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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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水閣。
“大師姐？大師姐。”
玉如沐緩緩回過神來，看到眼前笑意盈盈的葉辰、莞爾一笑：“怎麼了？葉師弟。”
葉辰滿是笑意地打量了她一番道：“沒事，看大師姐眉頭不展，是近來有什麼煩心事嗎？”
玉如沐一怔，自己近日心神恍惚太過明顯，蛾眉不贊成了常態。
“小事，只是最近事務繁多，師尊又是閉關不出，做大師姐的擔子，些許有些重了。”
玉如沐話語間流露著一抹疲憊。
葉辰拉過一把椅子，在她身旁緩緩坐下道：
“那師姐不妨說說，或許我能為你排憂解難。”
玉如沐頓了頓，她最近憂心的正是關於王師弟的事情，如今她怎麼都看不透王師弟的想法，也可能是跟王師弟相處時間太長了。
面對一個熟悉的人、突然態度大變，導致她有些茫然。
不如問問葉師弟，他和王師弟相處時間不長、卻也頗有了解，雖然二人有些分歧、但還是同門師兄弟。
玉如沐小心翼翼地問道：“葉師弟，你覺得王師弟最近變化大嗎？”
葉辰聽到玉如沐提起，心中閃過一絲不快，面上不屑道：“王師兄，近日不知忙些什麼？實力不見提升，反倒是處處同師姐們作對。”
他表面如此，心中卻是暗暗冷笑。
王林中了他的霸天決，經脈寸斷、估計現在已經淪落成廢人了。
在他看來，王林的處處找碴，已經是發覺自己經脈失常，脾氣愈發火爆，幾乎是神志不清，愈發糊塗混亂，做最後的垂死掙扎罷了。
等找個時候，就安排一場意外，到時候就能名正言順的開除這個廢人。
自己就是玄水真人門下唯一的男弟子，有些手段施展起來更加便捷，收服她們指日可待。
玉如沐聞言，更是一陣煩躁，心中的不安愈發深刻。
昨天，她嘗試靜心突破的時候，關於的流言蜚語不斷在她腦海徘徊。
有說圖謀不軌、拜入玄水真人門下為了輕薄她們。
還有說王林天資極差，只是吞食某種後遺症極強的丹藥，強行拔高靈根、實際上已經是廢人了。
關於品行不端、私生活混亂等等。
都讓她腦海裡那個溫順善良、勤於修行，懂禮謙讓的王師弟形象不斷受到衝擊。
以前那個圍繞著自己嘰嘰喳喳、宛若自己弟弟一般的王林、好像也再沒出現了。
自打進入火牢之後，王林就開始性情大變，面對師姐幾人、不復往日的尊敬
曾經最愛的人，在他眼中好像成了陌生人一般。
為什麼呢？玉如沐百思不得其解，自己那一掌也印證過了、並未被奪舍，怎麼會成這樣呢。
對，再一次記起那一掌時，玉如沐眼裡愧疚閃過，自己這個大師姐，明明是去調和矛盾的、可是話沒說出口，反而還給了王師弟一掌。
哎，王師弟變得如今這樣，是不是真的有自己的一份責任呢？
玉如沐眼眶微紅，隱隱間有自責和疲憊的情緒，她低聲嘆道：
”葉師弟，你說，是不是我們做錯了，才讓王師弟變成這樣的。“
葉辰聞言一怔，他哪裡聽不出來玉如沐開始自我檢討、好不容易拉低的好感，絕對不能再回去。
葉辰握住玉如沐的手，直直盯著她的眼睛，誠懇道：
“大師姐，你為人溫和善良，最是受人敬愛，但也多愁善感、最易被人利用，如今的王師弟和以往的那個忠良溫和的王師弟已經不一樣了，不只是你一個人、其他師姐也都發現異樣，王師弟自己變，眼裡再也容不下我們。”
玉如沐看著一臉誠懇的葉辰，心中陣陣暖流蕩漾，隨即感受到葉辰手心的溫度，但並沒有抽回，只是微紅了臉。
葉辰見狀有效，連忙加大攻勢道：“師姐就是人太好了，太過善良可愛、才會有這種自責愧疚，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對師姐的仰慕之情，幾乎不亞於師尊。”
隨著葉辰濃情蜜意的攻勢，玉如沐臉上愈發紅暈。
玉如沐不得不心中感嘆，葉師弟天資過人，又如此善解人意、哪個師姐能不喜歡，不多份關愛呢？
要怪，只王林怪性格乖張、不夠吸引人吧。
……
御獸場。
王林淡淡地盯著童穎，不斷給她施加壓力。
其他人都不敢插話，生怕一張嘴成了小魔女的出氣筒。
童穎面色不善，一臉凝重。
王林性情大變，顯然超出了她的預期。
宇文越又陪在一旁，她最引以為傲的媚術也無計可施。
至於該不該呢？這個念頭在童穎心中一閃而過，很快就被她抹去了。
王林身為師弟，自己拿她的靈石天經地義，況且那麼多次，他都是送給自己，自己不敢多說什麼，如今來討要又算什麼意思？
童穎冷聲回應道：“送給我的東西，又有什麼顏面討要？又當又立，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童穎毫不猶豫回擊道，出乎她意料的是。
王林以往受到她指責的怯懦和求饒沒有出現，只有一臉平靜和淡然。
一股莫名沉穩和自信感覺在他臉上浮現，這種非凡氣度，她只在一旁的宇文越和葉辰身上體會到。
王林神情不變、面對童穎的汙衊指責，只是冷笑
看來跟這個童師姐講道理是行不通了，他直接看向一旁的賣家道：
“合同是否訂立，童師姐私自代取我俸祿，這塊原石屬於來路不明，渠道不正、按理應該不能支付。”
賣家聞言一愣，看了眼冷若冰霜的童穎，渾身一顫，但還是哆嗦說道：“大人，是這樣的，這塊……原石不作數的。
王林徑直從賣家手中接過原石，接著將兩人簽訂的合同當面撕毀！
“你！……”童穎看到舉動後，渾身氣焰湧動，一股強大的威壓悉數湧來。
卻被身後的宇文越淡然按下，宇文越眉頭緊皺。
這小魔女比之前還要猖狂，更是毫無道理就要動手打人，可見王林平日處境艱辛，攤上這些師姐弟、實屬算是不幸。
見到攻勢被攔下，童穎的囂張氣焰一下子散了，只是雙眼緊盯著王林。
王林半步不退，同樣回視童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