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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兩日便是中秋了,今天一大早沈母就把沈秋寧叫了起來。

“寧兒,快起來,前幾日我讓宋繡娘給你做了兩身衣裳,你去拿一下。”崔綰雲風風火火的進到沈秋寧房裡。

“讓明月去拿吧,我再睡會。”沈秋寧眼都睜不開,嘴裡有氣無力的嘟囔著

崔綰雲看她這死樣子,一把拉起沈秋寧就是一頓劈頭蓋臉:“那怎麼能行,宋繡娘要看著你穿合身才行,尺寸不對要直接改,你這天天睡的都見不到太陽,年紀輕輕能不能有點朝氣,快點給我起來啊,等會我再過來,你要是還在睡你就死定了,我保準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沈母前腳剛走,沈秋寧直接倒了下去,內心掙扎了好一會兒才晃晃悠悠的起來。

.......

沈秋寧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大門,上了馬車又是倒頭就睡,正沉浸在美夢中,突然砰的一聲,緊接著就是馬車飛快的向前跑去。

“小姐,是馬兒受驚了,你抓好旁邊。”明月一手抓著窗戶,一手扶著小姐說道。

沈秋寧一下就清醒了,死死抓著另一側窗戶:“好好的馬車怎麼會受驚呢,阿陽!能控制住住嗎!”

“小姐!快要拉不住了!”前面的車伕喊道。

眼看馬車已經跑到了林子裡,還不知道里面的路況,沈秋寧囑咐明月扶好,自己一躍而出,幫著阿陽拉韁繩:“阿陽,我輕功比你好,等會你拉住車繩,我跳到馬背上控制住它。”

話說完,沈秋寧作勢往上跳,突然一個人影比她先躍到了馬背上,那人應是馬術極好,慢慢的馬車便停了下來,明月趕快下去看是怎麼回事。顧硯剛跳下馬,就看見沈秋寧也走了下來。

沈秋寧快步走過去,雖不知此人為何會冒著生命危險救她,但餘光瞟見他被韁繩磨破的手還是不忍的皺了皺眉。

“謝公子救命之恩,可否告知公子名諱,改天必與家父登門道謝。”沈秋寧真誠的行了一個叉手禮。

“在下顧硯,舉手之勞姑娘不必客氣。”顧硯拱手。

“公子,馬車上放有藥膏,若公子不嫌,便與我一同到車上包紮一下。”本就是因自己而傷,若不管不問倒顯得無禮。

“那就有勞姑娘了。”上了馬車以後顧硯就把車簾系在一旁。

沈秋寧看到後微微一笑:“謝謝顧公子。”

“沈姑娘清清白白還未出閣,這是顧某應該做的。”顧硯看著沈秋寧說道。

微風拂過,縷縷木香撲鼻而來,風拂過臉頰,吹亂了沈秋寧的髮絲,髮絲貼到臉上倒是有些楚楚動人,本就生得好看,此刻更是讓人移不開眼,但沈秋寧卻是疑惑。

“我從未報過名字,顧公子如何知道我姓沈。”沈秋寧雖不是呵斥,但語氣卻是染上了一絲冷意,沈秋寧的印象裡兩人不曾認識,也從未見過,為何今日第一面便能叫出自己名諱,又為何如此巧合的出現在這經常無人的地方救了自己。

顧硯看著沈秋寧這副樣子,像...被惹急了的小兔子。

輕笑一聲逗她:“知道便是知道了,沈姑娘的名諱難道別人知道不得嗎。”語氣散漫的很,倒是一點都不像剛剛溫潤的樣子。

沈秋寧聽到顧硯挑逗的語氣抬頭與顧硯平視,如此倒是看得仔細了,沒有表情的時侯給人一種清雅矜貴的感覺,但一笑起來倒是顯得風流,一雙丹鳳眼輕佻,眸子漆黑,隱隱透出幾分戾氣,想來是久經戰場的緣故,不過平日裡給人的感覺倒還真是...妖氣,再配上一身玄衣,切,長得還真矛盾,怕不是之前溫潤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

沈秋寧想到這裡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不敢,顧小將軍本事出眾,想知道便知道,小女倒是沒什麼本事,自是阻擋不了。”

顧硯看著眼前的少女心裡想著:沒什麼本事?扮豬吃老虎倒是被她玩得很明白。

雖心裡這麼想,但顧硯聽到沈秋寧的聲音冷了幾分,便說道:“知道姑娘名諱自是因為之前見過並令我難忘,所以一直記在心裡,這個答案沈姑娘可否滿意。”

沈秋寧冷笑一聲:“哼,這會兒倒不怕姑娘家的清白了,顧小將軍說將我記在心裡,莫不是愛慕我?若是愛慕我往府上送帖子便罷,爹孃自會做主,倒不用費此心思。”

顧硯本是想逗逗小姑娘,但沒想到自己被嗆了一下,還真是伶牙俐齒

“愛慕倒說不上,只不過覺得你與其他女子不同罷了,特別是..拿著劍抵到別人脖子上的時候。”

“不過沈姑娘若是著急讓我送帖子,那顧某倒是要好好挑挑日子了。”顧硯再次見她,便是看見她拿著劍抵在尚書令嫡子的脖子上。

顧硯一說,沈秋寧倒是想起那次,是因為尚書令的兒子劉燁仗勢欺人,在學堂霸凌同窗,非要與其比劍,此人家中歷代文官,不曾習武,且家中官位較低,無勢無力,劉燁拿劍“不小心”劃破他的衣服,又“不小心”劃傷他的手臂,仗著自己是尚書令之子為所欲為,被沈秋寧看到,三招內奪了他的劍並抵到了他的脖子上說道:“仗勢欺人?你爹是死人嗎?如何教的你!”

