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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不愧是知名高校,課程壓縮得緊,週一週二報道,週三就開始上課。

不過好在剛開學課不多,週三到週五每天只有一節。

週五下午下課,李清清去校辦送一個材料,顏帛夕自己去了學校的寵物救助站,想給不行買點貓條。

至於和薄彥的關係,除了前天和他說過幾句話外,這兩天兩人又陷入了零交流。

他每天早上出發去訓練,中午不回家,晚上也很晚回來,所以不只是說話,兩人連照面都很少打。

不過他貌似在他的貓這件事上很大方,不僅允許她摸,還在她試探著問能不能買點東西投餵一下時,也答應了。

顏帛夕在心裡默默打分,覺得他也不說算難相處。

A大校內的寵物救助站主要救助一些校內的流浪貓狗,學生自發成立,後因需要地方,向學校申報,近幾年校方都有撥款,同時幫助募捐。

顏帛夕從銀色鉤架上取下一根貓條,對著手機上的資訊反覆比對。

然後拍了一張照片發給薄彥。

顏帛夕:[這個可以嗎?]

顏帛夕:[我做過功課,主食級貓條,不會對貓貓有不好的影響。]

照例是發完沒有人回,顏帛夕也不急,貓條重新掛回架子,往旁邊看了幾眼,確認其它品牌的貓條有沒有新增劑。

橫著一列架子看完,終於等來了薄彥的回信。

薄彥:[可以。]

顏帛夕彎眼笑起來,從剛陳列的架子上取下兩盒,又拿了幾罐不行在家裡吃過的貓罐頭,往結賬的地方走。

這個寵物超市也是救助站的同學開的,所有收入充公,一部分用於校內救助站,一部分捐給港流浪寵物協會。

收銀臺前在排隊,顏帛夕提著籃子走到隊尾,前面有三四個人。

收銀系統出了點問題,隊首的男生被多扣了錢,工作人員正在幫忙處理。

顏帛夕踮腳看了眼,百無聊賴,轉身看玻璃櫃下的東西。

剛看了幾眼,聽到斜後方不遠處有聲音——

“是前天射擊賽坐在薄彥身邊的那個女生嗎?”

“那不是咱們班新生嗎,內地轉過來那個。”

“就是她,和李清清玩兒得好,上課放學都跟連體嬰一樣。”

說到這兒,有人輕嗤一聲,之後是略帶輕蔑的語氣:“能和李清清玩一起會是什麼省油的燈。”

李清清舉報校紀委的事情顏帛夕知道,當然也知道她是因為這件事跟班裡的小團體有點過節。

不過李清清本人不在意,說大學本來就是獨來獨往得多,有的上了四年學,直到畢業班上的人名都叫不全,她不跟這些人說話就不跟這些人說話了。

李清清都不在意,顏帛夕一個插班生更是不在意。

她跟這些人本就不認識,也覺得他們的行為過分,相比他們,她更喜歡直來直去的李清清。

這會兒聽見本不想理,但那幾個人說話聲音不小,顯然沒有避著她的意思,更是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顏帛夕皺了皺眉,右手提的小挎籃放在玻璃櫃臺,轉頭看過去。

大概是她長得柔柔弱弱,又穿了條格外文靜的白裙子,那群人沒想到她會直接看回去。

她和那群人對上視線。

議論聲稍滯,兩秒後,其中一個手插口袋的男生唇角譏誚,笑得並不怎麼友善。

“嗨。”他揚手對顏帛夕打了個招呼。

聽聲音是剛對話裡最語帶不屑的那位。

家庭教育使然,顏帛夕不怎麼會懟人,和對方對視兩秒,正遲疑怎麼開口,男生手從口袋掏出來,看著她又說了句:“週日晚和計算機院的聯誼來不來?”

