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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只一句話，江凡立刻理解了她的意思。
老實講，從那次戰鬥開始到現在，江凡都沒想出什麼合理的理由。
世外高人什麼的，騙騙兄弟們可以，不可能把城衛隊的人騙過去的。
“有什麼問題嗎？”江凡故作鎮定道，已經默默開始頭腦風暴。
“長官蒯文，在他犧牲前將自己的這次作戰影像，發給了城衛隊總部。”
“我們在觀看完影像後，發現你和你的手下，為這次勝利做出了巨大貢獻，這也是我們叫你來的原因。”
“那麼請你解釋一下吧：為何你的兩名手下，可以對抗邪神釋放的毒氣？”
“我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嗎？”江凡問道，“這應該算個人隱私吧。”
“這不是隱私，你無權沉默，必須回答。”
副長官搖搖頭，聲音中帶了一絲慍怒。
“如果你不回答，我們只能認為你心中有鬼，不敢回答。你能對抗邪神的毒氣，肯定也是使用了什麼禁忌力量。”
“而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像新海的秦家一樣，暗中勾結了邪神，才不怕邪神釋放的毒氣。”
“？”
江凡一驚，這麼大一頂帽子扣在他頭上，他可受不起。
“您說這話，有證據嗎？”江凡反問道。
“你在試圖威脅城衛隊嗎？”副長官嗓門也提高了一些，“江凡，我現在不是在和你開玩笑。新海剛出了一起勾結邪神的案子，震驚了全世界，影響相當之壞。”
“在這種情況下，所有人神經都緊繃著，任何可能和邪神勾結的人，都可能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進行關押或審判。”
“您是副首長嗎？我面對的是城衛隊嗎？你們還能無證據給人定罪嗎？！”江凡忍不住喊了起來。
“江凡，你似乎對我有敵意，但我現在是在救你。”
副長官稍稍放鬆了語氣，“拒不供認是沒有好結果的，現在只是需要你說明，為什麼你的手下不怕毒氣。”
江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副長官的話似乎在理。
應歸的邪神鬧出這麼大動靜，而華夏又是人口密集、影響力大的國家。不可能像拉美的海地那樣，用一場地震來掩蓋邪神作亂的真相。
那麼江凡和手下協助擊敗邪神的事，很快也會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就算沒有副長官，也會有其他人來逼問他。
能打敗邪神的法子，誰會不想知道呢？
“好吧，我說。”猶豫許久後，江凡緩緩開口，“這是世外高人的指點。”
“世外高人？哪位世外高人？”副長官問道。
“世外高人就是世外高人，我不知道他從哪裡來，叫什麼名字。”
“把世外高人的特徵告訴我吧，越詳細越好。”
江凡只好硬著頭皮往下編，按著自己想象中的模樣，編出了一個世外高人。
“江凡，你當我老太太是個傻子，好忽悠嗎？”
副長官一拍桌子，辦公桌直接斷成兩半。
江凡倒吸了一口涼氣，倒不是因為她拍斷桌子，而是因為她爆發出的氣場。
她那雙原本慈祥的目光，此刻也只剩下了陰翳，分明在說：“再不老實交代，就讓你猶如此桌！”
要不，就把系統的事情招了？
【系統提醒宿主，一旦說出，系統將立刻脫離宿主，並收回宿主的全部靈氣值、功法、裝備和僱工。】
江凡的想法剛一冒頭，系統提示就來了。
說是提醒，分明是警告。
江凡閉上眼睛，說道：“我不會騙人，這都是世外高人指點我們的。”
“既然世外高人只指點了你們仨，那為什麼長官接觸過你後，也獲得了那種能力？”
“另外，沐晴軒這個人，是在9月4日早上才出現在你身邊的，怎麼她也得到了世外高人的指點？”
江凡感到腦門上滲出汗珠，他已經難以自圓其說。
想招供，他沒法招。
如果系統脫離了他，他自然沒辦法驗證自己的話。失去一切的他，估計會被當成精神病。
更重要的是，享受過武者的快感後，江凡再也不想做以前那個蹬三輪的臭小子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江凡，我再強調一遍，不要試圖對城衛隊扯謊。”副長官再次強調，“實話實說就好了，有這麼困難嗎？”
“長官，我不能說。”江凡搖搖頭。
“如果你不說，那我們接下來的工作也無法展開。”副長官說道，“這樣一來，你仍舊無法擺脫勾結邪神的罪名。”
“我相信法院，會堅持無罪推定原則。”江凡說道，“恕我無法回答。”
“好，那我們接下來談別的。”副長官點點頭，“江凡，就算不談這一次戰鬥，你的經歷本身也足夠讓所有人驚奇了，最富想象力的小說家，都編不出你的成長史。”
“我們查閱了你的資料，直到本年7月11日以前，你都只是一個初中畢業後輟學的青年，靠著收廢品為生。”
“7月11日晚，你因在火鍋店與人鬥毆，被警察登門詢問，此時的你第一次爆出，自己的靈氣值達到了武者標準。”
“在那之後，你順利完成了武者登記，從此後的成長經歷如同開了掛。”
“你成為武者至今不過兩月，靈氣值已經超過了一萬，成為了戰神武者。——除了靈氣輸送外，我們找不到比這更快的修煉速度。”
“所以，請你解釋一下，你是如何做到這樣的修煉速度的？”
“武者的修煉方式，難道不是個人隱私嗎？這您也要問？”
江凡越是心虛，嘴上就越不肯服軟。
“這種詭異的修煉方式，已經不屬於個人隱私，是必須交代的問題。”副長官目光如炬。
“我們初步商討後認為，要想實力提升如此迅速，恐怕也只有……”
“勾結邪神。”江凡替她把後面的話說了出來。
“你終於承認了。”副長官長舒了一口氣。
“我承認什麼了？長官，你們斷案需要證據，不能空口白牙地亂講啊！”
江凡氣得也想拍桌子，但桌子已經被副長官拍斷了，江凡只能用力拍下大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