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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釤捱了一拳,怒氣更盛,轉頭就跟朱鈞扭打在一塊。

朱鋅被嚇得瑟瑟發抖。

朱鐙和朱鏜兩人也沒好那兒去,臉都綠了。

十三十四這些毛孩子,直接被嚇哭了。

“別打了,都別打了......”

現場亂作一團。

朱遠章甩開朱鋼的手,“打,讓他們往死裡打,打死了更好!”

他氣的,一番苦心在朱釤眼裡,居然被當成了驢肝肺。

這一下子熱血上頭,眼前也是一陣陣的發黑,身形更是一陣搖晃。

朱鈞不由瞥向老朱,發現他顫巍巍的,心道一聲不好,“父皇!”

他急忙衝了過去,抱住了老朱,“快,快叫御醫來!”

朱遠章摔倒,朱鈺又不在這裡,秦王和燕王大作一團,哭聲罵聲鬧聲糅雜在一起,整個華蓋殿大亂。

王狗兒心驚膽戰的。

“你還愣著做什麼,快去叫御醫過來!”朱鈞大吼。

王狗兒回過神來,拔腿就跑。

朱鏑見狀,也推開了朱釤,顧不得嘴角的鮮血,飛快的跑了過去,“父皇!”

朱釤也懵了,不過那一瞬間,他想到了很多很多。

可是這皇宮內外,他根本就沒幫手,不由的猛的一砸拳頭,心中無比的懊悔。

事已至此,等父皇醒來,他必然要遭殃。

他咬著牙,甚至希望老朱一覺不醒,這樣,他的機會就來了。

可惜,太可惜了。

朱鏑怒視著朱釤,“若是父皇有什麼事情,我跟你沒完!”

很快,戴元禮來了,一同來的,還有朱鈺。

至於後宮那邊,沒人去通知。

這件事還是不要讓馬皇后知道比較好。

朱鈺坐在輪椅上,神情有些疲憊,可眼中滿是冷光。

朱釤跪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戴元禮給朱遠章把脈後道:“還是肝陽上亢的老問題,陛下現在的脈象已經平穩,無大礙,但是現在輕易不能動怒。

若血壓......血壓一直高漲,恐有危險!”

血壓還是從朱鈞那裡得來的名詞,方才朱遠章血壓過高,這也是為什麼暈倒的原因。

他施針,用了藥,朱遠章這才穩定下來。

這不,話音剛落,朱遠章就睜開了眼睛,只不過滿臉的疲憊,看起來特別的難受。

“那孽障呢?”

“父皇,我在呢,您好好休息,這一夜,我來守!”朱鈺強打精神道。

“把這個孽障抓起來,掛在外面樹上吊三天長記性,這兩天誰都不許給他送吃的喝的!”

話落,朱釤徹底慌了,“父皇,兒臣知錯了!”

“知錯?”朱遠章冷冷一笑,“不,是咱錯了,咱對你好過頭了,以至於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說完,他擺了擺手,角落裡衝進來一群人,三下五除二將朱釤抓起來,綁的嚴嚴實實的,嘴裡還塞了東西。

然後用麻繩綁住他的手,掛在華蓋殿外的大樹上,猶如繭蛹一樣。

“守夜吧,老大,你回去!”朱遠章強撐起來,看了一眼眾人,他們臉上有擔憂有害怕,特別是朱鈞,神情更是焦急,見他無礙,緊皺的眉頭才舒展開。

“傳旨給文忠,明天一早,去贛州府宣旨,把秦王藩地的百官召回來。

還有,解老五的禁,讓老五進宮,咱要見他!“

此話一出,朱鈺臉色大變,“爹,不可!”

他一聽就知道,老爹是真的動真格,要把朱釤給換了。

若是換做別人也就罷了,可老五不行。

其妻子是馮勝的女兒,而馮勝手握重兵,又經常跟老五私下會面,被老爹斥責,認為他有異心,從而嚴懲。

他雖然不擔心這個,但隨意變換藩地很容易出事。

老五好學,有才能,但是沉心醫學,也不是鎮藩的料。

當年大業地盤還小,給老五的封地是吳地,但是後面老朱覺得吳地是財政重要來源,就讓他常駐鳳陽。

後面因為馮勝的事情,再加上他醉心醫學,無心鎮藩,被老朱痛罵不長進。

然後一直禁足。

眼下襬明瞭是想重新用老五。

“沒什麼不可的,那孽障既然覺得咱虧待了他,那就讓他在咱身邊待著,咱肯定隔三差五對他耳提面命,好好補償他!”朱遠章本想給他一個機會,現在不用給他機會了。

也不用等到朱鈞大婚後在動手了,直接奪了他的權力,讓他老老實實的在京城待著!

不讓他過這個年,那他也別想過好年。

“父皇......”

“不要說了!”朱遠章擺擺手,“那孽障不喜歡觀音奴,白白浪費了她大好的光陰,也浪費了咱送給他的功勞。

還大放厥詞,他眼裡已經沒有咱這個君父,也沒有兄弟之間的情義了。

這等狂悖的孽障,咱沒宰了他,都是念及父子情義。”

說著,他血壓又爆上來了,深吸口氣,定了定心神,“誰願意娶了觀音奴?助朕一臂之力?”

此話一出,沒有一個人敢應聲的。

哪怕是朱鏑也不會開這個口,娶了觀音奴好處很多,但......罵聲更多!

迎娶嫂子,雖然不算什麼,在民間,兄亡弟繼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事情還沒落下來,誰也不知道這藩,是不是真的撤定了。

若沒有,那這件事可有的鬧了,搶兄嫂這事一傳出去,他得被人罵成篩子!

“沒人敢娶嗎?”朱元璋有些失望,“你們怕什麼?在大業面前,怕那些微薄的罵聲?咱自會做好這件事......

老四,要不你娶了?”

朱鏑頭皮一麻,“父皇,兒臣不敢,也不能......”

“老三,你呢?”朱遠章繼續問道。

朱鋼也不傻,頭搖的撥浪鼓似的,“父皇,不是兒臣害怕自己的名聲有損,二哥還好端端的,嫂子有沒有七出之過,這像個什麼樣子?

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朱遠章嘆了口氣,心想老五也不行,其他人太小了也不合適。

緊跟著,他目光掃向了朱鈞,“老六,方才老二這麼罵你,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朱鈞吞了口唾沫,男人嘛,當曹賊沒什麼,但要底線。

觀音奴長得漂亮,年紀也不大,可就如同朱鋼說的,朱釤還活的好好的,肯定不能夠啊。

要不然,也太離譜了!

朱釤要死了,觀音奴一個寡婦,自己也不是不能為國獻身!

“父皇,氣歸氣,但他到底是我二哥!”朱鈞都恨不得撕了朱釤的嘴,可話卻不能這麼說。

聞言,朱遠章眼中滿是欣慰,“咱知道,你們之所以怕,是因為老二,明天一早,你們誰都別走,咱讓觀音奴自己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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