“帶著你那個朋友,”他說完又笑,“班裡活動都不參加,你們兩個一個比一個不合群。”

顏帛夕蹙眉,手從挎籃提手鬆下來:“剛開學一週,還沒有院裡通知的正經活動。”

男生聽到她這話嗤笑:“什麼活動算是正經活動?前天晚上新學期唱k你們也沒來。”

男生說的活動顏帛夕知道,在群裡通知了,但真正去的人一半不到。

顏帛夕看著他,眉心皺得更深,覺得有個一官半職就用這種身份壓人的人很奇怪。

“你們......”她剛張嘴,話被打斷。

從遠處走來一個穿亮紅色T恤扎高馬尾的女生,她說出口的第一句話就能讓人感到明豔。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我剛談好了領養。”她拇指朝身後指。

剛說話的男生回頭看了高馬尾女生一眼,還是剛那副要笑不笑的表情,陰陽了一句:“在和跟你一樣追薄彥的人說話。”

明聞婧撥了下後腦的馬尾,聞聲看向幾步遠外的顏帛夕,隨後眼睛一亮,揚手打招呼:“你好,我認識你,前天射擊賽結束薄彥是去找的你對吧。”

顏帛夕對上她的視線,不想點頭也不想搖頭,儘管這個女生看起來還算友好,但她身邊幾個人剛剛的話讓人非常不舒服。

顏帛夕不想和他們扯上關係。

“剛問你話,怎麼啞巴啊,”那男生又扭過來,兩手抄口袋,吊兒郎當的口吻,“週日晚上,你和李清清不去,以後有正經活動也不通知你們。”

顏帛夕看向他:“我知道像聯誼這種都是自願的,沒有這個不去別的也不能去的說法。”

身後工作人員終於和那位被收錯錢的男生協調好,隊伍往前移動。

顏帛夕拎了玻璃櫃上的籃子回身往後,沒再有跟他說話的打算。

沒想到剛轉身走了一步,被幾步跨過來的人堵住。

男生比她高不少,單腳擋在她面前,不屑嘖聲:“看你長得漂亮才跟你多說兩句,怎麼跟李清清一樣不識抬舉。”

他這句讓顏帛夕感到生理不適。

“讓開。”她看著他。

顏帛夕聲線偏軟,即使是冷著語氣說話也顯不出多兇。

男生低眸,目光如有實質地在她臉上打量,玩味笑:“我不讓你又能怎麼樣?”

“不讓打算在這裡站一輩子?”男生身後傳來聲音。

顏帛夕側頭看過去,是前兩天在架子鼓室見過的宋之霖。

作為和薄彥同一屆的計算機大四生,宋之霖比在場的幾個都高了兩屆。

他先前在學生會也任過職,成績好,數模計算機賽都拿過獎,在學校也很多人知道。

顏帛夕習慣性一低頭,先是叫了聲“學長”。

一直跟顏帛夕嗆聲的男生自然也認識他,見有人幫忙,他沒再在顏帛夕面前堵那麼嚴實,語氣不怎麼好地又通知了一遍顏帛夕後天晚上聯誼,跟宋之霖點了下頭,撤身走人。

顏帛夕沒看他,但也聽到他回到那堆人中,剛那個語音語調都很明豔的女生問他:“後天薄彥來嗎?”

“來吧,”他答,後調侃,“你那沒送出去的花還想再送一次?”

再之後的話顏帛夕沒再聽到,那幾人走遠了。

但從剛剛的隻言片語能聽出來明聞婧是先前在休息室給薄彥送花的女生。

排隊結賬的隊伍一直在往前,顏帛夕是隊尾,宋之霖很自然地站在了她的身後。

兩天前在架子鼓室,宋之霖跟她和李清清都加了微信。

那個練習室的鑰匙在他這裡,平時的課程安排和教室借用都要從他這裡走。

顏帛夕想上課,這兩天跟他聊了幾次,有關學校設施和音樂社的免費課程宋之霖都跟她講得很清楚。

看到顏帛夕筐裡的貓罐頭,宋之霖跟她聊天:“養了貓?”

顏帛夕順著他的視線往自己的筐裡看,找了個合適的詞解釋:“認識的人的貓。”

宋之霖點頭,表示瞭解,又道:“你們學院班委組織風氣不好,學校不好處理,你自己多注意。”

出於禮貌,顏帛夕一直半側身跟他說話,聞言說謝謝。

宋之霖笑:“你一直這麼客氣嗎?”

