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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

裴芸有些詫異。

她記得前世,那人分明是在午後才回的東宮,怎的這回竟提前了近兩個時辰。

聽得“聖旨”二字,坐在廳中的眾人忙起身去迎,行至院中,果見太子帶著太監總管方徙闊步而來。

裴芸跟在後頭,眼瞧著太子在高貴妃跟前止了步,同幾位娘娘一一施禮,不由得悄然打量起她這近三月未見的夫君來。

尋常的墨藍長衫裹出挺拔修長的身姿,然面容卻顯憔悴,唇週一圈淡淡的青黑胡茬,眼底亦有些發青,雖依舊掩蓋不住那股子清雅矜貴,但多少顯得風塵僕僕,一看便知是匆忙趕回來的。

上一世他是否也是這副未來得及拾掇的模樣,裴芸不知曉,因得他回東宮時,她在旁處忙碌,是回了這花廳後才曉得太子來過了,已去了寢殿更衣。

正當她思忖之際,那雙漆黑幽深的眼眸倏然掠過前頭幾人,直直朝她看來。

雙目相接的一刻,裴芸神色自若,只平靜地福了福身,然再度看去,卻見男人仍默默凝視著自己,眸光幽沉,他淡淡頷首以對,卻久久未將視線挪開。

久到裴芸總覺得他似有話想對她說。

生出這個想法的裴芸不由得在心中哂笑一聲。

能說什麼,左右不過又是些冠冕堂皇的場面話罷了。

“太子是剛從朝雲殿回來的?”

聽到高貴妃問詢,李長曄這才緩緩收回視線,“是,兒臣已和二哥一道向父皇回稟了覃縣堤壩落成一事,順道將父皇給孩子賜名的聖旨帶了來。”

他說罷,側首看向身後的方徙。

方徙會意,躬身笑道:“太子殿下,太子妃,接旨吧。”

裴芸聞言快步上前,行至太子身側。

見聖旨如見陛下,院子裡的人烏壓壓跪了一片。

方徙展開聖旨,朗聲宣讀內容。

聖旨先是道了陛下親為小皇孫挑選的名字,旋即又大讚了太子在堤壩落成一事上所行的功績。

諶兒的名字自然未變,不同的是,這一回,百晬宴的賞賜是和因太子差事辦得好而降下的賞賜一塊兒送來的。

十幾個大大小小的紅漆檀木箱被宮人們抬進來,琳琅滿目的賞賜堆了大半個院子,看得賓客們瞠目結舌。

然裴芸卻沉默了。

她仍記得,前世百晬宴這兩份賞賜是分開送來的,當時,她也估摸不準太子會不會回來,看著賓客們紛紛投來的異樣眼神,也曾煩躁和惴惴不安,可即便如此,也唯有拼命維持著端莊體面的笑。

雖得午後隨著太子回宮,這些閒言碎語也隨之消散,但那時的感受裴芸卻仍清楚地記得。

方徙恭敬地將聖旨予了太子,又笑著道了幾句恭賀祝福的話,裴芸順勢有禮地出聲留他用飯。

方徙自是拒了,說還要去殿前回稟,裴芸便吩咐書墨送他出去,順道暗中塞些喜錢。

書墨應下。

方徙前腳剛走,一個嬌俏的身影便自人群中閃出,親暱地挽住了太子的手臂。

“三哥,你此番去覃縣,可曾帶了禮物於我?”

李長曄看了眼這個向來活潑的妹妹,低低“嗯”了一聲,“你和棠兒都有,今日宴罷,便會送去你們宮中。”

驟然聽得自己的名字,隱在人群裡的李姝棠抬首,輕輕抿唇,似有歡喜。

然李姝蕊卻是蹙起了眉,不滿道:“我不,我現在就要看,自得從中挑一挑,萬一三哥送去的我不喜歡可如何是好,還有朝朝的,三哥當也替她備了一份吧。”

