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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務室內。

一開啟醫務室的門,一股沁人心脾的涼氣便撲面而來,瞬間將人身上的燥熱一掃而空。

這一路上都被張鶴予抱著,如此近的距離,江詞都管不上身體上的疼痛了,靠在他的懷裡,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再這麼下去,江詞猜想,她的心跳聲可能會露出馬腳,然後成為這個空間裡無法忽視的存在。

張鶴予沒有察覺到女孩的緊張,他環視了一圈醫務室,看到了一張床,就把她放了下來。

“小妹,怎麼了?”校醫是個上了點年紀的女人,對同學們格外的溫柔,大家都叫她校醫西施。

江詞剛想開口,張鶴予倒是搶先了一步,“她剛摔了一跤,擦傷挺嚴重的。”

“這樣啊。”

校醫戴上眼鏡,粗略地瞧了眼,轉身去拿了醫藥箱走到江詞的面前,“確實是挺嚴重的。”

江詞也順著她的話低頭看了眼傷口,視線還沒下移,就聽到頭頂傳來不鹹不淡的嗓音。

“別看了,等會有你疼的。”

江詞仰起頭看他,少年站在身側,烏黑的瞳眸帶著幾分笑意,高挺鼻樑下那性感的薄唇上揚,勾勒出漫不經心的味道。

她心跳一滯,倉惶躲開視線,“…知道了。”

“消毒會疼。”校醫笑著接上張鶴予的話,但還是先給江詞提個醒,“你這擦傷面積挺大的,可能會很痛。”

此刻的江詞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只是點頭,也沒說什麼。

看著沾滿雙氧水的棉籤,江詞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動了動雙腿想要躲,但無意中像是聽到了不耐煩地一聲“嘖”。

聽得她毛骨悚然。

她知道是張鶴予發出來的聲音。

棉籤觸碰到傷口的那一刻,江詞感覺天都要塌了,她想過會很痛,但沒想過會這麼痛,痛得她那張漂亮的小臉都擰成一團。

張鶴予垂著眸看她,只見小姑娘低著頭,咬著唇,一句疼也沒說,像受盡了委屈的小白兔似的。

長達五分鐘的凌遲,江詞忍不住紅了眼眶,聽到校醫說,“你這小姑娘還挺能忍啊,行了,消毒好了,你先坐會,我出去一下。”

江詞“嗯”了聲。

校醫離開後,醫務室瞬間安靜了下來。

“吃了糖,可能會沒那麼疼。”張鶴予不知從哪裡拿出來的糖果,揚了揚下巴,讓她伸出手,“伸手。”

剛才江詞還以為張鶴予早就走了,沒想到他還在這裡。

她伸出手,才發現粉紅的掌心也有那不同程度的擦傷。

“……”

張鶴予的目光在她的手心上停留了幾秒,骨節分明的手慢條斯理地拆開糖果包裝,往她嘴裡塞糖。

江詞愣了一下,甜桃味在口裡蔓延。

張鶴予轉身去拿了放在桌子上的醫藥箱,不緊不慢地開啟,拿起棉籤沾雙氧水。

“剛才怎麼不說手也擦傷了?”

江詞沒怎麼感覺到手上的疼痛,疼痛全都集中在膝蓋上,也就沒發現。

她頓了頓,“我不知道。”

聽言,張鶴予扯了扯嘴角,意味不明地哼笑了聲,“挺笨啊。”

江詞:“……”

“忍著點疼,疼了也別哭。”

話是這樣說,張鶴予的力道顯然是比剛才校醫的還要小,甚至更溫柔。

他握著她的手,手背傳來微涼的觸感,江詞覺得灼人得厲害。

不知過了多久,張鶴予把手裡的棉籤丟到一旁的垃圾桶,給她手心貼上創可貼。

江詞剛想開口道謝,醫務室門外就闖進了一道身影。

“詞詞,我的天!你還好嗎?!”虞溪錦直接略過了張鶴予,徑直跑到江詞的身側。

“沒事,就有點疼。”江詞說,“不好意思啊,嚇到你了。”

虞溪錦擺手,“別說這個,剛張鶴予他、他送你來醫務室的時候我都驚呆了!!”

