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顧孟要考慮的事情就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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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原來，你又是這種遊戲！
感謝，你還是這種遊戲！
對不起，差一點就錯過了。
請原諒我的懷疑。
當苟同自認為理解了一切時，莫名非常感動。
苟同也領悟到，為什麼就連推廣的時候，毛豆那邊都不發個攻略書和保密協議，暗示那本童老師日記是關鍵，導致他們阿婆主也無法得知這遊戲的真正核心玩法。
完全理解他們的艱難處境。
畢竟，敵人勢力是如此龐大，手段又是如此囂張，可以想象他們背後有多硬的關係。
面對這種兇狠的對手，毛豆自然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他們大概，是在期待阿婆主中，那些真正的毛豆粉絲。
自己發現這個“bug”，並把這個機制作為“bug”介紹給其他玩家。
雞皮疙瘩起來了。
苟同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不用再跟毛豆發訊息確認這是不是隱藏機制了，那未免也太不知趣。
“這單，我接了。”
敲下回車鍵回覆之時，便已下定決心！
一定要做好這期，哪怕也許會被限流，甚至這個賬號也可能被黑暗勢力封禁。
但是，苟同義不容辭！
大不了就回去洗車！
幹了！
人這輩子，總要有一次奮不顧身。
有些人選擇為了愛情，成為“為愛衝鋒的勇士”。
苟同則選擇為了遊戲和正義，哪怕失去所有也在所不惜。
毛豆的小顧總，在這至暗時刻，本應該潛身縮首，老老實實做單女主遊戲。
現在他竟然在這種境遇下，仍然選擇燃燒自己的不屈意志和百折不撓的後宮之魂，為了過審、為了擦邊費盡心思。
龍王都已經最後一戰，既然如此，自己又怎能臨陣退縮？
於是，苟同當做什麼也不知道，走完合作流程，內心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
不知道這一次，有多少阿婆主和自己一樣，發現了顧總的良苦用心。
但就算最後只有他一個人發推薦影片，甚至他連這條影片都可能因為黑暗勢力說他“教人在遊戲裡泡妞帶壞小孩”之類的理由，被限流，或者根本發不出去也沒關係。
毛豆對接的工作人員說了，這遊戲已經過審了，過兩天就會發售。
只要還有毛豆的真愛粉絲第一時間下載，那這個“bug”，這個隱藏機制，終究會有重見天日的那天。
到那個時候，他相信，“後宮”，“全收”，“大胸”……
這些概念又會出現在玩家的精神世界。
即便最終又被舉報到遊戲下架，毛豆破產。
但那些第一時間下載了遊戲的十年老粉，也已經玩到這個大膽創新、又在“男性向戀遊”領域集大成的偉大遺作。
也許多年之後，毛豆的粉絲還會提起：
當年曾經有一個專門搞擦邊的笨蛋遊戲公司，被同行們針對到搞不了擦邊了，卻在最後傾盡所有，耍了他們一把。
哈哈哈哈。
不過，那種結局就太過傷感了。
如今大可不必這麼悲觀，那些人只是在陰暗的角落看起來厲害，苟同現在只想用心做好遊戲影片。
黑暗勢力是吧，來戰！
人類的讚歌就是勇氣的讚歌！
我要告訴你們，這遊戲界，可不是你們娛樂圈那些只會搞飯圈買水軍的黑手，可以隻手遮天的地方！
衝鴨！
……
在苟同和不存在的“幕後黑手”宣戰的同時，也確實有另外的阿婆主領悟了“真相”。
“對不起，我慫了……這單，不能接。”
純粉老師，作為知名遊戲阿婆主，彩蛋發掘達人，公認的整活大師。
本身就會有意的嘗試挖掘各種遊戲bug。
他比身為毛豆粉絲的苟同更早發現了隱藏結局心態歸零時換“童老師日記”會導致的後果。
純粉一開始也以為那顯然是個bug，但越挖這遊戲的細節就越確信，沒那麼簡單。
首先，遊戲完成度太高了。
作為毛豆第一款徹底放棄真人拍攝為主的影遊，只提供動捕和麵部表情捕捉的遊戲，還做了這麼多精緻且大體量的內容。
怎麼說也該出不少bug的，但是純粉在全流程只找到了那一個bug。
其次，遊戲裡有些事，不觸發bug正常玩，是根本玩不到的。
後者才是重點，這說明那bug絕對是故意留下的，否則那麼多東西做出來幹嘛？
做這些東西難道不用成本嗎？
呃，其實真不用成本。
因為顧孟剛穿越就繼承了毛豆遊戲公司，在系統判定裡，就是新手任務剛釋出就瞬間解決，額外獎勵了一次免費的最佳化遊戲機會。
這個機會聽起來不算什麼厲害獎勵，其實十分寶貴——全都讓系統動手放棄人工可是很燒錢的，完全不划算。
顧孟當時心想是免費的，總之就瘋狂堆料，對系統的指示是盡善盡美。
這遊戲裡細節已經拉滿了，還有很多沒必要的工程量。
如果不是demo底子就那樣，這遊戲上限還能更高。
總之多了很多正常遊戲過程中，區區兩年半時間，根本玩不到的內容。
比如各種行業大後期如何運營；
玩家有了巨量資金之後可以做到那些普通人根本想象不到的事；
和女主之外其他女NPC有親密關係後的大量後續互動內容。
反正是免費的，系統全都生成了，文字更是海量——顧孟的系統屬於黑科技，比ai那種可以水論文但寫小說容易邏輯不通強很多。
只是一般情況下用來生成文字會很貴，還不如讓文案寫，但這不是免費嘛。
另外，bug也是系統趕工生成的，源頭是策劃案中本身就有矛盾。
一方面在初期企劃上寫著，這是《泡妞大師模擬器》的精神續作，前作主角“童老師”會是重要人物。
一方面又是通篇的純愛設定集和舔狗劇情demo，已完成部分中，男主根本沒法泡妞，“童老師”也是徹頭徹尾的路人甲NPC。
在各種衝突中，系統解決了一大部分，但剩下的無法調和，還是生成了bug。
顧孟被提示有矛盾後更是讓系統自己解決，別出太惡性的bug就行，反正是免費的，站起來往死裡蹬系統。
於是“童老師”直接被加上了《功夫》里老乞丐那種設定，雖然是路人NPC，但又是重要人物，他會給主角秘籍。
而他的秘籍則代表了《泡妞大師模擬器》的傳承“精神”，其中的“海王意志”和這作的“純愛意志”格格不入。
這種道途之爭，理所當然的又會推衍出一系列不影響遊戲繼續進行的非惡性bug，最後以當前這種稍顯扭曲的姿態呈現。
說起來，能想辦法把那個抽象的“精神”具現為遊戲道具，也是難為統子哥了。
系統流是這樣的，系統只要快馬加鞭生成遊戲，瘋狂加料聽從顧孟的命令就可以了。
可是老闆顧孟要考慮的事情就很多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