她言罷,站在不遠處的沈寧朝上前,衝李長曄福了福身,有些赧赧地喚了聲“太子表兄”。

李長曄頷首應了。

他素來對幾個妹妹不錯,就算是沈寧朝這個表妹也一視同仁,似是覺得李姝蕊這個要求也算不上太過分,便衝一旁的常祿投去個眼神。

剛巧,因著李長曄回宮後馬不停蹄地去見了皇帝,後又匆匆帶著賞賜回了東宮,故而那些帶回來的行李物件常祿還來不及吩咐人收拾,盡數混在院中這一堆賞賜裡呢。

常祿便命人將其中幾個箱子抬到李姝蕊跟前。

李姝蕊當即歡歡喜喜,拉著沈寧朝挑選起來。

這廂興高采烈地挑著,裴芸卻想起什麼,驟然轉頭看去,她才一動,身側的男人亦隨著她的視線往人群中望,緊接著道:“棠兒,你也一道兒來挑挑。”

被兄長點到的李姝棠露出一副受寵若驚的神情,但又遲疑著,看了眼母親,方才慢吞吞上前。

李姝蕊自是沒有顧忌妹妹,盡數挑著自己喜歡的織錦讓宮人拿到一旁,倒是沈寧朝,恭敬地為李姝棠讓了位置,只李姝棠向來在她這姐姐面前束手束腳,便也只揀著李姝蕊不要的。

幸得常祿買的都是適合女兒家的嬌嫩顏色,悉數都算得上好看。

這織錦照例是每人四批,然李姝蕊眼光高,向來挑剔,將將挑了三匹,剩下的卻是怎也瞧不上了。

她抬眼往院中一角看去,打常祿吩咐人搬箱子時,她便注意到了,那廂還有個一模一樣的箱子未動,於是伸手一指,“那裡頭的,可也是自覃縣帶來的織錦?”

常祿看過去,不禁面露難色,“回公主殿下,確是覃縣的織錦,只是……”

他話未說罷,李姝蕊已然提裙小跑過去,不由分說地開了箱子。

只一眼,她便面露驚喜,旋即轉頭癟著嘴埋怨道:“三哥怎如此小氣,既還有這般上乘的,如何藏著掖著不讓我挑。這匹料子好看,便予了我吧。”

她邊說,邊自箱中捧起那匹織錦,這下,院內眾人都瞧見了。

這匹織錦裴芸有印象,前世是入了她的私庫的,這料子顏色格外獨特,她記得似還有個好聽的名兒,叫雨過天青,布如其名,其色若雨後蒼穹,碧藍如洗,其中織銀又如燦陽下的湖面,波光粼粼。

饒是裴芸不大喜青綠色,當初也不免一眼被這匹織錦吸引了目光。

李姝蕊越看這織錦越喜歡,甚至連做什麼樣式的衣裳都想好了,三哥素來疼她,定不會不答應給她的。

然正當她心下篤定之際,卻見李長曄幾乎是不假思索道:“這匹不可,那一箱子……”

他頓了頓,餘光往一側落了落,“皆是孤給你三嫂準備的。”

他格外堅定的語氣令四下賓客都愣了一下,而最震驚的卻莫過於裴芸自己。

她難以置信看向身側的男人,活跟見了鬼似的。

大抵是因著兩世十三年,她還從未自這個男人這廂得到過如此“殊榮”。

她心下疑惑,但轉念一想便知了緣由,大抵是上回他離開時,她吐出的那些抱怨,才讓他這次特意替她挑選準備了一箱。

若放在新婚前兩年,裴芸指不定還要因此感動好一陣子,可她到底活了兩世,沒了那些少女慕艾,頭腦也足夠清醒,故而面對這些,自是絲毫不為所動。

畢竟有些事需得她提醒後才會去做,又有何意義。

且這麼多年,眾人早已深信太子對她並無情意,恐怕他這話,也只會惹得她們不解罷了。

裴芸猜得不錯,李姝蕊便是其中之一。

她驚詫過後,只納罕她這太子三哥怎的突然關切起他那太子妃來,竟是因此拒絕了她。

但礙於太子當眾說了這話,她也不好強要,眼眸微轉,一下生出主意來,索性跑到裴芸跟前,“三嫂,左右你今日得了這麼多賞賜,想來這匹織錦你也不在乎了,不若就送給我吧。”

裴芸靜靜看著李姝蕊,她嫁進東宮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她用這般語氣同她說話,她心底清楚,這位受盡萬千寵愛的公主一直以來瞧不上她。

