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小十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書包網www.shubaoinc.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顏帛夕原以為薄彥抬手是為了鬆開她,但沒想到不是,他只是換了個方向,依舊按著她的手背壓在他的面板上。

“薄彥。”她動了動手。

半秒後,男生像是剛意識到,鬆開:“抱歉。”

他每次都說抱歉,但好像又沒什麼抱歉的意思,口吻懶散,像隨口說的。

顏帛夕半垂眸,看了眼自己掌心下虛虛掛在薄彥手腕的手環。

這麼一看,忽然覺得有點奇怪,從昨晚到現在自己一共給了他兩樣東西,都是自己的。

她手收回來,看他,輕聲:“我還是給你黑色的那根?回去給你,就在我房間......”

薄彥身體後靠,和她拉開距離:“就這個。”

“我喜歡白色。”語氣懶洋洋,還是像在隨口亂講。

“幫忙系一下,”他又提醒,晃了下手腕,“單手系不上。”

對方這麼說了,沒有再推拒的道理,顏帛夕伸手,手指繞上勾線,纏過男生的腕子。

薄彥斜斜靠在沙發裡,眸光半垂,就這樣睇著眼前人幫他系手環,她指腹每蹭過他的面板,他都有感覺。

想讓她就此貼住,不再拿開,又或者往上再摸一點,手臂,或者其它地方。

無論碰哪裡,只要是她碰,都很舒服。

他空著的另一隻手支在太陽穴,在陰影裡扯了下唇,也覺得自己很變/態。

“好了。”顏帛夕勾著搭扣撥了一下,確認完全繫好,收手抬頭。

屬於她的氣息完全收走,薄彥瞧了她片刻,淡聲:“謝謝。”

“沒關係,本來就說要送你......”

“帛夕。”宋之霖過來叫人。

酒館光線不明,遠處再響起搖滾樂,人影晃動,顏帛夕回頭,凝神看了兩眼,才辨認出宋之霖來的方向和他本人。

“學長?”她仰頭。

薄彥比她先一步看到宋之霖,空掉的酒杯倒扣,視線落過去。

宋之霖走近:“叫我名字就可以。”

“音樂社來了幾個人,”他示意自己剛坐的那桌,“有之前樂隊的鼓手,你要過去坐坐嗎?”

顏帛夕對搖滾樂隊很感興趣,學校先前有一支樂隊在香港境內小有名氣,去年在一個音樂製作人的幫助下,出了一張單曲,私底下還辦過幾次小型的演唱會。

隊內的架子鼓手是原先音樂社的社長。

顏帛夕眼睛一亮,連忙起身,搭在腿面的衣服放在沙發上,要跟宋之霖走:“好啊,我也想去聽聽。”

李清清社交達人,幾分鐘前被拽到了鄰桌玩骰子,她坐在這裡百無聊賴,唯一認識薄彥,和他還沒什麼好說的。

“那地方沒位置了吧。”

她從桌前繞開時聽到薄彥說了句。

宋之霖就站在她斜前方,當然也聽到了,落眸看過來,兩個男生視線相對。

宋之霖解釋:“有人要走了,騰出來兩個空位。”

薄彥點頭,倒扣的酒杯反轉,杯底打在桌面。

顏帛夕跟宋之霖走後沒多久,吳文宇和宋京回來。

宋京明明B大的,A大聯誼湊熱鬧也就算了,還跑去加人家微信。

吳文宇在剛顏帛夕的位置一屁股坐下,手機舉到薄彥面前,劃相片給他看:“就這個,宋京看上的,非讓老子去給人家要微信,耳骨釘,唇釘,這姑娘太野了,老子覺得他招架不住......”

薄彥揮手擺開:“酒味太重,離我遠點。”

“我靠,”吳文宇揪著衣領聞自己身上,“哪重了我靠,我都沒怎麼喝,還沒剛坐這兒那個姑娘喝得多......誒,她去哪兒了,她不剛還在這兒坐嗎......”

吳文宇轉頭掃視,找了幾眼。

薄彥酒杯放在桌面:“被宋之霖叫走了。”

吳文宇正巧瞄到顏帛夕坐的地方,盯著那處,一拍大腿:“我就說他倆有點啥吧!不然怎麼可能天天在一起。”

他掰著手指數:“上上次球場,下午練習室,還有現在......而且宋之霖沒對誰這麼好過吧,一跨學院的學妹,人姑娘長得真乖,宋之霖也正直斯文樣,你別說還真挺......”

