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碎心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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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提著花豹腿，一手拎著剃下的花豹排，此時天色已晚，曹雲急需找個更安全的地方過夜。

在這個兇獸橫行的地界，洞穴或靠山的位置是最佳的選擇。

曹雲運氣不錯，沒走多遠就發現一處洞穴，裡面還有人生活過的痕跡，想來是之前的血奴留下。

有了落腳之地，曹雲很快便在山洞外找到一處空地，開始生火烤肉。

雖然他手上的拳套無法摘下，但對他生火烤肉卻絲毫沒有影響。

望著烤的滋滋冒油的花豹腿和豹排，曹雲也不經嚥了咽口水，數日來的逃亡和死亡威脅，讓他基本沒有怎麼正常的吃過一頓食物，此時他早已飢腸轆轆。

夜幕降臨，天空繁星點點，微微的清風吹過，曹雲正一邊大塊啃食著花豹肉，一邊享受著片刻的美好時光。

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多好，沒有爭鬥，沒有廝殺，就靜靜的這樣活著。

次日微微的一陣陽光照進洞穴，曹雲猛然間警醒，這是他人生為數不多的，毫無防備的如此沉睡。

山林裡的清晨被迷霧籠罩，整個空氣中都充斥著草木的氣息，呼吸一口就讓人心曠神怡，雖然獵殺猛獸對於曹雲來說，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穩妥起見，他還是決定率先將任務完成，以確保自己的安全。

清晨是猛獸狩獵的時候，也是他曹雲狩獵猛獸的時間，他悄悄的爬上一棵大樹，然後靜靜的在一棵樹杈上匍匐，手裡握著從鬼長老那裡得到的短刃。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曹雲耐心地等待著獵物的出現。

終於，一頭灰白色的野豬小心翼翼地走進了他的視線。

野豬的移動速度並不快，曹雲看準時機，從樹上猛地擲出短刃。

短刃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準確地擊中了野豬的背部。野豬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在地上痛苦地掙扎了幾下，便無力地倒下了。

曹雲迅速從樹上躍下，將背上的獸皮囊取下，朝著野豬的脖子捅了一刀，鮮血如柱般流出，曹雲拿著獸皮囊接了少部分血液後，就停止了收集。

鬼長老說的只需要一頭就夠了，他可不想過多的表現，隱藏自己永遠都是最明智的選擇。

就在曹雲正準備收拾一翻野豬肉是，眉心忽然又開始一陣奇癢傳來，他不由自主的抓了抓眉心，那道紅光在一次從他的眉心射出。

紅光打到野豬的身上，一道迷你的野豬虛影不等曹雲反應，便被這紅光一卷之下拉入了他的眉心。

如此詭異的事情在次發生，即便曹雲的這般的經歷，也不免忐忑了起來。

未知永遠讓人敬畏和恐懼。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想要深究，卻根本毫無半點頭緒。

一晃時間已經過去了四日，曹雲在這段時間大部分都在研究雙手上的拳套。如今，這個拳套他已經有了大致的瞭解。

拳套附著著鬼長老的法力，每當揮拳的時候，拳套會變得堅硬無比，且上面發出的幽光，擁有著特別的強大的穿透力。

只需要普通的一拳，便能轟倒一顆腰粗的大樹。想到那一日在周武國與青山宗的兩名弟子對戰時若擁有此拳套，勝負或將難以預料。

經過五日的修養，曹雲的傷勢在他秘法的作用下，基本治癒。一大早他便以在天淵谷的界碑處，等候鬼長老的到來了。

時近晌午，一聲悠長而嘹亮的啼鳴聲在山谷間迴盪，宛如遠古的迴音，又似山谷間的風聲，蒼勁有力，神秘莫測。曹雲猛地抬頭，只見鬼長老立於那頭體型龐大的金雕之上，金雕的雙翅不斷揮舞，穩穩地懸停於曹雲頭頂的半空。

金雕的羽翼在陽光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輝，每一次揮動都似乎在切割著空氣，散發出一種威嚴而不可侵犯的氣息，鬼長老的目光如寒冰般冷冽，直視著他。

“你來的很早嘛。”鬼長老的聲音平靜而冷淡，彷彿不帶任何情感。他的目光在曹雲身上掃視，察覺到曹雲非但沒有受傷，反而精神煥發，比前幾日更加神采奕奕，不由得再次仔細打量了曹雲一番。

“看來這個血奴應該能收集到不少妖獸血液。”鬼長老心中暗想。

“鬼長老，獸血已經收集好了。”曹雲恭敬地說道，隨即取下了背在背後的獸皮囊。

“存血袋給我。”鬼長老站在金雕之上，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著曹雲，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鬼長老只是輕輕一揮衣袖，一道青色的光芒便從袖中飛出，籠罩在曹雲手中的獸皮囊上。還未等曹雲做出反應，獸皮囊便已經被青光掠走，落在了鬼長老的手中。

即便已經多次見過仙人的手段，但對於曹雲來說，這仍然顯得分外神奇和不可思議。他瞪大了眼睛，望著那在空中鬼長老手上的青光，心中充滿了驚歎。

“不錯，你透過了考驗。”鬼長老掂了掂手中的獸皮囊，語氣中帶著一絲讚許，“你是哪幾種靈根屬性？老夫好挑一件適合你的功法。”

“回鬼長老，我的靈根屬性是五種。”曹雲內心有些忐忑地回答道，他不確定鬼長老會如何看待他這種五靈根的體質。

“那就必陽決吧，這是門火屬性的功法。”鬼長老平靜地說道，彷彿對曹雲的五靈根體質並不感到意外，“此竹簡可以將之修煉至第三層，如果你有幸達到這個境界，可以來我這裡獲取後面的功法。”

出乎曹雲的意料，鬼長老並沒有說什麼刁難之言，而是平靜地為他選擇了功法。曹雲內心激動不已，雙手微微顫抖地接住了那道青光包裹著、緩緩飛向他的竹簡。

然而，還未等他開口道謝，鬼長老便在半空中對他輕輕一點，一道青色的光芒從他頭頂沒入進了他的身體。

“你對我做了什麼？”曹雲只感覺那股青光沒入身體後，瞬間便包住了他的心臟。突然的一陣絞痛讓他臉色大變，惱怒地問道。

“沒什麼，就是往你身上施展了一道碎心決。”鬼長老淡淡地說道，臉上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以後每個月，你都要上交八頭妖獸之血，我便會用清靈訣幫你延遲一個月的碎心之痛。如果你交不上來……”鬼長老說到這裡，語氣突然變得冰冷而殘酷，“呵呵，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