劉燁從未被女子如此羞辱過:“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爹是當朝尚書令,我是尚書令嫡子,你竟敢對我爹出言不遜,還把劍架在我脖子上!”

“哼,劍在我手,你能奈我何?子不教父之過,區區尚書令嫡子,真當自己是盤菜了?我今日便是殺了你,你的幾個弟弟妹妹,也不至於讓尚書令無後。”說著,沈秋寧又把劍挪得離劉燁脖子近了一寸,劉燁的脖子已經滲出了血珠。

劉燁已然嚇得發抖,沈秋寧看著他這樣子,不禁嘲笑道:“慫貨,就這弱雞樣還與別人比劍,我看這裡就你最賤,下次和我比,過我五招便算你贏,記好了慫包,我是大將軍府唯一的嫡女沈秋寧。”

說完把劍往劉燁腳邊一扔,並令人安排馬車送同窗回去,頭也不回的走了,隨後又給尚書令府中送去了一封書信,當然,署的是沈牧年的名,聽說當天晚上尚書令府傳來一陣陣嚎叫,第二天劉燁更是連學堂都沒來,說是被他爹打得下不了床。沈秋寧聽聞只是笑了笑,比爹還是她更勝一籌。

原來這麼早見過她了,沈秋寧回過神,盯著顧硯,沒說話。

其實更早,很小的時候兩人還是玩伴,只不過沈秋寧記事的時候顧硯已經被扔到軍營裡鍛鍊了。

顧硯看著手已經被包紮好了便開口:“沈姑娘,包紮好我便下車了。”

兩人下車後,顧硯看著馬車:“這馬車想來也是不能用了,沈小姐準備怎麼回去。”

顧硯正想說自己有馬,可同乘。

話還沒說出口便看到沈秋寧麻利的跳上馬車的馬,又一把拉上明月:“顧小將軍,不勞您費心了,改日必登門道謝。”

緊接著又喊道:“阿陽,找人把馬車拖回去!”

說完便騎著馬飛馳而去。

顧硯拍了拍身上被盪到的土:“呵,果然是將門之女。”

沈秋寧騎著馬忙又趕到了宋繡娘那裡,雖是遲了,但好在衣服都合身,試過衣服便回府了。

回到府上,沈秋寧把今日之事告訴了沈牧年和崔綰雲。

沈牧年愁的一個頭兩個大,要他去找顧文廷簡直是邁不開腿移不開腳,坐下連嘆三口氣,其實本來兩人關係是不錯的,兩家是世交,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結果就因為一點小插曲,現在兩人是橫眉豎眼,總是在朝上吵得不可開交,氣的皇上腦子疼。

崔綰雲瞟了他一眼:“要你去你就去唄,畢竟是人家救了你女兒,面子重要還是女兒重要,再說了,那顧文廷不就是不小心把瀉藥當成鹽倒在你酒裡了嗎,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從小鬧到大也不嫌累。”

提到這兒沈牧年就更來氣了,那一次讓他在那麼多人面前出了醜,還害得他連第二天的早朝都沒去,後來被皇上知道這事還狠狠的嘲笑了他一番,沈牧年一連三天都沒敢出門,說得倒輕巧,威武大將軍一世的威嚴被顧文廷的這一包瀉藥擊潰,被這麼多人嘲笑,這場鬧劇只有沈牧年輕輕的碎了。

“噗”沈秋寧一不小心笑出了聲。

後槽牙都咬碎了才忍住笑意說道:“就是啊爹,何況那顧伯伯不是給您道過歉了嗎,本是想放鹽捉弄你一下,結果放成瀉藥了,而且我這都和別人許諾過了要登門道謝,您要是不去,女兒的面子往哪擱,人家說不定還會在背後說我們怠慢了人家,說女兒倒是沒什麼,就是父親您堂堂第一大將軍的面子往哪擱,女兒更是於心不忍啊!”