吳文宇喜歡拉郎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然也不能應下明聞婧的話,幫她搭紅線。

薄彥把服務生剛端上的果盤推遠,輕聲冷笑:“那你覺得我呢?”

“你什麼?”吳文宇轉過來,一臉茫然。

薄彥右手搭在膝蓋,兩指輕點膝蓋,也看顏帛夕那處,女孩兒眉眼彎彎,整跟桌上幾人說話,挨她坐的女孩高馬尾夾克衫的酷girl,明顯很喜歡她,正摟著她的脖子跟她說話。

薄彥淡聲:“你不是說宋之霖正直斯文?”

吳文宇上下掃了眼他,帶了私人恩怨的“客觀”評價:“你是一陰暗瘋狗。”

骨子裡帶點天生運動員的執著,強勢且偏執。

吳文宇罵得不留情,原以為會被薄彥會刻薄地罵回來,沒想到他只是手指點在玻璃茶几,輕輕歪頭,半是帶著笑意,漫不經心地回他:“好像是呢。”

明聞婧家裡情況和顏帛夕差不多,父母兩人都在政府任職,但和顏帛夕不一樣的是,顏帛夕家裡管得嚴,她屬於老來得子,家裡寵得恨。

大小姐前十九年的人生都是別人圍著她轉,回來兩天,聽人說圈子裡薄彥人帥又冷淡,大小姐談就要談最好的,所以想來碰碰壁。

酒喝了兩圈,社交任務達成,想起來自己還在追人。

拎了兩瓶酒走過來,挨著吳文宇坐下,對薄彥晃酒杯:“哎,薄彥,你真的煩,跟姑奶奶談談怎麼了,雖然你確實非常帥,但我長得也不醜,你不虧啊......”

吳文宇抵著她的手臂鬼叫:“我靠,我靠你把酒灑我衣服了上,我這件衛衣兩萬八你他媽賠我!”

明聞婧拎起他耳朵往旁邊扯:“才兩萬八你叫個鬼,老孃給你畫一個,老孃的畫得過獎,畫一件能賣十八萬。”

“你當我沒看過你畫的畫?鬼畫符一樣,考藝術小學都沒人要,我靠你擰我???母夜叉,誰跟你在一起誰倒黴,你別跟薄彥談了,我是不會幫你讓我兄弟進火海。”

吳文宇一句母夜叉把明聞婧罵惱了,揪著他耳朵繼續扯:“行行行,那我跟你談,你不是說誰跟我談誰倒黴嗎,咱倆在一起,我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我不姓明......”

吳文宇繼續鬼叫:“神經病神經病!誰要跟你談戀愛,跟你談戀愛我不如咬舌自盡!!”

薄彥嫌兩人煩,按了按耳朵,從桌上拎了半瓶高度數洋酒站起來,繞開桌子往外走。

吳文宇抬腳攔住他:“你去哪兒?”

薄彥下巴示意不遠處的陽臺:“吹吹風。”

說完目光落在兩人身上:“你倆談。”

明聞婧第三次擰上吳文宇的耳朵:“看見沒,薄彥都這麼說。”

吳文宇拔高音量:“說個屁,他是怕你纏才把你甩給我!!”

薄彥走到露臺處,推開門,乾燥的夜風撲在臉上,他也沒覺得比剛剛在裡面好到哪裡。

往前兩步,再反身,手搭在欄杆,閒閒往後倚靠,左手拎的酒瓶放在身旁鐵藝茶几上,右手捏的玻璃杯裡有酒有冰塊。

他目光淡淡撩著,透過巨大的玻璃門,注視房間內。

穿百褶裙的女孩兒還坐在宋之霖旁邊,和樂隊其它幾人交談甚歡,眉梢眼角都吊了笑意。

吳文宇剛有句話說得對。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又偏執又瘋,不是什麼溫柔和善的好人。

所以——

他手指輕輕打在搭著的圍欄上,側身輕勾了下唇,好像也沒什麼可猶豫的。

......

聯誼進行了兩個小時,顏帛夕有點頂不住了。

她第一次來酒吧,耳膜習慣不了這樣的衝擊,心臟都被震得跳動頻率變成了音樂節拍。

從宋之霖那桌離開,找到李清清,在她身邊找了空位坐下。

難得有這樣玩兒的機會,氣氛好,顏帛夕喝得有點多。

頭暈暈的,言語動作間都帶點醉意,手攏著唇,靠在李清清耳邊:“我們等下還玩兒什麼!”

