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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能和離,時氏在京中的名聲極好,若是我無緣無故的和她和離,我和昭兒就會被人指指點點,昭兒就算坐上當家主母的位置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祖母,您一向最疼我了,就不能幫幫我嗎?只要殺了李四和趙嬤嬤就成!”
秦郎眼瞅著事情朝著對他極為不利的方向發展下去,有些慌了。
但是他現在並沒有能力對抗鎮北王府,所以只能求祖母幫忙。
秦老夫人目光冰冷地看著秦朗,眼中的失望如同一潭深不見底的寒水,彷彿要將他徹底淹沒。
秦老夫人重重地嘆了口氣,那聲音裡裹挾著無盡的疲憊與痛心:
“朗兒,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仍妄圖用這些腌臢手段掩蓋你的惡行,你可對得起侯府的列祖列宗?”
秦老夫人的手微微顫抖著,扶著座椅的扶手,像是要藉此支撐起自己搖搖欲墜的身軀。
“你口口聲聲說怕被人指指點點,可你做出這等醜事的時候,怎就沒想想後果?清淺可是你的髮妻,她有什麼錯?若是這件事情被坐實了,你可想過她的處境?你這是想要了她的命啊!”
她頓了頓,眼神愈發凌厲,
“老大,待會兒我會讓人跟著清淺去清點嫁妝,缺的少的都摺合成銀子,想辦法還給清淺。給你們三日時間,三日過後,若是嫁妝湊不齊,清淺會做什麼,老婆子我可不會攔著!”
“母親……這……”
秦侯爺也有點不甘心,這些年他雖然不管事兒,但是侯府的情況他是知道的,自己的那點俸祿根本養不起偌大的侯府。
這些年這個兒媳婦沒少貼補……
秦侯爺話還沒說完,秦老夫人便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猶如實質般的利箭,讓他頓時閉了嘴,只是臉上仍殘留著不甘的神色。
秦老夫人又看向時清淺,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和藹的神情,只是那笑容裡卻藏著諸多複雜的情緒:
“清淺啊,祖母這般處理你可還滿意?”
時清淺微微欠身,行了一禮,神色平靜而從容,聲音不卑不亢地說道:
“多謝祖母公正處置,清淺別無所求,只願能拿回屬於自己的嫁妝,自此與侯府再無瓜葛,安安靜靜過自己往後的日子便足矣。”
秦老夫人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又很快隱去,她轉頭看向眾人,提高了音量,語氣嚴肅且不容置疑:
“今日之事,在場眾人都給我把嘴閉緊了,若是有誰敢在外面胡言亂語,壞了侯府的名聲,可別怪我老婆子翻臉無情,到時候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下人們趕忙應諾,一個個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秦朗站在一旁,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心中滿是憤恨與不甘,可如今形勢比人強,他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咽,暗暗盤算著往後怎麼再找時清淺的麻煩,挽回自己的名聲。
“好了!都散了吧!孫嬤嬤,派人跟著時丫頭回去,連夜清點嫁妝,清點好,把賬單給侯爺和夫人送去!”
秦老夫人疲憊地揮了揮手,隨後轉身朝著內室走去。
孫嬤嬤則快步走到時清淺身邊,恭敬地說道:“少夫人,請吧,老奴這便隨您去清點。”
時清淺微微點頭,轉身朝著門外走去,那步伐輕盈卻又透著一股決然,彷彿要將這侯府裡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都徹底拋在身後。
四珠,趙嬤嬤和李四緊跟在她身後,眼神裡滿是對自家小姐終於能脫離苦海的欣慰,又帶著幾分對這侯府之人的鄙夷。
秦朗看著時清淺離去的背影,拳頭緊緊攥起,骨節都泛出了白色。
“郎兒呀,你可真是糊塗至極啊!那陸紅昭究竟有什麼好的,竟能讓你做出這等自毀前程的糊塗事來?這下可好,落得個雞飛蛋打,一無所有的下場!
為娘我那點兒嫁妝,就算全都貼補進去,都還不知道夠不夠去填補你捅出來的這個大窟窿呢!”
秦夫人滿臉痛心,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指,用力地戳了戳秦朗的額頭,那眼中滿是痛心疾首又恨鐵不成鋼的複雜神色。
“秦朗,你聽好了,為父命令你,趕緊把那個狐媚子給弄走,要是你還執迷不悟,可別怪為父插手你房裡的事兒了!”
秦侯爺面色陰沉,冷冷地說道。
他雖說平日裡行事也偶有荒唐之處,可到底還是有自己的原則底線,斷不會做出寵妾滅妻這般違背公序良俗的事兒來。
如今看到自己這個兒子,居然為了一個青樓出身的女子,如此糟踐明媒正娶的正妻,心裡著實又氣又恨,只覺得這孩子實在是太沒腦子了。
“父親,您不能趕走昭兒,我要抬她做正妻。”
秦朗陰沉著臉說道。
秦侯爺一聽這話,頓時氣得瞪大了眼睛,剛要開口大罵,卻被秦朗趕忙伸手製止住了。
“父親,母親,此處人多眼雜,說話多有不便,咱們還是先回侯府再說吧……”
“關於這件事情,我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