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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帛夕挨著薄彥坐下,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矚目。

明明大家並沒有做得很明顯,但就是有人不間斷地來敬酒。

敬酒的人在幾步之外還揚聲高喊,走近會不自覺低聲,先是瞟一眼薄彥,然後勾著吳文宇的肩撞杯子,微苟背,放低的作態。

無論男女,無論認不認識,都會藉故或是直白地往他們這桌看,目光落在薄彥身上,再滑開,和朋友低聲耳語。

分明她身邊的男生只是安靜地坐著,偶爾低眸翻轉手裡的手機,什麼都沒幹。

一種低調的,人群的焦點感。

顏帛夕輕輕按了按耳朵,緩解被重音樂持續撞擊的耳膜,靠到李清清耳邊:“怎麼......”

她說這話時,目光落在不知道第幾個來找吳文宇喝酒的人。

處在人群中心,李清清更多的是新奇感,她跟著音樂晃動了兩下,摟住顏帛夕的脖子,貼耳解釋:“有錢有勢啊,都在攀關係,想著以後好辦事。”

“他們那幾個朋友裡,薄彥家好像更厲害一點,不僅僅是有錢,”李清清小聲傳達聽來的八卦,“不過他不經常參加這種活動,吳文宇人好說話一些,所以都在找他喝酒。”

人情世故,觥籌交錯,大學就是一個縮小版的社會。

薄彥家的情況,顏帛夕知道一部分,想了想剛李清清說的話,也能理解為什麼大家都來找他喝酒。

她動了動身體,裙邊擦到薄彥的褲縫,轉頭說對不起,男生像是沒聽到,頭往她唇前歪了歪:“什麼?”

清冽的薄荷味,混著淡淡的酒香。

坐得太近,側低頭的動作,他的耳廓幾乎蹭到她的唇。

顏帛夕晃神之後,往後稍稍退開,薄彥像是察覺到她的動作,直身,眼皮撩起,說了聲“抱歉”。

聲音很低,顏帛夕幾乎聽不到,但能看清他的口型,她兩手擺了下:“沒事。”

她看到薄彥在陰影裡掃了下她擺動的手,正想問他怎麼了,斜前方几把椅子忽然被抽開,劉澤文帶著幾個人過來坐下。

今天這聯誼本來就是他先挑釁,她和李清清才來的。

這會兒他喝多了,瞄到她和李清清在這兒坐,自然是過來找事。

“玩牌嗎?”劉澤文切了一下左手的撲克,明顯帶了酒意,看向李清清,“德/州/撲/克,一杯三口,封頂兩杯玩嗎?”

明聞婧本來在旁邊桌,看到有牌玩兒,舉著個大扎啤杯,也走過來。

酒過三巡,三說兩勸,加入的很多。

原本寬鬆的卡座,拉著椅子又坐過來幾個人,李清清那側的扶手也坐了人,顏帛夕被迫往薄彥身邊又靠了靠,百褶裙襬下的腿貼著他的褲縫。

吳文宇洗著牌揚聲:“都誰玩兒,把酒添上,舉個手,我發牌。”

說完他偏頭問一邊的薄彥:“玩兒嗎?”

薄彥沒抬眼,落眸掃了下自己被貼著的右腿,片刻後,目光抬起,手指撩了下點桌面:“你們玩。”

李清清跟劉澤文幾個人不對付,沒有被打臉打上門不打回去的道理,當即滿了酒跟吳文宇要牌。

鬧鬧哄哄地揚手倒酒加入了十幾個人,顏帛夕瞅著自己的酒杯還沒決定。

先前在內地,父母管得嚴,類似的活動她沒參加過,劉澤文說的牌她也不會兒玩,但她想試試......

指尖抵著面前的酒杯,半是猶豫計算自己的酒量能夠輸幾把,耳邊懶懶的男聲忽然問了句:“想玩兒?”

顏帛夕輕怔,掃了下週圍,然後側眼看他,輕聲坦白:“有點,但我不會。”

兩人捱得近,光線又昏,沒人看到兩人的交流。

顏帛夕聽到薄彥輕笑,順著問自己:“酒量也不好?”

她點頭:“嗯。”

“有點一般,能喝幾杯。”她低聲。

幾句話間,吳文宇手上的牌已經發到了自己,點了兩張正要發給顏帛夕,薄彥忽然捏了酒瓶,在自己面前的玻璃杯添了酒。

吳文宇看到他的動作,手裡的牌調轉了一個方向,遞向他:“你也玩兒?”

薄彥抽了他手裡那兩張撲克,壓在顏帛夕面前的桌子上:“不,她玩兒。”

另一手把杯中酒添到滿,漫不經心地口吻:“贏了算她的,輸了算我的。”

他這聲不低,恰逢一首喧鬧的搖滾結束,環境也安靜。

眾人都聽到了這句,看過來,臉上表情或驚訝或好奇,精彩紛呈。

顏帛夕動了一下,膝蓋再次蹭過身側男生的側腿。

劉澤文喝高了,現在心裡除了想整李清清沒別的,一揚手在空中揮了兩揮:“來,來。”

氣氛好,牌局開始。

薄彥就坐在顏帛夕一側,時刻瞧著她的牌,偶爾低聲講兩句規則。

顏帛夕雖然技術約等於零,但運氣好,又有薄彥幫她看著,幾把下來,輸的時候很少。

劉澤文跟李清清對著allin了幾次,幾杯下肚,情緒更是上頭,矛頭一轉,對準了顏帛夕。

捏著酒杯,封頂六口,問她跟不跟。

幾局下來,顏帛夕也熟悉了規則,垂眸捏著紙牌一角,翻起看了兩眼。

她牌不太好,雖然氣不過劉澤文那副裝逼嘴臉,但她也實在沒把握贏。

正猶豫間,手心裡的牌被人壓住移走。

薄彥扣住她那兩張撲克,用僅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想玩兒就壓,輸了我喝。”

顏帛夕看他一眼,搓搓手指,遲疑:“那你會不會喝得有點多......?”