李清清雖然比她清醒,但喝得也不少,也攏著唇,喇叭一樣:“捉迷藏!”

短暫的間歇,搖滾樂又開始放,李清清左手繞圈點了點整個酒館,喊著向顏帛夕解釋:“以舞池為界,就在一層東邊,躲哪裡都行,被找到的罰一杯,全部人都沒被找到,找人的喝三杯。”

都喝多了,所以才會玩兒這種弱智遊戲。

顏帛夕半低頭,三杯的三都要掰著手指數一下。

第一局李清清找人。

遊戲開始,李清清埋臉趴在沙發靠背讀秒。

顏帛夕被身旁一個學妹從座位拉起來,跟著身邊的人踉踉蹌蹌轉了兩圈,偏眼瞄到遠處露臺,定了兩秒,跌跌撞撞往那處走去。

她確實喝多了,看平地都是糊的,深一腳淺一腳,好不容易走到露臺前的玻璃門,身體抵著推開。

走進露臺,剛被推開的門在身後沉重地咣噹了兩下,合上。

她手掌按著前額,拍了拍頭,打了個酒嗝。

再睜眼,入目昏沉。

露臺沒燈,僅靠月光照明,比有射燈燈光的酒吧內還要再暗一點。

她眨了眨眼,勉強適應光線,往右邊拐角更暗的地方走,藉著微弱的燈光低頭看時間,嘴裡唸唸有詞,計算李清清還有多久開始起身找人。

還沒等再抬頭,砰一下,撞上了人。

她下意識抬手拽住身前人的衣服,防止自己側歪摔倒,但實在是喝多了酒,手軟腳也軟,等全身上下並用的穩住身形,她幾乎是扯住他的上衣跌在了他懷裡。

頭髮亂糟糟地拱在他胸前,甚至能感受到隔著一層薄薄衣料他傳遞來的滾燙體溫。

她靠在他身上,似乎要滑下去。

薄彥終於是抬手握住了她的肩膀,笑了。

“來露臺幹什麼?”頭頂響起聲音。

顏帛夕聽出是個男生,想站直,但大腦暈眩,手腳不聽使喚,攀著他努力了兩下,都沒能完全脫離男生的懷抱。

而更搞笑的是對方只是扣住她的肩,並沒有多餘的動作,襯得她更像個徒勞掙扎的鵪鶉。

“捉......捉迷藏。”她回答。

頭頂又是一聲若有似無的輕笑,像在笑玩這個遊戲的她幼稚。

顏帛夕輕輕喘氣,擠了擠眼睛,晃頭,左手終於摸到旁邊的圍欄,使力按住,正要往後退開,穩住身形,男生卻忽然抬手勾住了她的後腰。

不同於剛剛她一人的攀附掙扎,這次是被對方完完全全地帶進了懷。

“捉迷藏?”他靠在她耳邊問。

顏帛夕終於聽出薄彥的聲音,迷濛抬頭,隔著水汽看過去。

“薄......”

薄彥掃到卡座裡讀秒結束,支著沙發起身的李清清。

視線收回,他頭垂的更低了些,近乎耳語,低聲問她:“想贏嗎?”

他笑了笑,唇沒有離開她的耳廓:“醉成這樣也喝不了更多了吧。”

聲落,沒再等顏帛夕回答,他左手推開身旁儲物間的門,把人帶進去。

顏帛夕後背撞上儲物間的牆壁,房門同時落鎖,本就不甚清晰的音樂和人聲,被徹底隔絕在外。

只有兩平米大的儲藏室,靠牆又放了一個木架,剩餘的空間僅夠兩個人面對面站。

顏帛夕背貼牆,搭在她腰後的手還沒有撤開,她幾乎被薄彥完全攏在他的氣息之下。

昏暗,沉悶,逼仄。

酒的後勁兒上來,她頭痛到爆炸,咽嗓揚臉,懵聲:“薄彥......”

