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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謝七七的話,嶽月眼中閃過了一抹狡黠。
“姐姐,你說的鈴蘭玉鐲是這隻嗎?”
嶽月委屈地掀起嶽慧娟的衣袖。
嶽慧娟白玉般的手腕上套著一隻翠綠色的玉鐲。
可不正是祖母那隻傳家寶的鈴蘭玉鐲嗎?
謝七七愕然地看著,爭辯的話全被這意外哽在了喉中。
“姐姐,你不是說祖母這隻玉鐲花樣老式,不喜歡才送給我嗎?”
嶽月委屈地道:“我想著阿孃比我們年長,這玉鐲配得上她的沉穩就轉送了她!”
“姐姐,我知道從你回來你就一直針對我,可也不該撒這樣的謊汙衊我啊……”
嶽月唇角快速掠過一抹譏諷。
草包!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嗎?
這鈴蘭玉鐲可是謝家的傳家寶,不好好物盡其用怎麼對得起它的價值呢!
謝七七的心沉沉下墜,她又上了嶽月的當了!
“阿孃,二哥,不是這樣的,嶽月是故意誤導我的……”
嶽慧娟厲聲喝道:“夠了,七七,你太讓娘失望了!之前你在絳雪軒就汙衊月兒,娘都還沒問你呢!”
“你的心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歹毒啊?你可知道毀了太子妃的名畫,太子妃有可能要了月兒的命,你就那麼恨月兒嗎?”
嶽月低垂著頭,眼淚掉了下來,她哽咽道。
“阿孃,你別怪姐姐,姐姐可能也是害怕太子妃責罰……”
嶽慧娟心疼地掏帕子給嶽月擦淚,邊罵道。
“月兒你別為她說話,我算是看明白了,她就是見我們對你們好,犯了紅眼病,才一次次針對你!”
謝七七愕然地看著母親。
她張了張口,試了幾次才帶著哭腔道:“阿孃……你也不相信我?”
嶽慧娟頭也不抬,冷冷地道:“眼見為實,你的所作所為,讓阿孃如何相信你呢?”
嶽慧娟年過四十依然美麗的臉和嶽月有六成相似,眉眼之間更是神肖。
而自己瘦瘦小小,和嶽月相比,嶽月更像母親的親女兒。
謝七七顫聲試圖辯白:“阿孃,我真的沒有針對嶽月,都是她針對我,她說她恨我……”
謝七七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文濤一巴掌甩到了臉上。
謝文濤還不解恨,一腳就將謝七七踢翻,他怒吼道。
“謝七七,你當我們沒眼睛嗎?從你回來,哪次不是你針對月兒?”
“就拿這玉鐲來說,你剛才不是信誓旦旦說是月兒摔了嗎?為什麼還好好戴在孃的手上?”
謝七七被踢倒在地,這次沒忍住,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謝文濤看到了,卻蹲下身按住了謝七七的頭,嗤笑道。
“怎麼,這次騙局又升級了?咬破舌頭製造我把你打吐血的可憐了?”
謝七七痛得蜷縮起來,連話都說不出來。
謝文濤按著謝七七的頭在地上磨蹭:“狡辯啊,我看你還能說出什麼花樣來。”
謝七七看著謝文濤那張輪廓分明的臉,想起了在冰湖裡向他求救時他扭過頭冷漠的樣子。
她還期望什麼呢?
當時她生死攸關,謝文濤都能見死不救,她怎麼能指望他會為自己昏迷不醒後悔呢!
嶽月看著謝七七被謝文濤毆打的樣子,心裡樂開了花。
謝七七,你看就一個小小的玉鐲我都能讓你百口莫辯,你還想和我爭嗎?
嶽慧娟倒有幾分不忍,訓斥道:“文濤,你也太暴戾了!七七再怎麼說也是你妹妹,你怎麼能這樣對她!”
謝文濤滿不在乎地道:“阿孃,玉不雕不成器,你就是太寵愛她了,才會慣得她無法無天!謝七七再不好好教導,只會丟了我謝家的臉!”
嶽慧娟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疼地看著謝七七。
這孩子小時候那麼乖巧懂事,怎麼自從回來就變了一個人。
性格這樣擰巴,又滿嘴謊言,一腦子的陰謀算計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文濤說得對,這孩子再不好好管教就廢了。
想著,她嚴厲地道。
“七七,之前你幾次汙衊月兒,阿孃都沒和你認真,可這樣縱著你卻讓你變本加厲。再不好好管教你,你只會錯得更厲害!”
“罰你去跪祠堂吧,抄一百篇《女戒》,什麼時候抄完,什麼時候你再出來!”
謝文濤看看謝七七,眼珠一轉道:“阿孃,祠堂太冷了,七七可能受不住,換個懲罰吧!”
嶽月蹙眉看著謝文濤,二哥心疼謝七七了?這是為她求情?
謝文濤卻指著雪地,戲謔地道。
“阿孃,就罰她在這跪兩個時辰吧!這裡人來人往,她想耍什麼花招都一目瞭然,去祠堂沒人看著,她估計又要裝暈了!”
嶽月一聽,沒忍住差點笑出聲來。
二哥這是有多氣惱謝七七啊,才會想出這樣的主意。
哈哈,就讓謝七七在這跪著,讓謝家上上下下看著她是如何丟人,比起跪祠堂,這可有意思多了!
嶽慧娟沒覺得謝文濤的主意有什麼不對,點頭道。
“七七,你二哥為你求情……那你就在這跪兩個時辰吧!跪滿再回你院裡抄《女戒》。”
謝七七眼睜睜地看著母親在嶽月的攙扶下走回屋。
她可以不在乎大哥、二哥偏袒嶽月,可阿孃不同!
是她將她帶到這個世上!
是她教她牙牙學語說第一句話!
更是她,曾經在她生病時不眠不休地照顧她!
做官奴那八年,她從沒恨過母親,她一遍遍告誡自己,母親是愛她的,她只是迫不得已!
可是現在,謝七七沒那麼自信了……
“還不跪?要我押著你跪嗎?”
謝文濤看謝七七還趴在地上,無情地提著她的衣領,按著謝七七跪了下去。
謝七七木然地看看謝文濤,雪地再冷,也不如她心頭的冷。
這個無情無義的哥哥,她不要了!
阿孃只是被嶽月矇蔽了,等她跪滿兩個時辰,她一定會和阿孃說清楚的。
雪地的雪還沒融化,一會就冷得鑽心入骨。
謝七七不時掐掐自己的斷指,疼痛感讓她能保持清醒。
她再昏倒二哥也不會在意的,只會說她故技重施,她絕不會再給他機會抹黑自己。
周圍人來人往,謝七七跪在雪地上,她能感覺那些丫鬟對自己指指點點。
她也能聽到丫鬟議論自己。
“夫人心善,只罰她跪兩個時辰,這樣的人就該讓她跪上幾天幾夜!”
“雁兒從前那麼乖巧,如果不是倒黴跟錯主子學壞了,也不會被打的那麼慘……”
雁兒!
謝七七昏昏沉沉的腦袋被這個名字一振,清醒了。
雁兒捱了大哥二十大板的責打,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