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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增壽這個傻小子,也看不出來,還笑嘻嘻地道。

“顧大人,我就說,不一定是官府的問題嘛。”

瞧瞧,就連應天府的官員,也沒有這麼熱情的。

在這生活的百姓,一定過的十分幸福吧?

顧晨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下一秒就見衙役迎了上來:“御史大人來了,御史大人快裡面請。”

“小六子,快去告訴知縣大人,御史大人來了。”

他們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保管御史找不出差錯來。

顧晨笑著點點頭,也不說話,提步就往裡面走。

沒走幾步就見縣令王安福,帶著縣丞等人趕來了。

“顧大人莫怪,衙門事忙,未曾親去城門迎接……”

王知縣一身青色官服,乍一看挺好,可仔細看卻見他內襯分明是麻布,而非官員的綢布。

初春的天氣有點涼,可他的靴子並不厚實連絨布都沒。

顧晨拱手道:“王知縣治理有方,我觀街道潔白如新,大人穿衣還這麼節儉,真是個好官吶。”

他是口不對心,可王知縣卻給根竹竿他逮著就往上爬。

只聽他真誠道:“顧大人這是說得哪裡的話,咱們做官是為民,若非為民,做什麼官吶?”

“本縣看著百姓們吃不好、穿不好,本縣是心如刀割,夜不能寐,又怎敢奢靡浪費?”

“衣裳能取暖就成,這鞋子只要是能走路就行,剩下的錢為民修路、打井、搭橋、造福百姓才是大事。”

“廉潔嘛。”

這撒謊不臉紅的本事,已經是官員們的拿手好活了。

一旁的縣丞安凌立刻道:“御史大人您是有所不知,去年本縣生了民變,一幫人對普通百姓燒殺搶掠,還打死了我們縣衙的衙役。”

“許多百姓的房子沒了,都是我們知縣大人給的銀子,為百姓重整家園,連厚靴子都拿去當了。”

說到這裡,他甚至還掉下眼淚:“這一個冬天,咱們縣令,穿的都是薄靴,腳都起了凍瘡……”

還是縣令大人有本事,猜到給好東西是沒有用的。

這苦肉計,就好使多了。

徐增壽聽得感動,要不是有公務,他都想把自己的靴子給脫下來,給這位知縣穿上了。

“住嘴。”王知縣等他說完了,才怒瞪了縣丞一眼:“顧大人遠道而來,你給人說這些事做什麼?”

“顧大人,快請進,下官已經準備好了本縣所有的卷宗,還有稅收賬冊,供大人查案。”

此話一出,徐增壽更加感動了,這人做好事不留名,行事又坦蕩,別人都恨不得晚些查。

他倒是自覺,若不是沒做虧心事,他又怎麼敢的呢?

好官吶!

“成。”顧晨的笑容無懈可擊,還同王知縣嘮閒話:“剛剛進城時,聽百姓說,知縣大人有八個子女。”

“真是好生羨慕,還是大人命好,小老婆多了,孩子也生的多,將來老了,兒孫繞膝,那是何等的熱鬧?”

你說你都窮成這樣了,還養那麼多個小老婆,還生了那麼多的孩子,你跟我說你廉潔?

你看我像傻子麼?

“額……呵呵,顧大人說笑了……”

王知縣臉色一僵,沒想到這個姓顧的這麼厲害。

才剛剛進縣裡而已,居然就把自己有幾個娃都打聽清楚了?

“顧大人,請?”

不過這又如何,老婆孩子多,又不能說明什麼?

累積兩年的案件,他早在這半個月時間弄完了。

至於賬冊,他有兩套賬,另一套賬早藏起來了。

諒他也拿自己沒辦法。

案卷是從洪武元年開始,一直到洪武十四年的。

賬冊也是,顧晨並未先看賬冊,而是先看案卷。

“知縣大人的案卷真齊全,大到殺人放火小到偷雞摸狗都有,破案的速度也是很快的。”

“百姓上午告上衙門,下午知縣大人就給懲善除惡、為民做主了,只是,這個墨水嘛……”

“徐公子啊,你過來瞧瞧,這墨跡新鮮不新鮮?”