外間傳出露臺玻璃門被推開的響動,再接著是李清清和另一個負責找人的師弟的聲音。

儲物間的門有一扇小窗,銀白色的月光透過窗灑進來一些,落在薄彥側臉,切出明暗兩部分。

他摟在顏帛夕後腰的手輕抬,食指豎起,在唇前比了噤聲,另一手捂在她的嘴巴上,制止她出聲。

“不想少喝點酒?”他笑意不明。

顏帛夕暈到站不住,懵著搖了搖頭,又點頭,垂腦袋時為了站得更穩,無意識再次抬手拽上他的T恤。

薄彥垂眸,看了眼她抓在自己衣服的細白手指。

剋制住想把她不帶一絲縫隙按進懷的衝動,右臂抬起,手肘抵在她腦後的牆壁撐住,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垂眼看著她的髮旋。

他毫不掙扎,就這麼看著她,讓自己在這個閉塞的房間完全沉溺於她的氣息。

幾分鐘後,顏帛夕恢復一點意識,輕推他,去轉門把:“我......我要出去了。”

其它小說推薦閱讀 More+
沖喜新娘:霍少天價小嬌妻

沖喜新娘:霍少天價小嬌妻

北薇薇
白家破產後,白曉嫻為拿回母親遺物、重振白家。 自願嫁給一個植物人。 當眾人都在嘲諷她為了錢飢不擇食時,卻發現她被頂級豪門寵上了天。 被欺負,婆婆撐腰,爺爺砸錢。 而植物人丈夫,也醒了。 霍藺啟,商場上的活閻王,殺伐果斷的禁慾男神。 又怎麼會看上家破人亡的孤女。 但霍閻王卻搖身成為寵妻狂魔,驚呆了吃瓜人的眼。 “老婆,霍氏你拿去!寶寶生下來,我帶!” 堂堂霍總竟變老婆奴!護妻寵妻要上天……
其它 連載 0萬字
春閨欲醉:廢后重生攜腹黑皇叔殺瘋了

春閨欲醉:廢后重生攜腹黑皇叔殺瘋了

楊七七
前世,趙元寧一片真心錯付,輔佐渣男當了皇帝,最後卻落得個被挖眼、拔舌、手腳盡廢的悽慘下場,死後還要被懸屍於城樓,受盡欺辱。 睜眼醒來回到五年前,渣男卻還想著算計她。 好,很好。 渣男要故技重施,那她便陪他好好玩玩。 繼母幼妹要害她,那她便先下手為強。 不願再過上一世那種勾心鬥角,血雨腥風的日子,這一世倒白白送上來一個身份尊貴,模樣英俊還體弱多病不久於人世的夫君,她定要好好抓住。 可是等等,說好的體
其它 連載 3萬字
女友訂婚宴上私奔?我滅她全族

女友訂婚宴上私奔?我滅她全族

白豆腐道長
秦家少主秦炎得到了一段記憶,他竟然生活在一個小說世界中,而且還是一個舔狗反派。 \n劇情中,在訂婚宴上,身為女主的未婚妻竟然跟男主私奔了,讓秦家顏面掃地。 \n秦炎多次想要報仇,卻被男女主聯合起來反殺了。\n最後甚至整個秦家都被連根拔起。 \n面對這種結局,秦炎忍不了,想他秦家作為頂級家族之一。\n爺爺是大夏三大武神之一,父親和二叔都是武聖。 \n其他等級的高手更是不計其數,憑什麼要輸給一個區區氣
其它 連載 2萬字
愛的代價

愛的代價

印妙
講訴了情侶玉珍和曉虎從大學相愛,畢業結婚,卻沒能經得住生活的瑣碎,彼此個性差異,導致最終以不堪的方式離婚,玉珍併為此付出了生命,揭露人性的自私與冷漠……
其它 連載 1萬字
東京人不講武德

東京人不講武德

白墨斬黑天
“師父說,傳統功夫點到為止。意思是拼命毆打敵人的弱點要害,直到對方不省人事為止。”魂穿東京,成為一個苦命的高中生。 戶口本只剩自己,無妹無房無存款,家住閣樓雜物室,吃完上頓愁下頓,到哪都被人欺負…當無數少年少女們在謳歌青春時,他的青春卻是一副地獄繪卷。 還好他上輩子剛學的「無限制格鬥術」,能受得了這種委屈? “我是熱愛剪紙的美術部成員,隨身攜帶剪刀怎麼了?” “我也是個見習汽修工,找茬前先看看我手
其它 連載 7萬字
火影裡的國術宗師

火影裡的國術宗師

明覺草
國術宗師轉世火影,修查克拉掌自然能量,重修國術抱丹入跨,練得武聖之軀。 站樁練拳使我身強,悟道悟意壯我精神,入定觀想感悟自然。許多年後舒雲站在了高處,處於光下的他看著這個扭曲的世界,忍界該改變了,不變不足以安天下。 這是一個沒有血脈的普通人在這個血脈為尊的火影顛覆整個世界的故事。 本書又名《沒血脈的我想創翻火影世界》、《我那打人如掛畫的日子》。
其它 連載 0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