但她似乎很確信,她不會拒絕。

不止是她,所有人都這麼認為。

畢竟她這個太子妃對待皓月公主始終很大度。

眾人直等著裴芸點頭,讓李姝蕊一償所願,然卻見那位向來乾脆的太子妃沉默良久,眸中竟流露出幾分不捨,好一會兒,方才轉向太子,福身以一種悶悶的語氣道:“臣妾全憑殿下做主。”

院中不少女客有些意外,沒想到太子妃會這般猶豫,看來是打心底喜歡這匹織錦。

李姝蕊自也看出來了,可她哪裡會在意裴芸情不情願,她既這麼說,便也算是答應了。

她滿目期待地看著李長曄,然李長曄卻並未頷首,反微微蹙眉,低首看向身側安安靜靜垂著眼眸的佳人,片刻後,方才將目光轉來。

“你若喜歡這顏色樣式的,孤派人再去覃縣尋一尋相似的給你。”

李姝蕊的笑意頃刻消失在臉上。

她只覺耳畔雷聲乍響,天都要塌了,她本就覺得今日不順心,哪曾想竟會再三受挫。

她咬著唇,眼圈漸漸發紅,片刻後,驟然轉向裴芸,終是忍不住將一腔怒火洩向她自以為的罪魁禍首。

“都怪你!不願給便不願給吧,何必這般假惺惺,好似我勉強了你,欺負了你,若非因為你,三哥又怎會不把這匹織錦給我呢!”

此言一出,四下一片死寂,珍妃心猛地一顫,面露驚恐,她太清楚不過,太子這人表面看著文雅溫和,對她家蕊兒也算寵慣,可不代表沒有底線。

果然,她眼見太子的眸光迅速冷沉下來,在這豔陽高照的天卻如同在所有人身上降下一場風雪,刺骨得寒。

“李姝蕊。”他一字一句道,“任性也要適可而止。”

他的語氣分明沒有起伏,可低沉冷冽的嗓音自帶著威儀卻嚇得李姝蕊一個哆嗦,陡然噤了聲,縮起腦袋直往珍妃身後躲,哪裡還有方才的半分囂張。

她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三哥。

珍妃忙道:“太子息怒,蕊兒這丫頭平素教我慣壞了,這才沒大沒小了些,實則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

一旁裴芸聽著這話,只覺好笑,若換作幾年前,方才七八歲的李姝蕊當眾下她臉面,還能說一句受人挑撥年幼不懂事,可她而今已然十三歲,有些禮數當是一清二楚,之所以敢一次次欺到她頭上,無非是沒將她放在眼裡罷了。

“快同你三哥賠罪。”珍妃將李姝蕊拉到身前。

李姝蕊垂著腦袋,有些戰戰兢兢道:“三哥,蕊兒錯了,蕊兒實在太喜歡這匹織錦,這才……”

然話至半截,卻被冷冷打斷,“你該賠罪的,是孤嗎?”

李姝蕊聲兒一滯,幽幽抬眸,便見一向疼愛她的太子三哥此時面沉如水,眸光銳利如刃,雖未見寒芒,卻似一寸寸剮在她身上般令她毛骨悚然。

她掐了掐手心,片刻後,方才不情不願地轉向裴芸:“三嫂,蕊兒……”

“大皇妹不必如此,你不過一時氣惱口快罷了,何須同我賠罪呢。”

再次被打斷,李姝蕊聞聲看去,裴芸正笑意盈盈地看著她,似乎真的一點也不生氣,卻偏偏一句話將她架在那裡,下不來臺。

她憤憤地咬了咬唇。

其實李姝蕊也並不覺得自己的話哪裡有錯,事實不就是那樣嗎,三哥平素壓根就不在意這個裴芸,今日她若爽快些直接應下,又何來後頭那麼多事。

她素來心高氣傲,一時被裴芸堵得沒了話,寧願倔強地死咬著唇不吭聲,也不願道出自己的錯處,周遭視線盡數落在她身上,李姝蕊從未像今日這般感受到什麼叫做難堪。

“好了,今日是三皇孫的百晬宴,誰都不許再胡鬧。”片刻後,還是高貴妃冷聲開口,“珍妃,帶著蕊兒回去,這一月便讓她在殿內好生閉門思過,哪兒也不許去!”