“媽耶,我沒有找他,是他自己主動要求送你去的!”虞溪錦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完全沒發現正主就在那裡。

“你倆關係啥時候變得這麼好的?!”

江詞感受到不遠處投來炙熱的目光,她縮了縮脖子,“錦錦,你別說了……”

“幹嘛呀?”虞溪錦剛問出口,這會兒才注意到江詞的視線,轉頭一看,直接一句臥槽出口。

張鶴予隨意地靠在桌子前,一雙長腿交疊著,微翹著嘴角,慵懶地投向兩人,整個人散發著隨性而為的氣質。

“我跟她的關係挺不一般的。”

此話一出,江詞都震驚了。

這話說得曖昧極了,江詞心頭一顫。

張鶴予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又開口道,“我跟她,有著過命的交情。”

他話剛說完,霍臣肆跟樊勉就跑到醫務室裡來了。

“臥槽,怎麼這麼多人?”霍臣肆看著這小小的醫務室裡面居然有三個人,莫名的覺得擠。

虞溪錦聞聲看去,就看到霍臣肆抱著個籃球站在門外。

他也注意到江詞身旁坐著的女孩,目光頓了頓,又收回看向江詞,“詞妹妹,你還好吧?”

“沒事。”江詞說完,看了眼張鶴予。

霍臣肆臉不紅心不動地來了句:“你沒事就好,你剛才摔的,我都心疼死了。”

張鶴予本沒什麼反應的臉,毫不留情面的瞥了眼霍臣肆,警告意味明顯。

接收到他的視線,霍臣肆發怵,笑了笑說,“我開玩笑的,詞妹妹。”

“過來做什麼?”張鶴予淡聲開口問。

樊勉:“就來問問你還來打球的不?隔壁班那群狗崽子非要跟你打一場。”

張鶴予沒回,倒是把目光落在了江詞身上,似乎在問她。

江詞愣了下,然後點頭。

見張鶴予跟霍臣肆他們離開了後,江詞才鬆了口氣。

“哎,詞詞。”虞溪錦碰了碰她的手臂,“過命的交情什麼意思?”

過命的交情。

江詞恍然間想起了那天中午他胃疼的時候,她給了他胃藥,還有就是,那天晚上她被跟蹤,是張鶴予救了她。

她粗略地跟虞溪錦解釋了一下,她大概瞭解後也沒再追著問了。

*

最後一節課結束,江詞低頭看了眼被纏上了好幾層紗布的膝蓋,無奈的嘆了口氣。

她現在這樣,離開學校都成問題。

更別提去麵館那邊上班了。

沒辦法,江詞只好跟麵館老闆請了假。

虞溪錦本想著把江詞送到校門口再回宿舍的,結果江詞一直拒絕,她也沒繼續說。

江詞收拾好東西,背起揹包,一步一步地靠著牆壁挪著離開教室。

與此同時,張鶴予從教學樓另一側的廣播室裡出來,碰巧遇到像蝸牛一樣在外挪著走的江詞。

他放輕了步子,悄無聲息地走近她,眼見距離差不多了,他停下腳步,身子側靠在牆邊,耷拉著眼皮,臉上難得一見沒那麼冷。

“照你這速度,挪回家都得挪到晚上十一點。”

江詞抬頭看去,只見張鶴予唇角微揚,像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她努了努嘴,沒好氣地說:“你故意看笑話的嗎?”

