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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伯洛戈覺得自己狩獵的風格,應該是冷酷且壓抑的,可自從帕爾默加入其中後,畫風就不太那麼正常了。

這傢伙好像非常熱衷於扮演一名悍匪,臺詞與動作都標準的不行,伯洛戈都懷疑帕爾默是不是在哪裡進修過。

但這都不重要了,戰鬥在瞬息間爆發,短柄霰彈槍火力壓制著邪教徒們,彈丸猛砸著牆壁、地面、肉體,將途徑的一切打穿、碾碎。

很快伯洛戈便打空了子彈,但他也爭取到了火力壓制的時間,在開火的同時他在迅速地逼近邪教徒,然後揮起重錘。

羊角震錘砸在了一名邪教徒的胸口上,黯淡的微光在錘身上閃過,下一刻整個胸膛都完全塌陷了下去,骨骼盡斷,連帶著血肉也被砸成肉泥。

屍體無力地垮塌了下去,可有更多的邪教徒殺了過來,他們揮舞著儀式用的短刀,眼瞳血紅,誓要殺死伯洛戈這個擾亂儀式之人。

伯洛戈當即丟出了手中的短柄霰彈槍,就像拋擲一塊磚頭,砸在了第一個邪教徒的身上,令他的動作慢了那麼一下。

就在這遲疑的一瞬,伯洛戈用力揮舞手中的羊角震錘,自下而上命中了他的下巴,宛如一記兇猛的上勾拳,頃刻間頭顱炸裂成了一團血霧,密密麻麻的血點濺射滿了牆壁。

這還不是結束,伯洛戈邁步,一腳直踢踹在了無頭屍體的腹部,屍體後仰擋住了其他邪教徒前進的路線,緊接著伯洛戈甩出折刀,一刀貫穿了無頭屍體的心窩。

握緊折刀,伯洛戈頂著屍體跑了起來,折刀進而貫穿了屍體之後的邪教徒,他哀嚎著,胡亂地揮起儀式短刀,可他和伯洛戈之間還隔著一具屍體,揮舞中短刀難以觸及伯洛戈,直到伯洛戈將他死死地壓在牆上。

伯洛戈一手握著折刀,另一隻手握拳,錘打著刀柄,如同敲釘子般,將折刀一點點地釘入牆中,邪教徒也被徹底釘死在了牆上。

零星的槍聲響起,帕爾默有節奏地開火,隨即那些靠攏在伯洛戈身旁的邪教徒,逐一被爆掉頭顱。

和伯洛戈不同,帕爾默槍法好的不行,每一槍都能精準地殺死一名邪教徒。

開火的同時帕爾默還不忘歡呼,他手中的左輪“貫雷”,是從拜莉那裡拿到的新玩具,他一直想找些倒黴鬼試試槍,從他這副樣子來看,他對於這把新槍十分滿意。

兩人的奇襲短暫地壓制住了邪教徒們,可很快這些嗜血的瘋子們便反應了過來,更多的邪教徒聽到槍聲,從兩旁的小門裡衝出,手中拿著的不再是儀式短刀,而是一把把冷峻的槍械。

扣動扳機,密集的彈雨傾盆而下。

四周根本沒有掩體供兩人躲避,但下一秒,伯洛戈單手錘地,一面土牆拔地而起,擋住了所有的彈丸。

“有些不對勁,我對地面的徵召有些吃力。”

伯洛戈說道,地面之中彷彿有另一股力量寄宿著,它阻礙著伯洛戈以太的侵襲。

“正常,這裡正舉行著儀式,每一寸土地都滲透著邪惡的力量。”

對於這種邪惡的儀式,帕爾默比伯洛戈懂的要多,當初他就是在這樣的邪惡儀式中,與魔鬼做出了交易,成為了債務人。

帕爾默甚至在想,如果讓這些邪教徒把儀式完成,自己說不定會遇到熟人,比如那頭與他交易的魔鬼。

聽到帕爾默這麼說,伯洛戈一時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虛域是一處封閉的鍊金領域,領域之中的凝華者們都會受到其規則的制約,但其中最常見的便是對力量的壓制。

這座教堂便是由邪教徒以鮮血鑄就的虛域,每一塊磚石都被鮮血浸染,就像以太互斥的現象一樣,伯洛戈想要徵召這些物質,首先要將滲透其中的力量驅逐。

“你覺得對方有凝華者嗎?”

伯洛戈對帕爾默問道,說著拿起了另一把短柄霰彈槍,將普通的子彈取出,換上被銘刻了鍊金矩陣的子彈。

“誰知道呢?反正有專家你在啊。”

兩人的對話極為悠閒,好像土牆後那密集的槍火不是在衝兩人射擊一樣,但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班恩正麻木地躺在地上,任由爆裂的槍聲撞擊自己的耳膜。

可能真的有神明在眷顧他吧,瘋狂的槍擊中,居然沒有子彈命中他,最多是一些滾燙的彈殼砸在臉上,他也努力忍受著痛苦,儘量不喊出聲來。

“那還是老樣子?”

