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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凡下了車，抬頭看向城堡。
以前他從未聽說過秦家老巢的位置。他問過唐鶴瑜，唐鶴瑜也是一臉茫然。
眼前這座古樸氣息的城堡，也許就是秦家所居之地。
“進去吧。”瘦子在後面推了他一把。以江凡目前的實力，自然是紋絲不動。
江凡暗感不妙。在兩人眼皮子底下，他沒法發資訊，只能小步前進。
他偷偷拿出新海卡，又和所有公會成員共享了一次位置。
走進了城堡內部，首先是一個空曠的大廳。
大廳對面，放著一把金色的軟椅，好像是古代帝王的寶座。
椅子上坐著一個老人。用腳指頭想都清楚，那是秦家家主。
“你就是江凡？”
老人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裡迴響。
“是的。”江凡筆直地站在原地。
“聽說，你和我兒子有些不和？”
果然是秦叔華，秦家家主。
“有一些矛盾。”
“你把我兒子打了，羞辱了他。”
“武者間的切磋，受點傷不可避免。”江凡神色坦然，盡力掩蓋內心的慌亂。
“好，好，老爺子我，最喜歡看的就是武者切磋。”老爺子大笑著，拍了拍手。
下一秒，江凡腳下一空，身體直直下墜。
江凡腦子空了兩秒。回過神來時，他已經落在了一張軟墊上。
和昏暗的室內不同，這個地下室內燈火通明，幾乎要晃瞎人的眼睛。
江凡打量四周，發現這裡是一個地下擂臺，他此刻就在擂臺的一邊。
頭頂、四面牆壁和地板上都是刺眼的燈光。
觀眾席上只有兩個人，一個是秦夜，另一個是和常遙差不多大的小夥。
那個小夥眉眼間，和秦夜及秦老爺子有幾分相像。
他應該就是秦夜的弟弟，秦暝。
秦夜看到江凡進來，先是一愣，隨後雙目似要噴火，瞪著擂臺上的江凡。
和秦夜相比，一旁的秦暝就顯得隨意得多，饒有興致地看著江凡，微笑著點頭致意。
從兩人的神態上看，好像秦暝才是大哥，秦夜是個不成熟的弟弟。
江凡回敬了秦夜一個眼神，這才看向擂臺對面。
他對面是一個古代劍客打扮的人，頭戴斗笠，一身黑衣，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但是因為留了鬍子，那張臉看起來比他更加老成。
恍惚間，江凡還以為自己來到了漫展現場。
“快開始比賽吧，高手對決哎，我都迫不及待了。”秦暝興奮地拍起手來。
“哥，多看看高手間的對決，對你的修煉和實戰也有幫助。尤其看看江凡怎麼打架的，對你的幫助肯定更大。”
秦暝像是一隻笑面虎，說出的話句句紮在秦夜心頭。
“你也一樣啊。已經十八歲了，哥哥等著你成長起來的那一天呢。”秦夜面不改色地回敬道。
“你小子叫江凡？果然人如其名，平凡得很。”劍客輕輕一笑，“沒想到，秦家家主會叫你來和我決鬥。”
“決鬥？我可沒同意啊。”江凡聳聳肩。
“少狡辯，江凡，你趁天災爆發、兇獸襲擊，毀掉我的絕生鈴，這件事你以為就這麼過去了嗎？”
秦夜重重一拍座椅扶手，“叫你過來決鬥，已經是給你面子了。”
“今天這場仗，你要是贏了，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可你要是輸了，別怪我手下無情。”
江凡咬咬牙，他對秦夜本就沒什麼好感，不過這會也心生一絲困惑。
秦夜這小子，在家果然沒說他的好話，把髒水全潑在他身上。
可秦家的做法就很莫名其妙。
要是真想怪罪他絕生鈴的事情，要麼走法律程式，要麼把他抓進來判私刑，幹嘛還非要他和人決鬥？
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江凡只好低個頭、服下軟，接下這個決鬥要求。
“你知道了我的名字，既然要決鬥，也該把你的名字告訴我吧。”江凡說道。
“歐煉子。”
歐煉子說著，手中出現一把長劍。
刺眼的燈光下，劍身上刻著的七星標誌和飛龍圖案異常醒目。
整把劍青光耀眼，寒光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哇，七星龍淵哎，天級下品武器，全國一共就打造出了十七把。”秦暝大呼小叫著，如同電影院裡沒素質的熊孩子。
江凡知道，他是想給自己心理壓力，故意報出武器的名字。
聽到武器名字的瞬間，江凡心裡著實驚了一下。
歐煉子還沒有露出氣勢，判斷不出他的靈氣值。
但站在歐煉子面前，江凡就隱隱感受到一股威壓感，儘管這種感覺更多來自七星龍淵。
“準備好了嗎？”歐煉子左手擦了下劍身，輕聲道。
江凡這才回過神，從儲物戒中取出自己的裝備。
歐煉子看著江凡穿上一件件防具。見他差不多穿好裝備，幽幽地問了一句：“好了？”
“額，沒好，再等我一下。”江凡取出鼠生肖石，和金蓮守心一樣戴在脖子上。
“上吊的繩子準備一根就好，第二根有一點多餘。”歐煉子話有點多。
“用你管。”江凡取出承影，劍尖直指歐煉子。
“哎，那把劍竟然沒有劍刃，莫非就是承影？”秦暝又嚷了一聲，這次，話語中充滿了驚訝。
“難怪江凡能把哥哥揍趴下，原來有著這樣的武器。”
“我親愛的弟弟，可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秦夜咬著牙說道。
“請多指教。”歐煉子大喝一聲，渾身的氣勢展現出來。
“慢！”江凡收起承影，抬起右手，“你吃了嗎？”
歐煉子被這句話弄得莫名其妙，一時間沒回過神：“什麼？”
“哎，你是華夏人嗎？這麼經典的問候語都聽不懂。”
江凡一拍腦門，故意擺出一副無語的樣子，“我是問你吃沒吃飯？”
“咱們要決鬥，提什麼吃飯？準備接招！”歐煉子一邊喊著，準備再次衝過來。
“你要是還沒吃，那咱倆一起吃；你要是吃過了，那我自己吃。”
江凡不緊不慢地拿出一塊三明治，“武者以食為天，我還沒吃飯，怎麼決鬥？”
歐煉子愣在原地，全身的氣勢也軟了下去。
而江凡穿著一身裝備，在原地坐了下來，小口吃起了三明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