“看你笑話的話,我就不會送你去醫務室。”張鶴予邁著步子走到她面前,“過命的交情,你一次我一次這可就還不清了。”

江詞:“……”

換做是其他人,張鶴予也會幫,不侷限於是她江詞。

沉默了半會。

江詞才看到他手裡拿著幾張紙,看著像稿子,她忽然想起,張鶴予是廣播站的。

“又啞巴了?”張鶴予不耐煩地嘖了聲,嗓音低沉,“幫我拿著。”

說著,把手裡的東西塞到她的手裡。

江詞懵了一瞬,訥訥地拿著,“我拿著幹嘛……”

張鶴予捋了捋頭髮,伸手把她的書包拿了過來,拉開拉鍊,不等人同不同意,直接把她手裡的稿子放她書包裡。

“先放著。”

“嗯?”江詞疑惑的看著他。

緊接著,少年突然單膝背對著自己蹲下,江詞盯著眼前的那一幕,眼睫輕顫,驚詫不已,遲遲未動。

他是要背自己嗎?!

卻聽到了少年的催促,“別磨嘰,上來。”

江詞頓了頓,猶豫了半天還是靠了上去,溫熱的手掌觸碰到她的腳踝,還是沒忍住顫了下。

他身後的小姑娘很輕,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輕,幾乎摸不到什麼肉感。

壓根不敢想,就這副小身板,能在麵館裡端著好幾碗的麵條跑來跑去。

兩人走出校門的路上,不免收到多道目光的注目,再加上張鶴予本就是南城三中的焦點人物。

江詞已經想象到第二天他們會在學校的論壇上怎麼傳他們的緋聞了。

走出了校門,也就沒那麼多的注視。

江詞這才抬起頭,盯著少年的後腦勺看,他的髮絲修剪得很整齊,沒有任何亂糟糟的感覺,少年氣很滿。

“你回家是麼?”張鶴予揹著她,側頭往後看,下顎線緊繃著,眉眼凜冽。

“嗯,麻煩你了。”江詞聞著他身上的味道,還有些貪念,貪念與他的接觸。

她與其他的女孩一樣,都想和喜歡的人有交集,有接觸,有話聊。

“張鶴予。”江詞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你很喜歡談戀愛?”

少年的身影陷入了傍晚的夕陽餘暉下,給他鍍上了一層光暈,晃進了江詞的心裡。

“不喜歡。”張鶴予回答的很快,無所謂地說,“談著玩的,誰也別把誰當真。”

嗯,她早該想到的。

她不會做任何沒有勝算的事情,包括喜歡張鶴予。

不管再怎麼樣喜歡,她也不會主動跟他說一句喜歡。

江詞垂眸,“那些女孩還挺傷心的吧?”

像萬含秋那樣。

“我沒求著要談。”張鶴予頓了下,“小同桌,今天倒是話多。”

江詞意識到後,識相地閉上了嘴。

十五分鐘的路程,張鶴予把江詞送到了家門口。

這一次不再是送到樓下,而是送到了那棟老舊小區樓的三樓。

江詞站在家門口,瞥了眼站在身側的張鶴予,少年沒有什麼情緒,只是又恢復原樣的冷意。

樓道逼仄,張鶴予一米八幾的身高同站一個地方,江詞莫名的覺得有些擠。

“看我做什麼?”張鶴予雙手抱在胸前,姿態慵懶地靠在樓梯扶手,“我臉上有你家鑰匙?”

真的有時候江詞想把他的嘴給撕爛!!

怎麼會有人長得這麼帥開口淨是堵人心窩子的話。

江詞“哦”了聲,脫下書包從包裡拿出了一串鑰匙,鑰匙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鑰匙插進鎖孔,她側頭,“你,你不走嗎?”

“嗯,準備走。”張鶴予揚唇笑了下,“小沒良心的。”

說完,張鶴予什麼也沒做,轉身就下樓,朝後擺了擺手,離開。

江詞看著他消失在樓梯拐角處的位置,抿唇,低頭扭動鑰匙,走進門。

“阿詞,今天怎麼……”

聽到開門聲,外婆從房間裡走出來,卻看到一瘸一拐走進來的江詞,膝蓋上包著的紗布。

“外婆。”

外婆的臉上瞬間佈滿了擔憂,趕忙上前扶著,“怎麼回事啊?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江詞搖頭,“就上體育課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沒事的,過兩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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