顧晨說一個字,王知縣臉上的笑容就僵了一分。

徐增壽探過腦袋,認認真真看過以後道。

“是啊,不像是兩年前寫的字,倒像是近日才寫的……”

說到這裡,他不可思議看向王知縣,驚訝他居然在卷案日期上造假,那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莫不是,也都是假的?

“欸,王知縣啊。”見狀,顧晨笑眯眯地問道:“你用的是什麼好墨,居然兩年都不褪色。”

“該不會是徽墨吧?”

徽墨在唐代時,叫的松煙墨,到了宋朝以後又添了好東西進去,加上產墨的所在的地方改為徽州,所以叫徽墨。

所寫之字,可千年不褪色,聞著還有淡淡的香味。

現代的徽墨,都是死貴死貴的,憑他的俸祿怎麼買得起呢?

還沒等王知縣想和好怎麼狡辯,不,應該說是解釋。

就見顧晨拿到鼻子前聞了聞,然後笑著看向他道。

“這不是徽墨,只是普通的墨罷了,那就奇了怪了,既然是普通的墨,它為何兩年未變色呢?”

“你們這靠海,又潮溼,這些個案卷可不好儲存,你看這洪武十二年十二月的案卷和十三年一月的案卷。”

“不過是隻差了一個月,怎麼這顏色差別這麼大?”

見他說不出話來,顧晨也沒翻臉,只看向徐增壽笑道。

“去,把這卷宗上的,劉大有,還有劉成才給我帶過來。”

沒想到,拿到的一本案卷,就這麼有意思。

這洪武十三年一月的首案,這原告和被告是一族裡的人。

劉大有家境貧寒,只有薄田幾畝,剛好餬口罷了。

劉成才則是劉家族老的兒子,他的家裡有五十畝良田,衣食無憂,日子也很是好過。

兩年前,兩人幾乎同時成親。

盲婚啞嫁,門當戶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劉大有的媳婦那叫一個漂亮,劉成才媳婦就比較難以形容了,可人家孃家陪嫁豐厚。

這劉成才啊,羨慕人家沒錢,媳婦還娶得這麼漂亮。

經常跑去偷看人家沐浴,結果被劉大有給撞見了。

可想而知,劉成才被狠狠地給打了一頓。

這一打,就給劉成才的媳婦知道了。

他媳婦是又生氣、又嫉妒,可她不敢不敢和自己男人鬧啊,就到處說大有媳婦為了幾個錢,勾引他男人。

劉成才為了男人的面子,所以也說是被人勾引,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連給了幾貫錢都說出來了。

村民只知道看熱鬧,才不管什麼事實不事實的。

大有媳婦受不了流言蜚語,把床單往房樑上一掛吊死了。

死的時候已經有了身孕,娃也五個月了。

大家都說娃是劉成才的,所以活生生地把人給逼死了。

你說這事,劉大有能幹嗎?

莊稼人娶個媳婦容易麼?

還死了!

所以,他要求劉成才家賠錢,最起碼把安葬費、還有他給的聘禮錢、給女方老人的安撫錢給賠了。

看在祖上是一家人的份上,他可以既往不咎。

劉成才一家子不答應,就這麼鬧到了縣衙裡頭。

認為他媳婦是自盡的,和他家又有什麼關係?

王知縣在這案卷上認為,這大有的媳婦自盡。

那是她自己的臉皮薄的問題,非劉成才家逼迫。

最後,判這個劉大有,無中生事,栽贓陷害,杖責二十,徒一年。

結案!

一條如花似玉的人命,一個還未出生的小生命就不值錢。

受害人家屬倒是被反咬一口,被打了一頓不說還要在裡頭住一年。

還有天理嗎?

“顧大人。”王知縣立刻道:“本縣判得絕對沒有問題,她是自盡而死,本就與劉成才家沒什麼關係啊?”

他是收了錢,可這麼判,確實是有理有據的啊。

“陛下說過,奸徒若不抵罪,天下善人為所誣多矣,王知縣是聽不懂,好,那我就再說一遍。”

“陛下這句話的意思是,造謠的人如果不嚴懲,那天底下的好人,不是都要被誣陷了嗎?”

“劉成才和他媳婦罪不至死沒錯,可也沒有施惡者享福,受罪者蒙冤的道理,這不是黑白顛倒嗎?”

雖然老朱說的那句話,是指那些造謠官員謀反的。

可用在這裡,也不是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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