李姝蕊面色慘白,不敢再多言,只能乖乖被母親珍妃帶走了,但臨走前,經過裴芸時,仍不忘怒氣衝衝地剜了她一眼。

裴芸曉得,這下她是徹底得罪這位被千嬌百寵的公主殿下了,但也無妨,從前她一味忍讓,也討不到好,反令她得寸進尺,一次次欺到她頭上,不若像現在這般,索性破罐子破摔。

且她這人記仇,前世今生李姝蕊那麼多次令她顏面盡失,她自得讓她也好生感受一番這般滋味。

倏然鬧了這麼一出,院中氣氛有些僵,眾人面面相覷,心思各異,似也沒想到太子會這般護著太子妃。

裴芸卻不意外,李姝蕊對她這個太子妃不敬,換言之就是對太子不敬,太子替她出頭,說到底維護的不過是他自己的威嚴和體面罷了。

“蕊兒的事,你莫放在心上。”

沉思之際,耳畔驟然飄來熟悉的嗓音。

裴芸抬眸莞爾一笑,“午宴快開始了,殿下且先去澄華殿更衣吧。”

見她避而不答,李長曄深深看了她一眼,須臾,才道:“這廂的女客們便辛苦太子妃招待了。”

裴芸福了福身,道了句“是”。

李長曄滿意般微一頷首,折身而去。

裴芸望著他的背影,唇間笑意漸斂,旋即以天冷為由,將眾女客都請進了屋。

今日過分鬧騰,在屋內坐下,裴芸才想起另一樁事,她那祖母一行,竟還未來。

她抬首往屋內環顧一圈,果見角落裡少了個人,不由心下嘀咕,她們來這般遲,別是演不上那場戲才好。

倒也奇怪,她祖母這般盼著裴芊入東宮,怎的會拖到這個時辰。

正疑惑間,有宮人來稟,道老夫人夫人來了。

很快,裴老夫人便在她母親周氏的攙扶下入了花廳,只不知為何面色不大好看。

但很快,裴芸就明白了緣由,那緊跟其後的裴芊被王氏半扶著,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周氏解釋道:“芊兒才入宮不久,不意在結冰處滑了一跤,崴了腳,疼得厲害,一時站不起來,這才耽誤到了現在。”

崴腳?這麼巧。

裴芸打量著裴芊,眼圈紅紅的,當是給疼哭的,身上才做的新衣裙因著跌跤髒溼了一片。

“芊兒這,也委實是不小心。”王氏眉頭皺得緊,緊張地問裴芸,“芸……娘娘,聽聞太子殿下回來了,這會子可還來得及?”

裴芸明白王氏的意思,看向身側的書硯,讓她附耳過來囑咐了兩句,書硯面露不解,但還是聽話地點了點頭。

她這才對著裴芊道:“二妹妹衣裳髒了,且先去我寢殿換個衣裳,再給傷腳上個藥。”

聞得此言,裴老夫人方才冷沉的面色霎時轉晴了許多。

裴芊道了聲“多謝長姐”,就任由書硯扶著她出去了,只始終緊擰著眉頭,或是腳上疼得格外厲害。

裴芸端起茶盞輕啜了一口,想起前世發生的事兒來。

前世這時候,當她在外頭忙碌宴席之事時,生了一樁小事,還是後來她聽人說起的。

有位貴女前後腳緊跟著更衣完的太子回來,似乎後頭,還有太子寢宮裡的人將她丟失的玉佩送了回來。

這事本也沒什麼,奈何那貴女在旁人問起時遮遮掩掩,便未免惹人遐想。

雖最後什麼都未發生,但這行為不能不說是在公然打她裴芸的臉。

這也是前世百晬宴令她極為不快的事情之一。

但這一世,裴芸卻也因此生出個主意來,故而在歸寧那日,向她祖母提議讓裴芊依著那貴女的行徑一模一樣地來一遍。

道是既讓太子提前接觸了裴芊,也好讓旁人誤會裴芊和太子有所牽扯。

後頭入宮的事便也能順理成章些。

裴老夫人和王氏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左右也沒考慮過她的顏面,自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只她們不知,她從中動了些手腳。

裴芸輕捻著手上的玉鐲,唇間掛著淡淡的笑。

也不知道待那兩個心思相近的人在澄華殿門口相撞,該是怎樣一副有趣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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