“就這麼來!”

帕爾默興奮地點頭,和伯洛戈說著別人聽不懂的黑話。

能創造出這樣邪異的虛域,這可不是普通的惡魔能做到的事,從伯洛戈的判斷來看,對方一定有著凝華者,只是數量尚不清楚。

伯洛戈直接從搖搖欲墜的土牆後翻出,也不顧迎面而來的彈雨,他扣動扳機,灼熱的流火從短柄霰彈槍槍口迸發。

宛如有巨龍吞吐著龍息,高溫從班恩的頭頂掠過,落在另一端,炸裂成耀眼的火海。

這枚龍息彈是鍊金彈頭,效果就如現在看到這樣,能創造出大片的火海分割戰場,很多邪教徒在火海里哀哭著,野火爬滿了他們的身體,在痛苦的掙扎中死去。

火海不斷地蔓延,很快便要觸及班恩了,此刻他突然意識到,這兩個傢伙確實是來對抗邪惡的,可他們對於自己的性命倒也不是那麼在意,說不定他們兩個都沒有注意到自己還活著。

班恩也沒有注意到,他不再祈求什麼了,而是用力地掙扎,一點點移動著右手,咬牙用力,連帶著刺穿手掌的短刀一同從地上拔出。

悲鳴從喉嚨間傳出,班恩用牙咬住刀柄,一點點將他從手掌中拔出,隨後自由的右手再挪移到左手上,將貫穿的短刀拔出。

他微微抬起頭,四下張望著,能看到伯洛戈的身影在火海里穿行,沉重的撞擊聲不斷,他猶如蠻牛,每一次挺進都將一名邪教徒撞的稀碎。

班恩意識到這是個不錯的機會,從這地獄中逃出,可還不等他起身,冰冷的槍口就頂在了他的頭上。

一名頭上套著黑頭罩的悍匪蹲在他身旁,班恩記得他,他就是破窗而入的兩人之一。

“靠!這還有個平民啊?”

帕爾默短暫地打量了一下班恩,從這倒黴鬼的糟糕狀態上,他輕易地判斷出了班恩在這裡所扮演的角色。

他是那個差點被獻祭的活祭品。

一時間帕爾默的情緒有些微妙,曾幾何時,他也是個差點被獻祭的倒黴鬼,見到班恩這副悽慘樣,難免有種落滿兄弟的感覺。

“我是這裡的神父,他們殺掉了所有人。”

班恩慌張地和帕爾默說道,比起那些邪教徒,眼前這個悍匪打扮的傢伙,顯得格外神聖。

“他們是誰?”

帕爾默指了指火海里掙扎的身影,伯洛戈正和他們殊死搏鬥。

“我不知道,他們就突然闖了進來,說要將血肉奉獻給他們的神。”班恩說著流下了淚水,他親眼目睹其他人的慘死。

“啊?這可麻煩了,得留幾個活口啊。”

帕爾默拄著下巴,一副困擾的樣子,對話的同時,還有一具具燃燒的屍體被從火海里拋了出來。

怒吼聲不斷,就像出見鬼的舞臺劇,帕爾默和班恩是觀眾,在舞臺下悠閒地聊天,舞臺上伯洛戈費力地敲碎每個人邪教徒的頭顱。

雜亂的槍聲逐漸零散了下來,帕爾默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拍手,把班恩拖了起來。

“你應該熟悉這地方吧?自己找個地方躲躲去,別礙事。”

帕爾默把班恩扶了起來,示意他躲遠點,班恩識趣地點頭,他的身體痛苦不堪,但還是拖著疲憊移動。

兩位專業人士把邪教徒們砍的人仰馬翻,四周的牆壁也在伯洛戈的揮錘下變得搖搖欲墜,裂隙將勾勒在其上的鮮血撕碎,連帶邪異的虛域一起崩塌。

眼見召喚儀式失敗了,這些邪教徒變得越發憤怒起來,每個人的身上都散發著陣陣的腐敗氣息,伯洛戈斷定這些人都是惡魔。

和心大的帕爾默不同,在控制了這片區域後,伯洛戈一直警惕著這些襲來的邪教徒,誰也不清楚凝華者會藏在哪裡。

“帕爾默,他們不止這些。”伯洛戈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那……專家你的意思是?”

嘴上這麼說,但帕爾默已經大概明白了伯洛戈的意思,他抬起手,按壓著那貼在耳下的輕薄鐵片。

哨訊啟動,連線已建立

“我去追擊,你控制住這裡。”

伯洛戈的聲音直接從腦海裡響起,隨即他一錘子砸爛了大門,破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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