顏帛夕也笑:“還好。”

“對了,後天的聯誼很多人都會去,院裡撥了錢,還有樂隊演出,可以來看看。”

顏帛夕猶豫:“但是......”

宋之霖:“場地很大,不想跟剛剛幾個人說話可以坐得遠點。”

顏帛夕彎唇:“那謝謝了,我和清清考慮考慮。”

時間還早,兩人結完帳一起往音樂社走。

今天晚上有一場架子鼓的課,她想去聽一下試試。

路過一片籃球場地時,宋之霖手機響了下,跟她示意,走到一旁接電話。

顏帛夕原地站了半分鐘,環視周圍,往斜前方几步,拎著袋子走到樹蔭下接著等人。

剛九月,陽光還很毒。

......

薄彥是在顏帛夕在樹影下站定時看到她的,白裙子,在濃密樹影裡格外顯眼。

“你聽我說話了嗎?”坐在籃球上的吳文宇抬胳膊撞了他一下。

薄彥收回視線,右手空掉的易拉罐捏扁,丟進不遠處的垃圾箱,十分坦白:“沒。”

吳文宇從初中搬到他家隔壁住,刨除兩家生意上的往來不說,到現在跟他玩兒了十年。

“你他大爺......”吳文宇不禁開口罵,“你什麼時候能對我認真點??”

薄彥看他一眼,眼神像看傻蛋。

吳文宇看到他這眼神就煩,莫名收到一萬點攻擊,他揚手:“得得得,我再跟你說一遍......後天晚上聯誼去不去?”

他手舞足蹈,揚起的手差點打到薄彥的鼻子:“跟中文系,全是大美女......”

薄彥蹙眉,往遠離他的方向避了避,很冷淡:“不去。”

“你能不能別上來就拒絕,你這個狗性格也就我跟你玩兒,你換個人試試,奶奶的你陪我去又怎麼了,算我求你了不行......”

吳文宇越說越興奮,完全沒注意聽話的人視線又落回了剛剛的地方。

薄彥輕輕眯眼,拿起身邊的另一罐可樂,幾分鐘吳文宇渴得受不了跑去買的,現在還冰著。

連著兩天沒見,他並沒有好多少。

因為少時比賽焦慮,他心理有點毛病他知道。

但從來沒想過這毛病會在剛來幾天的女孩兒身上出現。

不熟,上一次見面印象裡還是三年前對方一家來香港的飯局,他露面十分鐘,就吃了兩口,被叫回去訓練。

顏帛夕當時坐離他很遠,他走的時候她剛從洗手間回來,幾乎沒機會看清對方的臉。

所以現在是......

吳文宇這次真急了,勾著腦袋往遠處瞅:“你是不是又沒聽我說話,到底看什麼呢?!”

顏帛夕站得遠,隔了一層籃球場的護網還有段距離。

“那不是宋之霖嗎?”吳文宇看到接完電話往樹蔭下走的宋之霖,目光落到他旁邊,“那誰?白裙子的,他女朋友?”

薄彥沒出聲,吳文宇嘰嘰喳喳,一個人能說十個人的話。

“到底是不是他女朋友?”

“他談戀愛了??我怎麼不知道。”

“不是說他只知道學習不搞感情嗎,隔壁班有人追他我知道。”

......

遙遠,女孩兒沒站穩,宋之霖握住她的手臂扶住她。

薄彥掃了眼握在她胳膊的手,半秒後,右手喝了一半的可樂放在地面,拇指反反覆覆蹭過冰涼的易拉罐外壁。

有點不爽。

前天晚上聽她跟趙姨聊天,說準備學架子鼓。

所以是教架子鼓就能摸到?

他輕嘖一聲,有些無語自己這想法。

吳文宇望著遠處的兩人,胳膊肘又開始杵薄彥:“後天你到底去不去,跟中文系啊......”

“跟誰?”薄彥問。

“中文系,你聾了??”

“去。”男生漫不經心的口吻。

正欲再勸的吳文宇聞言一頓:“剛不是還說不去?”?

“嗯,”遠處兩人身影消失,薄彥轉頭,看球場上的人投球,懶聲,“改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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