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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星媛說話聲並沒有刻意降低,紀舒聽到了。

陸津川神色自然地從她手裡接過了蛋糕。

像是死神終於下了最後宣告,垂在頭頂的達摩克里斯之劍也終於掉了下來。

紀舒自嘲地勾起了嘴角,笑容中帶著深深的苦澀,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彷彿是在嘲笑著她的天真和愚蠢。

從早上看到那條新聞開始,再到晚上宴會廳裡發生的一切。

這些無一不在一遍遍提醒著陸津川不愛她的事實。

紀舒並不覺得陸津川會知道她菠蘿過敏,只是人總是會存著那點卑微的期待。

而這份期待在陸津川接過蛋糕的那一刻化成一把刀,不偏不倚從插在了她的心口。

陸津川拿著蛋糕向她走來,向前一遞。

一模一樣的動作,所有記憶順著此刻往前拉,開始重合。

這不是陸津川第一次遞給她菠蘿蛋糕了,上一次還是在高三。

陸津川為了哄徐星媛高興,給整個班級都買了蛋糕。

那天他也是像今天這樣,漫不經心地拿著蛋糕走到了她面前。

她和陸津川高中交集並不多,紀舒只能在他過來找徐星媛的時候才能看見他,但那是她喜歡陸津川的第三年。

紀舒從回憶中被拉扯出來。

她抬頭看向面前的男人,面無表情的說:“我不吃蛋糕。”

陸津川帶著冷質的嗓音從頭頂落下,“紀舒,你又在鬧什麼脾氣?”

他冷漠疏離的一句話把正插在她心尖的刀子又捅得更深了些。

陸津川蹙了蹙眉,又重複了一遍她的名字,“紀舒!”

紀舒微微低垂著頭。

感冒帶來的陣陣眩暈感侵蝕著她本就混沌不清的大腦。

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緩緩起身,略過陸津川從吧檯拿來一杯酒,轉過身面向徐星媛。

紀舒的聲音有些沙啞:“這杯酒祝賀你回國,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毫不猶豫地仰頭一飲而盡。

紀舒放下空酒杯,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你去哪?”陸津川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徐星媛不露聲色地伸出手,緊緊拉住了陸津川的衣袖,“津川,這裡還有好多人都在等著你呢!”

紀舒扭動著手臂掙脫了他的束縛,眼神裡充滿了不滿和抗拒,甩開他的手後扭頭朝著大門走去。

高夏跟著她一起進了電梯,下行途中只是靜靜握著她的手,紀舒衝著她笑了笑示意沒事。

兩人今天都喝了酒,在樓下等車的時候黑色庫裡南停在了面前。

庫裡南的黑色車衣在幽暗的光線下折射著光芒,如同一頭猛獸蟄伏在黑夜裡。

後車車窗緩緩落下,在見到車內的人時紀舒眼神頓了頓。

“上車!”陸津川的臉龐一般隱匿在暗色中,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只能從簡單的兩個字中聽出他的淡漠。

紀舒的目光從他臉上略過,拒絕的意思昭然若揭。

陸津川眸色晃動,凌冽的眼底似乎結出了微微冰霜,“離婚協議不要了?”

語氣堅定像是篤定紀舒一定會上車。

兩人僵持了幾分鐘,打的車也到了門口。

紀舒深吸了一口氣,安撫好高夏把她送上車後,拉開了庫裡南的車門。

車子疾馳駛入夜色。

北城高樓大廈的燈光交相輝映,來往的車流如流動的光帶,伴著霓虹燈的照耀向遠方蜿蜒而去,黑色庫裡南靈敏地穿梭在車流中。

兩人之間隔得不遠,一股淡淡的香味鑽入了紀舒的鼻腔,陌生但又熟悉。

熟悉是因為這是陸津川車內的香氛味,陌生是因為其中還夾雜著另一個人的味道。

徐星媛的香水味道。

或許剛才喝下的那口酒起了反應,紀舒感覺到胃裡漸漸起了灼燒感。

她攥了下拳將不適感壓下,冷冷道:“離婚協議呢?”

陸津川的臉黑的像是能滴出墨來,眼裡怒色漸濃,“我讓你上車不是為了聽你說這個。”

紀舒冷冷嗤笑了一下,“那你想聽我說什麼?”

三年的時間已經消磨掉了她想和陸津川交流的慾望。

她和陸津川一來二去間的爭吵不像是夫妻,倒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陸津川躲了她三年,這次突然出現不就是因為三年協議即將到期。

“紀舒,三年前的離婚協議是我給你的,那三年後我也有權收回。離婚協議簽字的權利,在我。”

車內狹小的空間讓紀舒有些喘不過氣,剛才喝下去的那口酒也好像變成了一塊石頭,在胃裡重重墜著。

“那我們沒什麼好說的。”紀舒半捂著肚子對著司機說了句停車。

司機聽了一路的爭吵,有些尷尬地試探詢問:“陸總,要停車嗎?”

陸津川眼神晦暗不明,喉結上下滾動,“繼續開。”

語氣堅定不容人拒絕。

到了翡翠御府門口,兩人一前一後下了車。紀舒整個人都是麻木的,後背起了冷汗,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半清醒和半混沌之間徘徊著。

進門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力量抓住了她的手腕,胃部猛地抽搐了一下,剛剛喝下的那口酒彷彿在胃裡翻江倒海,一陣劇烈的痙攣傳遍全身。

她已經沒有力氣去掙脫陸津川的手腕。

他的手機鈴聲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陸津川單手接起。

空蕩的靜夜將那頭清冷的女音擴大了數倍,紀舒可以清晰的聽到是徐星媛的聲音。

“津川,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柯津他們還等著你呢。”

陸津川沉默了一會,淡淡說,“等會。”

“那你回來路上小心。對了,剛才設計師打電話問我戒指細節圖,明天我們再去一趟吧。”

“明天再說。”

腦袋傳來的昏沉感愈發嚴重,紀舒緊緊捏著手指,指甲狠狠的戳進了手掌心,想用這種自虐式的疼痛讓自己清醒,也是在欺騙大腦,妄圖掩蓋心裡的疼痛。

沒事的,是因為生病了所以才會這麼難受,回去吃藥就好了。

沒事的......

“你怎麼了?”

陸津川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他結束通話了電話,直直盯著紀舒。

他發現紀舒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手指被攥的關節都已經發白。他伸手覆上她的額頭,燙意順著肌膚相碰傳了過來。

“我沒事。”

紀舒的頭越來越暈,因他這個動作打了下冷顫,側身躲開了他的手。

可生病的她那裡是陸津川的對手,他輕而易舉地將她的臉掰回,手順著臉頰往下摩挲著她的面板,白皙的脖頸眼下被燒得通紅,溫度高的嚇人。

陸津川收回了手放在自己額前探了探溫度,蹙眉沉聲道:“紀舒,你發燒了。”

紀舒只覺得身體越來越沉重,剎那間天旋地轉,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不清。

最後整個人軟綿綿地向前倒下,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意識和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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