薄彥指尖點在撲克背面,喉間溢位笑音:“他也不一定會贏。”

撲克在薄彥手裡,前三張牌翻牌棄牌後,他加註到三杯,顏帛夕跟著膽戰心驚,她那個牌數字不一樣,花色也不一樣,實在不算好。

劉澤文看到顏帛夕的神情,心放到了肚子裡,不服氣,跟壓。

第二圈翻牌結束,桌上的人牌不好,大多都選擇棄牌,僅剩下的三人是劉澤文,顏帛夕和一個學弟。

顏帛夕靜靜吸了口氣,目光掃過桌面已經翻開的四張牌,牌面好像在往好的方面走。

薄彥說得對,她不是沒有希望贏。

薄彥壓住顏帛夕手裡的撲克,側臉問她:“還加嗎?”

顏帛夕疑問:“還能加嗎?”

不是已經破了封頂,變成了三杯。

“可以,”他低聲笑,“想玩兒就加,我五他四,這樣加。”

顏帛夕眼睛一亮:“那我加了?”

薄彥視線掃過她細細的手腕,懶散地嗯了一聲。

顏帛夕抬手,對著不遠處的劉澤文:“我五你四,加嗎?”

破頂加碼,要比對方多喝一杯。

劉澤文被這種屈辱的加碼方式氣笑,他頂著一口破公鴨嗓音,沒拿酒杯的手揚著往空中點:“加就加,都五!”

一局簡單的德/州/撲/克,碼數加到五杯,氣氛頂到最高,全桌人的注意力現在都在顏帛夕和劉澤文身上,當然,更多的人也在瞟薄彥。

最後一張牌翻開,劉澤文振臂叫起來:“葫蘆,我是葫蘆,我看誰比我大!”

李清清實在受不了了,扣著顏帛夕的手腕剛想去看她的牌,另一側的薄彥已經把女孩兒手心的牌抽走,翻開扔在桌面。

淡淡的語氣,看著劉澤文:“順子,喝吧。”

吳文宇盯著牌面:“我靠。”

李清清跟自己贏了一樣興奮,旋即站起來,指著劉澤文,揚眉吐氣:“喝啊,我看誰比你大,我們比你大,你喝啊,五杯,大爺的。”

顏帛夕跟著長舒一口氣,往後靠,因為也喝了酒,臉紅撲撲的,射燈點在瞳仁裡,晶晶亮亮。

坐她一側的人兩指夾著撲克牌,輕轉了兩下,雲淡風輕的樣子,彷彿把劉澤文架到現在這個局面的人不是他。

顏帛夕偏頭看他,想跟他道謝,畢竟雖然牌是她抽的,但光憑她那點技術,不可能贏多輸少。

喝了酒,光線又昏,社交界限沒平日裡那麼清晰,她往左邊傾身,靠得近了點:“謝謝你,薄彥。”

她嗓音清澈,沾了酒,尾音拖沓,又有點軟軟的,念薄彥兩個字念得格外好聽。

薄彥心神一顫,偏眸看過去。

她捱得很近,氣息幾乎鑽進他懷裡,裙襬下的腿還貼在他的小腿側。

他剛強迫自己全身心玩牌兒才勉強轉移的注意力,被她很輕易就勾了回來。

他很清楚自己對她的渴望並不摻雜任何情/欲,但僅僅是想被撫摸,安撫的想法也足以吞噬他的大腦。

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叫喊,極度想被她碰一下。

桌上的人好幾個都在看他們,但他本來就不是怕被盯的性格。

他低低垂眸,凝著她的眼睛,問得很自然:“很開心?”

顏帛夕以為她問自己贏牌開不開心。

別人幫了自己,當然要表達誇讚和感謝,她認真點頭,注視薄彥的眼睛:“開心,很開心,謝謝你。”

“嗯,”他食指勾了下她右腕的手環,“那把這個送我?”

和昨天她想送他的那個一個系列,只不過顏色不一樣,她的是純白色。

她喝得有點興奮,情緒高昂,當即點頭,摘了自己的手環,壓在薄彥手腕上:“送你了,很高興和你成為朋友。”

女孩兒指腹按在他腕內側面板的一瞬間,他喉嚨深深滑動,覺得身體裡那些一直在叫喊的細胞被壓住了。

腦內神經被細細勾住,安撫下來。

很舒服,舒服到不想讓這根手指離開他。

“繞一下,卡扣繫上就行。”手環已經給了,顏帛夕想鬆手,卻被薄彥按住。

他壓住她的手背,按在自己的腕內側,讓她的整個手心完完全全地貼在他的面板上。

之後把她的手一起拉到茶几下:“我剛幫了你,你是不是也應該幫我?”

顏帛夕愣住,抬頭。

他在光影裡笑了一下,嗓音微啞:“幫個忙,不會系。”

隨後顏帛夕感覺到,薄彥在抬手時,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指尖蹭過了她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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