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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在陸凡站出來維護沈妃雪時，玉嬌龍心裡很不舒服。
女人善妒。
饒是玉嬌龍這等絕世天驕，也不例外。
“這幅畫怎麼可能會是贗品？”
“是呀，這幅猛虎下山圖可是齊會長親自鑑定的，真品無疑。”
“哼，一個臭乞丐也配質疑玉小姐的眼力？”
圍觀的人，滿臉嫌棄，對著陸凡指指點點。
這時，盧小婉從玉嬌龍身後走出，趾高氣揚道：“陸凡，我家小姐不僅是練武奇才，還是名震江南的國畫大師，她說這幅畫是真品，那就一定是真品。”
“你家小姐可是墨玉大師？”陸凡輕笑一聲，滿臉譏諷。
陸凡的話，讓盧小婉的臉色，變得極度難看。
不論是名氣，還是畫技，玉嬌龍都遠遜於墨玉大師。
要不然，玉嬌龍也不會前來明月齋，瞻仰墨玉大師的畫作。
“陸凡，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能拿出證據，我玉嬌龍就放沈妃雪一馬，否則，她這輩子，就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玉嬌龍負手而立，儼然一副高手姿態，好似她一句話，就可以改變無數人的命運。
玉嬌龍的話，徹底激怒了沈妃雪。
沈妃雪只是質疑了一下玉嬌龍，就要被她打斷雙腿。
這世上，還有王法嘛？
沈妃雪怒斥道：“玉嬌龍，你太猖狂了。”
“你別不服氣，或許在江城，你還有幾分薄面，可到了省城，又或是魔都，你這種人，我隨便一腳落下，都可以踩死不少。”
“你可以質疑我，但你必須拿出證據來。”
“否則，我就會視為挑釁。”
“挑釁我玉嬌龍的人，必須付出代價。”
玉嬌龍姿態傲慢，她說話的時候，還有意瞥了一眼陸凡。
顯然。
玉嬌龍是在等陸凡所謂的證據。
陸凡笑著走上前：“玉小姐，如果我能證明這幅畫是贗品，你又當如何？”
玉嬌龍反問道：“你想讓我如何？”
陸凡一字一頓道：“給我未婚妻道歉！”
玉嬌龍眉頭緊皺：“我玉嬌龍此生，從不給人道歉，但我畢竟悔婚在先，有愧於你，如果你能證明這幅畫是贗品，我可以道歉。”
“悔婚在先？”
“我的天吶，癩蛤蟆差點吃上天鵝肉。”
“難怪玉小姐，會對他忍讓有加，原來是心存愧疚呀。”
圍觀的人，小聲議論道。
對於陸凡，沈妃雪是越來越好奇。
陸凡明明有著強大的實力，高深的醫術，卻為何如此低調？
連玉嬌龍這種絕世天驕，都是他的未婚妻。
可想而知。
陸凡的背景，是何等恐怖。
“哎呀呀，真是可惜了沈總的這一雙美腿，馬上就要被打斷了。”盧小婉低頭看著沈妃雪的絲襪美腿，陰陽怪氣地說道。
啪。
陸凡掄起巴掌，直接將盧小婉抽飛了出去。
“你再敢羞辱我未婚妻，我就宰了你。”陸凡虎眸一瞪，恐怖的殺氣，瞬間席捲盧小婉全身。
此刻。
盧小婉早已被嚇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嘭嚓。
突然，玉嬌龍一腳踏下，將地板磚踩得粉碎。
“陸凡，我對你的愧疚，也是有限的。”玉嬌龍語帶威脅，慢慢收回右腳。
等到玉嬌龍收回右腳，卻見方圓三米的地板磚，早已被震得粉碎。
真不愧是玄境巔峰。
一腳之威，竟恐怖如斯。
陸凡指了指那幅猛虎下山圖，不緊不慢道：“虎尾放大五十倍，應該可以看到玄月二字。”
“什麼？”
“玄月？”
“她可是贗品界的頂級大師，她所臨摹的字畫，簡直比真品還要真。”
“難怪連玉小姐，都會看走眼。”
一些字畫愛好者，紛紛拿出放大鏡湊了上去。
齊羽拿起放大鏡，看了一眼虎尾末端，驚呼道：“還真是玄月大師臨摹的。”
“不可能！我玉嬌龍怎麼會看走眼？”玉嬌龍臉色煞白如雪，一把奪過放大鏡，看向了虎尾末端。
玄月二字，顯得是那麼刺眼。
玉嬌龍氣得捏碎放大鏡，轉身說道：“小婉，我們走。”
陸凡似笑非笑：“玉小姐，你該不會是輸不起吧？”
“想讓我道歉，門都沒有。”玉嬌龍傲氣逼人，絲毫未將陸凡放在眼裡。
見玉嬌龍要走，陸凡扭頭看向沈妃雪，有意無意地說道：“老婆，你手裡不是有一幅墨玉大師的鳳鳴九天圖嘛？”
“我……。”沈妃雪剛一開口，就被陸凡搶了話，“是不是放在齊老闆的畫室了？”
像齊羽這種老油條，自然聽得出陸凡的言外之意。
齊羽連忙點頭：“是的陸先生，沈小姐的確有幅畫放在了我的畫室。”
“齊老闆，你……。”不等沈妃雪說完，就被陸凡強行拽著離開了。
一進畫室。
陸凡徑直走向畫架，拿出一卷空白畫軸，平鋪在棗紅畫桌上。
“陸凡，你搞什麼鬼呀？我手裡怎麼會有墨玉大師的鳳鳴九天圖？”沈妃雪背過身子，關上了畫室的門。
陸凡拿起毛筆，隨口道：“老婆，替我研墨。”
沈妃雪似是沒有聽到陸凡的話，而是扭頭道：“陸凡，你趕緊替我研墨。”
“啊？”陸凡一愣，疑惑地看著沈妃雪。
沈妃雪一把奪過毛筆，埋怨道：“啊什麼啊？你還不趕緊研墨，好在我之前臨摹過鳳鳴九天圖，希望可以矇混過關。
“可墨玉大師的鳳鳴九天圖，意境高深，豈是那麼容易臨摹的？”
“陸凡，你真不該信口雌黃。”
“要是我拿不出鳳鳴九天圖，你讓我這臉往哪放？”
“不管了，只能拼一下。”
沈妃雪心下一橫，握筆的右手，捶了下左手，這才轉身看向畫桌。
可眼前這一幕，卻看呆了沈妃雪。
只見陸凡雙手握著毛筆，放蕩不羈地作著畫。
很快，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便躍然紙上。
等沈妃雪湊近看時，卻見畫作上山巒起伏，仙霧繚繞。
沈妃雪只是看了一眼，就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尤其是在看到那隻鳳凰時，沈妃雪竟然熱血澎湃，恨不得化作畫裡的鳳凰，衝破雲霄，涅槃重生。
“江湖不禁人間怨，一樣涅槃度九天。”陸凡一邊默唸，一邊寫著提拔。
等到最後一個‘天’字寫完，陸凡隨手丟掉毛筆，甩了下頭，從懷裡掏出一枚印鑑，哈了口氣後，狠狠蓋了上去。
印鑑上，赫然寫著墨玉二字。
沈妃雪滿臉疑惑：“陸凡，你怎麼會有墨玉大師的印鑑？”
陸凡含糊其辭道：“哈，混口飯吃，沒印鑑怎麼能行。”
沈妃雪疑惑道：“可你怎麼畫的那麼快？”
“這已經夠慢了。”陸凡熟練地捲起畫軸，拉著沈妃雪出了畫室，直奔展覽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