形的思維，不同於任何物質，也不同於任何意識，它誕生於空洞，起源於終末”
見張曳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墨菲斯托直接擺了擺手，打斷了張曳的發問，轉而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我也不知道那東西的來歷，甚至比你知道的還要少，如果你是來尋求我的幫助，那麼恕我無能為力，我只能給你唯一的忠告，跑，跑的越遠越好。”
聽著墨菲斯托的講述，張曳忍不住威威皺起了眉頭，他原以為那東西是超脫於宇宙現實層面的高階造物，但從墨菲斯托的角度看來，跟那東西有關的一切又再次變得晦澀難懂。
以往有些清晰的思緒如今成為了一團亂麻，就連張曳自己此時都有些拿不準那東西的存在究竟處於什麼地位，甚至，張曳都產生了自己是否還要繼續插手這件事的疑問。
不過很快，張曳就長舒了一口氣，將自己的內心重新調轉了回來。
抬起頭，看著滿臉凝重的墨菲斯托，張曳重新開口說道。“其實，我已經想到了解決這件事的辦法，只不過要完成這件事，以我一個人的力量遠遠不夠，我還需要其他掌控著整個維度力量的存在的幫助。”
“你瘋了？”
墨菲斯托有些不敢相信，祂看著張曳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陷入無盡瘋狂的邪教徒。“你是沒聽懂嗎，那東西來自於毀滅之外的世界，冒然觸碰那個東西，那麼你也會成為那東西的一部分。”
“我沒有瘋，我也並不是要和它正面對抗，那東西的汙染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恐怖，但是我發現了它行動的一個漏洞，它汙染了時間線，卻沒有汙染歷史，如果我有足夠的力量，便可以憑空複製一條新的時間線”
“你還說你沒瘋？”墨菲斯托打斷了張曳的話語，祂忍不住說道。“修改歷史，遠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容易，更別說是創造出一條和原本時間線相同的平行宇宙了。”
“但這個方法是可行的，對麼？”張曳道。
墨菲斯托怔住了。
祂注視著張曳的眼睛，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因為祂發現，面前這個巫師是認真的。
陰風呼嘯的地獄邊境之中，此刻張曳和墨菲斯托兩人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張曳緘默了一會，然後笑了。
正如墨菲斯托能夠看透他一樣，張曳也從墨菲斯托的反應中得到了他最想要知道的答案。
兩個人心照不宣的陷入了沉默。
良久，墨菲斯托開口，打破了寂靜。
“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聞言，張曳懸著的內心逐漸放了下來。
“那東西為了讓主世界的排斥減弱，將目光主要集中在地球上，這也代表著它主要的汙染就集中在地球附近，事成之後，整個一條時間線，所有未被汙染的靈魂，這個價格如何？”
“你還真豁得出去你的目的不是為了拯救那些人嗎，怎麼就直接把他們的靈魂交給給我了？”墨菲斯托喃喃道。
“無所謂，這個現實已經無法被拯救了，但，他們會在另一條時間線上好好活著。”張曳淡淡的說道。
“那，‘他們’還能算是‘他們’嗎？”墨菲斯托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見張曳沒有回答，墨菲斯托繼續說道。
“對於那個新世界的人來說，你什麼也不是，沒人會感謝你救了他們，甚至沒有人記得你但在原本的世界中，你所接觸到人，你所認識到的朋友，他們都會死，死在你的計劃之中.”
“在他們的認知中。”墨菲斯托伸手指了指天空。“毀滅世界的不是散播汙染的詭異存在。
而是你，外來人。”
“無所謂。”
張曳開口了，他並沒有像墨菲斯托預料的那樣陷入到內心的掙扎，而是異常的平靜。
“我不在意任何人對我的誤會，我也不屑去辯解什麼，我想要拯救這個宇宙，是因為‘我想這麼做’，僅此而已。”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墨菲斯托發出了一陣不只是嘲弄還是諷刺的大笑，隨後他收起了笑意，臉色逐漸變得嚴肅起來，正色道。
“交易成立，但還不夠，想要完成你所說的計劃，我們至少得再拉一個維度領主才可以。”
“我知道。”張曳點點頭，然後對著墨菲斯托微微傾首。
“碰巧我有另外一個地獄邊境的防盜門鑰匙，要陪我去串個門嗎？”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