說完沈秋寧還假裝掩面拂淚,這一場酣暢淋漓的作戲確實是唬住沈父了,但沈將軍總感覺這一套說辭好像在哪聽過,搖了搖腦子也沒想起來。

星子點點,夜風微寒,偶爾的幾聲蟲鳴倒顯得夜晚不那麼淒冷。

第二日辰時沈牧年和沈秋寧便出發去了顧家,明月正要買些糕點帶去,沈牧年攔了下來。

“誒,那老東西吃不了細糠,給他也是浪費,等會路過東市給他帶兩壺南燭酒便罷。”

沈秋寧詫異的看了一眼沈牧年,心想自己爹真是口是心非,嘴上說老死不相往來,實際上心裡還記掛著別人的喜好。又吩咐明月等下到了東市買陳記南燭酒。

到了顧府門口,顧硯出來相迎,沈牧年瞄了一眼後面,沒見顧將軍的影子。

“那個老東...”西還沒說出來便被沈秋寧撞了一下。

“咳,那個..怎麼不見令尊出來相迎啊。”沈牧年趕快改口。

“誰要見我。”顧文廷響亮的聲音出現在身後,手裡還提了兩壺竹葉青。

揹著手走到沈牧年身邊輕輕挑眉一笑:“怎麼,昨日才在朝上見過,今日又來見我,沈將軍什麼時候這般思念我了。”

“?有病就去治。”沈牧年一臉嫌棄道。沈秋寧又撞了沈牧年一下

“誒?你這老東西怎麼說話呢,你!...”顧文廷剛要走上去理論。

“咳!爹,茶水都備好了,就別站在門口說了,我怕您說多了缺水。”顧硯開口打斷顧文廷的輸出。

“誒?你這小子...”顧文廷扭過頭轉移目標。

眼看顧文廷準備再次輸出,沈秋寧趕快阻斷:“顧叔叔,我渴了,我渴了,咱們快進府吧。”

顧文廷看在沈秋寧的面子上不與兩人爭吵,甩甩袖子,提著兩壺竹葉青走了進去。

沈秋寧看著這幾人,真是無奈又好笑。

進到府中,沈秋寧將手中的南燭酒遞給顧文廷:“顧叔叔,這是東市陳記的南燭酒,聽說您最喜歡喝的就是這個。”

又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遞給顧硯,開啟後是一個精緻的劍穗:“顧小將軍,這是我自己做的劍穗,雖不及店鋪的做工精美,但也是我的一片心意,還望將軍不嫌。”

顧硯看著這通體粉色的劍穗,嘴角抽了抽,抬眼看著沈秋寧,兩人用眼神交流。

“你故意的?”

“是又怎樣”沈秋寧挑了挑眉。

這一段無聲的對話結束,沈秋寧看著顧硯這一副說不出話的樣子,勾了勾唇,壓下眼底的笑意,裝出無辜的模樣說道:“顧將軍是瞧不上這份心意嗎,我可是做了一整夜呢,若是顧將軍真的不喜歡便丟了吧,我沒關係的。”說著還假裝拿帕子掩面抽泣,實則是在後面對顧硯挑釁的吐了吐舌頭。”

顧硯看著眼前的女子,當真是不同,收好劍穗,笑了笑:“沈姑娘送的,顧某怎敢瞧不上,可,真是,喜歡的緊呢,一定好好保管。”

“哦?將軍如此喜歡,不如現在就帶上吧,要一直帶哦。”沈秋寧又耍起了壞心眼。

?顧硯咬著後槽牙,微笑著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這就不必了吧,沈秋寧,你別得寸進尺。”

“哈哈哈哈,丫頭有心了,給我帶了愛喝的酒,還給硯兒做了劍穗,還是女兒好啊,顧硯,我看你的劍穗也舊了,正好換上這個,來!我看看丫頭做的劍穗。”顧文廷看沈秋寧是越看越喜愛,又低頭看向顧硯遞過來的盒子,看見這亮眼的粉色,額角猛地一抽。

“額。哈哈哈哈,這寧兒手真是巧,哈哈,好看...好看。”顧文廷語氣越來越弱,再次看向自己的兒子,眼神中滿是憐憫和好自為之。

兩人眼神交匯,顧硯真摯的眼神妄想喚起那為數不多的父愛,顧文廷也是回應了一個眼神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爹也救不了你了,好自為之吧。”便再也不看他。

父子這場無聲的交流以顧硯的妥協告終。

“好了,也道完謝了,我們走。”沈牧年站起身,像是一刻也不想多留。

“切,誰想留你了!”顧文廷也耍起脾氣。

沈秋寧看著兩人馬上又要拌嘴的樣子,便趕快先開口與顧文廷還有顧硯告辭。

快走到門口時顧文廷提著兩壺酒跟了出來,把手裡的酒遞給沈牧年,彆扭的說:“不小心買錯了,我是不愛喝這竹葉青的,沒品,便宜你了。”

“切!你才沒品,你那南燭酒才最不好喝!”說完沈牧年立馬拎著這兩壺酒上了馬車。

沈秋寧無奈的扶了扶額,又拱手謝過顧文廷,便也上了馬車。

顧硯看著馬車離去,轉頭對著顧文廷:“嘖嘖嘖,爹,你真彆扭,當初追我孃的時候也不見你這樣。”

“哼,你懂個屁,還有,老子追你孃的時候你還沒成型呢,再敢揭你老子的短看我不揍死你。”顧文廷氣的想給顧硯兩拳。

顧硯看著自己爹跳腳的模樣只覺好笑:“好嘞爹,你什麼時候能過我十招再揍死我吧。”

說完轉身揮了揮手:“走了,老頭。”

顧文廷看了一眼顧硯,氣得拂袖離去,這小子現在跟誰學的,嘴跟沁了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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